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碰到熟人
「這麼說就是沒有美人了?」
「不瞞公子說,我們楚人館中從來都沒有女子。」
「是這樣啊。」秦玉雪轉動手中的杯子,輕聲嗯了一聲,心中快速轉動。
這個楚人館太過神秘,怎麼才能查找到蛛絲馬跡。想到這裡沖洪書令使了個眼色,自己起身離去。
洪書令見秦玉離去,頓時有些急了,不會讓自己一個人留下吧。
「公子……」見洪書令也準備走人,弄玉頓時急了,使了個眼色,和明玉一左一右夾著洪書令不想讓他離開。
「公子,喝酒。」
「公子請用菜。」
洪書令有些招架不住,忙擺手。
秦玉雪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出了房門,見四下無人,獨自一人來到院內深處。
楚人館前面是一個三層高的小樓,後院種植著繁茂的花草樹木,另有一個二層高的小樓掩蓋在樹叢中,秦玉雪的目標就是這裡。
和前院的熱鬧不同,這裡四下靜寂無聲響,秦玉雪覺得這裡不對勁,一個妓館竟然有這樣的地方,真是出乎意料。
秦玉雪悄悄進入後院,見四下無人,來到一排亮著燈光的房間門前,仔細聽房內傳出人聲。
還未曾等到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房門突然打開,門外的秦玉雪猝不及防被人撞了個滿懷。
「你這小子躲在門外做什麼?進來進來。」
秦玉雪被一雙大手直接拉進房內,房內的人讓他大吃一驚,上位坐著的明明就是攝政王!
秦玉雪趕緊將頭垂下,生怕被攝政王認出。
「你小子過來斟酒!」秦玉被人拉扯著推搡到攝政王身邊,手中被塞進一個酒壺,有人示意他趕緊敬酒,秦玉的一雙手打顫。
傳聞攝政王不好女色,難道是因為喜歡男子的緣故?
被她發現這麼驚天的秘密,秦玉雪的心頓時一顫,更加的小心翼翼唯恐攝政王發現。
顫抖著給攝政王斟酒,冷不防幾滴酒杯灑在桌上,夜天寒身邊的人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怎麼回事?斟酒都不會?」
夜天寒抬了抬手,冷冷開口說道:「不礙事。」
旁邊的人見攝政王罕見的居然維護一個少年郎,面上悻悻沖著秦玉雪一使眼色:「你坐下侍奉我家大哥!」
「大哥?」
秦玉雪頓時有些回不過神來,這人是誰?
在秦玉雪進來之際,夜天寒已經將人認出,他不動聲色,就想要看看秦玉這是唱的那一出。
今日宴請的幾位皆是邊關往日的兄弟,他不想大張旗鼓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邊關的將士來往密切,這才想到這個地方,誰知竟然碰到秦玉。
夜天寒的心裡轉了幾個圈,他不知秦玉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別的。。
「大哥,要我說,那個小子整天防備你這個防備你那,還有他那個姓楊的母親,這兩人這般不信任大哥,不如大哥自己坐了那個位置,我們弟兄第一個給你打頭陣!」
「魯元,不可莽撞!」
「大哥,魯元喝多了,你也知道,他人如其名,就是魯莽!」
夜天寒斜了一眼身邊的秦玉,見他低垂著頭紋絲不動,夜天寒心中知道,此刻秦玉心中不知怎樣的翻滾,不過總不能將自己出賣吧,夜天寒此刻很想看到秦玉的表情。
突然夜天寒有了新的發現,秦玉低垂著頭露出脖頸時,脖頸處的顏色也臉上的顏色真是相差許多,夜天寒鬼使神差居然想伸手摸一下。
突然心神一震,定了定神說道:「若是在說的話,以後就不要在認我這個大哥了。」
見夜天寒生氣,剛才說話的魯元狠狠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面色通紅:「大哥,我是喝多了,還請大哥諒解!」
魯元說完,端起面前的酒杯爽快的喝了一杯,接著說道:「大哥,小弟在敬你一杯。」
沖著秦玉呵道:「你小子,趕緊給我大哥斟酒!」
秦玉慌忙找酒壺,一時不小心將酒撒了夜天寒一身,秦玉慌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邊用袖子擦拭。
剛才聽到那個姓魯的一番話,分明就是意指玄帝和皇后,若是這時讓攝政王認出自己來,那自己的人頭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秦玉雪想到這裡更是惶恐,誰知越是怕越是出亂,酒撒了攝政王一身,一旁的魯元見狀,伸出拳頭欲向秦玉雪砸來。
常年習武的人脾氣暴躁,若是這一拳打過來,秦玉雪定然是受不住,秦玉雪下意識想要躲開,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頓時停住身子準備硬生生受這一拳。
誰知身子一轉,落入一個滿是龍誕香的懷中。
秦玉心中一驚,準備推開,這時頭頂傳來一陣嬉笑聲:「大哥,嗝……大哥難道是好這一口?哈哈,大哥你慢慢享受,我們不打擾了。」
魯元打趣著又沖著夜天寒擠了擠眼這才離去,夜天寒懷中的秦玉鬧了個臉色通紅,掙扎了幾次才起身。
夜天寒紋絲不動,心中卻是震驚無比,這個秦玉是女人!
秦玉雪過了年已經十八歲,就算是身子在單薄也有女子的曲線,不過平日遮掩在寬大的袍子下並不顯眼,這會和夜天寒撞了個滿懷,頓時少女的柔軟無骨和獨特的氣息讓夜天寒察覺不對勁。
夜天寒的異樣秦玉雪並未察覺,此刻她窘迫的只想一頭扎進地下,她前世和蕭王已經是夫妻,但也從未有過今日這般心跳加速。
剛才在攝政王懷中,秦玉雪是又驚又怕,一顆心似是擂鼓一般。這會站定后,魯元瞧著夜天寒的神色,打著哈哈說道:「大哥今日也喝了不少的酒,弟兄們為你準備好了房間,還請大哥前去歇息。」
未等夜天寒開口,魯元沖著秦玉雪嚷嚷道:「還不快些攙扶大哥去歇息,你今日可要好好伺候大哥,若是將大哥哄的高興了,我們弟兄重重有賞!」
一聽這話,秦玉雪想哭的心都有了。
無奈之下,只得攙扶著攝政王前去裡間歇息。
夜天寒身子的重心都壓在秦玉身上,秦玉雪攙扶起來吃力無比,心中嘀咕:剛才不是沒有喝醉嗎,為何現在瞧著像是醉了,難不成剛才是一直硬撐著。
一想到此也不做其他計較,只想著將人安頓好后趕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