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流程我了解
事後,時花開越想越覺得不對!
想她一個無病無痛的健康女青年啊,怎的就給一個病人給撩了?
更過分的是,她還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醫生。」
辦公室里,郝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病例呢,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嚇得心頭一顫,緊跟著就見到了推門進來的時花開。
「晏太太,您怎麼又來啦?」
時花開看他受驚不輕的樣子,囧了一下。
「您好像很怕見到我?」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您這會兒不是應該陪在晏先生的身邊嗎?」
「他情況很好,也不是非得我守著。」
「哦。」
看醫生一臉平靜,好像這才是正常的。
時花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醫生,他的血液報告出來了吧?」
「啊?你要看報告?」
「對!」
那天晏時陌從搶救室里出來之後時花開就想看了。
那時候,她是真的擔心他的身體。
可是就在剛剛,看到醫生這奇怪的反應,再聯想到晏時陌的反應,心中的狐疑在悄悄地無聲放大。
她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郝醫生看她一臉堅持,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這都叫什麼事啊!
生平第一次幫人演戲,難道就要這麼穿幫了?
「那個,報告還得……」
「報告已經出來了。流程我了解的。」
時花開將手伸到他的面前,越是看他不自在,就越是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醫生看樣子是瞞不住了,只好囧囧地將桌子里的血液報告拿了出來。
弱弱地推到了時花開的面前。
「晏太太,我也是聽吩咐辦事的!那天晏先生被送來得急,您那麼關心他,應該慶幸那只是皮外傷,而不是真的命懸一線吧?」
「我關心他?」
呵呵!
冷笑!
……
哈秋!
VIP病房裡,晏時陌猛地打了個噴嚏。
抬眸看向站在床尾的護工,只見,高凌凌眨眨美眸,一臉趣味地看著他。
「盯著我做什麼?」
「好奇呀!」
高凌凌嘖嘖一聲,走到了晏時陌的身邊來。
一改之前在時花開面前的護工形象,這會兒,她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表姐,看著晏時陌一臉的新奇。
「之前我就好奇了,咱家不近女色的冰山表弟這輩子也能娶到老婆?不把人家可愛的小女孩給嚇跑嗎?今天一見,哈哈,果然套路得人心呀!」
「……」
晏時陌別開臉,不想搭理她。
可是,高凌凌見他想裝睡,又湊過來了一些。
八卦道:「起來,快跟我說說,你到底喜歡人家什麼?」
「……」
「哎呀,你起來說說呀!我又不笑話你!」
晏時陌翻轉過身。
剛對上高凌凌的視線,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了。
時花開從門外進來。
一扭頭就見高凌凌噗通一下,栽在了晏時陌的身上。
手掌壓在了晏時陌的胸口上,一臉害羞尷尬地向她看了過來。
時花開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掠過,抓起桌面上的包包。
高凌凌愣住:咦,這樣都不吃醋了?
以她之前的反應,這會兒進門撞見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撲在一起,不該怒氣沖沖地跑上前來,哐哐給她兩巴掌才對嗎?
她都準備好演接下來的哭戲了。
可是,時花開只淡淡地轉了個身,然後就打開了病房門準備走人。
「等等!」
就在她的腳步即將冷漠地踏出房門的時候,高凌凌突然被晏時陌一推,尷尬地衝到了時花開的身邊去。
「那個……花開小姐,您這是要出去?」
「嗯。」
「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回來了。」
「不回來?」
高凌凌的身子一僵,感受到了身後的氣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意識到自己玩脫了的時候,她的笑容保持得很艱難。
「呵呵,花開小姐,這陌少還虛弱著呢,您這麼放心給我一個人照顧,不太好吧?」
「你是他的護工,照顧他不是應該的嗎?」
「啊這……」
「還有,我和他早就離婚了。用你之前的話說,我就是個外人,外人沒照顧他的責任!」
「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哎呀,糟了!
她求救的目光轉向晏時陌。
只見,剛剛還演著奄奄一息的男人啊,這會兒一把掀開被子,大步流星地小跑了過來。
溫熱的手掌握在時花開的手腕上,帶著遒勁的力度。
時花開看著他,唇角弧度輕輕勾起。
「陌少這幾步路倒是走得很矯健。」
「啊,我疼……」晏時陌捂上心口。
準備靠上時花開的肩頭。
突然,女人的手指抵在了他的胸膛前。
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聽著他那強健有力的脈搏。
清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還裝嗎?」
「你、知道了?」
「哼!」
時花開冷漠地甩開他的手。
陡然炸開的氣場,嚇得高凌凌連連後退了兩步:「那個,你們小兩口有話好好說啊!好好說!我、我先出去了。」
說著,腳底抹油。
順道還咚的一下將房門給關上了。
病房裡一片安靜。
時花開一眨不眨地看著晏時陌的眼眸。
覺得這樣仰頭的姿勢實在太阻礙她的氣場發揮了,於是,她腳步一轉,果斷地走到沙發前,一腳踩上去。
「晏時陌,你過來!」
晏時陌乖乖走過去。
聽得,女人怒問:「為什麼要騙我?」
「……」
「除了醫生,雲哲是不是也被你收買了?」
「花開,說收買就嚴重了。其實是當時……」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時花開的拳頭落在了晏時陌的肩頭上,豆大的淚珠,在眼角滾燙地滑落了下來。
天知道那天聽到他重傷的消息她有多麼的害怕。
他在搶救室里的時候,她無時無刻不把心懸在了喉嚨口,生怕他有個萬一,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是,剛剛醫生跟她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考察?
他是考察醫院呢,還是考察她啊?
時花開長這麼大,心情還從沒像這兩天一樣起起落落,跟坐過山車似的。
而他呢?
他優哉游哉地躺在那裡看戲,順道聽一聽她口不擇言的心聲?
時花開的拳頭落在晏時陌的身上,恨不得將這傢伙的可惡給打落下來。
可是,這才一拳頭,男人突然悶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