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蠢到凈身出戶
對於這個繼女,黃國月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夏妤晚小時候還是很乖巧的,像個傻子一樣的任由她擺布,後來上了初中,進入了叛逆期。
如同逆風而長的春筍一般,有了質的變化。
遲到作弊、打架鬥毆……每天都要鬧出點幺蛾子。
更是處處與她作對。
偏生她還要維持著自己一貫的「賢妻良母」名聲,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針對她,憋屈十足。
「晚晚啊,你和傅爺好好的,怎麼就離婚了呢?唉,你這孩子也是的,太衝動了,放眼整個市,你去哪裡找第二個傅覺深啊!」
黃國月一屁股坐到了她身旁,面上帶著一絲惋惜的說道。
「還不是她水性楊花的出軌別的男人,我要是傅爺,我也不稀罕她。」
夏秋雪小聲的嘀咕道,聲音清晰的傳入夏妤晚的耳朵里。
後者抬起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諷刺的笑了,「夏秋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軌了?」
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夏秋雪低下頭,聲音小了許多,「我……報紙上都寫了,你還敢狡辯……不要臉。」
「記者慣會捕風捉影,反正我沒有,也不想解釋。我和傅覺深離婚到是事實,你們還有什麼想要問的?沒有,我就上去睡覺了。」
昨晚想了半宿,她現在可困死了。
真離婚了?
這母女兩人的心裡是又喜又憂,之前聽說傅家來提親的時,夏秋雪可是鑽尖了腦袋的想要代替她嫁過去。
期間還企圖敗壞她的名聲,讓傅家那邊打退堂鼓。
好在傅老爺子堅持,這才沒有讓這對母女的陰謀得逞。
夏妤晚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傅太太,霸佔了那個市人人仰慕的高嶺之花,讓無數名門千金都嫉妒得眼紅。.
夏秋雪更是認為自己絲毫不比夏妤晚這個廢物差,所以在婚事敲定的時候,她當場就氣暈了過去。
現在兩人離婚了,夏妤晚成為了人人唾罵的棄婦,她當然很開心。
可這樣一來,夏家就失去了傅家這棵大樹的庇護,無疑會對家族帶來很大的影響。
雖然這些年來傅覺深對夏妤晚不好,可是夏家依仗著傅家的勢力,在這幾年中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夏妤晚不覺得自己有欠了這個家什麼,相反,他們當初喊著天價聘禮,像是賣女兒一樣的行為讓她傷透了心。
婚後就鮮少回來了。
感情?
他們配嗎?
黃國月也很快的回過神來,按照傅家那麼有錢的架勢,這離婚了估計也分得了不少財產吧!
少說,也是好幾個億。
想到這,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貪婪之色,清秀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討好的笑意。
「那個晚晚啊,離婚就離婚了。沒事,不過,你分了多少財產啊?傅爺沒有為難你吧?」
呵呵,果然如她所料,黃國月就是沖著錢來的。
她這也太心急了一點,這才剛離婚第一天!
夏妤晚對她笑了笑,那張明媚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楚楚可憐」。
「傅爺他為來了給自己女人鋪路貶低我,我心想啊,我好歹是夏家的千金,怎麼能那麼沒有骨氣。所以在離婚的時候,我選擇了凈身出戶了。」
啥?
凈身出戶!!!
意思是,一分錢都沒有分到?
黃國月母女當即就震驚了,目瞪口呆的表情真是看得夏妤晚心裡爽快極了。
想要錢?
做夢去吧!
別說沒有,有——也不給!
黃國月氣得笑容都僵住了,心裡一股子怒火蹭蹭直冒。
骨氣是什麼東西?
能吃嗎?
哪裡有錢來的實在!
夏妤晚這個蠢貨,就這樣白白讓人家睡了三年,一分錢不要……
真想用菜刀劈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草?
「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看一下我的銀行賬戶,確實沒有一分錢。」
她在傅家的三年裡,有吃有住的,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多。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腦子的東西!和你那個媽一樣!」
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記怒喝聲。
震得房屋都都抖動了幾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發出一陣閃爍的光芒來。
有些晃眼。
夏妤晚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來人。
快一年多沒見了,夏建剛同志好像又發福了一些,啤酒肚以肉眼可見的弧度將藍色襯衫凸了一塊起來。
罵她的時候那圓嘟嘟的臉上,橫肉都跟著顫抖。
金絲細邊的眼鏡底下,一雙小眼睛里正迸發出莫大的怒火。
夏妤晚聽到他提到自己的母親白素心,眸底不由滑過一絲傷感的情緒。
夫妻多年,就得了這男人這麼一句評論——「不長腦子!」
真是悲哀啊。
她神色淡淡地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桌面上,站了起來,用絲毫不懼怕的目光反看了過來。
冷聲諷刺道:「你早在結婚前就知道我媽智力有問題,若不是為了白家的家產,你會娶她嗎?現在,又憑什麼說她不長腦子?」
當年,夏建剛還只是工廠的一名普通員工。
而白素心,卻是整個市都稱讚的一朵花。
可惜,是個空有美貌的傻子。
身份差距巨大的兩人為什麼在一起,連夏妤晚都感到納悶。
據夏建剛同志自己的說法是,他當年幹活勤奮又努力,所以被董事長白明其看上了,提拔做了一名經理。
然後介紹了母親白素心給他,兩人日久生情,他被母親的單純和可愛所吸引,決定入贅王家。
沒過幾年,遇到了金融危機,外祖父扛不住壓力跳樓自殺了。
白氏企業危在旦夕。
那時候,母親也正懷著她,而夏建剛要忙著跑業務,無暇顧及。
生產的時候,母親難產死了。
他一個人把白家撐了起來,為了迎合新的經濟市場,改名成了現在的夏氏集團。
更諷刺的是,他連娶了黃國月都說是自己好!
男人被夏妤晚這一番諷刺的話說得臉色黑沉。
卻是無從反駁。
「夏妤晚,你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我是你父親!」
大廳里響起了夏建剛的惡龍咆哮。
令聞者發抖。
沙發上的女子卻是慵懶而優雅的打了一個呵欠,「知道,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上去休息了,離婚很累的。」
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