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第九章

這差不多是舒橋第一次見識到alpha們發熱期的可怕之處,那和平時夫夫之間正常的那啥真心不一樣,發熱期的alpha就像個失去理智的野獸,一切行為都不受思想控制,完全聽從本能反應,根本不會管另一方是拒絕還是接受。

老實說,即使像舒橋這麼放得開的人也有些難以忍受,而這只是alpha發熱期初始階段,也就是說,郁柏丞還沒有真正的開始進入到發熱期,現在還處在萌芽期。

兩個小時后,舒橋揉著腰一瘸一拐的走出卧室門,扶著牆洗了個澡坐在客廳里開始深思,前前後後的因果他都沒梳理出個所以然來。

抑製劑是怎麼失效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郁柏丞回來后的這個狀態看,他和盧雨之間肯定沒有真的發生什麼,那傢伙多半是被人坑了,然後忍著本能一路奔波回來找他。如果他要是和盧雨真的開房,現在指不定兩人都事成了,哪至於跟個餓鬼一樣回來對他生吞活剝。

對於郁柏丞第一時間趕回家來的舉動,舒橋也還算滿意,想著等他醒了好好問清楚。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舒橋艱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小步挪著開門,「誰啊?」

舒航一把將門狠狠推開,手上提著把兩米長的大砍刀,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吼道:「郁柏丞那個賤|人在哪!?老子剁了他!」

舒橋被他粗魯推門的動作帶,不小心撞到玄關櫃,剛被折騰完的他身嬌體軟,根本來不及避開舒航的動作,後背疼得他差點罵出聲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舒航這個沒腦子的傢伙已經提著砍刀闖進了卧室。

艹,這下是真要出人命。

舒橋顧不上後背生疼,跟在舒航後頭想要阻止他,但舒航動作太快,直接踹了卧室門就進去了。

郁柏丞還在睡,alpha極強的警覺本能還是讓他瞬間從床上彈跳起來,精準躲過了那虎虎生風的一刀。他渾身上下只穿著褲衩,冷著臉看向不請自來的舒航,「你做什麼?」

「做什麼?老子替□□道,把你剁了!」舒航氣笑了,「郁柏丞你挺能耐啊,在外頭搞小O都搞上新聞了!」

「你|他|媽|的當我舒家人都死絕了是不是?」

聽了他的質問,郁柏丞臉上露出了些微困惑的神情,顯然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舒橋此時也慢吞吞挪進了卧室,他看了一眼雙方的架勢,無奈的嘆氣說:「哥,你先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舒航怒氣沖沖的繼續盯著郁柏丞,鐵了心的要給自己弟弟報仇,繼續罵他,「郁柏丞你裝什麼無辜白蓮呢?我一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好東西!」

「我家小橋你都敢背著我們這麼糟蹋,你算個什麼玩意?」

郁柏丞漫長的反射弧此時終於開始回神,他把床邊的衣服拿起來摸了一會兒,好容易才掏出手機打開看了一會兒,即使現在的情形十分尷尬,他的神情仍然一如既往地淡漠,彷彿就沒把舒航手裡的大砍刀當回事。

幾分鐘后,郁柏丞放下了手機,目光卻不在舒航身上,他直視著舒橋,平靜的說:「不是真的。」

儘管他並沒有指明是什麼事,可舒橋還是聽懂了:「你是說,這個新聞不是真的?」

「新聞是真的,但我沒有和他開房。」

舒橋抱胸倚在牆邊,藉此舒緩一下酸疼不已的腰,輕聲點頭道:「說說吧,昨晚發生了什麼?」

舒航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罵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這傢伙都給人拍到出軌的照片了!你還在這好聲好氣的聽他狡辯,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低聲下氣了!?」

舒橋默默地瞪了他一眼,「你把刀放下。」

「就算要砍頭,死前也要讓人把話說完。」

舒航氣不過,可舒橋的眼神實在堅決,他也不能真的在這把郁柏丞鯊了,氣憤的把刀一扔,跟舒橋站到一起去,兄弟兩個齊刷刷的看向郁柏丞,就想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然而舒橋還是高看了郁柏丞的應急能力,他從始至終就沒有表現過一絲慌亂,淡定的解釋道:「昨晚我臨時加班,抑製劑突然失效,為了不在那種狀態下破壞實驗室,我讓助理送我去最近的酒店休息。」

「雖然我後來的確神志不清,但我可以肯定,我獨自在屋裡待了一夜,沒有碰過任何一個人。」

這個解釋聽起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畢竟照片都那麼高清了,郁柏丞說自己沒有碰過別人,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他只是乾巴巴的陳述一個事實而已,甚至不肯多說些好聽話來為自己開脫。

舒橋沒有說話,舒航果然怒了:「你說沒碰就沒碰?當我沒見過alpha?」

「你們這些垃圾alpha一旦開始發|情,就跟畜生差不多,身邊有個現成的小Omega,你還能忍得住自己?」

舒橋轉頭看向他哥,輕咳一聲提醒他:「哥,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alpha,沒必要把自己也罵進去。」

「你閉嘴!」舒航罵他,「沒出息的傢伙!」

「他這三言兩語的屁話你就心軟了?能不能支棱起來,給老子打他!」

舒橋無語,他這個哥哥成天氣勢洶洶火急火燎的,那個腦子就彷彿是租來的一樣,從來不肯用一用。

他看著郁柏丞一臉問心無愧的面癱臉,又看了看他哥怒髮衝冠的模樣,索性不管這事了,他累得要死不想站著,讓這倆貨打去吧,打死打殘都隨便。

舒橋重新到客廳坐下,不再管裡頭兩人。

郁柏丞搞出來的這個事很轟動,可郁大哥不是吃素的,他緊急公關下了所有的新聞稿,不停地撤熱搜買水軍,剛才還鋪天蓋地的照片,現在已經查無此事了。

葉扉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郁大哥已經在查了,到時必定會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絕不委屈他,讓他先不要急著下定論。

「好的。」舒橋應了下來,「我先掛了。」

他掛斷葉扉的電話,還要挨個的給那些關心自己的人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目前情緒穩定,讓大家稍安勿躁,有事以後再說。

加班這麼多天,又被按著那啥一頓,舒橋現在困得受不了,躺在沙發上拽過毯子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都快黑了,他迷迷糊糊的打開手機,已經是下午五點半,肚子餓得咕咕叫,舒橋懶洋洋的爬起來打開沙發邊的落地燈,一轉頭就被嚇了一跳。

郁柏丞就坐在他旁邊的小沙發上一動不動,剛才客廳昏暗他沒看清,燈一開冷不丁的看到這還有個人,嚇得差點原地去世。

「你怎麼在這?」舒橋忍著不讓自己爆粗口崩人設,努力的試圖放軟聲音。

郁柏丞抬頭,淡定的回他:「卧室太亂了。」

舒橋此時才注意到郁柏丞滿臉都是傷,眼角淤青臉頰紅腫,嘴邊還有乾涸的血漬,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莫名的有些凄慘,一看就知道被揍得不輕。

「你怎麼了?」舒橋驚訝,「我哥真打你了?」

「嗯。」郁柏丞點頭,猶豫片刻后又說:「他……好像瘸了。」

舒橋:「……」

他睡著后這倆人真的打了一架?聽起來,似乎他哥還給干瘸了腿,卧槽這倆不會把卧室給拆了吧?

「我有點餓。」郁柏丞又開口了,語氣怎麼聽都有些委屈,「你能不能給我先做飯?」

「我在旁邊等很久了。」

舒橋回過神來,無語的看著不要臉提要求的郁柏丞,心說都被人拍到出軌的照片了,究竟是哪來的底氣要求自己做飯,餓死你個鱉孫算了。

「想吃什麼?」然而舒橋還是妥協了,「挂面可以嗎?」

「都好。」郁柏丞不住點頭,「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舒橋神色微頓,一言不發的起身去廚房,反正他也餓了,吃完飯再說。

他從冰箱里挖了一勺豬油鋪在碗底,倒點生抽麻油香菜小蔥,把煮好的白面放進碗,燙了幾顆小青菜,最後煎了兩個雞蛋,做了個簡單的陽春麵端了出來。

郁柏丞聞著味就來了,早早地在桌邊坐好,老老實實等飯吃,接過筷子捧著碗吃得頭都不抬。

舒橋邊吃邊走神,想著這次的事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精心策劃,尤其還鬧上了新聞,而這一切和盧雨究竟有沒有關係。

另外,抑製劑為什麼會無端失效?之前沒有聽說過這種案例,如果郁柏丞沒有說謊的話,那真的太魔幻了。

郁柏丞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滿意足的吃著麵條,滿臉的傷讓他看起來有了幾分人氣,不像往常那麼冷酷無情,舒橋打量了他片刻后在心裡深深地嘆氣。

他敢打賭,郁柏丞絕對沒有把這次的事情當成什麼重要的事放在心上,甚至昨晚的人是不是盧雨他都沒點逼數,畢竟這傢伙就不是個能用正常思維衡量的怪胎異類。

也就是說,哪怕舒橋心裡再不高興也沒辦法表現出來,很可能郁柏丞都沒意識到他為什麼不高興。

正在吃面的郁柏丞半路抬頭,看到舒橋深沉的凝視著自己,不自覺的微微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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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必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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