第244章 認知實驗(上)
陌路老大玉島走投無路的時候,甚至準備將手槍里的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
波奇志得意滿的看著玉島,就好像貓看著入地無門的老鼠一樣,他並不急著動手。外面的情況他知道,因為事前毫無徵兆的三輛警車的加入,使得自己組織的「營救分隊」無功而返,但他卻很有信心他這支「毀滅分隊」一定能夠將多年來的勁敵玉島一舉搞定。
波奇如果要弄死一個玉島,其實很簡單,不需要這麼費事。甚至不需要計劃,直接衝上去就行了。弄個車禍出來或者直接把玉島的車給炸了都可以。他之所以費事是因為他知道,「水滴」組織的很多重要資料在玉島身上的晶元里。
這塊植入玉島左手臂的晶元里不僅僅只有「水滴」的很多珍貴資料,甚至還有一些關於美國人的信息。
當年玉島崛起的時候,美國CIA曾經抓捕過他,後來又把他放了,很多人懷疑,玉島其實是中情局的人,只不過後來實力越來越強,已經不太聽話了。這和很多當年的風雲人物或者組織非常類似。
一些組織得到過美國人的後台支持,去對抗美國人覺得是威脅或者靠近蘇聯人或後來的俄羅斯人的組織或者重要人物。
據說,美國人支持了世界上超過了90%的反政府勢力。在一些鬥爭甚至戰爭中,美國人支持的人或者勢力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接下來如果聽話,美國人就會繼續支持和加以控制,如果想要擺脫控制,那麼美國人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西亞、北非、拉美、南亞到處都發生過這樣的故事。
玉島也許曾經是美國人的狗,可是做狗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一旦得到機會,總想著要脫離主人的控制。
波奇和夏中國分析過,據可靠的情報來源透露,這個重要的晶元玉島植入了左手臂肌肉中,他並不放心這些重要信息放在其他任何地方。
波奇現在可以很容易的弄死玉島,但是很難想象,玉島在死之前是否還能夠留下這個被有限的人們提起的「K4」晶元。
如果玉島毀掉了晶元,那麼波奇的收穫一定會減少大半,這次行動的成功也就褪色不少,甚至都可能在夏中國眼中算不上成功。
波奇希望用一種壓力使玉島徹底被打敗,從而以晶元為代價來換自己苟延殘喘的小命。
此時此刻,很多局中人都受到「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影響而不能看到全局。就連玉島、夏中國、波奇、法布這些厲害角色都還蒙在鼓裡,只有一個身在局中又不在局中的人才大概了解真箇事件的所有劇情。
這個人就是「水滴」的二號人物具石軌。
具石軌表面上出賣了玉島,投靠了夏中國,其實他又出賣了夏中國,為新主子賣命。他的錯誤情報幾乎把玉島陷入必死境地,結果他又派出人來救援玉島。
至於那些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警車也只有具石軌知道,因為這三輛警車就是他的人假扮的。
具石軌覺得自己非常成功,至少計劃都在計劃之中,讓別人驚訝的意外全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具石軌怎麼也不會想到,除了他之外,整個複雜的事情還有一個人幾乎已經收集到了所有的信息,只是沒有足夠的條件來梳理清楚。
「看到」了整個事情的人就是田由甲。
田由甲雖然「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場景,可是他並不認識這些人。因此,他的頭腦里只有感性認識,還沒有系統化理論化清晰化的理性認識。
當飛龍幫撤走,越南人膽怯,水滴的法布等人駐足不前,讓人捉摸不透的警車跟隨時,田由甲發現自己已經完成了七種顏色的變換,全身呈現出透明的亮晶晶的狀態。
竺鳳蘭也發現了這種情況。
「你是不是變成超人了?」
「你覺得呢?」
「我沒見過這樣的人。」
「我也沒見過。」
「你就好像科幻電影中的人一樣。」
「但願如此。」
「你覺得怎麼樣?」
「我感覺全身暖洋洋的。」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好像沒有。」
「你試一下,萬一你會一陽指了呢?那我們就可以打敗外面那些人。」
「我不覺得我會一陽指。」
「你試試吧。不試怎麼會知道呢?」
「我沒學過一陽指、六脈神劍這些武功啊,就算我現在看起來內力澎湃,可是我沒有運功法門,不知道怎麼運用呢。」
「那你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肯定變成了一種以前從未出現過的物種。」
「你是進化了還是變異了?」竺鳳蘭也是一個科幻電影迷,看過超過500部各類題材的科幻電影。
「我想都有吧。」
「我所能想到的,一般變異或者進化的物種會具有一些超常的能力。」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我已經擁有了什麼能力。」
「不如我拿刀割一下你,看看你是否已經刀槍不入、金剛不壞?」
「萬一不是呢?那不是要了我的命?」
「我又不是捅你的要害,就是實驗一下,不然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不等田由甲真正同意,竺鳳蘭已經在田由甲鑰匙串上去解小刀,她知道田由甲在鑰匙串上又帶著小刀的習慣。
小刀雖然很小,可是畢竟是瑞士軍刀,很鋒利,就算殺人都不存在問題,何況只是割手指實驗。
「你小心點,不要太用力,萬一不是划個口子,把手指削掉了怎麼辦?」田由甲有些猶豫。他讓然也充滿了好奇,想知道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是否已經具備了一些超級英雄所具備的能量或者能力。
「那不如在這裡划吧,你的瑞士軍刀這麼鋒利,我雖然不用力,可是萬一不小心呢。」竺鳳蘭在田由甲的大腿上找了一個位置準備下刀。
「千萬不要割了動脈啊。」
「可是我也不知道動脈在哪裡,我又沒學過醫。」
「那你還不如在背上划吧,背上沒有大動脈,腿上手上都有大動脈,說不定我千辛萬苦死不了,跳樓都沒事,結果被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一把小刀就弄死了,那才是冤死啊。說出去簡直都是笑話。」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不是不怕死嗎,跳樓不怕、車禍不怕、溺水不怕、喝葯不怕,居然怕了這把小刀?」
「怕是不怕,可是總覺得萬一我正在成長為超級無敵高手,卻因為神功未成死在一把小刀之下真是非常冤枉。你看過《東成西就》這部電影嗎?」
「好像看過。挺搞笑的。」
「剛出關的王重陽不是就被歐陽鋒的火箭金靴給插死了嗎?沒有閉關的時候,王重陽的武功比歐陽鋒更高,肯定歐陽鋒是不可能殺死王重陽的,出了關的王重陽武功更厲害了,歐陽鋒更不是對手,可就是剛出關的一瞬間那是王重陽最脆弱的時候,恰好這個時候就被殺死了,什麼神功都白費了。」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說不定就是正出關最脆弱的王重陽?」
「也說不定是行功最關鍵的時候,一旦受到外力侵擾就會前功盡棄甚至爆血而亡。」田由甲其實是逗竺鳳蘭玩耍的,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十分珍惜生命的人,霉運受夠了,好該早些解脫。但隨著自己的分析和胡謅,他漸漸的也相信自己的話了,開始有些擔憂,誰能說清楚,萬一自己現在的體質根本不同於人類,一把小刀輕輕一劃,萬一就像劃破了氣球或者水囊,裡面的氣或者水就全都爆了出來呢。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們又怎會知道呢?」
「那還不容易,你打我一拳試試。」
「打你一拳幹什麼?」
「我試下我有沒有電磁保護層啊。你沒看過科幻片裡面,就是那個《獨立日》威爾·史密斯演的那個,美國空軍去對抗外星巨碟,導彈都射不進去,在距離比較近的保護層就自動爆炸了。」
「哦,你是說你想試試你有沒有保護層?」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
「可是你明明沒有什麼啊,我們靠這麼近,我也沒有感覺到啊。」
「那是你沒有攻擊我,沒有對我產生威脅,所以就算有保護層也不會發揮作用,一旦你開始攻擊我,那說不定保護層就會馬上發揮作用。」
「那我會不會受傷?」
「應該不會吧,你如果輕一點,輕輕的打過來,應該問題不大。」
「那誰說的清楚,萬一我一假裝攻擊你,你那還不健全不成熟的防禦體系誤會我是敵人,對我採取什麼措施,你到時又屬於什麼都不懂,就算你想停下來都停不下來,那我不是死的冤枉嗎?」
「也對,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厲害到什麼程度,而且還肯定屬於無法控制自己的階段,如果真的發生什麼,那也太對不起你了,還是算了吧。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