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用這招,嗯?
說話間,他的大手已經觸及了她被撕破的睡衣。
秦煙綰一腳踹過去,在男人躲避的時候摸到掉落在地的鋼筆,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他的傷口。
疼痛讓陸雋驍瞬間惱火至極,直接往前一步,狠狠把這個女人抵到了牆上,完全不顧腿上的傷口正在流血,單手就把她兩隻細細的手腕攥住,壓向頭頂。
「還用這招,嗯?」
秦煙綰掙扎幾分,但卻無濟於事。
剛剛有那麼幾秒鐘,她確實有震驚,畢竟男人受傷的位置神經滿布敏感異常,那種劇痛本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偏偏,這人就好像不知道痛一樣的直接撲過來,這樣的場景讓她想到了猛獸捕獵。
而眼前的男人更像是一頭暴怒中的豹子,惱火之下對狡兔的一擊中地,可在捉到以後卻不急於立刻弄死獵物,只當做玩物。
這種感覺……很可怕!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那帶著血腥味的味道更給他增添了幾分野性和邪惡。
他僅僅是微微俯身,鼻尖便輕觸到了秦煙綰的耳畔。
溫熱的氣息撩撥得秦煙綰臉紅,她想用腿別出一條生路,不想男人早有準備,直接壓住她。
修長的腿被擺出屈辱的姿勢,她頓時惱羞不已,「混蛋,放開我!」
許多年前,有一個人就是用這樣的姿勢,讓她疼的撕心裂肺,那種強取豪奪簡直讓人崩潰,根本不給人絲毫掙扎的餘地。
無力的屈辱感宛如地獄噩夢一般排山倒海的襲來,惹得秦煙綰渾身都緊繃的痙攣起來。
陸雋驍沒有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才想去查看她的情況,手指卻率先觸到了她臉頰的濕潤。
她……哭了?
陸雋驍本想嚇唬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卻不想她這麼不經謔的。
於是乾脆鬆開了對她的禁錮,起身,扯過一條毛毯,粗魯的蓋到她身上,才冷冷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秦煙綰在毛毯里捲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身形格外楚楚可憐。
陸雋驍沉默了一瞬,轉身離開。
等了好一會,確定房間沒人以後,秦煙綰才緩緩的從裡面鑽出來。
手張開,一枚奶白的羊脂玉安安靜靜的躺著,
打磨的順滑手感和精細的雕工,哪一樣都比這塊玉值錢,可偏偏,這些用在了這樣一塊成色不是很好的玉上。
由此可見,它對於主人的意義絕非一般。
秦煙綰嘴角勾出一絲玩味,心道,有時候連豹子也不知道,狡兔的百窟究竟有多少條路。
與此同時,陸家,醫務室。
托盤裡都是用過的止血紗布,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正廳堂中的男人依靠得坐在大班椅上,胸口的領子扯開,露出麥色的胸肌,大腿處正蹲著兩位醫生在給他縫針。
一邊端著工具盤的護士滿目焦急,「陸先生,您需要打麻藥——」
「他不需要麻藥。」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門打開來,聲源是一位桃花眸子的男人,膚白貌美,步履輕盈,那姿態格外恣意妄為。
如此一個放蕩不羈的人,在看到男人的傷口以後,都沒忍住拽出西裝口袋裡的帕子掩了一下口鼻:「陸雋驍,你長本事了啊,這麼深的傷口都不用麻藥了?」
陸雋驍閉著的眼睛緩緩張開,看向來人的眼神帶了幾分不屑一顧的涼薄:「這點小傷,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