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引蛇出洞
一晃過去數日,秦玉樹的病時好時壞,最壞的一次直接咳出血來,唬的秦玉雪忙去縣城將上次的老大夫請來,老大夫看完后直接說他的病需要精養,就算是精養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精養需要大量的珍稀藥材,幾日折騰下來,銀子已經所剩無幾,若是長久下去,別說精養就是日常的藥材也吃不起。
喬庄地方不大人口簡單,村中倒有一間私塾,教書的是一位多次落榜科考無望的張秀才。
從他口中秦玉雪得知,每年若是有人通過童試,一些鄉紳會送出大把的賞銀,若是能中喜中鄉試第一,縣令也會給出獎賞,聽到這個消息秦玉雪心動不已。
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弟弟的病情,若是有了銀子就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秦玉雪一番思索后,決定參加今年的考試,說干就干!至於女子身份的事,暫且管不了那麼多了。
秦玉雪找來村長,村長一聽他要參加童試讓自己當舉薦人,連連點頭同意。
秦玉雪又忍痛取出銀子為張秀才打來一壺好酒,張秀這才答應為她寫了一封舉薦信,有了村民和秀才的舉薦信,秦玉雪很順利的報上名字。
距離鄉試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名字是報上了,但考試內容確實難住了秦玉雪,為了萬無一失,秦玉霜厚著臉皮求助於張秀才。
張秀才倒也不藏私,為她講解不少,還送出幾本帶著註解的書,秦玉雪喜出望外,如獲珍寶一般日夜翻看。
「主子,這是附近駐守將領們的名單。」
距離最近的駐軍在并州城內,人數多達幾千人,大夏國的開國先帝為了嚴防駐軍和地方官員勾結,不許兩方有來往。
夜天寒不知敵人底細,只能暗中打探,將身邊人派出不少,日夜盯梢卻毫無收穫。
「爺,咱們怎麼辦?」丙兒有些沉不住氣,駐軍中將士太多,若是想要揪出暗中藏下的敵人,難!
見夜天寒沒有回話,丙兒豎起蘭花指惡狠狠的說道:「若是不行的話,將這些人都抓起來,一個個的審問,不行問不出!」
「瞎扯淡,無緣無故將人抓起來,你就不怕引起兵變?」甲一瞪著一雙大眼,氣的冷哼哼。
「好你個假狐狸,我說的不行,你倒是說個出個主意啊!」
眼見兩人開始吵吵,夜天寒抬了抬手:「既然人不出來,那咱們就來個引蛇出洞!」
一聽主子有了主意,兩個人停止爭吵,丙兒略帶興奮的問道:「爺,準備怎麼做?」
夜天寒如此安排一通,兩人下去準備。
臨縣朱縣令因為私自開採礦井,導致村民被埋,一時之間,真真假假的傳聞頓時漫天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朱縣令人被捉拿關進了臨縣監牢內。
朱縣令活著被捉的消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頓時有人急了。
深夜,并州曹知府書房內燈火通明,房內有人在焦急渡步。
「老爺,這件事還是早作決定為好。」
唉!曹知府有些後悔,明知道暗中開採銀礦是死罪,但自己為了白花花的銀子還是上了賊船,上船容易下來難,
曹知府唯恐朱縣令將他供出來,努力回憶著和朱縣令的幾次接觸,細想之下,若是朱縣令招供第一個跑不掉的定然是自己。
「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辦!」
幕僚見知府終於下定決心,點了點頭準備前去準備。
「等等。」曹知府不放心的在次叮囑:「想要在攝政王眼皮下動手腳,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記得一定要做的乾淨利索!」
「大人放心。」
等人走後,曹知府在次嘆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爺,魚兒已經上鉤。」
「放人進去。」
終於忍不住了,夜天寒心中冷哼,倒要看看到底是那路毛賊,居然敢將手伸的這麼長!
大牢內,朱縣令面帶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你是什麼人?」
「朱縣令,主子讓我等前來救你,你可有說出什麼?」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朱縣令的頭死命的搖了幾下。
「好!」黑衣人眼中露出一絲狠光,一刀下去,朱縣令頓時首尾分家。
黑衣人環顧四周未見來人,轉身幾個跳躍離開監牢。
黑衣人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身後甲一和丙二緊緊跟著,眼見此人進了知府的大門,二人相識一眼迅速撤退。
房內的夜天寒聽完消息后,面色陰沉,一股冷冽的氣息頓時充滿全身,丙二一見此心中興奮,有人要倒了大霉了。
「走,咱們會會這位知府大人去!」
曹知府聽完幕僚的消息心中大安,剛和衣躺下,門被敲的震天響。
「誰呀。」床側的知府夫人不滿的問了一句。
「老爺,大事不好了,老爺……」
曹知府趕緊披上衣服起身,吱呀一聲打開房門,忙問道:「怎麼回事?」
「老爺你趕緊去前院看看吧,攝政王帶著侍衛來了!」
曹知府心中一驚,顧不上整理儀容忙來到前院,院內黑壓壓站滿了人,最前一人身著黑色玄鐵鎧甲,渾身冷肅面色沉沉,正是當今攝政王夜天寒。
曹知府忙下跪:「卑職并州知府曹安,參見攝政王,不知王爺深夜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帶走!」
「王爺,為何如此對卑職?不知卑職犯了什麼錯!」
「放開我,放開我!王爺你這是要動私刑嗎?」
曹安拚命掙扎,大聲嚷嚷,眾人充耳未聞將他架起拖著離開府衙。
「曹安,四十三年進士,五十五年來到并州,據本王所知,你雖沒有愛民如子,但也並未有大奸大惡之舉,但為何此次會囚禁村民,私自開採銀礦,你是受了誰人指示?」
監牢內,夜天寒端坐在曹安面前,開始審問。
此時的曹安汗如雨下一張嘴張了又合,不知今夜行動何處出了差錯,為何攝政王行動這麼快。
「王爺,罪臣該死,罪臣鬼迷心竅這才犯下這等滔天大禍,還望王爺放了罪臣一命!」
「本王只問你,你受何人指示?」
曹安聽了此話,稍微停頓一下忙搖頭:「沒,沒人指示,是罪臣,罪臣聽聞此處有銀礦,這才起了貪心……」
「既然如此,挖出來的礦石運向何處?」
「在曹庄碼頭,那裡有幾搜小船,銀子都在船上。」
聽完這話,甲一衝身後一點頭,一名侍衛悄悄走了出去。
「曹安,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若是供出指示你之人,本王可以考慮放過你的家人。」
「沒有人,沒人指示……」曹安明白這次是死罪難逃,這麼爽快的說出銀子所在地,不過是為了贖輕罪責,希望王爺能夠放過他的家人。
「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夜天寒心生怒火,無辜百姓慘死,到現在連幕後指使都沒查明,不在和曹安廢話,直接讓丙二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