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喜歡睡著了做?
梓萱回房后,一直處於低落的狀態,想到李母氣的要犯暈的樣子,她自言自語的說道:「是我太過分了嗎?」
王子獻把書簡捲起來,道:「有時候,人需要狠一些,才不會被欺負。」
「嗯?」梓萱看向他,思慮了片刻,豁達的說道:「也是。」
父親若沒有母親,不會位及首相。
至於祖母,若沒有母親的嫁妝起家,更不會有今日的家底。
可母親呢?被父親和祖母隱瞞、利用的好苦,連嫁妝都被別人揮霍著!
亥時已到,下人們把一件件家什物件搬來。
李母頭帶抹額,面容憔悴,拿著陪嫁單子讓梓萱清點。
這回她是真放血了,把一張張契據交給梓萱的時候,雙手直顫,心頭似乎在滴血。
她走後,梓萱和下人打聽了下,原來這些錢財,大部分掌在王氏手裡。
李母只時常查點和過問,確保不被王氏轉移或私吞。
梓萱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單是田產鋪子,加起來都近五千兩,更何況還有許多金銀細軟。
難怪王氏和她子女們的穿衣用度從未縮減過,僅此於王公貴族。
她找了個理由,留下兩個還未分出府去的老嬤嬤,給了她倆每人幾十兩銀子。
嬤嬤們受寵若驚。
梓萱道:「嬤嬤們可知道孫管事和杜大娘去了何處?這兩日在府中也不見他們的蹤影。」
她這一問,那幾個嬤嬤紛紛對看了眼,搖頭道:「王妃,我們只是打雜的,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梓萱未置可否的一笑,拿出了一袋銀子,放在桌上,道:「這是一百兩,誰說便給誰。」
那倆個嬤嬤見到那麼大一袋錢,心花怒放,爭先恐後的要說。
梓萱道:「不著急,只要你們說的是真的,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兩。」
聽到這句話,那兩個嬤嬤貪婪的相視一笑,立馬交代的一乾二淨。
梓萱把她們說的,都寫了下來。
兩位嬤嬤接過銀子,喜笑顏開。
然而,不過三秒,她們手上像被針刺了一下,緊接著,由於手到腹部,劇痛無比。
梓萱道:「兩位嬤嬤,對不住了,我在這銀子上,下了蠱蟲,若你們所言有虛,或者把今晚的事告訴其他人,便會毒發身亡,七竅流血,腹痛而死!」
說罷,她拿出兩個小盒子,輕輕一晃,兩個嬤嬤便再次痛的面目扭曲。
她們告饒道:「王妃別晃了,饒命啊,我們所言句句屬實,今晚的事,也絕不告訴任何人!」
梓萱這才放下盒子,讓她們拿著銀子趕緊離開,免得王氏起疑。
母親的陪嫁都清點完畢,梓萱留下明日要佩戴的並蒂海棠首飾盒,其餘的讓人守好,明日搬回王府。
待侍從和婢女們都走後,王子獻看向梓萱,神色異常冰冷的問道:「你會蠱術?」
梓萱只顧著安放好裝著量子的盒,卻沒注意他的神色,坦率的回答:「其實,這並不是蠱蟲,只是我研發除了的一款減肥量子,為了嚇唬她們,鉗制住而已。」
「不過這個量子的作用原理嘛,倒是啟發於蠱蟲。」
「說起來,蠱蟲這門技藝太神奇了,而且想找到學習的門道也很難,我倒是想知道,可惜沒人教我。」
王子獻眼中的寒冰慢慢消散,疑惑的問道:「什麼是量子?」
梓萱一頓,她忘了這是個科技為零的時代……
只好找個由頭,搪塞過去。
沒想到王子獻又注意到了另一個地方,拿著她剛才寫的手稿問:「你寫的是什麼字?」
梓萱解釋道:「這是一種簡體字,和竹簡上的字意思一樣,只是筆畫少,結構簡單,更方便書寫和記憶。」
王子獻緊盯著她的眼睛,見她不像撒謊,又看了眼字跡,才還給她。
梓萱見他沒有問題了,便問他:「王爺,可否讓相九,幫我去傳個話?」
王子獻道:「你喚他便是。」
聞言,梓萱悄悄喚來相九,本想在他耳邊密語,省得寫字了。
但不想她剛攀上相九的肩旁,就被王子獻叫住。
他冷冷的說道:「相九呆笨,你且寫張字條吧,讓他送去。」
梓萱……「王爺,字…很難寫誒!」
而且還要用毛筆……她幾乎能想象出自己寫出來的樣子!
王子獻冷語道:「相九,那你退下吧。」
「別別別!」梓萱忙道:「我寫!我寫!」
大爺的!
梓萱回到書岸前,回憶著記憶里的字體,一筆一劃的寫。
然而……結構結構難看不說,光一個字,就佔了字條的一大角……
王子獻掃了眼,拿過她手中的筆,道:「說,要寫什麼?」
梓萱感激涕零,看了眼四周,在他耳邊低低細語。
王子獻眉頭微蹙,她的呼吸就在耳邊,吹在皮膚上,痒痒、潤潤的,身上還有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的縈繞在他鼻息間,沁人心脾。
幸好沒讓她在相九耳邊說……
王子獻筆下猛然一頓,他怎能生出此等想法!
「怎麼了?」梓萱見他的筆停下,疑惑的問道。
縱使從容如王子獻,他竟也免不得臉頰一陣熱,他沒回答她,只略微低頭繼續寫。
梓萱見他神色似乎有些古怪,又不知哪不對勁,只一心念著讓他趕緊寫,好讓相九快送去。
紅袖剛點完物件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她暗暗偷笑,依她看,王爺對王妃,絕不是簡單的不一般。
夜裡,梓萱思來想去,睡不著。
她想到新婚第一天的落紅帕,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每次歇息的時候,王子獻並沒有動她呀,難道……他喜歡睡著了做?
可是……他若是做了,為啥自己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