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抉擇

無忌由宦官帶著去了孟如的寢宮，一番通報后，見到的果然是安然無恙的孟如——雖然她的臉色憔悴了些，但顯然不是魏王說的那樣。

「無忌，你怎麼來了？」孟如見到他似乎很是吃驚。

「我不放心小小一個人來，就跟了過來，入宮后，聽大王說你病了，便來探望，你……身體可好？」

孟如苦笑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只是沒想到他這樣費盡心思地要得到小小，竟不惜欺騙你和利用我，無忌……你不該來。」

無忌深情地看著她笑道：「我只是來看你一眼，確定你沒事便離開，你放心，只要小小不願意，我不會讓大王傷害到她的，更加不會讓她破壞你的幸福！」

「真的嗎？」

無忌移開視線，不敢去對視她滿含期待的目光，就算他願意付出，也沒有過多的勇氣接受心愛之人絲毫不在意自己：「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無忌，」孟如叫住他道，「我看得出來，小小很在意你，我……希望你們可以幸福。」

無忌背對著她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如果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他又如何能夠幸福？

小小被魏王帶著去了寢宮，才吃了兩塊兒桂花糕，便覺得頭暈得厲害，急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魏王一把抱住：「小小這是要去哪裡？」

小小一邊掙扎一邊道：「你放開我，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回去！」

「哪裡不舒服？寡人幫你看看！」魏王邊說邊對她上下其手。

小小情急之下只好使用法力讓他昏睡過去，見魏王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她調皮地做了個鬼臉，接著又用法力幫他清除了記憶。

她站在床邊看著他像極了無忌的睡顏，本想施法讓他在睡夢中感受一下斷手斷腳的痛苦，卻突然下不去手了，嘆息道：「算了，誰讓你長得和無忌公子有幾分像呢，這次就先放過你，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可真的會砍掉你的手腳哦！你先睡一會兒吧，我去找無忌公子了！」

她邊說邊推門走了出去，宮人見她一個人出來，臉上都現出了驚恐。小小道：「大王睡著了，你派人帶我去……」正說著，就見無忌步履匆忙地趕了過來，小小急忙招呼道：「無忌公子，你這麼快就來了？」

無忌見到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拉著她上下打量：「你怎麼出來了，大王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小小道：「不知他給我下了什麼葯，我頭暈的厲害，而且身上也越來越燒得慌，不過我也偷偷給他下了蒙汗藥，趁他睡熟，就逃了出來，對了，如姬夫人沒事吧？」

無忌疼惜地揉著她的髮絲道：「她沒事，小小，對不起，讓你陷入險境了！」

小小猶豫了一下道：「無忌公子即便知道我會陷入險境，還是選擇了去探望如姬夫人，想必她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

「小小，你……」無忌慌亂地說，定了定心神，又道：「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小小笑著搖頭道：「沒關係，我不怪你，我自己完全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既然如姬夫人沒事，那我們快走吧！」

無忌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小小回了府邸。但他萬萬沒想到，魏王竟然會給小小下春藥，以至於小小到了府邸已經神志不清。他急忙叫來府上的大夫給她診治，得到的結果卻是小小脈象奇特，而且十分混亂，無法確診，但是看她的癥狀像是中了銷魂散，中此毒者，除了行房，別無他法。

大夫走後，無忌看了小小許久，雖然此前他已經決定納她為妾，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可以趁人之危，何況她親口說過明天就要回家，如果她清醒過來知道他對她做的事，不知會怎樣想他？但是如果大夫診斷沒錯，可能她根本不能再清醒過來，他到底該怎麼辦？

斟酌了良久，他決定去找魏王要解藥，雖然希望渺茫，但還要試一試。他騎著疾風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王宮，不待下人通報便闖進了魏王的寢宮，見他仍舊昏睡不醒，也不再顧及君臣之禮，倒了碗茶便潑在他臉上，但他仍舊沒有醒轉的跡象。無忌心想：小小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蒙汗藥，這樣他都不醒？

一旁的宦官見無忌這樣大膽的舉止，急忙出聲阻止：「公子，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大王？雖然小人一向敬重您的為人，但是您也不能這樣陷小人於不忠啊！大王若是醒過來，小人該如何交代？」

無忌道：「放心，大王不會有事的，魚牙，我問你，大王給小小姑娘下的是什麼葯？」

魚牙道：「小人不知。」

無忌怒道：「你一直侍奉在大王跟前，如何不知？如今大王昏睡不醒，小小姑娘無葯可解，大王對小小是什麼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大王醒來知道你見死不救，恐怕也不會放過你！」

魚牙連忙磕頭求饒道：「大王，大王怎會昏睡？公子，小人一直知道您仁義，您是咱們魏國人心中的希望，求您救救小人吧！」

無忌扶起他道：「你放心，大王沒事，他是我的兄長，我怎會加害於他，你告訴我小小中了什麼毒，解藥在哪，我保你無事！」

魚牙一邊擦汗一邊道：「小小姑娘中的是銷魂散，此毒除了男女交合，無葯可解！」

無忌氣憤地緊握雙拳：「豈有此理，大王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魚牙道：「大王，大王對小小姑娘是志在必得，其實不止小小姑娘中了毒，如姬夫人也中了此毒，大王知道您來了，便賜了如姬夫人一碗湯藥，讓小人看著她喝下去，就是想要利用如姬夫人拖住公子您！沒想到，在您心中還是小小姑娘更重要，而且小小姑娘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將大王迷倒了！」

無忌聽聞孟如也中了毒，頓時心慌意亂，她為何不告訴他中毒的事？他知道孟如是無論如何不會接受自己的，那麼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讓大王醒過來，急忙駕著疾風回了府邸，拉著小小問：「你可知道如何讓大王儘快醒過來？」

小小強忍著身上冷熱交替的痛苦，回答他道：「你放心，他兩個時辰后就會醒過來，不會有事的！」

「可是……孟如她……她也中了和你一樣的毒，大王若是不醒過來，她就沒命了！」

小小道：「這樣啊，那你帶我過去，我幫他解毒，讓他趕緊替孟如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