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誰報的警
晏明盛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前,啪的一聲,點燃了一根雪茄
楊律師憤怒地看著他:「你對三少做了什麼?」
「我對他做什麼不用你管!你只要知道,趕緊簽字,嗯?」
嗯的一聲落下,一個黑衣人掏出手槍,對準了楊肅的腦袋。
楊律師引怒地閉了閉眼,最後,緩緩地拿起面前的鋼筆……
突然,小樓外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晏明盛心頭一凜,示意手下快將楊肅藏起來。
誰知,那黑衣人拖著楊律師還沒走幾步,突然,書房兩側的窗戶就被人踹開了。
黑衣人舉起的手槍還沒來得及對準來人,就被一個飛踢踹了出去。
嘭!
凌然的氣勢,嚇得晏明盛如受驚的老鼠,轉身就要往樓梯口跑。
可,樓下的大門也被人踹開了。
這會兒,穿著制服的警員從四方八方涌了進來,眨眼就將晏明盛的人給控制住了。
「晏明盛,你綁架人質,投毒殺人,已經構成了多項犯罪,跟我們走!」
「我要見我的律師!」晏明盛高喊!
……
時花開坐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接到了李雲景的來電。
結果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我們一路跟蹤到了晏明盛的小樓外,發現他挾持了楊律師后正要行動,誰知帝都雄鷹突然雷霆出擊!眨眼就把晏明盛逮捕歸案了。」
「帝都雄鷹可是官方的人,誰報的警?」
「不知道啊!冥冥之中,好像早有人比我們先一步盯上了晏明盛。」
這個人會是誰呢?
時花開的目光轉向病房。
她相信晏時陌是有這個能力的。
可是,如果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他又怎麼會中了晏明盛的毒菌,躺在這裡生死一線呢?
「哥,你現在在哪兒?」
「警局外頭。」
李雲景看著那燈火通明的高大建築物,沉聲說:「等晏明盛招供,二哥就能出來了。」
「好,二哥出來后,你帶他來醫院。」
「嗯。」
時花開掛斷了電話。
眼角餘光里,見都雅真正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她問:「您有話要跟我說?」
都雅真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說實話,知道時花開是她女兒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可是直到現在,她依然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相處。
時花開獨立,有自己的主見。
原本她還和雲湛計劃著開一個盛大的發布會,將時花開介紹給全天下的人認識。
可是,她拒絕了。
她說以前在時家的時候,有一位至親的親人疼愛著她。
那位老人家去世還未滿一年,她不想要大張旗鼓地改名換姓,讓那位老人家入夢的時候找不到她。
都雅真心疼她曾經的經歷,也就不勉強她了。
只是後來,不知為什麼,她和她相處的時候,中間好像總隔著一條陌生的鴻溝。
她想對女兒好,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好。
時花開也是。
她渴望親情。
心心念念想找的父母有一天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反而有點近鄉情怯了。
再加上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她焦頭爛額的,也無暇去和都雅真尋找遺失的母愛。
這樣拖著拖著,反而越來越有了距離感。
這會兒,看都雅真一個勁地盯著她看,好看的眉眼裡充滿了小心翼翼。
她在心中默默地輕嘆了一聲。
將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
「如果你是擔心二哥的話,放心,小哥已經去接他了,相信他很快就能回來。」
「你怪他嗎?」
「我相信他。」
時花開眸子里的肯定,讓這位母親的目光變得水霧了起來。
她應該是擔心了許久了。
擔憂憋在心中太久,一聽到想聽的話,突然就破防了。
「花開,我們對不起你。」
「怎麼這麼說?」
看她眼角滾落的淚水,時花開不自在地伸手去擦了擦她的眼角。
安慰道:「晏時陌是受傷了,但這一切都是晏明盛的陰謀,怪不得二哥的。」
「可是,你和他離婚了那麼久,我們都不知道。」
都雅真越說越控制不住眼角的淚水。
她自責地問時花開:「這段時間你一定很不好受吧?你身邊連個知心的說話人都沒有。如果當年我們不弄丟你,你就不會這樣和我們疏離了……」
「媽。」
時花開沙啞地叫住她。
都雅真愣愣地抬起頭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才叫我什麼?」
「叫您媽呀!」
時花開擦擦她的淚水,心中很是複雜。
「其實我早就認你了!只是這個字叫出來有點不習慣。」
「我知道,之前那個女人那麼無情對你,你對這個稱呼都有陰影了。」
「以後不會!因為你和她是不一樣的,對吧?」
「對!對!」
都雅真伸過手來,激動地抱住時花開。
沒有說出口的是,時花開以前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感覺挺彆扭的。
她以為,她是不想認她。
可是現在,那麼溫暖的一聲稱呼迴響在耳邊,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動聽。
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由得哽咽地安慰時花開:「孩子,雲家永遠是你的後盾,不管你改不改姓,我們都是你永遠的家人。」
「我知道。」
時花開拍拍母親的肩膀。
其實,她是感激她的。
這兩天晏時陌一直昏迷不醒,如果身邊沒有她陪著的話,一定會更難受的。
所以,時花開抱緊了她,說:「謝謝您。」
……
警察局裡。
受審的晏明盛咬緊牙關,堅決他的律師不來,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警方早見慣了這樣的無賴。
對於當場繳獲的手槍,還有楊肅律師的口供,他們毫不客氣地放到了他的面前。
「楊肅已經將你這兩天囚禁他的事情和盤托出,不管你認不認,綁架這一樁罪你是逃不掉了!」
「現在,我們要審的是你的另一項重罪!晏明盛,你違反國家規定,暗中從海外帶不知名毒菌回來,迫害晏時陌的性命,可認罪?」
「不認不認!晏時陌受傷是被一個叫雲哲的年輕人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晏明盛白眼一翻,料准了晏時陌身上的毒菌已經解開了,這會兒,血清在他身上早已產生了化學反應,警方就是猜到了內容,可沒有最後的證據,那也是不能給他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