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話不投機
李承道與薛萬徹殺出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兩千人在壓制著數倍於他們的敵人。
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只是偶爾傳來的整齊劃一話語,才顯示著他們也是常人。
果然是歷史上數一數二的步兵,有這樣的士卒,我看李世民你如何擋的住我。
李承道催馬躍到了陷陣營之前。
「我乃安陸郡王李承道,現在,你們聽我命令,后隊變為前隊。隨我而來。」
「是,謹遵殿下之命!」
於是整個長安的紛亂就此拉開了帷幕。
由天策府到皇宮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李世民控制住了皇帝的玉璽,於是,如衙役、兵丁都成為了被驅使的對象。
燃燒的馬車被狠狠的挑飛,砸在地面上碎裂成了數塊。
燃燒的臨街店鋪冒著股股黑煙,將街道映襯得宛如白晝。
馬匹倒在街道旁痛苦得哀鳴,受傷的士卒在抱著傷處慘烈得嚎叫。
剛剛從戰亂中脫離不久長安人,在一感受到了戰爭帶給他們得巨大痛苦。
「啟稟秦王,叛逆距離皇宮約十里。」
「啟稟秦王,叛逆距離皇宮月八里。」
「啟稟秦王,五里五里。」
李世民揮了揮手,示意再探。
身在皇宮之內,已有隱隱得喊聲之傳了過來。
李世民此刻無比慶幸。
長安城內能畜養如此精悍士卒的人,除了他,也就唯有太子以及齊王了。
從天策府一路殺至皇宮附近,自己所設立的數十道關卡都未曾攔住他們的步伐。
這些人要是用來殺自己,李世民有些不敢想象。
自己能抵擋多久呢?
只是啊,太子哥哥,你還是發動的晚了些。
不然,這未來的皇帝位置,必然是你的。
更別說你還有一個李承道這樣的兒子。
「對了,我這個侄兒還在向著皇宮來?他留在天策府的那些人還沒有什麼動靜?」
李世民有些疑惑。
現在的自己已經將長安城大部都握在手裡。
尤其是玉璽從李淵的寢宮被搜出來之後,整個局勢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只是自己的這個侄兒,行事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莫非他天真到以為可以憑藉著皇帝的一張臉,就可以扭轉局勢嗎?
不,他絕不會這樣,進攻皇宮絕對是一個幌子。
他想要做的就是憑藉著皇宮這個自己不得不救的地方,來給他爭取離開長安得時間。
只是,他為何在進攻皇宮方向的部隊裡面。
莫非,是替身。
「去,告訴候君集,讓他確定李承道是否是本人?」
「承道侄兒,你莫非還真的想行那李代桃僵之舉。」
「給房玄齡、杜如晦傳信,告訴他們。若我不下令。他們定要看死那天策府的數千人,還有,讓他們對長安城各個大門多加巡視,絕不能讓一個人離開長安。」
李世民斷然下令。
「承道侄兒,你別想離開長安,身為李家皇族一脈,生於斯死於斯,才是一個好的李家人。」
薛萬徹將自己手中的馬槊狠狠的從敵人的胸腔里抽了出來。
帶出的鮮血,灑在了盔甲上,只是讓甲胄看上去更灰暗了些。
泥土混合著鮮血碎肉在盔甲上凝結,已是分辨不出鎧甲原本的顏色了。
而不遠處,李承道正與候君集鏖戰正歡。
作為對大唐歷史一知半解的人,對於候君集,李承道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因為謀反而死在了李世民的手裡。
但是真正與他交手之後,原本藏在心內的戰鬥慾望變得越來越強。
因為,候君集是一個高手。
手中的重槍每一擊揮出都帶著巨力,在空氣之中帶出道道迴音。
李承道身承霸王項羽霸王氣概,對於能與自己做對手的人,心裡總是帶著些滿足。
而且,自己在這邊鬧得動靜越大,那霍去病和馮立那邊若是發動,受到的壓力自然也就小一些。
「殿下,小心。」一支長箭狠狠的朝著李承道而來。
薛萬徹一刀將眼前的敵人砍翻在地,回頭關注那候君集和李承道的爭鬥,卻是發現了這一記偷襲之箭,於是大聲提醒。
李承道眼神一凝,這箭好快,只是,想要傷我,暗箭怕是沒用。
掌中長槍一舉,狠狠的砸了出去。
「鐺鐺。」兩聲輕響。
這一箭,竟是鐵制。
「安陸郡王。」候君集長槍一揮,攔住李承道的攻勢。
示意休戰,催馬來到了李承道不遠處。
「這箭是我蓄養了多年的部下所發,弓箭皆為鐵制,常人根本張不開弓,就算是臂力強悍之人,開弓也得費好些力氣,只有我那部下,歷經多年苦練,才有了如今得箭術。」候君集有些佩服。
「只是這一箭,竟然還不能傷郡王分毫。」
候君集話鋒一轉卻是轉向了自己得疑惑之處。
「我不是郡王大人的對手,只是我不明白,為何殿下要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而不是乘機離開長安。」
「我乃長安未來之主,怎能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此地。」
李承道斬釘截鐵的說道。
「倘若我就離去,那豈不是正隨了李二的心愿。他殺兄弒弟,囚禁當朝皇帝之舉,豈能不被世人所唾棄。」
「我身居於正義一旁,又有何畏懼,李世民倒行逆施,絕不會長久,候將軍,我看你不如棄暗投明,為世間大義貢獻自己的力量。」
「郡王殿下,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本就是太子與齊王謀反,秦王行的是大義,我乃秦王麾下,自然全力支持。」
「安陸郡王行此事,我看還是趕緊投降於秦王,才能保得住自己得性命。」
兩個人都明白對方是自己的死敵,尤其是候君集,謀反之事,隨隨便便都是全家抄斬的命運。
李承道見兩人話不投機,於是也轉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薛萬徹。
「薛將軍,情況還好?」見薛萬徹全身盔甲都是血跡,已是看不出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殿下,沒事,我這看著是慘了點,其實都是別人的血。」薛萬徹用刀拄在地上,卻是笑著回應。
「好,薛將軍豪氣萬丈。」
由系統而來的兩千陷陣營之人,此時已經陣亡了已有小一半。
而這些人只是在默默的處理著傷勢,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