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成婚
一個月後,京城新貴花總督的花府張燈結綵,掛滿了紅綢,一派喜氣。
世人百姓皆傳,花總督極其喜愛這准夫人,成婚當天為其鋪了十里紅妝。
花寒的確是以十里紅妝迎娶的容幾,這天因為花寒現在的地位,除了與他交好的那些人,朝堂之上有些地位的也幾乎全來了。
一時間,花府熱鬧非常。
白逢蘇與謝聆一同位於上座,因為太過開心,有些微醺了的謝聆又偷偷喝了幾杯酒,徹底醉了。
謝聆扯了扯白逢蘇的袖子,正在接受馮品悅敬酒的白逢蘇偏頭看他。
謝聆嘟嘟囔囔:「你不準和他喝酒,你都不和我喝酒。」
馮品悅:「……」
白逢蘇拉過謝聆的手,說話的同時給了馮品悅一記刀眼。
「不是不和,是不準。喝醉了?」
馮品悅摸了摸鼻子自覺的走了。
謝聆搖了搖頭,結巴道:「沒……沒醉。」
喝醉了的謝聆實在是太軟、太可愛了,白逢蘇沒辦法怪他。
白逢蘇放下酒杯將人擁入懷裡,低聲細語:「怎麼喝了這麼多?」
謝聆用臉蹭了蹭白逢蘇的,說出的話斷斷續續的,「今天開心嘛!容幾成婚了,我真的好開心啊,君心不開心嗎?」
白逢蘇無奈笑起,「當然開心。」
「嘿嘿。」謝聆身體軟軟的,還是白逢蘇摟他的時候用了些力氣,他才沒滑落下去。
謝聆突然推了下白逢蘇,「花寒呢?我要找花寒。」
花寒?好了,白逢蘇開始吃醋了,但他仍是小心翼翼的護著謝聆,只是語氣有些重了:「找他幹嘛?」
謝聆湊上前親了親白逢蘇的唇,笑得傻氣:「讓他好好的對容幾啊!」
白逢蘇的醋意被謝聆的一個吻消滅了,他溫柔的揉了揉謝聆的頭,道:「可你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
謝聆滿臉疑惑,「我……什麼時候說過?」
白逢蘇親了親謝聆的側臉,笑:「怎麼,不信我?」
謝聆甩了甩頭,他紅著耳朵,湊到白逢蘇耳邊,小聲道:「你幫我去和花寒說一聲唄,就說容幾還小,他們還不能洞房的。」
白逢蘇笑出聲來,他將謝聆打橫抱起,低哄:「花寒知道分寸,小聆醉了,我們先回去成不成?」
謝聆窩在白逢蘇懷裡,任由白逢蘇抱著自己往府門走,問:「他真的有分寸?」
白逢蘇應著:「有。」
白逢蘇是沒有敷衍謝聆的意思的,花寒的確有分寸。
馬上就要去江南了,成婚是花寒將容幾綁在自己身邊的一種方式,他要將容幾放在身邊,慢慢的養,養到容幾長大,養到能夠生米煮成熟飯,養到他們一起白了頭。
馮品悅離開后就去找了杜棲,他找到杜棲時,杜棲正在與馮仁喝酒。
杜棲酒量不行,臉已經紅完了。
馮品悅怕自己父親為難杜棲,立刻沖了上去奪過了杜棲手裡的酒杯。
杜棲晃了晃腦袋,抬頭對馮品悅露出一個笑,那個笑實在是太過好看,一下擊中了馮品悅的心。
馮品悅看傻了,他維持著奪酒杯的動作一動不動。
馮仁冷哼一聲:「怎麼?看傻了?準備何時把我兒媳婦娶回家啊?」
馮品悅一愣,慢慢回頭,他不可置信的道:「父親,你……」
馮仁方向手裡的酒杯,他看著杜棲,一笑道:「他是個好孩子,別辜負了人家。」
馮品悅疑惑:「可……」
可杜棲曾經是劉世的人,他以為他的父親會介意。
馮仁起身,拍了拍衣擺,轉身便走,他一邊走一邊道:「這日子啊,畢竟是你過,又不是我過,我才沒那精力,也管不了那麼多啦!」
馮品悅笑了笑,既然他父親都沒意見,那他與杜棲便再無顧慮了。
杜棲見馮品悅一直不理自己,他急了:「你父親他好像挺喜歡我的。」
馮品悅挨著杜棲做了下來,他握住杜棲的手,將人攬入懷裡:「是挺喜歡的,我也挺喜歡的。」
杜棲又笑了,他道:「剛剛我看見葉韓了,他說他們也準備成婚了,我們呢?」
馮品悅的心怦怦直跳,「我……我們……馬上了。」
這邊劉卿也醉了,葉韓背著哭哭啼啼說自己不愛他的劉卿出府,正巧遇上了抱著謝聆也要出府的白逢蘇。
白逢蘇看到他們后聽到了劉卿的話,他道:「還沒說清楚?」
葉韓不便行禮,白逢蘇便直接免了他的禮。
葉韓道:「已經說清楚了,只是現在醉得厲害。」
白逢蘇點了點頭,帶著謝聆走了。
等上了馬車,謝聆依然在糾結花寒與容幾的事,白逢蘇摟著人不斷的哄:「不會的,小聆放下心來成不成?」
馬車開始行駛,鬧著鬧著謝聆突然道:「楓悅呢?」
楓悅?對,好像他們來赴這婚宴還帶了楓悅來來著。
經謝聆一提,白逢蘇這才是想起來,他似乎將楓悅給落下了。
白逢蘇:「……」
謝聆見這人遲遲不說話,便伸手去捏白逢蘇的臉,問:「楓悅呢?」
白逢蘇叫來驚蟄,「去花府接太子殿下。」
驚蟄應了,便往花府去。
驚蟄走了,白逢蘇繼續哄:「你明天早上便能看見了。」
「哦!」謝聆似乎是終於知道累了,也不鬧了。
「君心。」謝聆摟住白逢蘇的腰。
「怎麼了?」白逢蘇摸了摸謝聆紅透了的臉。
「困了,好睏啊!」
白逢蘇抱緊了謝聆,一下又一下的拍著他的背,「那就睡吧,我在。」
謝聆聲音極小:「好。」
這邊劉卿和葉韓也上了馬車,葉韓溫柔的替劉卿擦去了眼淚。
他想起方才宴席時,他父親來找他,讓他辦了婚事再走。他笑了笑,戳了戳劉卿的臉,問:「卿卿可願意與葉韓成婚?」
劉卿仍在哭,但他似乎是聽進著句話了,可給出的回答卻不是葉韓想要的那個。
「他不會娶我的,他又不愛我。」
葉韓心疼了,他將劉卿摟入懷中,一遍又一遍的哄他:「愛的,愛的……」
他的心已經完全屬於劉卿了,可劉卿大抵是卑微慣了,仍然沒改過來,現在醉了酒,就不記得自己的心意了。
葉韓覺得這歸根到底還是他的責任,他自責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