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規劃
譜和匠似乎是崩潰了,幾個人也覺得譜和匠應該接受不了,當然就算他現在看起來「很可憐」也不是讓人原諒他的理由。
最後堂本一揮在正式演出之前接到通知過來看了譜和匠,隨後兩個人自然是「互訴衷腸」,這件事情也圓滿的解決了,至少在柯南眼裡是這樣。
鈴木宅。
「園子,你這丫頭到底要幹什麼,我可是你伯父,你就這樣和我說話?!」次郎吉非常生氣。
自從上一次這丫頭和她姐姐一起過來質問他后這倆小妮子就沒有對他有過好臉色。
「次郎吉伯伯,如果你不是我伯父,我真的會讓景光把你抓住送進監獄!」園子毫不客氣的瞪著眼睛。
「你,你這......你這是反了天了,我要告訴史郎!」次郎吉氣得站起了身來。
「哼,你不會是想告訴爸爸他之所以當上鈴木財團的董事長是因為你犯罪的原因吧?!」
「你這個混小子,你以為我想嗎?!」次郎吉聲色俱厲,「我也沒有親自動手!」
「而且當時是什麼形勢,你以為不做這些我們鈴木家會活到今天嗎,當時烏丸家族就是第一的財團,我們家都是他們家的僕從,知不知道?!」
「你就直接說我剛剛說的事情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園子沒有管吹鬍子瞪眼的次郎吉。
「你讓我不管你們姐妹倆的事情我也沒有管了,但是你現在居然想讓那小子當警察廳長官,你到底知不知道警察廳長官是什麼人物?!」
在聽到自己二侄女異想天開的問題后次郎吉感覺自己心臟疼,這種事情別說是他就是那一位只怕都做不到。
警察廳可是全國警察的中央行政機關和樞紐,掌管全盤警察行政事務,是政府的正式組成單位,與國家公安委員會同屬於內閣府。
但警察廳卻是接受國家公安委員會的指導管理,國家公安委員會是一個由國務大臣掌管一共6人的公安方針政策宏觀指導監督機構。
一般情況下並不負責具體事務,國家公安委員會委員長就是由這名國務大臣擔任,而內閣府不等於內閣。
內閣府只是內閣之下設置的一級單位,和外務省、法務省等部門機構同級,不過雖然同級,但內閣府可以協調外務省、法務省等政府部門。
也即是說警察廳的最高領導警察廳長官是由這個機構任命的,這種事情已經是國家層面的決定了,他可沒有辦法。
「警察廳長官不行,那警視總監呢?!」園子沒有什麼表現只是話鋒一轉再次問道!
「......」合著這小丫頭是在漫天要價。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這也算是你戴罪立功了,景光成為警視總監可以更好的毀滅那個組織。」
「......不至於吧,而且組織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毀滅的。」
「我們和你的組織選一個,次郎吉伯父。」
「......」看著園子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次郎吉陷入了沉默。
京都,某個豪宅之中。
一間書房裡,一位老人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還有一個十分壯碩的男人正在談話。
「不錯啊,這個年輕人真是有勇有謀,如果不是你們和我說,我都不知道那場音樂會差點成了我的送葬曲。」老人十分緩慢的說道。
「先生,您是什麼想法?」管家模樣的人微微前傾問道。
「您是想讓他再......」壯碩男人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問道。
「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收手。」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微微抬頭瞟了一眼二人。
「可是他都不知道我們......」管家模樣的人卻是微微低頭皺起了眉。
「沒有關係,只要那些人能夠死亡就是最好的。」老人極為快速的開口說道。
「......」×2
警視廳,一間中型會議室中,警視總監白馬與一眾除了景光之外的警視監在一起。
「各位,這一次把你們叫過來主要是因為諸伏景光警視監的事情,警察廳長官已經明確和我說了,諸伏警視監是個人才,他很想諸伏接替我的職位。」
「各位也應該是知道的,自從諸伏入職以來他的工作效率是百分之一百,而且因為他的建言我們警視廳也是提高了工作能力,本來警察廳長官是想讓他歷練以積累經驗。」
「不過看他的情況應該是不用這一過程了,而且這一次他的提前破案讓整個警察廳都是很佩服的,警察廳長官已經上報請求同意了。」
「所以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升職成為警視總監,而我也會去警察廳做一個閑職,所以我希望各位到時候不要為難他,諸星君,以後就麻煩你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他們是真的想不到景光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就從巡查晉陞到警視總監,要知道這可是警界最高。
全國警察是由地方政府組建和指揮,各地方警察機關被稱為警察本部,各都道府縣警察本部分別接受各都道府縣公安委員會的管理。
而各個警察本部的最高長官為「本部長」,但東京都不是叫警察本部而是叫警視廳,最高長官稱為「警視總監」不是本部長。
警視總監不只是職務名稱,也是警界最高警銜,因為警視總監的上級警察廳長官無警銜,又因為東京是首都,所以十分特別。
其實國家憲法並沒有確定東京是首都,只有東京都是首都圈的說法,他們警視廳除去保護東京都市民之外,也有保衛國家、維護政治穩定的責任。
所以其它地區的警察本部只接受警察廳的間接監督,唯有他們直接受警察廳監督由警察廳長官下達命令。
各個道府縣警察本部的本部長享有獨立指揮權,他們是各自相對獨立的機關。
因此警視總監手上的權利「有些小」,不過這種人進警察廳應該是很容易的,最多是走過程。
這樣一來景光算是一步登天,要知道按照正常的晉陞過程景光只怕做到警部就到頭了,而現在卻是即將成為警視總監。
而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一眾人繼續回到了往常的生活,尤其是一點也不知情的柯南更是如此。
毛利探偵事務所。
柯南和小蘭、園子都在事務所,其實他們是想去一家叫西米花的醫院探望昔日的同學,園子在自從和自家伯父「下通牒」之後就沒有管了。
而她之所以這樣突發奇想,只是因為她們這些人商量的結果,除了她們沒有人知道諾亞方舟其實打點好一切了。
也在這個時候柯南接到了平次的來電,在找好借口進入衛生間后他馬上接通了電話,他不知道平次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
「服部,幹嘛,我現在不方便。」
「我是想問事情怎麼樣了,我找到的情報應該是有用的吧?」
「當然,多虧了你的打探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哦,說來聽聽,我很想知道你那邊怎麼樣啊?!」
「根據你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店前任老闆的孫子,而且我們還得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什麼照片?」
「上面有還是小孩的本堂瑛佑,還有一個男人。」
「幹得好啊,那你認識他嗎?」
「不,沒有見過。」
「那真是可惜了。」
「但是我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的朋友說偶然聽見本堂瑛佑的父親和其朋友說話,那個人說什麼很快就會潛下去,那個人的朋友就說加油、要小心之類的話。」
「潛下去,聽到這話一般都會想到潛水啊。」
「嗯,他朋友也這樣認為,因為那個人是一般的職員,是前任老闆說的。」
「這可真是不好的消息啊!」
「我可不這麼認為。」
「為什麼,工藤?」
「前任老闆應該是這樣說的,那個人是一般職員,受雇於company。」
「company,喂工藤,該不會是?!」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所想的一樣,但是我想應該不會錯了,前任老闆和那個人時常深談到打烊之後,而且前任老闆又是推理迷,我想前任老闆是從隻言片語之間發現什麼了吧。」
「也許前任老闆也在猜測這一點吧,那個人就是我們所想的company中的一員。」
「應該吧。」
「呼,不過工藤,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危險了,不如......」
「我知道,不過換成是你會怎麼樣呢,服部?」
「我,我當然是三下五除二......那個,我肯定是會小心謹慎......」
「呵呵,服部,我是和你一樣的人啊,知道了這種事情我怎麼會不想挖掘出真相,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呢?」
「額......」
「柯南,你要上廁所到什麼時候啊?」就在這時小蘭適時的叫起了柯南。
「啊,等一下......」
「我說工藤,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在廁所里說?!」
「不好意思,我要掛了。」
「喂,工藤,喂......小心啊,工藤!」
平次拿著沒有了動靜的手機心情沉重的低聲道。
警視廳。
景光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是知道警察的晉陞程序的,如果是他只怕警部都做不到。
警察是公務員,是要進行考試的,而且這種考試還有類別,通過什麼類別的考試就只能做到某個職位,他聽說過自己沒有考試,頂多是入職時的能力考核。
全國警界中都道府縣的「警察本部」下設總務部、警務部、生活安全部、刑事部、交通部、警備部以及組織犯罪對策部等部門。
還有地區性的警察署,而在警察署下又再設立交番和駐在所,在日常生活中與國民的距離最接近就是巡查。
他們都隸屬於都道府縣警察本部,是都道府縣的地方公務員,比如「某某廳巡查」、「某某府警部」、「某某縣巡查部長」等。
即便是由都道府縣錄用的警察,也可能調去警察廳工作;當然,警察廳也會向地方派員,只是警銜大都在警部補以上。
交番和駐地所是警察署的駐外機關,在那裡工作的警察主要負責管理界內的安全防範。
交番作為地域安全中心,是將警察廳各項方針貫徹到市民的接觸點和橋樑,警察署派警察輪流到交番工作,而駐在所則是在較偏遠的農村。
而自己現在僅僅經過幾年時間就巡查成為了警視總監,這幾乎是第一人了,嗯,他都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景光正在想著什麼的時候房門被敲響起來,讓來人進來之後他發現來的人是美和子。
「怎麼了佐藤警部?」景光在美和子站定后問道。
「沒有什麼大事,是這一次的事情,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發現那些炸彈的?」美和子好奇地問道。
「其實不難想到,譜和匠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用的爆炸的方式,第三次會不會也是,甚至於第四次、第五次呢?」
「然後死者以及傷者都和音樂學院和音樂會有關係,所以想到這一點應該不是問題,接下來自然是怎麼安放的問題了。」
「大概就是這樣了。」景光緩緩地說道,隨後直起身子看著美和子,「對了,你父親的事情怎麼樣了」
「嗯,解決了,犯人是我爸爸的朋友,他自己說是因為不慎打死了那位保安,爸爸找到他之後想讓他去自首,後來回來警視廳的路上他想自殺跑到路上。」
「爸爸就這樣想要救他,在把他推開之後結果自己......」美和子說到最後停了好一會兒,「你有什麼願望嗎,諸伏警視監?」
「什麼意思?」本來沒有繼續看著美和子的景光不解的看向了她,「我可沒有什麼願望,如果說硬要有,我只想輕鬆一點。」
「......因為我曾經發誓誰要是解開了我父親的案件,我就實現誰的願望。」美和子愣了愣后慢慢的說道。
「哦,那不用了,你出去做你自己的工作去吧,我沒有願望,你想的話就對松田好一點,他可是喜歡你的。」
景光自然是看出來了這一點,其實他感覺刑事部的人都看出來了兩個人的情況。
「......」美和子沉默著離開了景光的辦公室,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過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離開的美和子和一個外國女人擦身而過,她記得見過這個女人,可是最近似乎沒有再出現過了。
不過為什麼好像她們警視廳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一樣了呢?!美和子內心疑惑的離開了,她自然是知道對方是來找景光的。
「嗯,怎麼是你啊,你們兩個到底做什麼去了,克麗絲呢?!」景光在對方敲門又讓對方進來後站了起身。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我不就是克麗絲嗎?」貝爾摩德分身古井無波的看著景光。
「......」
「好吧,克麗絲,你和另一個你到底做什麼去了,那一次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她真的有孩子了吧?」景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不告訴你,另外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你最近注意一點,琴酒他們可能會來找你了,他們加大了尋找基爾的力度,而且琴酒似乎是很焦躁。」
「沒有想到這樣的人會有這種情緒。」景光看著沒有一點情緒表現的貝爾摩德分身一會兒離開了桌子走到窗邊,他想知道這個傢伙在想什麼。
「誰知道呢,他的心思也許沒有有人能夠猜到,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冷著臉。」貝爾摩德分身淡淡地說道,「倒是你,最近和那些傢伙怎麼樣了?」
「......」
「唔,還行,你還有什麼事嗎,我想要工作了。」站在窗邊背對著貝爾摩德的景光頓了頓后說道。
「......你說呢?!」貝爾摩德分身囁嚅一聲,直接走到景光身後抱住了他,「好想你啊,差不多一年沒有見了吧,嗯?」
「......我還有工作呢!」
「大不了我......們養你!」
「這好像就是你們讓我來做的吧?」
「那我們今天讓你不做明天做,你同不同意?!」
「......」
翌日。
「鈴鈴鈴......」
正在床上的景光聽見了手機鈴聲,搖了搖貝爾摩德分身等她醒了後接起了電話。
「有什麼事嗎,艾德勒?」景光自然是看見了來電顯示。
「你剛剛醒來嗎?」艾德勒皺了皺眉頭,她聽出來景光的聲音與以往不同。
「嗯,剛剛醒,有什麼事說吧。」
「是一個委託,杯戶町的一家姓奧平的人家,家主說是自己的兒子在一年前被殺死了,兇手沒有找到,因為明天是他兒子的忌日,想讓我調查。」
「我想和你一起查查,你說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艾德勒慢慢的說道。
「......」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艾德勒有點埋怨的說道。
「沒有,我在想今天有沒有時間,今天有時間,現在就去嗎?」景光輕輕的說道。
「可以,我等你,順便一起看一看資料。」艾德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好像是有希子是吧?」貝爾摩德分身坐起身看著景光。
「不,是艾德勒,她找我有事!」景光看了貝爾摩德分身一會兒后說道。
「那個傢伙啊?!」有希子的那個嗎?
「你想看她可以一起去。」
「所以你本來不打算帶我去是嗎?!」
「......沒有。」
米花市五丁目,萬能事務所。
艾德勒看著貝爾摩德分身一直沒有說話的意思,自然景光也沒有想著開口,房間里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好了,也不是不認識,我想你們兩個沒有必要這樣......」一旁的諾亞方舟輕聲說道。
「閉嘴,剛剛他們在一起,你不懂?!」不過他話沒有說完就被艾德勒打斷了。
「.......」
「好了,說正事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景光。」
「哼,不關你的事情,給,這是那家人的資料,還有我們調查到的事情。」
「哦。」景光伸手接過資料平淡的應是后翻看起來。
二女和諾亞方舟都沒有其它行為,以免打擾到景光,只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景光。
過了許久景光合上資料看向艾德勒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你的想法我會聽進去的,不用顧及我。」艾德勒又過了幾秒鐘后說道。
「你們應該都想知道我是誰,其實現在的我算是你們認為的上帝,在這個世界上我完全可以做到一切事情。」
「而且許多人都認為上帝會原諒寬宥悔改的罪人,不過我聽人說過一句話,我不知道上帝會不會原諒一個人,我的責任是送他去見上帝。」
「......」×3
面對景光莫名其妙的話語二女和諾亞方舟都沒有說話,三個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們不知道景光是什麼意思,不過景光卻是話鋒一轉——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順其自然就行,這些事情和你無關。」
「我可以不接這件委託,但是我想知道原委。」艾德勒慢慢的說道,「就我們兩個。」
「你真是想得美,有希子的冒牌貨!」
「你要是不滿意,我們一起促膝長談,怎麼樣?」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諾亞方舟說著話不管三個人直接離開了事務所。
「現在我就告訴你,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個奧平家的少爺是溺死的,還是在自己家的泳池裡。」
「所以兇手八九不離十是這個家裡的人,而且這一家的前管家也在兩年前的這一天出車禍死了。」
「當時是夜晚,而且管家又是喝醉開車墜崖而死,很難不讓人懷疑,我想和這個少爺有關吧,所以你不要插手。」景光慢慢的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喝醉酒出車禍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車子被動了手腳?」貝爾摩德分身不解的問道。
「不是,這上面沒說,想一想,管家在晚上開車幹什麼,是接送老爺夫人少爺嗎,為什麼又喝酒了,身為管家這種事情就不應該發生不是嗎?」
「不管是接人還是送人,管家都不應該喝酒,不說其它就是以禮貌和職責來說也不可能,所以這件事情就有問題。」
「當然,硬要說有特殊原因,比如這個管家生日、結婚什麼的,為什麼他的主人還要讓他開車,重要的是那輛車就是他接送他主人夫婦的專車。」
「還有,就是這個少爺,既然兇手可以把他綁起來,為什麼不直接動手,當然這可以用製造不在場證明來解釋,可是那隻手套呢?」景光說完話停了下來,艾德勒和貝爾摩德分身不是蠢人,不用明說。
「確實,那一隻單獨的手套很可疑,根據我們的調查警方沒有在現場找到手套,所以這應該和兇手有關係。」
「而且許多司機有戴手套開車的習慣。」艾德勒點了點頭,她確實對於屍體手上只有一隻手套很不解。
「所以兇手有可能是為了紀念前管家。」艾德勒說著話站起身來,走到景光身邊拍了拍他,「這個委託我會推掉的,你今天就留下來吧。」
「我還在這裡,你這樣明目張胆的嗎?」貝爾摩德分身定定的看著艾德勒。
「好了,克麗絲小姐,就讓艾德勒小姐和諸伏先生呆一晚吧,她們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了,剛好我有點事和你說,我們到樓上去吧。」因為景光的話停在門口的諾亞方舟說道。
「景光?!」貝爾摩德分身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景光,景光卻是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當然知道每個人都要有份。
貝爾摩德分身看了艾德勒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向門口。
「哼,便宜你了。」
......
......
第二天,杯戶町,奧平宅。
毛利、小蘭、柯南還有本堂瑛佑正站在宅邸的大門口「翹首以盼」。
小蘭看著宅院心裡有點恍惚,也不知道她那好閨蜜是因為會死人才不來的還是真的有其它原因。
她真想知道自己母親和這些人怎麼想的,為什麼好像又都不在意其它的,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她和自己母親也段時間沒有見了。
「這就是你母親曾經工作做女傭的地方啊!」小蘭輕聲說道,這種地方的管家可不好做。
毛利則是十分感慨,要知道他那房子雖然不錯但還是比不上眼前的別墅。
「嗯,是啊,說起來還真是懷念小時后的生活,和媽媽在一起也方便照顧我。」本堂瑛佑笑了笑說道。
「我們倒是知道你媽媽了,你爸爸呢?」毛利下意識的問道,並且瞥了一眼小蘭。
「他在大阪工作,而我姐姐則是在國外留學,她放假的時候就會回國,在媽媽去世后我就被爸爸接走到了大阪,不過也只是一段時間。」
「後來爸爸和我說要去國外工作,我就住在爸爸的朋友家裡了。」本堂瑛佑輕輕的說道。
「哈哈哈,你爸爸還真是不負責任啊!」毛利頓時感到尷尬。
四個人推門而入就發現一個女人站在庭院里,她看見本堂瑛佑就打起了招呼。
「啊,瑛佑,真是變成大孩子了呢,真懷念啊,有十年了吧,」
「托您的福,這些年我也時常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已經整理好你媽媽的遺物了。」
就在兩個人寒暄的時候一個女傭打扮的人打開房門出現在幾人面前。
「哦,這是我們在你媽媽離開后重新雇傭的女傭菊代。」
「好了,走吧我們進去吧。」
「嗯咳!」毛利發現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由咳嗽了一聲。
「誒,這位也是你的朋友嗎?!」
「鄙人毛利小五郎,是奧平老爺邀請來的。」
「啊,原來是毛利偵探,這樣好了,菊代你帶瑛佑他們去裡面,我帶毛利偵探去見老爺。」
「是,夫人。」
......
......
萬能事務所。
艾德勒和諾亞方舟共同的卧室里景光、艾德勒、貝爾摩德分身都在這裡。
「我說你就不怕長針眼嗎?!」艾德勒不滿的看著對面床上的貝爾摩德分身。
「我不怕,倒是你,性格真是有夠特別的。」貝爾摩德看起來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
「有什麼關係嗎,以前比這還要多的人的情況都有。」景光十分平淡的說著,「接下來幹嘛,出去逛街嗎?」
「當然不是,我想她也是贊同的對吧?!」貝爾摩德分身笑了笑說道,「我已經和那個小傢伙說過今天先別回家了。」
「......」
「誰讓你們時間很久,那小鬼可沒有那麼多故事說,我們可以一起互相說故事聽,鬼故事也可以。」
「......」×2
.......
......
奧平宅。
目暮先是環視一遍現場后又看了看身邊的毛利感覺頭疼,他真的很想拜託毛利少出門,可是他愛莫能助。
「所以,當時你們都在一起,因為聽見疑似這個古董花瓶掉在地上的聲音,上來開門之後就發現死者已經上吊了是嗎?」目暮看著地上花瓶的碎片無奈的問道。
「是啊,我們上來后就發現門關著,想要打開結果老爺大喊不要開門,我們擔心老爺就打開了房門......」女傭在一旁說道,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是這樣嗎,那麼,你家老爺是自殺嗎,他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表現?!」跟隊的美和子立即問道。
「應該是自殺了,今天是奧平老爺兒子的忌日,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想自殺吧。」其他人還沒有接話毛利就說道。
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一出來就會這樣,雖然重要很對不起死者,不過他感覺對方應該是死有餘辜,如果救得回他會救,可惜遲了一步。
「真的嗎,自殺需要特意等到兒子忌日,而且您不是說您是奧平老爺邀請來調查什麼事情的嗎,他如果要自殺為什麼這樣做?」一邊「刷履歷」的高木問道。
「......」
果然他就不應該出來,在家啤酒下飯不好,去樓下和梓小姐聊天不好,為什麼要過來受這種罪?!
毛利沒有繼續說話了,還是閉嘴算了,而且這位佐藤警官就算了,為什麼就連高木這年輕人好像也變聰明了?
萬能事務所。
「鈴鈴鈴......」
「誰打電話,景光,你快點去接吧。」貝爾摩德分身聽見手機鈴聲就感覺心煩,真是不挑時候。
「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當警察,你可以來我這兒做事,你也不用做什麼,我養得起你。」艾德勒知道這八成是警視廳的工作電話。
「喂,哦,是目暮警部嗎,什麼事情?!」景光沒有理二女只是接著電話。
「嗯,按你的話來看,我想這應該不是自殺,具體的你們自己去做。」
「自殺是自己的事情,想什麼時候都可以,如果真的想自殺沒有人想被打擾,知道了嗎目暮警部?」
聽了目暮的述說景光緩緩的說道,說完就掛了電話。
「怎麼了,又是殺人案,看來那些媒體也不是無的放矢,怎麼這些人總是要問你?」艾德勒不無責備的說道,她當然知道警視廳和救世主的事情。
「嗯,所以我才說你不要去,我想這一家人不怎麼樣。」景光隨口說道。
「奧平家?!」
「嗯,這種人不值得原諒,救他做什麼呢,不要告訴我自己兒子死了一年他什麼都調查不出來。」
「好了,上帝先生,該做正事了。」
「......」
貝爾摩德分身淡淡地說道,她們的確想知道景光上輩子是什麼模樣的人,但是這不太重要,哪怕他上輩子真是上帝,不過她更希望景光是天使。
是夜,毛利「一家子」回到了事務所后柯南直接找借口離開了,他感覺自己要做點什麼了。
最近他那「可愛」的老媽一直都不見人影,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好像也沒有去找那個諸伏景光,難道是去找妃阿姨了,最近好像也確實是沒有怎麼見過妃阿姨了啊?!
柯南再一次到了自己的「老家」,發現裡面黑黢黢的,應該還是沒有在這裡,想著自己老媽可能不在,他不由得想到了妃法律事務所。
然而在趕到妃法律事務所后他沒有找到自己老媽就連妃阿姨也是,於是他只能打電話,不過電話也沒有接了。
無法的柯南不由得回到了「老家」,然後進入隔壁的阿笠宅,隨後他發現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老......有希子阿姨,你怎麼會在這裡?!」柯南看著有希子和妃英理還有灰原哀非常不解,這是什麼情況,她們認識嗎?!
「先不說我,你怎麼來了?!」有希子疑惑的看著柯南,這不是自己撞上來嗎,生怕英理不知道你是工藤新一?!
「沒,就是想找你啊!」柯南很想給自己一嘴巴,剛剛差點露餡了,還好妃阿姨沒有注意,不過她們怎麼和灰原在一起?!
「滾一邊去,你剛剛說什麼?!」有希子自然是故意的,雖然英理知道,但是自家寶貝不知道啊!
「姐姐,有希子姐姐。」柯南馬上就坡下驢的叫到,「我就是好些天沒有看見您,想您了。」
「好了,別耍寶了,你家孩子想你了,就多慰藉慰藉,回去吧有希子。」妃英理輕聲說道,她現在是不想看見柯南。
「走吧,你這臭小子,打擾我的事情,等下收拾你。」有希子說著話直接「提溜」起柯南抱在懷裡。
「.......」×2
「.......」老媽,能不能別這樣,很丟臉啊!
「怎麼樣,依你的了解,琴酒會不會像諾亞方舟說的一樣,真的會做那種事情?!」等到工藤母子走了后妃英理看著灰原哀問道。
「我可不了解他,當然以他的性格殺人是小事,在他眼裡大事比殺人要嚴重,為了不讓組織的秘密暴露,完全有那個可能。」
「你說真的,赤井秀一會假死?!」灰原哀偏過頭看著妃英理慢慢的說道。
「顯而易見,你的組織會相信從FBI手裡搶回來的成員嗎?!」妃英理輕聲說著,她是堅信這一點的,即使沒有人「預言未來」。
「所以,基爾需要一份投名狀,而赤井秀一就是那份投名狀,合理的安排。」灰原哀淡淡地說道,「那麼你們想要怎麼做。」
「隨便,順其自然就行,我已經接觸過水無憐奈了。」
「說實在的,如果赤井秀一是真死的話,我會更加贊同,組織里的人可不簡單。」
「你好像恨他?」
「.......」
工藤宅。
「臭小子,你應該不會是想我,趕快說是什麼事情!」有希子放下柯南后坐在沙發上直接說道。
「真的是想你啊老媽,當然其它的事情還是有的。」柯南誠實的說道。
「我想問你,你最近不知道去哪裡,有沒有和那傢伙見過,他那裡有沒有什麼情報?!」
「什麼那傢伙,他是你后爸!」有希子登時眼睛一鼓。
「.......」
「臭小子,你不知道去問你爸?」
「.......我這樣去問嗎?!」柯南也是急了,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不對勁。
「你們是父子啊,有什麼怕的,放心好了,我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有希子自然很是高興,至少這說明自己兒子有這個底了。
「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組織到底有沒有動作老媽,他有沒有和你說?!」柯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樣子是沉浸在組織的事情里了。
「我不知道,這些天我沒有見過你爸,到底怎麼了,你有那個組織的情報了?」有希子沒有改變說話方式的想法。
「你沒有見過他就算了,我和FBI合作抓到了他們的一個成員,是一個電視台的主持人,灰原應該和你說了吧?!」柯南微微低頭,應該是在思索什麼。
「新一啊,你這臭小子總是想瞞著幹什麼,你還怕我們說出去,你可以相信你爸。」有希子感慨的說道,難道他害怕小蘭說出去?
「好了,早晚我會告訴我爸的。」柯南思考著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而有希子則是眼前一亮拿出了手機。
「你小子,你不說我替你說。」
「老媽,不要告訴我爸,我會說的,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忠於那個組織的。」
「我相信他,你爸的為人你還不知道?!」
「我爸的表現很好,雖然是這樣但是......」
「好了,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我不說,你是住一晚還是回事務所?」
「就先在這裡睡一晚吧。」
「嗯,要不要我給你鋪床?!」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
「好。」
看著柯南的背影有希子笑得眼睛眯起了一條縫,她把剛剛的對話錄下來了。
柯南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陷阱,他在想要怎麼利用這一次的機會,既可以抓到那些人又不暴露自己。
他確實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先不說這種事情別人會不會相信,就是自己和別人的安全問題也是首要考慮的。
當然他早就規劃好了行動步驟,現在已經排除了原來班級新轉來的學生本堂瑛佑和水無憐奈的親屬關係,接下來就是和FBI合作了。
想著想著柯南入睡了,他不知道有些人和他一樣睡著了,而有些人卻是沒有睡著。
......
......
杯戶中央醫院,
一間特別的病房裡有希子、妃英理、明美正在裡面談話。
「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現什麼事情了?」妃英理看著有希子和明美問道。
「嗯,有人在打聽水無憐奈的事情,是個男人。」有希子接過話頭說道,「更多的沒有了。」
「確實是這樣,核心成員下落不明而且和FBI有關係,我想讓人尋找這是一定的,就像是志保一樣,他們應該快瘋了吧!」明美慢慢的說道。
「那麼FBI那裡有什麼動靜?!」有希子聞言看向了明美,這種事情那些人應該也知道吧?
「沒有,我很奇怪於這一點,按照道理他應該明白組織的行事風格,不應該一點措施都沒有。」明美用手捂著嘴蹙眉說道。
有希子和妃英理沒有說話,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她們知道「他」是誰,而且也知道「他」的能力。
「所以現在我們要守株待兔了?!」
「也不全是,我想抓一兩個人應該可以吧?!」
「妃律師,還是不要太激烈了,琴酒是會無所顧忌的,說不定會變成大事件。」
「好吧,那就先等著好了,現在各回各家算了。」
等妃英理離開后明美看向了有希子,有希子最近和她一起在醫院「蹲點」,可是一到時間就會離開,現在是怎麼回事?
「工藤夫人,你還有事情?」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是在想你的男朋友怎麼回事,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做呢?」
「我不知道,大君的心思我不想去猜,而且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不,不是,你應該記得諾亞方舟說的話,這件事赤井秀一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從頭到尾都在配合我兒子的啊,難道他不好奇嗎?」
「我想不到,反正就像是妃律師說的一樣順其自然就是了。」
時光匆匆,歲月如梭。
很快就到了學校放暑假的日子,柯南也因此有時間「四處折騰」了。
這一天柯南從小蘭和園子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本堂瑛佑在杯戶中央醫院發現了自己父親同事的線索。
馬路上一輛銀白色點小車行駛著,柯南和茱蒂正坐在後座,開車的是詹姆斯。
「所以現在就連CIA都在醫院,可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開車的詹姆斯問道。
「也許是因為水無憐奈吧,畢竟他們也在那裡面有人的。」茱蒂猜測著說道,「不過也多虧了那個本堂瑛佑,不是他失蹤了我們還不知道CIA也在。」
「......」柯南沒有說話,他只想說身體小是真的不方便,不然他肯定是要比本堂瑛佑調查得更多的。
小,小?!正在自我思考的柯南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不對,總覺得哪裡不對!
可是是哪裡呢?!想一想,想一想,從頭想一想!
本堂瑛佑的父親喜歡在一家小吃店吃東西,不僅會帶著許多國外朋友去,就連本堂瑛佑也是。
而他們經常討論工作內容,甚至還用暗語討論潛入組織卧底的事情,也即是說他們肯定會小心謹慎不讓太多人知道。
對,就是這裡了,什麼人在談論工作的時候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哪怕不是卧底組織要命的事情,應該也很少吧!
而且本堂瑛佑到現在還記得那些人的事,至少他現在很少記得住小時后的事情了,嗯,本堂瑛佑好像也是說「找到線索」,而不是「看到」什麼。
想到這裡柯南打算再問一問小蘭,於是急忙拿起了手機。
「小蘭姐姐,我有事情想要問你!」柯南在電話接通后馬上。
「有什麼事情你說就是了柯南。」小蘭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就是瑛佑哥哥啦,你說他找到了他父親同事的線索是,那是看見了他父親的同事嗎?」
「不,是一段樂曲,那孩子說是聽到了一段樂曲,有時候他爸爸會和他打電話,這中間他聽見過他爸爸和同事用郵件聯絡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一段樂曲。」
「郵件?!」柯南登時感覺心跳加快了,那些傢伙和他們boss也用郵件聯繫啊,聲音也是一段樂曲。
「對,他還問過他爸爸,他爸爸就說是和同事聯繫發郵件。」
「那麼樂曲是什麼,瑛佑哥哥他有說嗎」
「是一段童謠,七個孩子。」小蘭輕輕的說道,隨即隨口問道,「不過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瑛佑那孩子了?」
「七個孩子!」柯南呆住了,這不就是那些傢伙聯繫他們boss的郵件號碼按鍵音嗎!?
「柯南,你怎麼了,柯南?!」小蘭自然是不知道這一點,她只知道最近無論是誰都是神神秘秘一樣的,就連她的好麻吉也是。
「啊,小蘭姐姐,怎麼了?」柯南反應過來忙應到。
小蘭重複一遍后柯南沉默不語,不僅是因為極為震驚的原因,也有暫時想不出理由的因素。
而小蘭則是笑著說了一聲再見就掛掉了電話,好像之前她和本堂瑛佑那孩子在一起柯南就心情不好。
「怎麼了,酷小子?」茱蒂看到呆住的柯南問道。
「茱蒂老師......事情不好了,可能我們想錯了,在醫院裡面的人是那些傢伙!」柯南面色沉重的說道。
「嗯?!」
「是他們的人,那個組織的人!」
「什麼?!」茱蒂和詹姆斯都很吃驚,茱蒂更是急忙拿起了手機,「我們要趕快通知秀一!」
杯戶中央醫院,正面對面站在一起的秀一和明美聽到了電話聲。
「.......」看著來電顯示秀一沒有說話。
「幹嘛不接電話,沒有關係的,事情已經都這樣了不是嗎?」而明美沒有什麼表現淡淡地說道。
「.......喂,什麼事情茱蒂?!」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好,我知道了。」
明美一直等到秀一掛掉電話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他。
「是他們,我想象得到琴酒的著急模樣,真是想親眼看看啊!」秀一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這是肯定的,基爾是核心成員,可不像我。」明美接話說道,「還是說說你的事吧,你是早有準備還是真的毫無對策?」
「......明美,你恨我嗎?」秀一卻是不答反問道。
「你覺得呢,說真的我很好奇,當初你到底是為什麼潛入組織的,還有你對志保......」明美說著說著就沒有繼續了。
「我沒有,這是肯定的明美,但......也許雪莉她有吧。」
「是嗎,你可是通過我認識的志保,不然你可當不了黑麥。」
「.......」
「好了,不說以前的事了,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基爾的事情了?」
「......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也沒有想到組織里的老鼠這麼多,我想琴酒知道了會自殺吧!」
「.......」
「怎麼樣,既然組織來人了,琴酒應該也快到了,你有什麼方法找出來那個人嗎?」
「只能用笨辦法,問那些醫生護士有沒有人打聽水無憐奈,而且不能大張旗鼓的做。」
「哦,那你還在這裡幹嘛,等著我去嗎?!」
「.......好。」為什麼明美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對他是余情未了吧?!」就在秀一離開后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響起了妃英理的聲音。
「.......你能夠忘了毛利先生嗎,妃律師?!」
「不能,另外你是不是不想放棄,即使你們是三代內的血親?」
「他有女朋友,和我只是逢場作戲。」
「可是你即使後來知道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
深夜。
警視廳,刑事部,景光辦公室。
「咚咚咚......」
「進來,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著急?!」
聽見急促的敲門聲景光不由皺了皺眉頭,聽到他的話房門旋即打開,松本、目暮還有美和子、白鳥進了房間。
「有人自殺了。」
「命案你們處理就是了,還需要向我彙報嗎?」
「不,事情有點嚴重,諸伏警視監!」
「嗯?!」
「死者是在車裡用槍自殺的,車內有疑似爆炸物的東西,不過卻不是爆炸物。」
「哦,有意思,把詳細的情況說一說。」
聽著松本的彙報景光感覺事情有蹊蹺,這不是簡單的自殺。
「根據我們的調查,死者是杯戶中央醫院的病患,是因為頸椎扭傷住院的,還有就是他自殺用的槍沒有找到!」目暮十分鄭重的說道。
「好了,你們四個人來找一找這件事情的問題。」景光直接說道。
「第一個自然是他為什麼要帶著炸彈在醫院裡,即使那是假的。」松本輕聲說道。
「其次是他為什麼要這種時候離開醫院,難道是病好了,可是為什麼要自殺?」目暮接著說道。
「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用槍自殺,為什麼不在醫院跳樓,不直接製造車禍?」美和子另闢蹊徑的說道。
「佐藤,其實我們應該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有槍,而且槍又去了哪裡?!」白鳥認真的說道,「而且他的車上有疑似爆炸物的假炸彈,他到底是什麼人?!」
「嗯,很好,不過你們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什麼?!」聽了景光的話四個人一愣,不由問道。
「不管炸彈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他身上有炸彈和槍械,那麼他一個病人為什麼帶這些東西?」
「他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想在醫院做什麼,如果是保護自己,威脅到他性命的人又是什麼人?」
「松本警視還有目暮警部,跟我去見白馬總監吧,這事情有點嚴重。」
松本和目暮對視了一眼,如果和景光推測的一樣,那這件事情只怕他們管不了,會需要出動公安警察。
公安警察和他們不同,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完全不同於他們這些警察,公安警察的創立是為了替代第二次世界戰爭時的特別高等警察。
其任務是擔任派遣到國外的間諜;監視國內的犯罪組織和外國人,關注各國使領館的動態,以及左翼、右翼、勞動運動、反戰運動等團體、領域的民間運動。
如有必要的話他們可以發動「公權力」,常常和各地的警察本部密切配合進行活動。
同時他們與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軍情六處,對外安全局都有情報交換往來。
一般說來,公安警察的地位要比他們這些人的地位要高,日本的「公安警察」實質上是負責國家安全和情報事務的秘密警察。
雖然警察廳下設公安課,而他們警視廳也下設公安部,但真正管理公安警察的,是屬於日本內閣府的國家公安委員會。
這是權力更加龐大的機構,因為國家公安委員會是有權監督甚至直接指揮的,是整個警察系統和一些實際單列的公安警察系統。
此外還有直屬於法務省的公安調查廳、自衛隊情報機構、外務省情報機構等情報機關,但是法務省的公安調查廳與公安警察不同。
法務省的公安調查廳只有調查權沒有緝捕權,因為它只是名義上屬於公安系統,公安調查廳僅具調查權,並無搜查權、逮捕權。
公安警察具有法律授予的搜查權、逮捕權和一系列的特殊權力,是不折不扣的政治警察。其中警察廳公安部是公安警察系統的中樞。
各地警察本部下屬警備部的公安課和公安系是其終端部分,而他們這管轄東京都的警視廳獨立成立公安部,這是一個擁有2000多名秘密警察的龐大機構。
他們警視廳公安部是統括各道府縣的公安部門的司令部,而司令部的司令是警察廳警備局,它統一管理全國的公安警察。
警視廳公安部和各道府縣的公安警察部門在警備局的指揮下活動,任務內容是警察內部最特殊的。
他們具有遠超非常的隱秘性,所以公安警察在媒體面前其領導人員是從不出面的,
而許多人對公安警察感動畏懼的原因也是因為公安警察的這種隱秘性。
還有他們掌握著很多政治家,政府人員,法官,檢察官,以及他們這些人中的某些人的醜聞,完全顛覆國家中樞。
當然他們警視廳地位雖然比不上警察廳,管轄範圍也只是東京都,但畢竟是首都圈,因此警視廳也顯得格外特別。
而他們不是「東京都警察本部」卻叫警視廳也是這個原因,警視廳建立時間比警察廳還要早。
警視廳是日本最早的警察機構,所以警視廳這個名字也保留了下來,至於日本警界頂點的警察廳廳長,他本身是沒有警銜的。
警察廳副手的警銜是警視監,和警視廳的諸星登志夫副總監(警銜警視監)一樣,而警察廳長官與各省的事務次官辦公廳副主任同級。
警察廳內部設立長官官房、生活安全局、刑事局、交通局、警備局、情報通信局,以及國際部、暴力團對策部兩大部。
警察廳的附屬機關則包括警察大學、科學警察研究所科警研、皇宮警察本部,在這裡工作的警察是國家公務員。
因為他們屬於行政人員,所以不配備手銬和槍支,他們與第一線搜查機關不同,警察廳里沒有設立審訊室和留置盤查室。
在全國的警察中大約有500人突破國家公務員1級考試取得資格證書。
這些人主要是在警察廳工作,但未來有希望擔任各警察本部的要職甚至是本部長,不像他們這些苦哈哈。
景光、松本、目暮趕到白馬總監的辦公室彙報只會,白馬總監馬上叫來了「公安部」的領導者,山田和人。
隨後白馬總監讓景光和山田和人一起合作調查這件案子,景光自然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山田和人說話,自然他們接下了這件案子。
「諸伏君,不知道你有什麼對策?」山田和人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人,看起來十分的儒雅。
「第一當然是去看看死者還有那間醫院的情況。」景光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算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杯戶中央醫院。
景光、山田和人、松本,還有山田和人的一個屬下在醫院院長的辦公室里,當然還有坐在辦公桌里的院長。
「院長,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位死者的車就是從這裡離開的,我們也詢問過醫生護士,他就是你們的病人。」
「希望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可能要在這裡駐留一段時間。」山田和人拿著證件給院長看了后說道。
「好,不過......」院長看著景光他們頓了好一會兒后卻沒有繼續說話。
「什麼?」山田和人問道,院長有顧慮,對他們沒有一點根本的幫助,他們一方會很被動。
「......哦,就是拜託你們不要透露這件事,還有盡量不要打擾我們的病人。」院長頓了一會後眼珠瞥向一邊說道。
「當然,這是應該的。」
「謝謝了。」
在知會院長又通知了一些醫院領導后,四個人在一間房間開始詢問護士和醫生。
「諸伏君,看來這個人確實有問題,因為頸椎問題住院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傷有沒有好,但是今天深夜突然離開且原因未知,還沒有告訴醫院。」
「所以還是要問一問這些醫生護士,最近有沒有發生不尋常的事情,事無巨細,不管是什麼經歷都要問出來。」
經過一輪問詢后,負責治療楠田陸道的醫生還有其病房的護士都認出了楠田陸道的人來,景光四人自然是知道楠田陸道有問題了。
「水雨護士,你說有人問你水無憐奈有沒有在醫院住院是嗎?」
「對,我也很奇怪,我的印象里完全沒有一點消息,水無憐奈這樣的名人住院應該是非常轟動的,而且不止一個人在打聽。」
「哦,還有什麼人嗎?!」
「還有一個高中學生,不過他說是在找和水無憐奈相貌一模一樣的姐姐,不是找水無憐奈。」
經過一番特定的詢問四人得到了重要情況,山田和人更是直接看著景光好一會兒,他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很好,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出去了,順便幫我們和其他人說一聲詢問結束,可以各自休息工作了,另外不要把這些事情透露出去。」
景光讓人出去後房間里沉默下來,山田和人一直看著景光,似乎在等他說話。
「山田君,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要往哪裡調查了吧?!」景光沉默一會兒后問道。
「山本,發動可以行動的人去調查水無憐奈失蹤前後的任何事情。」
「記住,是任何事情,哪怕是她什麼時候睡覺吃飯!」山田和人頓時對身旁的屬下快速說道。
「諸伏警視監,上一次毛利小五郎的事情......」松本自然是聽說過這件事情,似乎和水無憐奈失蹤的時間很近,好像還是同一天。
「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一點,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對付毛利小五郎,但是那應該是狙擊槍。」山田和人跟著說道。
「不知道,還是等調查的結果吧,否則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景光慢慢說道,他現在感覺不怎麼好了。
這個楠田陸道難道是組織的人,琴酒這些人又搞什麼幺蛾子,這是不想讓他當警察了吧,現在不是關鍵時刻嗎?!
雖然景光不在意這些事情,但是他還是感覺有點搞不懂,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另一邊,和景光四人見過面的院長到了一間有人守著的病房見到了詹姆斯等人。
「所以因為楠田陸道的自殺,警視廳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情,還驚動了公安警察是嗎,院長?!」詹姆斯用清潔抹布擦著眼鏡。
「嗯,我沒有把你說出來,他們也已經開始調查了,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連到病人,我的朋友!」院長說著話站了起來,「就這樣,我先走了。」
「赤井,你有什麼看法嗎?」詹姆斯等院長離開后馬上問道。
「這說不定是好事,這樣可能會讓琴酒他們忌憚,從而對於搶奪水無憐奈的行動發生轉變。」秀一想了一會兒后說道。
其實在目睹楠田陸道自殺之後他的腦子裡就有了一個想法,說不準這樣還能夠更有利於自己的想法實施。
「秀,你真的覺得那些傢伙會顧忌那些警察?!」一旁的茱蒂皺著眉頭,他們就連身為FBI的自己父親都敢殺害!
秀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茱蒂,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人已經死了,不管怎麼樣警察介入應該都會讓整件事情有變化。
不遠的樓道里柯南心思沉重,他通過放在房間里的竊聽器聽到了這個消息,他有點摸不準,畢竟景光就在警視廳。
不過這麼久的接觸再加上自己那老媽的情況,那傢伙應該是個好人吧,倒是組織真的有可能會聯繫那傢伙,說到底楠田陸道還是他們的人。
馬路上,一輛疾馳的保時捷里坐著琴酒和伏特加還有貝復。
「大哥,醫院裡那傢伙可能出事了。」伏特加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雖然是個無關緊要的傢伙,不過能夠打探到FBI關押基爾的『牢房』就是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琴酒淡淡地說道。
「琴酒,你應該感謝我,不是我你哪知道基爾受傷了。」坐在後座的貝復緩緩開口。
「哼,你也是組織的一份子,另外你沒有讓對方看見真面目吧?!」
「哦,琴酒大人也知道我是組織的人,為什麼總是擺著一副臭臉呢?」
「你這是在避重就輕嗎?」
「放心好了,那是個孩子,而且我也做了一些準備,就像伏特加一樣哦!」
「額......」
「我是說墨鏡,不過說真的你不怕出意外,大晚上還戴墨鏡,琴酒你不怕嗎?」
「......貝爾摩德,你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丟下去!」
「你不問我我怎麼會說話呢!」
「......」
伏特加「心心念念」的開著車,一句話也不敢說,這二位的事情最好不要干預。
杯戶中央醫院。
景光三人等來了關於水無憐奈的調查報告,接過報告後山田和人急忙審閱起來,景光也是慢慢的看著報告。
「諸伏君,這上面寫著在那位土門康輝疑似被襲擊之前水無憐奈和毛利小五郎接觸過,而且當時就是水無憐奈採訪的土門康輝。」
「根據我們的調查有人狙擊毛利小五郎,當時採訪土門康輝的所在地杯戶公園也似乎有處噴淋設備被槍擊,看來確實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山田和人看完報告后馬上說道,景光沒有說話,這些人是真的不會做事,不僅錯漏百出還留下來這麼多痕迹。
「難道是有人想要狙擊土門康輝先生,而這個水無憐奈是內應,小五郎被牽連了?!」松本在一旁沉重的說道。
「你們不要現在就下結論,水無憐奈難道是最近做主持人的嗎?」景光淡淡地說道。
這種事情哪怕是有了這些東西也不能斷定,沒有辦法,他們是講證據地,必須是切實地證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山田和人得下屬山本問道。
「當然是收隊,現在我們是以調查命案的理由介入的,現在沒有更多的線索而且死者還是自殺,沒有辦法。」
「可是......」
「山本,聽諸伏君的。」
「松本警視,過後記住讓人在這裡守衛,畢竟這是涉槍的事情。」
「......是。」
某間病房裡妃英理、明美還有秀一正在裡面。
「所以那個和我一樣的傢伙為了組織自殺了?!」明美聽到秀一的述說後有些感慨,這樣忠誠的人不多見了啊,即使他是效忠於組織的。
「嗯,FBI還真是不靠譜,不過你應該是早有計劃了吧,赤井秀一?!」妃英理看著秀一輕聲的說道。
「是,我在調查的時候就發現水無憐奈可能是CIA了,不過你們的到來讓我堅信了這一點。」秀一沒有理會妃英理的話真心實意的說道。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這位女士你好像非常神秘,我一直都沒有發現你是怎麼進入醫院的。」
「赤井秀一先生,每個人都有秘密,包括你不是嗎?」妃英理摸摸自己的臉淡淡地說道,「就好像你加入FBI以及腳踏兩條船的真正原因。」
「......」
「好吧女士,我確實對不起明美和茱蒂,不過就像你說的一樣我確實有原因。」
「嗯,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所以沒有必要追究我的身份,赤井秀一。」
秀一沒有說話,他總覺得妃英理的話在暗中藏著另一層意思,只是沉默一會兒后離開了。
「妃律師,你這明嘲暗諷的話到底是說給我聽還是秀一聽的?!」明美在秀一離開后看著妃英理問道。
「你怎麼想我可管不了,不過現在應該到下一步了,就等著琴酒他們的行動了。」
「不過琴酒真的會做出諾亞方舟說的那樣的事情嗎?」
「不,宮野明美,接下來的事情我不在意,我現在只在意景光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同意以我們的能力可以一瞬間就把組織連根拔起。」
「真的嗎?!」
「景光的想法才是我們應該在意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願意的話就是讓世界毀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
第二天。
景光在警視廳的辦公室裡面,他面前是松本和目暮。
「屍體已經放在停屍間了,還有我們也在正常的調查,不過確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連他的手機也壞了,根據鑒識課的人檢測,手機被泡在水裡過。」
「還有更加奇怪的是他的履歷以及各種身份信息都很完美,簡直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可能都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嗯,很好嘛,這不就說明這不單單是幾個人能夠做到的嗎,這應該是個規模不小的勢力,你們說這個勢力又是什麼程度的勢力。」
聽著松本和目暮的報告,景光不由得笑了一聲,他很想說這個組織沒有消亡真的是天命所在,就這一件事就能夠暴露這些傢伙了。
「......」
「很簡單,修改公民的身份信息是什麼能力,不是在政府有人任職就是有政府的人被賄賂了,那麼這是一個人,你們覺得這個人簡單嗎?」
「他不僅有槍械,而且很可能和水無憐奈的事情有關係,想一想,水無憐奈是知名的主持人,如果他們有關係,這樣的兩個人可以說是毫無交集。」
「完全可以說是天地之別,所以理所當然的推測這個勢力各個階層的人都被他們滲入了,那麼這是什麼樣的程度勢力可以做到?」
景光看著面面相覷的二人慢慢的說道,不過他沒有繼續說話,這種事情點到為止,不然那些人真可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