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199,帶了絲絲克制
「因為我不想丟下你一個人。」王辰陽說完,賀然然一愣,突然覺得觸到他額頭的手指,有點燙。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氣哼哼的把頭別過一邊,仍然不滿:「不想丟下我一個人?那現在陪我在這裡,很光榮哦?若是我們兩個都交待在這裡了,等找到我們的,是兩具屍體該怎麼辦?」
說到後面,賀然然也不由覺得恐怖起來。
「辰陽,你說會不會沒有人發現我們?」滑雪場這樣大,越想越有可能。
嗚嗚,她不要交待在這裡呀。
王辰陽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將賀然然摟在了懷裡。
如果是往常,賀然然可能會毫不客氣的將他推開,這會,她突然有些貪戀王辰陽的懷抱。
暖暖的大男孩的懷抱,氣味清新。
「沒事的,然然,不怕。我就是怕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所以我跟過來了。然然,不怕,有我在呢。我陪著你等。」
王辰陽向來說沒事,就沒事。
賀然然的心很快又平靜下來。
周圍好靜好靜,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她有點不習慣。
賀然然喜歡熱鬧的環境,這樣安靜的環境,真要人命啊。
「辰陽,我肚子餓了,你帶了吃的沒有?」
早上她迫不及待要滑雪,根本什麼吃的都沒有帶。
王辰陽笑了:「有,我這裡有巧克力。」
「啊,太好了,辰陽,我愛死你了。」王辰陽並不喜歡吃巧克力,略一想就知道,是為她準備的。
賀然然有點猶豫。
王辰陽這麼好,她是不是考慮,將來出去之後,就跟他處處試試吧,男朋友哎~
如果王辰陽心裡知道賀然然的想法,估計要吐血。
不過是一塊巧克力,賀然然就改變了主意。
好安靜,好安靜。
吃完一塊巧克力,賀然然突然覺得自己肚子好像更餓了。
「辰陽,現在幾點鐘了?」
王辰陽搖搖頭:「不清楚。」
真的像度日如年。
「王辰陽,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好,你要聽什麼故事?」
「隨便吧。」
賀然然只是不想太安靜了。
洞有點小,活動空間有限。
人停下來了,覺得有一些冷,賀然然朝王辰陽旁邊靠了靠。
王辰陽細心的察覺了:「冷嗎?我摟著你。」
她坐在他左手邊。他伸出手,將她摟住。
兩人貼得近了,稍暖和一點。
「從前啊~」王辰陽開始講故事。
他隨便編的,賀然然往日聽得只會打瞌睡,這會,也不例外。
她開始打哈欠,頭有點暈:「辰陽,我想睡了。」
王辰陽連忙搖了搖她:「不要睡,然然,不能睡。」
山上冰雪之地,氣溫低,人睡著了,不是好事。
「你好討厭,我想睡覺,你都不給睡。你管得也太寬了。」
賀然然生氣的捶了他一下,力度卻很輕,語氣帶著嬌嗔。
反正她在他面前,從來不需要掩飾自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王辰陽低下頭,暗暗的光線下,都能看到他眼裡的光芒,很亮。
然後,還沒等賀然然反應過來,王辰陽的唇已經親了上來。
不同於電影院那輕輕的吻,這個吻,他吻得有點深有點急有點侵略性十足。
在她驚訝張唇的時候,王辰陽的舌頭闖了進來,糾纏著她的舌頭。
她躲,他追。
小小口腔里,空間就這樣大,避無可避。
賀然然被吻得有些眩暈,吻得直喘氣。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伸出手將他用力一推,同時,胸脯在起伏。
賀然然氣呼呼的道:「王辰陽,你瘋了!你為什麼要親我?」
他的唇瓣鮮紅鮮紅的,眼裡卻帶著笑意,並不惱她的語氣。
王辰陽說:「現在你還打瞌睡嗎?然然,只要你想睡,我就這樣親你。還是說,你想讓我親,所以,說要睡?只要你睡著了,我就會一直親你,親到你醒過來為止……」
賀然然瞪大了眼,臉頰帶著紅暈,被氣也是被羞的:「王辰陽,你個鼻流氓!你還說是下來陪我的,我看你完全是下來欺負我的。嗚嗚嗚……」
賀然然的眼淚,說掉就掉。
她哭得傷心極了。
這樣的地方,她真的很怕啊。她怕別人都找不到她了,怕她的小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嗚嗚嗚,我還沒有談戀愛,我還沒有活夠,我還沒有報答我的奶奶,我的爸爸媽媽,嗚嗚嗚……」
她哭得一點也不斯文,哭聲響亮。
王辰陽看著她掉金豆豆,心裡也不好過。
「然然,別哭了。然然,我為什麼親你,我想你很清楚。我才不要當朋友。我是騙你的。我一直就想讓你當我的女朋友。我從小的志願就是娶你回家。然然,乖,別哭了……」
「你騙人!你才不是想娶我回家!你才多大,就想娶老婆了,你羞不羞啊……」
賀然然有點傷心,她的初吻啊,上次就沒有了,這次又被親了。
她不知道在傷心什麼,就是想哭,就是要哭。
王辰陽捧著她的臉,親了下去。
賀然然驚呆了。她都在哭哎,為什麼王辰陽還親得下去?
王辰陽閉著眼睛,親得溫溫柔柔的。
賀然然都忘記哭了。
王辰陽笑了:「然然,等我們被救之後,我們好好談一場戀愛吧。」
真奇怪,這一刻,賀然然覺得自己將王辰陽的眉眼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笑容那樣暖,就像驕陽一般,似乎能夠驅散一切的黑暗與寒冷。
受到蠱惑一般,賀然然點了點頭:「嗯。」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王辰陽這一刻的笑容下了蠱。可是,她應下了這一聲嗯,心裡突然就一片清明和篤定。
以後,她的人生中將會多了一個叫王辰陽的人,不同以前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將會變得更加親密更具有獨佔性,以後都會忠於彼此,不會再有其他人。
王辰陽卻不敢置信。
「然然,你的回答是什麼?你,你同意出去后,做我女朋友了?然然,你沒燒吧?你,你這會頭腦清醒的吧?」王辰陽真的怕賀然然是頭腦一時抽。
雖然他在這個時候提出讓賀然然做他女朋友,也不見得就是一個好時機。
賀然然看著他無措的樣子,卻突然笑了。
她存心想逗他,反正現在閑來無事嘛。
「嗯?我有說過什麼嗎?我什麼都沒說好哦。」
「不,你應了我,你說了嗯。你點了頭。然然,不許耍賴。以後你的人生里,有且只能有我一個男朋友。以後你想結婚了,只能跟我結婚。以後你不能再去喜歡別的男生。將來你變心了,我就算綁也要把你綁到我的身邊……」
賀然然見到又變得強勢和激動的王辰陽,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臉。
「你再說說試試?好了,辰陽,我賀然然雖然不算什麼君子,但我說過的話,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以後,你只能夠喜歡我一個。」
王辰陽驚喜的將賀然然擁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在顫抖。
他做好了要等很久很久的準備,可是,現在賀然然已經答應要做他的女朋友了,他好幸福!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賀然然問:「辰陽,過了多久了?」
「不清楚。然然,你如果真的難受,就不要再說話了。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我們的。」
王辰陽起身,賀然然有點害怕:「辰陽,你要去哪裡?」
王辰陽說:「我在想辦法。把你的手套給我。」賀然然的手套是紅色的。
他想試試,能不能將手套扔到雪洞外面。
外面的光線還是亮著的,說明,其實時間應該還早,還沒到晚上。
他們是上午出來的,等到中午的時候,夏落落他們應該就會發現,他們不見了。
王辰陽將手套里塞了滿滿的雪球,然後費力往上一扔。
手套掉了下來,手套里的雪,還嘩啦啦落了下來。
王辰陽也不氣餒,繼續試著扔。
也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最後,那手套聽聲音,落在了外面。
王辰陽坐了下來,對賀然然說:「等著吧。手套在外面,應該被發現的機率比較高。」
話音剛落,噗,什麼東西又掉了下來,是賀然然的手套。
兩人只覺得,頭上華麗麗的飛過,一大群烏鴉。
現在還能想什麼辦法呢?
洞原來比想像中的還要高。
這下連學霸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了。燒衣服,那也得有打火機才行。
鑽木取火,那得有木才行。敲石取火,那得有石子才行。
外面的聲音一直傳不到裡面。
賀然然扯著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轉念一想,這又是在國外,她又換了喊法:「help!help!」
*
滑雪場
夏落落滑累了,跟賀安白一起回到了酒店。
半個小時后,賀安修和江天藍也回來了。
「然然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夏落落心裡想,賀然然和王辰陽滑得可真好,也許還沒有盡興。
只是到了吃午飯時間,兩人還沒回來,夏落落忍不住對賀安白說:「安白,他們怎麼還沒回來。要不去滑雪場找找看。」
滑雪場人漸漸少了,卻沒看到兩人的身影。
回來問工作人員,卻說誰也沒有見到兩個年輕的中國人。
等到下午一點鐘了,夏落落一行人才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那就是賀然然他們,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與酒店的工作人員交涉一番,滑雪場的負責人,派人出動去搜尋。
當賀安白知道,這個滑雪場前一時間,出了故障,居然還正常開放時,臉都青了。
救援隊出動,往涉事地點去。
只是,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出在哪裡。
夏落落的嗓子都喊啞了。
最後是出動了獵犬,終於發現了賀然然和王辰陽所在的位置。
那裡是因為前一時間積雪崩裂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雪洞,人滑進去之後,積雪立即覆住了洞口,只餘一小小口,幸虧沒有全部覆住,不然空氣都沒有。
而賀然然真的快扛不住了,待頭頂的洞突然變得大了,變得光亮了,賀然然還傻傻的說了一句:「辰陽,是不是上帝來接我們了?」
賀然然出來之後,才知道她和王辰陽在裡面困了七個小時。
獲救已經是下午五點。
天漸漸黑了。
吃飽了,又受了驚嚇,賀然然和王辰陽都早早的睡了。
所幸兩人也沒受什麼傷,也沒凍著,裡面倒真的是暖和的呢。
賀安白和賀安修,江天藍,夏落落四人,坐在餐廳里,悠閑吃了一頓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心來。
因為賀安白投訴,這個滑雪場暫時停業整頓。
他們準備住了今天晚上,明天轉移陣地。
賀安修帶著江天藍出去散步了。
這裡異域風情,半山腰的風景也是極漂亮的。
酒店的燈光明亮。
夏落落體力向來不太好,想回房去休息。
賀安白目光灼灼,眼裡的火焰像是要把她灼燒了。
「落落,帶上你的衣服,去我的房間。」
「可,萬一然然醒來呢?」
「然然醒來又如何?發現自家大嫂在自家大哥房間里,會很奇怪嗎?她也不小了,該懂這些了。」賀安白聲音帶著戲謔與不正經。
字字撩人心弦。
夏落落腿腳有點發軟。
他就等在她的門口,她不帶衣服去他的房間,他說他會站在這裡成望妻石。
夏落落突然覺得,男人不論性格如何,對著心愛的女人,誰也不能是君子。
拿著衣服去了他的房間,門才關上,夏落落就被他抵在了門邊。
男人的腿強勢的壓住了她的腿,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他的嗓音嘶啞:「落落,我想你,我想要你!」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再做過了。
她期末考試忙了一段時間,這是寒假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他彎腰抱起已經腿軟的夏落落,到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兩人站在花灑下,他的動作激烈,帶了絲絲克制,怕弄疼了她。
懷裡的嬌人兒向來有點嬌氣。
她低低求饒,可是卻讓男人更加興奮莫名。
戰地又轉移到床上。
今天的滑雪,似乎並沒有榨乾男人的體力,包括下午的搜尋。
夏落落只覺得自己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