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上官雩的番外3
怎麼知道他要罵她胡誆,女孩的眼裡,有著一些憐光,很可愛,而且還是蠻聰明的。
「不管你怎麼,你可以走了。」他只想一個人。
輕歌卻打量著他的牙:「天亮了再走吧?」
「為什麼?」
「因為晚上我看不清楚,你的牙有多少蟲,要不要拔掉,明天才能看清楚,也算是還你一個人情。」
「我是大夫。」他低吼。
「我知道啊,大夫有分很多種的啊,外科內科婦科,還是骨科還有五官還有皮膚的,你是哪類?」她一個小小的牙醫,對這些,至少還是有些認識的。
上官雩眯起眼看她:「全都會,好嗎?我是誰?你問完了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踢你出去。」煩著他,讓他想傷感也沒有時間。
「你不要這樣不通人情世故啦,我是為你好,不然你牙會腫,會痛,你更會覺得,全世界拋棄了你一樣,什麼都跟你作對。」
「我看,你還是一個瘋子。」他站起身來。
然後去拉她:「出去出去。」
「不要啦。」輕歌一手抓著桌子,一隻腳翹上那椅子讓他看:「好痛。」
痛,什麼叫痛,就這樣嗎?她臉上的神色,又不像是裝的。
但是,關他什麼事?不是嗎?「出去。我和你沒有關係的。」他只關心,他關心的人。
以為賴著他就沒有辦法了,是嗎?搬起椅子,連她帶凳地要往門外搬。
只是,他不是平時的他,他腦子糊塗,他雙腳漂浮起來,才動一下,就將她摔在地上。那傷腿,正好讓他跪坐著。
「啊,痛啊!」驚天動地的叫著,讓他更清醒了一些。
看到自個壓住的腳,又流出了鮮紅色的血,那小女孩的臉上,蒼白得像是鬼一樣。
「該死。」他頭痛地叫,一手捂著她的嘴:「別給我吼叫了。」人家起來看,說不定會說他殺人。
「好痛。」她可憐地叫著,眼裡的小淚,早就盈滿了。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殘忍的人一般,托住了她的腿:「等一會。」
又進去拿下了一瓶葯,坐在地上,將她的腿放了上來,輕輕柔柔地用羽毛在周圍掃著。
真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她很喜歡啊。
可是,這個男人,連多看她一眼,也不喜歡。
估計是愛那女的太深了,真可惜。
輕歌一舒服,就坐在地上想打瞌睡了。
她想,睡著了,他一定不會那麼狠,將她丟到門外去的。
不吵不說話了,還好一些。他眨眨眼,看著這個可愛的女子,頭一點一點地沉,再拉回,再沉。倒是睡得快,他咕噥著。
頭也慢慢地一沉,手上的羽毛再掃一掃她的腳,再一沉。
這一次,真的可以睡了,在那清婉如玉的聲音中,很輕快,很柔和。
早上,那大開的門還有二個依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睡的人,讓人不得不瞪大了眼。
上官雩搖搖頭,覺得身上挺重的。
睜開眼一看,就看到了夥計目瞪口呆的樣子,還有身上居然斜靠著一個黑衣女子。
烏黑的發,散了他一手,蒼白的臉,在陽光下,似是透明一樣。
他皺皺眉,想起了昨夜裡的事。
不留情地推她:「你可以給我滾出去了。」將她的腳,從他腳上粗魯地推開,又不會弄痛她,粗看一眼,沒有流血了,應該也差不多了。
輕歌眨眨眼,看向他:「天亮了嗎?」
她不會看嗎?還叫,他欲起身,她又倒了回來:「再睡一會。」
真是想大笑,這個女人,居然這般。
他站了起來,讓輕歌一下就摔在地上。
她撫著腦袋:「好痛,上官,你一點也不溫柔。」
他臉上一黑,居然叫他上官?緊繃著臉:「給我滾。」溫柔,別想從他這裡找得到,狗屁不如的東西。
小夥計也不敢多事,去打了水擰了巾子給上官雩擦臉。
輕歌揮揮腦袋,讓自個清醒點。
才發現,他好高哦,而且洗過臉之後,看他更帥氣了,一臉的神清氣爽,問那些夥計的話,也是井井有條的。這是一個相當出色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傲氣和才氣。
輕歌爬了起來,拖著腳走近他,淺淺地笑著:「早上好啊。」
馬上就換來了他的黑臉:「少用這些招數接近我,滾。」
「為什麼要叫人家滾嘛,有腳就不能走嗎?你就一定要這麼孤僻嗎?哦,對了,我還忘了,你的牙齒不好。你一說話我又想起來了,上官啊,你一口爛牙,要及時治。」
夥計的下巴差點沒有嚇得掉下來。
這是哪來的女子,和上官大夫在這裡過了一夜,這樣子,應該不是花船的姑娘吧,天啊,他們的上官大夫,終於正常一些了,和女子走一起去了。
不過,真是不怕死,居然說上官大夫一口爛牙。
輕歌仍是不急不緩地說著:「你牙齦已經腫了,虛火上升,裡面的大牙,也,嗯,我看不清楚。」她抓著他的下巴:「來,張開一點。」
上官雩眯著眼,這女人,倒是說得有些真了,還真是一個痛起來了。
他拍下她的手:「小張,這個女人,麻煩你趕到門外去,有事,進來叫我。」他朝裡面的院落去,去煎點葯先止著痛先。
輕歌不依地叫:「會很痛的啦,上官雩,上官雩你好固執啊,我就在門外,你要是痛得哭爹叫娘,受不了,你就找我。」輕歌跳著腳,可是他已經狠狠地甩上門了。
只能收回眼神,在夥計不好意思的眼光下,往門外而去。
牙還越來越痛了,整個左臉,都抽痛起來。
他吃了一些葯,還是無法止下去。
輕歌可不會真的坐在門外,笑吟吟地又進去,幫著小夥計做事,比如,先登記一下號碼,讓她們不必排隊啊,可以隨意地坐著,將號交給大夫,一個一個地叫。
只是為什麼都是女的多啊,還是年輕的多,古代的女人,年輕可不是本錢啊。
「你是誰啊?我記得上官藥鋪從來不請女的。」一個人好奇地問著。
輕歌一笑:「我是輕歌,我昨天晚上就和上官大夫在這裡了,所以.」下面的自己想象。
「啊!」女人們驚叫出聲:「昨天晚上你就在上官大夫這裡睡了一晚上?」
她點點頭:「是啊。」
上官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開了那後門,冷黑著一張臉:「輕歌,你給我滾進來。」
「呵呵,我進去了,你們有病看病,沒病不送。」揮揮手,看來這個上官雩的行情很好哦,她也很喜歡啊。就是喜歡他那傲慢吧,還有也不錯啦,不收分文治她的腳,長得又是一流,他身上有一種氣息,深深地吸引著她,她很喜歡,女人不一定要等著喜歡的人追啊,要是遲了一步,就讓人追走了呢?所以,不追的人是笨蛋,先下手為強了,呵呵。
自私一點,趁虛而入好了。
輕歌唇角帶著賊笑,無視他的冷臉,鑽了進去。
上官冷黑著臉揉腦子:「你再胡說些什麼,我讓你吃些啞葯。」
「我又沒有說些什麼.咦,你的臉,你的牙真的很痛了,是不是?」輕歌叫了出聲。
他冷著臉,也沒說什麼,就只是在院子里的樹下坐下。
還真不可愛,明明就是,也不是半句。
輕歌挑挑細眉:「很痛嗎?」
不痛還叫她進來幹什麼?牙醫,真是新鮮的詞兒:「你最好有辦法讓我不痛。」他警告地說著。
輕歌眨眨眼:「雩啊,你求人真是不會。」
雩,他聽了牙更痛,一拍那石桌沒好氣地說:「快點。」
「好啦,好啦,首先,我要看看你這裡有什麼葯先?」輕歌穿行在這些曬葯的地方,四處看著,尋找著。
俗話說得好啊,牙痛不是病,痛起來卻要命。
輕歌一邊找葯,一邊叫:「你先含一口溫水,用力漱口。先止一下痛先。」上官雩照著做,去倒了水。溫熱的水含著,可是,還是痛。
她找到了一些丁香,卻要研成粉,幸好這裡什麼都有。
看他痛得可憐,輕歌放柔了聲音:「還痛嗎?」
他點點頭,吐出那口水,又抽痛起來了。
「有冰塊嗎?」是啊,痛得俊臉都皺起來了,他太不聽話了,現在痛得說不出來,又讓人覺得他好可憐啊。
輕歌又跑到前面,嚷嚷著讓那夥計去找冰塊,再又忽忽地跑了回來,研著丁香粉。
看他痛得,多可憐啊,臉都腫得半天高啊。
輕歌壓著他的腦袋,一手將他的嘴掰得更開,一手拈上丁香粉,輕輕緩緩地在那痛處撒了進去。
真是一個不同的女子。就這樣,還壓著他的頭在她的腰上,她身上的香馥之氣,滿臉皆是。
她很認真,臉上的汗,都流了下來。
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試探地一手抓住她的腰,輕歌卻輕扭著:「好癢,別動來動去呢?」
奇怪的女人,他就抓住了,她沒有動靜。
來自未來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是她靠近的感覺,不賴。身上是那種淡淡的香,而不是那種脂粉的嗆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