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

第十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

於清懷也沒想到,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就把安晚送進了醫院。

下課出班級之前,安晚還在擦黑板,等到再回班級的時候人就不在了。

「她呢?」於清懷問初儲,向來這兩個人就在一起。

「醫務室。」

只是醫務室而已,於清懷沒有在意。

等午自習之後,聽班級里的人說安晚受涼進了醫院,初儲也請假走了。

自從天涼了之後,安晚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墊上了坐墊,避免受涼。

自從上次兩人發生爭執后,兩個人就開始冷戰,更是一句話都不說。

在於清懷覺得,這都是安晚矯情的表現,什麼涼不涼他坐的得的地方,怎麼有人還要墊個墊子?

就趁安晚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到了半瓶礦泉水在她的坐墊上,黑色的墊子沾了水也看不出來。

上了一半的課,安晚終於察覺出了異樣,掀起來了坐墊坐在凳子上,於清懷冷笑了一聲。

「哼。」

安晚沒有理他。

安晚是被從醫務室送到醫院的,吃了止痛藥后不見轉好,校醫害怕有什麼嚴重就告訴班主任,通知家長送往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安晚的褲子還是濕的,初儲到的時候安晚受藥物的作用還在昏睡。

初儲回到班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於清懷面前質問他。

於清懷還不明所以地玩著手裡的遊戲機,被初儲嚇了一跳。

「發什麼瘋?」

「別以為我不知道!」初儲看了眼安晚的凳子。

「你夠了,她沒招你沒惹你,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

於清懷有些心虛,開始打馬虎眼。

「怎麼了?我可什麼都沒幹,你幹嘛急頭白臉的說我,我就算幹了什麼也只是和她開一個玩笑而已,怎麼高材生連玩笑也開不得,身子弱的像一灘水一樣那就別來上學了,在家好好養身體唄,我就幫她放個假。」

「用你給她開玩笑,用你給她放假,怎麼你爸是教育局局長啊,你這麼會開玩笑你也別來了你直接去寫一本玩笑集蹲在校門口賣。」

「你一個小小的玩笑知不知道會要了她的命,你可真無聊,放心吧馬上就會順您的意,馬上你們就不是同桌了。」初儲說完話就走不給於清懷反應的機會。

於清懷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嚴重,被初儲的一句話呆坐在座位上。

之後的一個星期安晚都沒有來上課。

那天初儲拿到請假條打算去探望安晚被於清懷攔下。

「她怎麼樣了?」

「誰?」初儲明知故問。

「安晚。」

「謝謝您的關關心,活的好好的。」

說完,初儲就走了。

在醫院裡,安晚坐在病床上看書。

初儲坐在她旁邊收拾著安晚的行李。

「你放哪就行,等下我自己能收拾。」安晚看她忙的團團轉。

「阿姨呢?」

「去辦出院手續了。」

初儲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安晚,不能讓她莫名的在被人欺負。

安晚聽完后,卻像早就知道了一樣,應了一聲。

「你就不生氣嗎?」

「犯不上。」

「那你怎麼辦換座嗎?」

「不換。」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他不想和我一起坐,所以我偏不順他的意。」

原來安晚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那他再欺負你怎麼辦?」

「如果是你你會嗎?」

初儲搖了搖頭。

說話的期間,錦尚也走進了病房。

這是初儲和徐錦尚的第一次見面。

錦尚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抱住安晚就開始哭。

「嗚嗚嗚嗚,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就病了,你也不給我打電話,我打給安伯才知道你都住院了。」

「別哭了,誰不能不生病?」

「你都住院了,那肯定是病的很嚴重,你怎麼突然就病了,是胃病犯了嗎?」

安晚抽出紙來給錦尚擦掉臉上的鼻涕。

「阿晚,你還有胃病?」

聽到初儲說話的聲音,錦尚問:「這是誰啊,居然還叫你阿晚~」

滿屋子的醋味。

「叫的這麼親連你有病都不知道。」

這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她這個人說話就這樣。」安晚對初儲說。

「這是我高中同學,初儲。」

「這是我好朋友,徐錦尚。」

安晚對彼此介紹著對方。

「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錦尚強調到。

「不過,你還沒說你怎麼突然就病了?是吃了涼的東西嗎,還是受涼了?」

「是被她同桌欺負的。」初儲說。

「誰啊?告訴我,我去給你討個公道。」看錦尚的架勢好像馬上要擼起袖子和別人打架。

「我自己會解決的。」安晚趕緊抓住她.,生怕她下一秒衝出去。

「你別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就好。」

「哎,那知不知道安晚為什麼身體這麼不好?」明明是剛見面,錦尚和初儲就聊了起來。

「我倆十三歲的時候冬天去河面上滑冰,結果有一塊冰凍的不結實她就掉冰窟窿里了,還好那河不是很深,要不她今天就不能坐在這了。」

「原來還有這麼個故事,難怪她那麼怕冷。」這樣一說初儲就明白了。

「我不在的日子,你在她身邊照顧好她。」

錦尚好像嫁女兒一樣把安晚交到了初儲的手上。

「你放心,安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她!」

自從安晚病好回到學校開始,於清懷就沒有主動和她說過話,並且安分了很多。

他好像一直在等安晚調座的那一天,但安晚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也許是自己做了錯事心懷愧疚總想做一些什麼事情彌補。

卻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因為安晚總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這明顯證明他是多餘的。

他看安晚的水杯空了,好心地給她打水,對於他打來的熱水安晚並不會喝,只會放涼了倒掉,然後自己去打。

「你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於大少爺?」

安晚老師去找化學老師要她缺課的筆記,初儲也就坐在她的位置上嘲諷著於清懷,看他那副樣子簡直是大快人心。

「我可沒有,別亂帶帽子,我看她是個有病的人我想讓著她。」

「用你讓?你是不是要把獻殷勤這幾個字寫在你臉上?」

「昂,要你說人犯了錯連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那怎麼改?」

「你也得找一個好的對象啊,見縫才能插針,這連條細紋都沒有我看你這針插哪?」能看到這樣一個紈絝子弟低下頭,那還不得多嘲諷幾句。

「那要女人都像她那樣還要什麼男人。」越說越離譜這話說的初儲連搭理他都懶得理。

於清懷想從另一條路上想辦法,晚上放學的時候故意留到最後一個走。

等人都走光了,他拿出安晚桌洞里的書,看在最裡面有一包紙巾,一隻2B鉛筆,桌洞的更里側還有一張疊好的紙條。

他馬上就可以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咳嗽了一聲,做賊心虛的他嚇的紙條也掉到了地上,回頭就看見安晚那張不帶任何錶情的臉。

然後走道他旁邊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於清懷衝出去,在安晚旁邊走。

初儲在旁邊對他使著眼色。

第二天早自習已結束,安晚就和初儲換了座位,也就這樣初儲成了於清懷的新同桌。

「你說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語文課上,初儲低著頭,小聲和於清懷說話。

「我也沒想到她會半路殺回來。」於清懷撐著下巴也是悔不當初,失算啊~失算~

「那你有行動之前不和我說一聲,你但凡告訴我一聲,你昨晚就的手了啊!」

「我要早能知道還用你?」

於清懷上下打量著她這個新同桌,看外形,好像還沒有他自己聰明。

「她昨晚回寢室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不對勁?」初儲想了想,好像真沒有,一樣洗衣服,鋪床睡覺。

「那還真沒有。」

聽到初儲這樣說,於清懷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不過話說,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麼?」初儲問。

「沒什麼,就那麼些書,一些紙條,紙條還沒看就被抓包了。」

「不對,還有一支2B鉛筆和一包紙巾。」於清懷突然想起來。

「筆是黑色的,紙巾里還有字?」初儲問,於清懷點了點頭。

「不對啊,應該不會。」

「什麼不會?」

「那筆是張其先送,不,不能說送是還給她的,紙巾也是。」

話說出口,初儲有點說不下去,難道安晚喜歡的人是張其先,不對啊,不像啊~

「張其先?之前坐我位子那小子?」

初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反應把於清懷弄暈了,是還是不是?

「安晚應該不喜歡他的,種種行為都表示安晚不喜歡他呀。」

「你懂什麼,女孩子都是欲情故縱而且像她這樣奇怪的人,表達愛意的方式應該是不一樣的。」

被他這麼繞,初儲好像把自己繞進去,總覺得那裡說的不對,剛想反駁,就聽見講台上語文老師點了她和於清懷的名字。

剛坐同桌的第一天,兩個人就站了一天,於清懷倒好走讀生晚自習就不來了,倒是苦了初儲,真的是從白站到黑,除了下課的時間,自習課寫作業都是彎著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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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驅散了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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