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一遇(94)
回顧四年大學生活,同時也創業三年,給所有見證他成長的人,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他做到了。
冗長的發言稿,是他最這片校園最好的答卷。
最後他站在台上,六月的風吹拂著他的臉,他將話筒湊近了一些:「畢業了,很好,可以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了。」
這句話像是對所有人說,又像是對她一個人說。
她迎面而去,臉上留有笑意。
畢業典禮結束了,像是蘇一醒這麼熱門的人物,無疑是被很多同學都圍繞著拍照的。
傅可遇捧著花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從團團圍住的人群里看到了她。
「蘇一醒!」他還未動,就聽到傅可遇清脆的喊聲。
他盈盈一笑:「抱歉,我未婚妻在等我!」
「什麼未婚妻?」周圍同學聽到了他好聽的嗓音,驚訝極了,不是只是說女朋友嗎?
但涌著的人群里開了一條路,蘇一醒款款而來。
傅可遇不想要等,從遠處朝著他的方向奔跑而來,而她手中藍色的大飛燕,像是一隻只靈動的燕子在飛揚。
她穿著她一直都愛穿的公主裙,煙粉色的長裙,將她的膚色襯得極美,散落在肩膀的捲髮,隨著風輕輕飄起。
為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昨晚可是特意去做的頭髮,蘇一醒都沒有見過。
捲髮增添了一絲的女人味,還有少女跨入女人的輕熟感。
蘇一醒跑了過去,他單手一伸,她撲入她懷中,單手攬住了她的腰際,把她整個人抱起,旋轉了一圈。
陳梁的手機沒有停下來,就連身旁的同學都因為這一幅美景而怔住,拿出手機拍了又拍,彷彿墜入了童話一般。
你畢業,我帶著最美的話,出現在你面前。
真好。
傅可遇這才發現了很多人看向了她,她將頭埋入他的頸窩裡:「你怎麼這麼引人注目,早知道不來了。」
「因為是你,所以引人注目。」他輕笑,把她放下來。
她站在他的面前,退後了一步,將自己手裡的花遞過去:「我的未婚夫,恭喜你畢業!」
他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花束。
隨即,他邁過去一步,靠近了她的耳蝸:「那我可以從你那裡畢業了嗎?」
傅可遇的耳根子一紅,而他卻一把收住了自己肆意妄為的笑容。
他怎麼一畢業,像是變壞了呢。
「醒哥,醒嫂,看鏡頭,親一下!」忽然兩人的親昵,被一個聲音給打破了。
他們同時回頭看向誰在搗亂。
無處不在的陳梁,還真的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主兒,專門搗亂。
他們闖入了陳梁的鏡頭裡,然後捕捉了最美好的畢業樣。
陳梁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畢竟模特好,怎麼拍都好看。
隔天江禾畢業典禮,傅可遇不像是蘇一醒這樣招搖,她只能說是平平無奇地交了一個特別優秀的男朋友。
但這只是她覺得,陳嘉說,其實每年票選的校花都是你,只是你不關心,不知道而已。
「我的美貌不該是嗎?」她捂住了臉,一臉自戀,「我只不在乎而已,反正我都名花有主了,這校花讓給別人吧。」
「公主殿下,我也就說說而已,您不用當真的。」陳嘉故意酸她。
她擺擺手:「無所謂,反正江大的校草都是我未婚夫了,這個當真就行。」
「哎,人比人氣死人。」陳嘉哀嘆了一聲,誰讓人家是人生贏家呢,「誒,不對,你家醒哥不是說了,畢業就結婚么,他什麼動靜啊,昨晚你們在外面住,有沒有透露什麼?」
傅可遇也在等他,明明昨天晚上他們都畢業散夥飯吃完了,她就是沒有等到他說結婚的事情。
難道是承諾太久了,已經忘記了。
「我才不想要這麼快被套牢呢。」傅可遇安慰自己,不結婚更好。
「你可別打臉,我記得上次你喝醉的時候,明明在宿舍吐槽醒哥什麼時候和你結婚?」
「別瞎說,我才不會。」
「喲,你還害羞了,這臉皮!」陳嘉指著她的臉蛋,戳了戳。
傅可遇逃脫了她的魔爪。
打臉來得那麼快,如疾風驟雨,傅可遇措手不及。
江禾的畢業典禮和江大的大差不差,不過應該說是每個大學都是統一模板,但又各具特色,傅可遇她們坐在了台下,參加完畢業典禮。
傅可遇穿著深藍色學士服,回頭去找蘇一醒的身影,這人說今天會來的,結果怎麼都沒有看到他的人。
是忘了,還是睡過頭?
「陳梁說醒哥睡過頭不來了。」陳嘉給傅可遇看手機屏幕上的信息。
傅可遇的臉色一變,我的畢業典禮居然睡過頭,說不來就不來,關鍵時刻掉鏈子,哪裡是未婚夫要做的事情。
她等會兒就要解除婚約,她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蘇一醒沒有來她的畢業典禮,她意興闌珊地聽著畢業的傷感落幕。
離別是難捨的,尤其是在這個學校呆了四年,每個人都對學校有著無限的眷戀。
她想要同他分享這不舍的情緒,可他人不在。
江禾的畢業典禮每年的特色就是會唱一首畢業歌,每每都會成為畢業季出圈的歌,這一次如是。
建築系是選上傅可遇還有一個男生,話筒遞過來,她站起來,唱歌這件事情她隨媽媽,歌喉非常乾淨而清朗,讓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她的身上。
短短几句歌詞,唱得滿腹情愁。
人群里,她和同一系的男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合唱。
這個屬於他們的季節,就要結束了,忽然想到開學典禮坐在這裡的場景,如今一晃四年過去了。
時光飛逝,就如同放飛的歌聲一樣,鐫刻在了他們的記憶里。
歌聲縈繞,但他們都要揮手說再見了,也許天南地北。
原來說不舍都是假的。
一曲畢業高畢,傅可遇抱住了舍友。
校長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詞:「有夢,你們去追,想念,你們回來,這裡永遠不是終點站。」
大家紛紛摘掉了學士帽,拋向了空中,不管是否分別,他們都將走下下一個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