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曾經多次暗暗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做一個純潔的人、脫離淫邪思想的人。.特別是從我讀婦科研究生的時候開始,這種高尚的理想一直伴隨著我。即使我曾經再夢中對師妹曹小月有過意淫,但是我在第二天天亮后都會對自己做深刻的檢討。這就完全保障了我在讀研期間在行為上沒有對她犯過實質性的錯誤。
與此同時,我還時常對岳紅波的齷齪思想進行堅決的抵制並作無情的鬥爭。前面我講述的那些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其實有一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佩服他。佩服他的膽量、佩服他勾引女人的手段。
所以我經常鄙夷自己——你怎麼這麼虛偽呢?
可是,對於那次嚮導師和師母下跪的事情,我卻一直不認為是自己虛偽、矯情的表演。因為我的所有讀書階段還從來沒有過像讀研后這樣與老師近距離的交往和接觸。這種接觸讓我終於明白了金庸筆下的那些武林高手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師傅有著那樣深厚的感情。
可惜,導師同年招收的我們四個弟子之間卻互相來往甚少、交流也很有限。當然,我和岳紅波之間除外。至於曹小月與陳莉之間是什麼樣一個情況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自從在那天的聚會中得知了岳紅波的選擇后我很失落。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時間他居然從來沒有對我透露過他的這個想法。
那天晚上回到寢室后我一句話都沒有同他講。
「怎麼?生氣啦?」他主動與我搭話。
「你沒有把我當朋友。」我悶悶地回答。
「我也是才決定的。」他看著我說,「我知道現在才發現自己完全不適合婦產科的工作。因為我實在不能剋制自己的**。說實話,我還真得感謝你才是呢。」
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還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我今後當藥販子,你還得多幫幫我啊。」他隨即過來與我套近乎。
「我可沒那個權力。對了,你開醫藥公司,有那麼多的本錢嗎?」我疑惑地問他。
「我的父母會支持我的。」他卻淡淡地說。
「你父母究竟是做什麼的?」我問。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幾年了,你可是第一次問我這個事情。你是不是一直認為他們很有錢?」
「是啊。你看你的穿著、打扮,抽的煙的牌子。這就可以說明一切了啊。」我笑著回答說。
「這說明不了什麼。我的父親僅僅是一個縣級的小局長而已。有點小錢,煙嘛,都是別人送給他的。」他抽出一支煙,點上后說,「不說這個了。最近一段時間來,我認真地對藥品行業做了個調查。其實開一個醫藥公司花不了多少錢的。最關鍵的是以後的銷售。」
我說我不懂那東西也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他說你以後會感興趣的。說完后還朝我笑了笑。
「不會。」我堅決地回答。
「除非你對錢不感興趣、對漂亮的女人不感興趣。」他說完就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你什麼意思?」我問他。
「睡覺!這事以後再說。你今天感動了我。」他在床上翻了個身。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下跪的事情。我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我當時沒有想到他的話在我以後的從醫生涯中完全得到了驗證。我講自己的這段經歷的目的本來是想找到自己後來蛻變的具體原因。但是我卻發現自己越是努力地去尋找就越加地混亂。
我想,也許按照時間的先後順序來講訴我的故事才能將那些事情梳理得清楚吧?
那我就從我正式成為婦產科醫生的那天講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