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給她治治病
可時花開就是看不慣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被一個神經病逼得步步後退的樣子!
想想老師最近多次在實驗室里走神,都已經嚴重影響工作了。
她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名譽清正的老師最後被雲笙帶偏,落下終身的遺憾。
所以,她說:「老師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們說。不就是一個大小姐嗎?我來幫你解決?」
「怎麼解決?」
「給她治治病!」
……
雲笙離開后,整個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她嘶吼,怒罵,甚至癲狂地扼住了司機的脖子。
司機被她嚇壞了。
手中的方向盤一轉,冷不丁地就撞到了一旁的大花壇。
嘭!
巨響鎮住了發瘋的雲笙,她的腦袋嗡的一聲,昏迷了。
雲哲這頭正跟時花開說著糾正雲笙的辦法,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聽清電話里的內容,他二話不說,著急地沖了出去。
「阿笙出車禍了!」
他是司機送過來的,航天部地處僻靜,平時少有計程車過來。
這會兒,他找不到計程車后又著急地折了回來,問晏時陌:「能讓你的司機送我一程嗎?」
時花開:「我跟你一起去吧。」
畢竟,人是在時花開送出去后才出事的,她也有責任。
所以,一行人不多話,急急匆匆地坐進了車裡。
雲笙和司機已經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他們一路趕到了市中心醫院,只聽得護士說:「司機頭部遭遇撞擊,幸好當時車速不快,他及時踩了剎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云小姐……」
「阿笙怎麼了?」
雲哲上前急問道。
護士說:「雲小姐沒什麼重大的外傷,但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這會兒睡著了也在不斷地尖叫。如果你們家屬安撫不了的話,這邊就得請醫生開鎮定劑了。」
「先帶我們過去看看。」時花開說。
一分鐘后,他們走進了雲笙的病房。
剛一跨進房門,突然就被刺耳的尖叫聲唬得頓住了腳步。
只見,雲笙躺在床上不斷地揮舞著她的雙手。
明明是在昏睡著,可她的意識好像格外地緊繃,那塗著艷紅唇膏的小嘴更是語無倫次地吶喊著什麼。
放開?
去死?
我是不會承認的?
時花開聽不真切,因為這時候她好像夢魘了一般,嗖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醫生眼看情況不對,趕忙讓護士給她注射鎮定劑。
一番折騰下來后,雲笙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她平時在家也這樣嗎?」
時花開問雲哲,因為雲哲說了,雲笙在家就已經狂躁得得去看醫生了。
然而,這也是雲哲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
女孩懦懦地蠕動著雙唇,明明是有什麼害怕的事情藏在了心頭,但卻只能化作無助的淚水。
如果,她對雲哲進擊是因為心理原因的話,那倒是可以理解了。
「醫生,她什麼情況?」
眾人將目光轉向了醫生。
聽得醫生分析說:「雲小姐本身就有狂躁症,這次頭部遭遇了撞擊,可能刺激了病情。具體情況還得等她醒過來才知道。」
「她什麼時候能醒?」
「下午吧,也有可能晚上。」
雲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回頭對晏時陌和時花開說:「今天謝謝你們送我過來。不過這裡有我一個就好了!花開,你回去之後幫我請個假。」
「好!」
時花開覺得他們留下來了也不能幫上什麼忙,因此,和晏時陌對了個眼神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突然,床上的人驚怵地喊了一聲:「不是我!」
緊跟著又陷入了沉睡。
眾人:「……」
回去的路上,晏時陌和時花開沉默了一路。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阿陌,公爵府最近有出什麼大事嗎?」
「雲少翔回歸,你知道的。」
「還有呢?」
晏時陌聳了聳肩。
表示公爵府中的事情,除非主人家有意放出風聲來,要不然誰會知道呢?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前不久在酒會上我見過陸博揚,當時他正和人說起了雲笙。」
「說她什麼?」
「說她奇怪。經常好好的就突然跑得不見蹤影。」
晏時陌的目光微妙地看向時花開,緩緩說:「他們的婚事估計是不成了。」
「不成就不成唄。」
其實時花開想說,她早就覺得他們兩個不合適了。
只是這話出來,怕晏時陌多想。
所以只道:「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就算結婚了也不會幸福!」
晏時陌看著她,沒有說話。
車子到了航天部之後,她就下車了。
回頭看看漸漸遠去的賓利,時花開抿了抿唇,轉身走進了大樓。
幫雲哲請假,上班。
中午午休時她看了一眼手機,除了晏時陌叮囑她的記得吃飯,並沒有雲哲那邊的消息。
她想給雲哲發個信息問一下雲笙的情況,但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下了。
晚上,晏時靜從學校回來,問了晏明盛出國的事。
時花開沒有隱瞞她,一五一十地將她父親做過的事說了說。
女孩眼眶通紅,咬著牙緊握著拳頭,這才忍住了溜到唇邊的怒意。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了。」
「他連我媽都能毒死,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只是……」
她目光通紅地看向時花開,啞聲問:「三哥呢?他知道了是不是很難過?」
「嗯。」
「對不起。嫂子,我……」
她哽咽地說不出後面的話了。
因為,不管她有多大的歉意,晏明盛所造下的罪孽都不是她幾句話就能平息的。
她為有那樣喪心病狂的父親而感到無地自容。
時花開知道她的自責。
但這件事又怎麼能怪她呢?
「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娃娃,能阻止得了什麼?小靜,你不用自責。」
「可是,我以後還怎麼面對三哥?」
她剛才回來的時候就不敢去看晏時陌的書房方向,她怕看到三哥憤怒的眼,怕看到他眸子里的憎恨。
可是,事實存在,又不是她刻意躲避就能消失的。
時花開也知道一時半會她過不了心底的那道砍,所以,張開雙臂抱了抱她。
然後,不動聲色地將她留下來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