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生天養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燈火通明。
正中高台上正有一位錦衣中年端坐在正中,手中拿著遞上來的奏摺正在批閱。
沒錯!他是一位皇帝。
這位皇帝姓安名天生,正是安國的皇帝。
上一任皇朝的皇帝因為太過殘暴,且苛捐雜稅無數弄的民不聊生,最終安天生的父親帶領著不甘忍受的民眾揭竿而起,這才有了現在的安國。
安天生作為安國的第二任皇帝,一直勵精圖治,想要給老百姓一個安穩太平的家。
怎奈,野心家一直都層出不窮。
這不,正在批改奏摺的安天生收到急報,又有不明真相的民眾被人誤導,發生了民變。
提到這件事情安天生就頭疼,有心和這些「亂民」解釋清楚,但問題是不聽。
父輩打下來的江山,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葬送在自己的手中,所以無奈也只能舉起了屠刀。
能聽勸的當然最好了,執迷不悟,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安天生揉了揉生疼的腦袋,對旁邊的侍衛吩咐道:「宣武安王進宮議事。」
武安王正是安國皇帝安天生的親弟弟。
天生天養,哥哥叫安天生,弟弟叫做安天養。
哥哥從文,學的是治理國家一道。
弟弟學武,學的是保家衛國一方。
兩兄弟感情十分的要好,這一次民亂,安天生還是想聽聽自己弟弟的意見。
其實,不問安天生也清楚。
自己弟弟的個性,只有有一絲會威脅到安天生的不良因素,安天養都會把它扼殺在搖籃里。
侍衛領命而去,快馬直奔武安王府。
此時的武安王正小心翼翼的陪著一位大腹便便的夫人在園中散步。
武安王妃懷孕已八月有餘,御醫把脈叮囑武安王需小心對待。
只因王妃身體薄弱,需要特別小心對待。
正在園中散步的二人突然聽到奏報:民叛將起,皇上請武安王速速進宮議事。
安天生好看的劍眉一凝,心中暗罵一句:這群無知的刁民,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在自己夫人即將臨盆的時候來鬧。這是嫌肩膀上的腦袋太重了嗎?
武安王對著王妃林筱竹歉意一笑:「夫人,為夫先陪你回屋,然後為夫去看看皇兄,看看到底怎麼處理民叛之事。」
王妃林筱竹貴為朝中右相之女,與武安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於朝中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
當即也不敢耽誤夫君的軍機要事,微笑著推了推武安王:「王爺還是早些進宮見駕,看看皇兄有何差遣才是正事。我這是在自己家裡,身邊這麼多丫鬟,她們會照顧好我的。」
武安王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照顧丫鬟小心伺候著。
而後騎上自己的戰馬,像皇宮飛奔而去。
按理說,皇宮重地怎容他們縱馬飛奔。
不過這個人不是普通人,那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
而且武安王胯下的戰馬也是皇帝親自贈予他的,並且昭告文武百官,武安王可隨意進出。
再說武安王安天生一路縱馬疾馳,飛奔到皇兄安天生的議事殿外。
勒緊韁繩,喝停了戰馬,從馬身上面翻身而下,一眨眼已是步入議事殿中。
「皇兄,急召臣弟,所謂何事。」
武安王遠遠的就已經開口了,對於自己的哥哥安天養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君臣有別。
「王弟,徐州又發生了民變,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安天生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殺!」
武安王的回答簡短意賅,但是殺氣騰騰。
安皇看了看自己這個弟弟:「王弟,治國之道。民才是最基礎的,民心所向才能成就萬世千秋之霸業啊。」
「皇兄,治國之道臣弟不懂。臣弟只知,一心向著我們安國的才是我們的民,一心想要顛覆我們安國的,那叫敵。」
武安王一臉嚴肅。
「哎,好吧好吧。你呀,從小就歪理多。那你看這一次讓誰領兵前去鎮壓為好。」
安天生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弟弟也是無可奈何。
這麼多年了,就是這個脾氣。難怪自己那幾個小子見到他皇叔都夾著尾巴跑路。
「皇兄,自然是由我親自領兵前去。」
武安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行,弟妹不是將要臨盆了嗎,這個時候你怎麼可以離開她身邊。」
想也不想,安皇就拒絕了。
「皇兄,筱竹才懷了八個月,給我幾天時間我就料理好那些叛民了。完全不耽誤!!再說了,父親傳位與你時可是說好的,你管治理國家,我管帶兵打仗。你現在可不能不認賬。」
武安王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安皇笑罵:「你個臭小子,拿老爹來壓我呀。行吧,那你決定就好了。不過人馬一定要帶齊,速戰速決,一定注意安全。」
從安皇的議事殿出來,武安王馬不停蹄趕回王府。
一道道召將令從王府發出。
令終將點齊兵馬,三更做飯,四更出發。
令出,軍營一時間磨刀霍霍。
而此時一向鐵血威嚴的武安王正蹲在王妃的面前,一臉討好的對他的王妃說道:「筱竹,我要領兵去平叛了。我會早去早回的。爭取在孩兒出世之前陪在你身邊的。」
林筱竹也不是小家子氣之人,摸了摸自己夫君的臉龐:「王爺有軍機要事,自去處理。筱竹這邊有丫鬟,還有娘親照料不會有事的,王爺儘管寬心。但有一樣,戰場上刀槍無眼,王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語罷,兩人已經緊緊相擁。
二更天,王妃親自為武安王遞上了隨身的寶劍。
邊關的鄰國一直都在磨刀霍霍想要入侵安國,所以武安王也是多次領兵出征。
每一次出征前夕,武安王妃都會親自為武安王穿戴戰甲。
不過現在身懷六甲,自是不方便,只能為武安王遞上寶劍。
二人惜惜告別!
武安王望了一眼站在王府門口的王妃,低聲叮囑了一句:「夫人外面天涼,你快些回去吧,為夫這邊出發了,爭取速戰速決。」
林筱竹其實心裡擔心的要死,自己男人上戰場,自己怎麼可能不擔心。
但是這一份擔心不能表現在臉上,一定要讓武安王心安才行。
武安王妃點了點頭,示意身邊伺候的丫鬟扶自己回去。
武安王這才安心,一下子跨上了戰馬,飛馳而去。
簡略的做了一下戰前動員,大軍便開拔往徐州而去。
這一去,便是整整一月有餘。
武安王的部隊並未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畢竟這次民變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淳樸的老百姓誤信了他人之言,所以戰鬥力實在是低下。
當然了,武安王也並非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頭。
對於還沒有病入膏肓的叛民也是循循善誘,排出專門的隨軍師爺來給他們解惑。
對於那些頑固分子,那就對不起了,手起刀落絕不留情。
這一月有餘,其實大部分是在追繳潰退的叛民餘孽。
需知道,除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除惡務盡這種道理,武安王三歲就懂了。
但是面臨的一個比較困難的地方在於,武安王的大軍等於是異地作戰,對於地形地貌並不熟悉。
這也就導致了抓捕的難度。
一群叛民亂鬨哄的往山裡一鑽,這就讓抓捕增加了難度。
當然了,難度是有,不過你架不住人家武安王的大軍呀。
搜山,加上當地一些有識之士帶路。
雖然時間是長了些,效率是差了一點,不過最終還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一次的徐州叛亂。
一解決完叛亂,武安王留下一部分的人馬鎮守,自己則帶著剩餘的人馬,馬不停蹄的回京了。
要知道自己的王妃可是馬上要臨盆了,自己恨不得馬上飛回去陪伴在她的身邊。
武安王率領大軍班師回朝,雖然他已是急不可耐想要回府,不過還是要先向自己得皇兄交了差才行。
安皇怎會不知自己親弟弟的性子,擺了擺手告訴了武安王一句:「晚上我在內院設宴,你和你的王妃一起來。這也算是你的慶功宴了。」
武安王辭別自己的皇兄,一句飛奔回家。
盔甲都沒來得及脫就這麼的站在了武安王妃的面前。
「筱竹,為夫不在家中的這段日子,你還好嗎?」
「王爺怎做如此小兒姿態,徒惹人笑話。筱竹一切安好,就是腹中孩兒最近動的太勤快了。感覺是在我的腹中練起武藝來了。」
林筱竹會說話的眼睛看著武安王。
這個時候,身旁伺候的丫鬟早就偷偷的撤走了。
現在可是兩位主子的私人時間,可不需要你在這邊礙眼。
武安王和他的王妃好好的訴了訴衷腸。
一直到天開始擦黑了,兩個人才在丫鬟的打理下,穿上了雍容華貴的禮服準備前往皇宮參加慶功宴。
此時皇宮內院早就裝飾好了,安皇正攜著文武百官在等候著武安王。
武安王二人姍姍來遲。
武安王可以不講理數,但是武安王妃不行。
林筱竹嘴裡說了一句:「讓陛下和眾位大人久等了,筱竹實在是惶恐至極。」
說完她就要盈身一拜。
這可把在場的人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