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在挑戰我嗎？
唰！
紅酒醉人。
卻沒有秦瀾臉蛋上的羞紅更讓人來的陶醉。
尤其是在餐廳明亮的燈光下。
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柳淵竟然痴了那麼一瞬。
不過好在，很快隨著秦瀾的聲音而回神。
「你做夢去吧。」秦瀾聲音宛若蚊聲，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十根纖指在胸前不停的來回撥弄，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我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除了這個說法，請恕我實在是我發理解剛剛發生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柳淵卻是很快恢復了平靜，甚至還開口道：「別演了，真的不知道，你有這種級別的演技，為什麼只專註於唱歌。」
雖然這表情在正常少女應該有的反應之內。
不過好歹也是做了一年多的粉絲。
以柳淵對於後者的了解。
無論是冷言冷語的呵斥自己，還是默不作聲的盯著自己冷笑，反正最不可能的就是眼下這種小女孩一般扭捏。
「啊，被你看出來了。」
秦瀾眨了眨眼睛：「看來模仿少女的演技還有待於提高啊。」
「至於為什麼不演戲......」
秦瀾拉長了音，像是個在逗弄人的小惡魔，很快，眨眼睛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嘟嘴道：「你...難道真的想看到我跟別的男人拍吻戲的片段？」
「我.....」
柳淵頓時話語一滯。
就像秦瀾的歌聲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他代入進畫卷當中。
此刻，只是簡單的說話，竟然也讓他下意識的聯想了一下那副畫面，然後.....
頓時心中一緊。
想嗎？
當然不想！
開什麼玩笑。
自己可是以對方為模板寫了兩本書，眼下正在寫第三本，四捨五入之下，就是已經談了三場戀愛，怎麼可能會希望這種事情？
不過看著秦瀾玩味的嘴角，「捨不得」這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卻又不想被氣勢壓過。
「如果你想玩公主的遊戲，那麼能不能建議換一個人選？」柳淵表情變得非常嚴肅：「我只是一個平常人，如果不是真的感情，那麼請不要給我任何升起希望的理由。」
「為什麼忽然這麼問？」秦瀾顯然一下子被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不喜歡被吊著胃口。」
柳淵聳了聳肩：「我個人倒是不介意跟大明星談一場說走就走的戀愛，但要是作為備胎，顯然無論哪個男人都不會樂意。」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秦瀾心態恢復平靜，開起了玩笑。
「為什麼不說是因為你太過於優秀？」不知不覺間，柳淵已然掌控了話語的主動權。
「難道優秀到了讓你絕望的層次？」
「倒也沒有。」
「那為什麼連試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秦瀾開口道：「不試試，你怎麼能知道我的想法？」
說著，身體微微前傾，寬鬆的T恤都掩藏不住的洶湧隨之顫動，領口內，一抹若隱若現的白皙溝壑，更是頓時讓柳淵遊蹤噴涌鼻血的衝動。
燈光下，紅唇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更是呢喃仿若惡魔般的低語：「萬一，要是成功了呢？」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柳淵努力收回了眼神，挑眉道：「而且此時此刻，一個美艷的明星對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說這種話，難道就沒有覺得有些違和感？」
「好吧，既然不可能的話，我就只能把你的眼睛挖掉來保證我的貞潔了。」
「？？？」柳淵疑惑看去。
發現不知何時，秦瀾也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表情，淡淡道：「畢竟，有些東西只有我未來的男人才能看的。」
不過仔細看去，小巧的耳朵上染上的淡淡的紅暈代表著後者的心情絕對不像是表現的那麼淡然。
話音落下，切牛排的刀似乎變的異常用力。
劃在盤子上，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喜好美好的事物，畢竟是所有男人的天性。」柳淵眼皮直跳，解釋道：「再說了，你都放在了我的眼前，如果我不去看的話，那麼豈不是對於你美麗的一種不尊重？」
不過說完，眼角的餘光又下意識瞥了一眼後者放在桌布外纖細的小腿。
很難想象，就算是被包裹在牛仔褲內，還是有著難言的誘惑力。
「既然沒有那種想法，為什麼不好好管住自己的眼睛？」就像是久居高位的精英女性，聲音雖然平靜，但是說話的時候，卻有一種難言的壓迫力。
「呀呀呀，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多少有點像是網戀奔現不成，惱羞成怒想要怒砍對方的少女。」柳淵嘴角快速抽了抽。
「通過小說認識的我們不也應該算是網戀嗎？」
秦瀾又化身成了二八少女，兩隻眼睛完成了可愛的月牙，嘟起嘴，甜甜的笑道：「就連被拒絕的場景都是那麼的貼切，所以惱羞成怒砍人的事情，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明明那麼甜美的笑容，柳淵卻總感覺裡面有刀光劍影閃過。
「你跟節目上的那個秦瀾，好像不太一樣。」
不知怎的，柳淵忽然開口，表情變的真摯。
「哦？」
秦瀾一隻手住著俏臉，修長的手指像是敲打著節拍，富有韻律的敲打著臉蛋，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好奇道：「那你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節目上的你，雖然也會開玩笑，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比較安靜的那一個，會發獃，會靜靜的看著成員們打鬧，會偶爾因為奇怪的笑點而猝不及防的大笑，反正......」
說著，柳淵流露出了幻想破滅的表情，嘴角微抽道：「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模樣。」
「呵呵，沒想到你這麼大的人竟然還這麼天真。」秦瀾嬌笑不止：「哪有明星舞台上跟私下裡表現都是一樣的，哈哈。」
柳淵愣了愣。
秦瀾笑容止住，語氣嬌媚道：「不過我卻感覺自己更喜歡你了，怎麼辦？」
「雖然我不否認對你有好感，但是我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感覺。」柳淵羞惱的樣子，像極了被流氓調戲的少女。
秦瀾表情卻陡然收斂，雙腿交疊，嬌軀靠在椅背，俏臉微微揚起，眼神帶有些許的挑釁，氣場強烈就像是睥睨一切的女王，紅唇輕啟，一字一句嗤笑道：「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所以.....」
柳淵垂著頭，雙拳緊握，很快，鬆開，只是再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同樣浮現有些危險的笑：「你是在挑戰我嗎？」
不得不承認，鹹魚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激起了征服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