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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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太宰治回到了武偵宰的宿舍。他脖子上,搭著一條——仔細看就知道其實是半條——顏色不大美妙的紅圍巾。

「那隻小矮子回去了?」武偵宰斜靠在沙發上,一邊翻書一邊懶洋洋的問。

「嗯,他還有羊的生意要跑。」今天過的非常充實的太宰治換下鞋子,繞到沙發邊上探頭,「我說,太宰。」

「嗯?」武偵宰抬眼。

「你的父親是誰?」太宰治睜大眼睛,「不會是那個森醫生吧!」

「嗯……」武偵宰做出沉思的神情,「一定要說的話,並不是誰都有『父親』的呢。」

「那你可真是對敦敦說了不得了的話啊。」太宰治似笑非笑,「就這樣把那位院長定義為『父親』了嗎?家人間的關係,你也不懂吧?」

「你想說什麼?」武偵宰輕笑。

太宰治的小下巴沖著門口的衣架遙遙指了指。那裡的衣架上,掛著一件早上還沒有的黑色斗篷。

「諾。」

武偵宰沒有說話。

他躺倒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哼。」青年閉上眼睛,唇角卻勾起了弧度。

——家人啊。

太宰治揶揄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安靜一點也挺好的,野貓還是不說話可愛,哼。

*

港口黑手黨被人襲擊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橫濱。

據說,襲擊者一個使用白色鐮刀且可以飛行,十分強悍。而那位著名的禍犬似乎對此念念不……耿耿於懷,最近出沒的次數都變多了。

同樣,有小道消息表示,襲擊發生的時候,黑手黨的重力使剛剛到達談生意的地點。收到消息后,重力使似乎怒罵了一位偵探社成員並試圖趕回去報復,但被首領森鷗外阻攔……

各種猜測、內幕滿天飛。

當事人森鷗外及中原中也始終保持沉默。禍犬芥川先生倒是一如既往的活躍,不過他意味不明的發言反而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

總而言之,就一個詞,神秘。

除了黑手黨的趣事,橫濱的生活仍然刺激有趣。

偵探社的人驚訝的發現,自從年少的太宰治到來,武偵宰就再也沒有入水/弔頸/各種自殺過!

國木田獨步一度非常感動——難道說,太宰終於長大了(?)懂得給別人(自己?)做榜樣了嗎!!

然而江戶川亂步無情的戳破了這個美夢:「太宰只是害怕被抓包而已吧。」

畢竟,孩子在家長面前,總是要收斂的呢。

名偵探早已看穿了一切。

武偵宰蹲在河邊,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而在他認真看河的同時,也有一道猶如實質的目光在盯著他。

飽涵警告,如芒在背。

事實上,武偵宰可沒有多麼乖覺。他之前就嘗試過了,只是沒被國木田發現而已。沒被發現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根本沒有成功——

入水的時候,會在接觸水面前,被神秘力量拉上來;上吊的時候,樹枝或繩子都會奇妙的斷掉;喝毒藥的時候,總會有奇怪的太宰小治施施然出現把葯抽走……

唯一的一次成功入水,還是在秋日燦爛的一天。只是,愉快的入水沒多久,他就被一張漁網撈上了岸。而撈他的小姐姐笑容可掬,表示有客人預約了這個撈人項目,同時還有之後的洗剪吹換衣服灌薑湯等一系列服務……

在那之後,武偵宰暫停了自己的作死行為。

反正早晚會走,就忍一忍吧。

他抱著這樣的心思,安分了下來。

也算是微妙的在享受這種獨特的關懷了。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想繼續挑戰自殺。比如現在,看著美麗河流的他就正在瘋狂動心。

然而,身後那道盯著他的目光實在是無法忽略啊。

身纏繃帶的青年悻悻嘆氣:「計劃都已經開始了,怎麼還有時間來盯我啊?」

明明最近的飯都不是親手做的了。

耳中捕捉到一聲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輕哼。

「嗨嗨,不入就不入。」武偵宰站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喃喃,「想吃蟹肉了……」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靠著樹枝的陸羽微微一笑。直到看不到武偵宰的身影后,他才拿出手機查看消息。不過在他看清上面的文字后,臉上的笑意頓時褪去了。

行吧。

看來今天中午,白貓貓吃不到他點的餐……不,訂個好點的外賣也可以。

發消息給餐館下好訂單,陸羽關閉頁面,欣賞了一下壁紙上貓貓弟弟們貼貼的照片,重新打起了精神。

走了,幹活去。

*

武裝偵探社的會議。

「港口黑手黨,又被襲擊了?」中島敦獃滯。

「是的,襲擊者正面對抗了重力使中原中也,擊退了尾崎紅葉和芥川,打傷了首領森鷗外后揚長而去。」主持會議的國木田獨步神色嚴肅。

「噫。」這個戰績驚呆了不少人。

「襲擊者使用一把黑色的鐮刀……是之前那個鐮刀怪人乾的。」國木田凝重的念著資料,「就是那個斬殺了澀澤龍彥、襲擊了鐘塔、摧毀了許多異能力組織的人。」

「啊,是那個人……」中島敦想起了骸塞旁的驚鴻一瞥,「之前軍警還下了文件,把他定為恐)怖)分)子)了……」

「因為鐘塔那邊的態度很強硬,政府需要有所回應。」國木田獨步推推眼鏡,「現在我們已經收到了異能業務科下發的文件,要協助緝捕[鐮刀]——這是異能業務科起的代號。」

「這個代號聽起來有點遜。」武偵宰中肯的點評。

「這不是重點!」國木田獨步吼了一聲,一拍桌子,「現在最明顯的線索是,上一次襲擊港口黑手黨的人使用了一把白色鐮刀,兩人應該有所聯繫!不過根據黑手黨那邊的消息,說是可以肯定兩次不是同一個人。」

太宰治坐到江戶川亂步身邊,事不關己的從對方的薯片袋子里摸薯片吃。

江戶川亂步抬起一點眼皮,又重新懶洋洋的眯起眼睛,放任了太宰治的行為。

一大一小專心的吃著薯片,並不發表言論。

「所以要和黑手黨合作了嗎?」谷崎緊張的問。

「目前是這麼準備的。」國木田答道,「港口黑手黨那邊有充足的線索,而且,也許能探查出對方這樣行動的目的。」

江戶川亂步打開了一瓶汽水。

太宰治打開了一盒酸奶。

噸噸噸——

「不過,具體安排需要等社長回來。社長上午有重要的會議,現在還沒有回來。」國木田獨步捏捏鼻樑,

武偵宰撐著臉,伸手從太宰治那邊摸了幾顆巧克力。

太宰治塌眼,沒說什麼。

「那之前托花袋先生查的晶元的事,還要跟進嗎?」敦詢問。

「自然。阿敦,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其他人都先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來調查[鐮刀]。」國木田皺眉,看向太宰治,「修治君!」

「喔?」太宰治抬頭。

「接下來,偵探社會迎來一段緊張期,你還要留在這裡嗎?」

太宰治放下酸奶,嘆了口氣:「我倒是想留,只是我家老頭催我回家上學了。我今晚就得回去,唉。」

說著,他又去抓了一把薯片。

大家都沒料到會聽到這個消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安靜!」國木田又敲敲桌子,「回去也好,安全。好好上學,別學那個……整天摸魚的大人!」

「自殺狂魔「」這個詞終究還是被他咽下了,畢竟武偵宰最近還真沒怎麼自殺。

「哎,好過分啊,國木田田。」武偵宰一邊咀嚼巧克力一邊含糊道。

「放心吧!」太宰治舉手,「我可是絕世可愛啊。」

「自戀這一點倒是一模一樣……」國木田嘟噥。

「那個,社長什麼時候回來呢?」賢治提問,「還有,要不要給修治君辦個送別會什麼的?」

「不用不用!」太宰治揮手,「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回來了,不要太想念我。」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大家也就放過了這個話題。

所以只剩下社長的問題了。

就在這時,國木田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聯繫人,皺起眉頭接了電話。

太宰治往武偵宰那邊湊了湊。

武偵宰跟著往邊上湊了湊。

江戶川亂步放下了汽水,神色突然變了。他睜開了眼睛。

「什麼……?社長受傷暈倒了!?」國木田獨步不可置信的重複著電話里的內容。

氣氛驀然凝滯。

江戶川亂步轉頭深深地看向太宰治——一大一小兩個太宰治,然後收穫了一模一樣的兩個手勢。

他沒說什麼,只是給自己戴上了眼鏡。

「走吧,去接社長。」偵探社孩子氣的頂樑柱突然認真了起來,綠色的眼睛銳利又理智。

他站起來,環視了一圈偵探社的成員們:「要打起精神了啊。」

太宰治輕輕碰了碰武偵宰,小聲道:「亂步真的長大了。」

武偵宰同樣小聲回答:「亂步先生一直很可靠。」

這可是武裝偵探社的核心,江戶川亂步啊。

國木田獨步掛上電話:「亂步先生說的對,接下來的形式會很嚴峻,請諸位務必認真對待!」

「了解!」眾人一同回答。

山雨欲來。

但是……

武偵宰雙手交叉,撐住下巴,帶著笑意看著所有的成員。

太宰治則歪歪頭,看著微笑的武偵宰。

原來如此。

同伴啊。

※※※※※※※※※※※※※※※※※※※※

——

太宰治:[鐮刀]?關我什麼事。

武偵宰:[鐮刀]?聽起來好遜。

陸羽:……小混蛋們。

*

嗚嗚,已經忙昏頭了。從明天開始,我要變回日兩千了,大概要持續十天左右——要不是不能接受斷更這個可怕的事情,我就要變成一隻鴿子了。

希望日兩千能幫我挺過去,不過,章節數又要增加了orz。

接下來的劇情會有點碎,因為晉江不讓寫原著劇情,我就得避著寫,嘖。

然後又到了喜聞樂見的賣鴿子時間!!

首先是阿枝!

《橫濱戰後損壞索賠中心》by拾叄深杏,折枝子超可愛的,燉她燉她(?)

然後是狐狐,對,又是她,筆名田中先生的那隻。

今天主要是來告狀——因為狐狸她,振振有詞的跟我說,她是閏年更人!

「因為我昨天更新了所以接下來四年就不用更新了。」

聽聽,聽聽。這個狐狸沒救了,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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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養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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