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許可確實蔫壞
從照片中得到如下信息。
人物：一男一女，男的是程天霸，從容貌上看，女的絕對是他媽。
地點：巍峨雄壯的大山腳下，鬱鬱蔥蔥五顏六色風景如畫。雖然美，但大山往往給人一種貧瘠的感覺。
時間：應該就在近一兩年，天霸的容貌髮型以及衣服都很熟悉。
媽媽摟著天霸，倆人笑的尤其燦爛。
那眼睛中滿滿的開心。
愣了好一陣，黃飛將照片放回去，又整理下位置，看不出有拿過的痕迹。
哥仨全部陷入沉默。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做過自我介紹，他當時咧著嘴說了一句話：「我叫程天霸，村裡出來的！」
很自然很平和，沒有炫耀什麼，更沒有自卑，就是平平淡淡說出口。
在以後的相處中，天霸再沒有說過這種話，所做的事情跟大家完全一樣。
聚餐AA制，他沒少掏一分錢。
給誰過生日，禮物不比別人的小。
幫兄弟們買泡麵什麼的，向來不收錢。
井澤抽了口煙，突問：「照片里為什麼沒他父親？」
哥倆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黃飛問：「會不會照相的是他父親？」
井澤搖搖頭，不認可這個答案。
天霸這麼珍藏的一張照片，應該是張全家福。
所以，有可能……
井澤沒有跟他倆說出自己的推測，沒什麼意思，只是說了一句話，「以後對天霸好點吧！」
哥倆點頭。
一個小插曲過後，繼續勞動。
……
……
晚上六點，天霸回來了，看見煥然一新的寢室，眼睛都亮了。
「你們，你們打掃的也太乾淨了吧？」
井澤笑道：「這只是初步成果，明天還要繼續深耕！」
程天霸扔下背包，說了句「等我一會」，然後撒腿而去。
哥仨好氣又好笑，這傢伙腦子不正常，時不時抽迴風，誰知道幹嘛去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天霸回來了，拎著四分麻辣燙。
井澤說道：「等我一會！」
就跟黃飛一樣，撒腿跑出去，不同的是拎著暖壺。
十分鐘后回來。
關上門，不，確切的講是反鎖上門。
黃飛嘴角微翹，懂了。
麻辣燙擺上桌，井澤和黃飛拿來刷牙缸，拎起暖壺往裡邊倒啤酒。
只有這種帶啤酒的方式最穩妥。
黃飛問：「你倆確定不喝？」
哥倆搖頭。
井澤拿出紅塔山：「你倆確定不抽？」
哥倆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井澤扯了扯嘴角，點上煙自言自語，「等著，大學四年不把你倆帶出來，我井字倒著寫！」
黃飛搶了根煙點上，「屁話，倒著寫，還他么念井！」
那哥倆大笑，絲毫感覺不出危險來，在他們認為，至少在大學期間，肯定不會抽煙喝酒的。
然而，只是他們認為而已。
路還很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井澤看著麻辣燙，皺眉問：「張亮的？」
天霸答：「對，我們不一樣！」
井澤一聲長嘆，「昨天跟班長大人喝酒就在張亮麻辣燙，果然他娘的不一樣啊！」
沒有喝酒的事，就不會有接下來的好多麻煩事。
不過大家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喝酒本身這件事。
一男一女，吃著麻辣燙，喝著小酒，怎麼想都有點小曖昧。
井澤沒戲弄他們，一五一十說事情，承認並沒事情發生，也沒有什麼進展，不過最後表示完全有信心。
眾人討論了一陣，這個話題結束。
井澤說道：「天霸，咱是哥們兒，我就有啥說啥了，聽說楊子路在辦理助學金的事，如果咱家裡困難的話，也可以申請！」
天霸同學正在陶醉的喝著湯，他好像特別喜歡喝湯，無論是速食麵還是麻辣燙。
抹了抹嘴，天霸放下大海碗，「這事我知道，不過我不想弄，不給國家添負擔，不給班裡找麻煩。」
秦良說道：「怎麼就是負擔麻煩了呢？這是政策允許的事啊，合理利用而已！」
井澤笑道：「行啦，不辦就不辦，有啥大不了的，咱自力更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將自己的意見強加給別人。
井澤想自己如果夠條件是不是會申請？
答案未知。
或許會，或許不會，可能沒那個勇氣，因為是這涉及到臉面和自尊的事。
一頓豐盛的晚餐結束，然後又各干各的。
……
……
第二天，上午繼續打掃衛生，主要是掃尾工作，清理不易察覺的死角，天霸是主力。
中午吃過飯，哥四個沒心思睡覺了，下午檢查組就要到。
黃飛擔憂道：「許蔫壞到底來不來？」
井澤哼道：「你放心，他肯定來，這個好機會怎麼能錯過？」
這叫讓大家放心？
哥仨同時嘆氣。
黃飛狠狠道：「他么的，改天我要是當上幹部，我整不死他！」
秦良說：「假如的事還是不要講了！」
井澤鄭重道：「寧青跟我保證了，只要弄好衛生，誰都搞不了咱們！」
聽到這句話，大家心裡才有了些底氣。
這次，衛生搞得絕對一級棒。
跟他么重新裝修了一遍似的。
時間就在聊天打屁中度過。
四點，檢查組到了，寧青帶隊，許可正在其中。
班長加團支書，還有幾個委員，妥妥的班級骨幹。
井澤趕緊發礦泉水，「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寧青接過水，其他人就都接了。
蔡小雅是文藝委員，打量著寢室，「哇！好乾凈啊，天霸同學，這都是你的功勞吧？」
井澤默默轉過頭，噦了一下。
程天霸黝黑的臉龐顯出紅暈，「我就做了一點點，主要是他們的功勞！」
蔡小雅看向那仨貨，「切！我才不信咧！如果他們敢欺負你，跟姐說哈，姐收拾他們！」
寧青說道：「這次不錯哈，繼續加油，大家打分吧！」
許可說道：「等等！」
寧青皺眉，「怎麼了？」
許可說道：「班長，我覺得吧，檢查衛生不能流於表面，正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邊看上去挺好，但裡邊不一定什麼樣呢。」
寧青問：「那你的意思是？」
許可說道：「查！徹查到底，尤其是死角，柜子里，或者……墊子下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