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小城蝸居 十六 有些意外

「真的，輕點，輕點…」終於那隻漂亮的小手拿開，常昊撩起上衣一看，直接青了一大塊，那個疼啊——看著某人沒事人一般，她也是醉了。

好不容易來到小城最大的飯店，東來順，人家兩個女的倒是先把主位佔了，留下常昊只能坐在門口伺候二位大爺。

「二位大爺想吃點啥，自己點！」

菜譜遞給二位大爺，人家可真是不客氣，反正啥貴點啥，吃不了倒了，也得把這口惡氣出了，反正就是沖著常昊來的。「我就直說了吧，張總就是讓我留下來跟你談合作的，隨便什麼合作都行，不然本姑奶奶就在這賴著不走了。」吃飽了，有力氣了，小芊才大著膽子喊道。

「哦，你能出多少錢？」常昊淡淡問道。

「那要看你的項目了，姐不差錢！」得瑟，純粹得瑟，常昊最受不了這種有錢人的嘴臉。

「我想想啊，我手下還真有幾個大項目，要不咱給珠穆朗瑪峰安個電梯吧，估計100多億也就夠了，對了，是美元！」

「你！你！」小芊要氣炸了。

「要不呢，咱給長城貼個瓷磚也行，再不行，給黃河按個欄杆，給太平洋做個蓋，項目，哥這裡不缺。」

「德性！」這會舒筱也看不慣了，也不知道丫從哪整的這些歪詞兒，不過聽著還蠻新鮮的。

「好吧，其實我這還真有個非常急需的項目，你也知道，我們網站伺服器一直不夠用，這個你能解決不？」常昊這次時實話實說，小芊也算是將就信了。

「好處呢？」丫還是不死心。

「我們可以合作，你負責伺服器，我付錢，也可以大家一起搞伺服器，你拿股份，只不過，這樣的話，以後再見著張總，免不了會有些尷尬！」

「行吧！」考慮再三，他還是捨不得搜狐這樣的大公司，「我這就去想辦法！」又沉思一會道。

工作談完了，剩下那就只剩下吃吃喝喝了，只是常昊總是心不在焉得樣子。莫得辦法啊，兩隻母老虎都是要吃人的，讓他又能咋辦。看著兩位大爺相談甚歡，一副相見恨晚，恨不得拜把子當兄弟的架勢，常昊都差點相信了。

「說吧，咋辦？」把小芊送回政府小院，舒筱這才恢復了本來面目。

「啥咋辦？」常昊更糊塗。

「最好別有什麼想法，不然——」

「姐姐我才16啊！」常昊有那個心，他身體也不允許唉，這16歲的身體，裝了一個38歲的芯，感覺自己遲早要玩完。

「你也知道你才16啊，那你的眼睛往哪瞄呢？」

「我！你，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欲哭無淚啊，你都把那對兇器懟自己面前了，我還能咋樣？這還能講點理不？

生活總是這樣，痛並快樂著！目測有34C吧，剛好盈盈一握，大小適中，是哥們的菜！嘿嘿嘿，回到小院偏房，常昊的手還是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形狀。只能用另一隻手努力的鍵盤上輸入百度網址，回車，又轉到收件箱的位置。收穫還是不錯的，又選了幾個種子后，常昊心滿意足的關上電腦。聽到外面有三子的聲音，趕緊趿拉著拖鞋就溜了出去。

「找的咋樣了？這麼快回來應該是有結果了吧？」馬上就要開始招聘面試，好多人都會來，辦公場地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有是有，就是沒你要的那麼大，最大的也就三百多平的樣子，還是樓上樓下兩層，價格還死貴」看著三子哥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還有下文。

「有話就說啊，大老爺們的！」

「你還記得溫馨港灣不？從被查封后，那棟四層的臨街商鋪，現在政府正在拍賣，也沒人敢要，價格已經降到十五萬了。」說完還偷偷瞄了常昊一眼，感覺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

「妹的，盡給我出難題！這個還真沒那麼容易取捨，不如明天幾個人碰頭商量一下！」吩咐完，三子就出去了，常昊尋思了一會，反正今天有空，不如下午就把場地的事情敲定了，還有好多後續工作要做，時間可不等人。

時光驛站，距離上次碰頭也有些日子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人似乎又多了些，李叔，三子這是自家人，小芊說她碰巧遇見了舒筱和胡老師，反正常昊是半個耳朵也不信的，至於這次碰頭的主角，就是秦真懷裡抱著的那個小丫頭。

「哥們，啥情況？」常昊問道。

「盼盼，我女兒，今年五歲了。」

「盼盼，叫爸爸！」似乎是看見大家不敢相信，秦真在一邊催促道。

「爸——爸」雖然不情願，還是一字一句的叫出聲來，頓時害羞的又背過身把頭埋在秦真肩膀上。

「好好好！」李叔都帶頭了，別人還能說啥，只能一起附和著，至於個中原由，就讓他去吧。

「我們都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想買下那棟四層臨街小樓吧？其實呢，我個人是不同意的，那裡周邊的環境根本不適合辦公，太亂了。」胡老師直言直語，帶頭先表態了。

「對，網路工作室更需要安靜的環境，就算在野地也比在那強，我們是搞網路的，又不是開門做生意的」舒暢附上。

「我也不同意，」舒筱+1

「其實，我們沒必要非要在城裡找，周邊這樣的小樓並不少，唯一不便的就是離城遠了點，倒是我們可以讓員工住宿舍或者附近安家，相比起來會更合適」作為一個外人，小芊的分析還是很中肯的。說罷，她就拿出一張小城城區布局圖，上面標註了不下十個地方。「個人推薦E點，那裡原先是個工廠，車間部分除外，辦公樓還算有七成新，而且水電齊全，通車，附近不遠就有農村，開車進城也只有半個小時車程…」

「不愧是老總助理，你是怎麼辦到的？」說實話，舒筱現在也是服氣的很。

「花錢，找幾個跑出租的一問就知道了，然後自己再去親自驗證一遍，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這麼說，這些地方你都去過了？」常昊已經是驚嘆了，看看人家的效率，再看看自己的效率，汗顏那。小芊不說話，只是眯著眼笑呵呵的點頭。「這還商量啥？一起去看看唄！」

於是一伙人又鳥獸散，開車的，打車的，一股腦往城南E點奔去。果然不遠，就在城南二十里鋪村外，矗立著一座廢棄工廠，《xx縣勝利罐頭廠》，不知怎麼就倒閉了，留下一座諾大的空廠房，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看守著。

一看有兩輛轎車過來，老大爺趕緊從小門出來攔到，「你們是干甚的，這裡早不開啦。」

「我們就是進去看看，不會有啥事的。」舒暢跳下車，直接給老大爺拍了一張毛爺爺。

「可不敢爛動，裡頭機器可貴著了！」這麼說就是同意了，常昊也不廢話，下車跟著舒暢從小門跨了進去。

「地方可真不小，場地就有十幾畝吧，再蓋兩棟樓都不覺得擠的慌！」又隨著小芊進入辦公樓，雖然只有三層，卻又五六十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三四十平的樣子，粗略一算，一千五六百平，作為公司辦公場地，加上伺服器機房都綽綽有餘，「就是不知道價格，一定很貴吧？」

「別問我，我可不知道」小芊趕緊閃開。

「沒事，我們去村裡打聽一下，那些當官的肯定知道些」對於這些道道，舒暢自然門清，誰讓人家有個好爸爸呢。

繼續轉移，二十里鋪村委，村長田志強一聽問起廢棄工廠的事，嘴都咧成個瓢了，還故意綳著個臉道，「那個廠當年是村裡頭辦的，後來虧損了也沒人能接手，只好就那麼停著，有五六年了哇，」地道的小城地方音，外人聽著是說不出來的彆扭，只有常昊覺得那個舒坦。

「現在這個廠子在誰手裡呢？具體誰管事？」舒暢才不跟她廢話，直入主題。

「這個是村委會的，得幾個人討論一下才行。」村長這是開始拿捏了。

「那行，我們後天過來，你給個價，能不能行，咱就一句話，」看到舒暢挑眉毛，就知道這小子准沒安好心思，常昊也就順著話頭，跟村長恭維可幾句然後轉身離開。

「你覺得多少錢能下來？」常昊心裡沒底，這麼大地方，總覺得少不了。只見前面的舒暢一邊開車一邊伸出兩根手指搖晃著，常昊差點從車頂蹦出去，「二十！你逗我玩呢？」舒暢不語，只是專心開車，旁邊的李叔也是呵呵笑著一言不發。

很快車子再次回到時光驛站，眾人一一下車，又在裡面熱鬧起來。「小老弟，這唱片馬上就要發行了，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當然是賺錢開心那！」常昊只是下意識的回答，不料引來一片鄙夷聲。

「那以後呢？這些唱片賺的錢恐怕不夠你養老吧！」舒暢循循善誘的樣子，怎麼那麼像偷雞的黃鼠狼。

「行了行了，保證供應總可以了吧？」

「這才像話，來喝酒喝酒！」於是一群男男女女都打開啤酒瓶狂灌起來——

「那年，夏天！」

「你說啥？」

「啥？」

常昊顯然喝多了，喝的五迷三道，喝的不省人事，喝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過了一夜。口渴，渴的實在難受，迷迷糊糊胡亂扒拉著，感覺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根一根的，特別順滑，接著又睡著了。一覺醒來時，外面都日上三竿了，他這才注意到環境有點特別，不是小院偏房，也不是舒筱的宿舍，這麼豪華的房間也只有上輩子住過，被子下面一摸，好險內褲還在，不對啊，我的衣服呢？這次玩大了，努力去回想昨夜，才發現自己完全斷片了。

嘩啦啦的流水聲，透過模糊的磨砂玻璃還能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有人在洗澡！又是誰在這裡洗澡。然後就是房門被從外面用鑰匙打開的聲音，「早啊！我給你們買了早餐！」

「小芊！怎麼是你？我們——又是誰？常昊這時候還沒搞明白咋回事呢。

「小弟弟，你可別想賴賬，昨晚我們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小芊這話說的雲里霧裡的，常昊就更懵逼了。

「什麼賴賬？我怎麼一點不知道。」

嘎吱，浴室門開了，果然是舒筱，光著身子裹著一塊白色浴巾，露出一大段潔白的美腿，疑惑的站在床邊一邊瞅著常昊一邊用電吹風把頭髮吹乾。

「你們再說什麼？什麼賴賬？」舒筱開口說了一半，趕緊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上了，趕緊害羞的轉過臉去，才想起來昨晚自己和小芊乾的荒唐事。「以後不許再提，你也不許提，問也不許問」母老虎這是徹底發飆了。

「是是是」小芊放下早餐扭頭就跑，舒筱只能沖著常昊發威。

「不許看，不許問，想也不行」母老虎這是發什麼瘋？常昊沉思了一會後，才想起來昨夜好像自己身邊摸摸到過女人頭髮，難道是她？我去，自己招惹了母老虎，

這以後的日子恐怕更難熬了。

「那，可以告訴我我的衣服在哪嗎？」

「扔了，今天你就被窩裡呆著吧！」

要不要這麼狠，常昊摸摸被子，很大很軟和，似乎賴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乾脆被子一蓋，準備再睡個回籠覺。不過，他的這個美好願望隨著一聲開門聲就戛然而止了。

「給你買了衣服，趕緊換上」小芊把一套沒開包裝的西服扔到床上，就開始收拾屋子，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又不是沒錢，整天把自己搞得跟土老冒似的，都不怕丟人！」

「咳咳，你倆不需要迴避下嗎？」

「小弟弟，姐有什麼好怕的，就是…」

一邊的舒筱也附和著，完全把他當空氣，居然在屋裡換起衣服來。

「我——」乾脆猛的掀開被子，果然這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常昊你無恥，變態，嫑臉…」

怕了吧，兩女離開，某男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穿起衣服來。話說他最討厭穿西服，居然還有領帶，左扭右扭搞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只好求助別人。

「別說穿上西服還人模狗樣的」打著領帶，舒筱也不忘吐槽，如果她得眼睛不是盯著常昊那裡的話。「哼！小弟弟」尤其是那個小字，深深刺痛了常昊幼小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