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馮向西
「沒殺過雞,不好意思。」
孟晚清笑笑,換了幾個手法,可依舊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這殺雞總不能似殺人一樣,一刀下去人頭落地吧。
傅司城推開面前的王生,溫柔開口:「夫人,放過那隻雞吧,讓王生來。」
青龍走上前來,不客氣地將神帥手中的雞接下來,遞給王生:「小姐,傅少爺說得對。這種事不適合您做,還是交給小王吧。」
「咳咳……」王生氣的有些咳嗽,小王吧?小王八、這臭泥鰍絕對是故意的。
可沒辦法,畢竟主人吩咐了,王生接過雞處理了一下,然後便放進鍋內蒸煮。
孟晚清等人早飯吃的香甜,可馮家大院內卻滿是哀嚎聲。
一輛全球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馮家大門口前,繼而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健壯男人下了車,直徑走進馮家。
「二哥!你可回來了!」
馮洛婷看到面前男人,當即便痛哭起來。
男人面色陰沉似水,看著院子里的棺材雙拳緊握,骨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誰做的?」
他是馮洛婷的二哥,馮向西。
「是孟晚清,八年前孟家游輪在海上爆炸,沒想到她竟然跑掉了。這麼多年她非但沒死,還和神帥扯上了關係。」馮洛婷不敢怠慢,忙把情況和二哥說清楚。
馮向西墨黑濃密的眉毛緊皺,聲音粗重:「孟家餘孽!」
馮洛婷點頭:「是的二哥,她還和傅家老三那個廢物定親了。」
「傳我命令,速速寫信送給三十六護衛之首的青龍衛,就說若是不想南域和北境開戰,便不要再插手這個女人和馮家的事!」
馮向西厲聲開口,他身邊的屬下連忙點頭答應,轉身離開。
一旁馮洛婷試探開口:「二哥,通知青龍衛管用么?要不要您同神帥商量一下,畢竟這個女人好像和神帥有些關係。」
「不必,北境神帥的面也不是說見就見的。一個女人而已,通知青龍衛就夠了,畢竟南域北境關係緊張,我相信他們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重新挑起戰爭。」馮向西胸有成竹,又轉頭吩咐手下,「派人通知傅家,就說傅司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若是不想傅家重蹈孟家的覆轍,便拿出些誠意來。」
他手下恭敬點頭:「是將軍!」
「二哥,還有爸脖子上的銀針,你快去看看吧。」
馮向西聽了馮洛婷的話,繞過院子里的棺材走進馮家客廳,看著馮老爺子脖子上的三根銀針頓時墨眸縮緊。
「這是……天門十三針!」他語氣中滿是詫異,「不可能,天門十三針的後人不是都被南域老將軍殺死了么?怎麼可能還有人會這種針法?」
「哥?這很厲害么?」馮洛婷不解開口,她從來沒聽過天門十三針這個東西,那是什麼?
「你不懂。南域北境這些年戰亂,為了打勝仗兩國都請了很多奇門異士。這天門十三針便是北境尋到的高人,它本身是一種醫術,其中最厲害的一招就叫天門十三針所以用此命名。天門十三針代代單傳,每一代都是醫術高超救人救國的能人,他們起死人肉白骨。北境得了這名高人有如神助,幸而南域派出姦細將其暗殺,這才有了兩國短暫的和平。」
馮向西緊張地解釋著,盯著馮老爺子脖子上那三根銀針,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而此刻,傅家受到他的威脅,不得不給傅司城打電話商議。
可傅司城只是隨便答對了幾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孟晚清又買了很多山珍海味,都是比較有營養的東西。
她要給傅司城用藥了,接下來的時間他的臉部皮膚再生會吸走他身體里的大部分營養,所以他急需好好補一補。
雖然沒有找到雪色龍涎香,但也要先給他臉上貼一些準備階段的藥物,就好比要先打開毛孔,這樣日後的藥物才會更好的吸收。
吃過飯,臨睡覺前,她在傅司城的杯子里加了些安眠藥。
那些藥物敷在臉上會產生劇痛,如果不讓傅司城喝下安眠藥,他會承受不了那種痛楚。
門外的傅司城看見孟晚清在他的水杯里做手腳,旋即皺起眉頭,面色陰冷。
趁孟晚清沒有注意到他,他轉身離開,找到正在廚房刷碗的王生。
「主人,您來了。我跟您說這女人一定有問題,南域那邊傳來消息,好像有您的消息被傳到北境了,您真的不能再坐視不理了。」王生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焦急。
傅司城想到孟晚清往他杯子里下藥的背影,眸色更冷了:「吩咐下去,派南域暗衛殺了她。還有、為了隱藏我的身份,從這一刻起所有南域的人一年內不得再與你我有任何交集。違者、誅殺全族,不留活口。」
「是主人!」
王生放下手中未洗刷完的碗筷,換上一身衣服,聲稱出門買東西而急匆匆地出門了。
傅司城控制輪椅回到了主卧,孟晚清攙扶著他上床然後把床邊的水杯遞給他,她也沒多想便轉身去拉窗帘。
傅司城趁她不注意,修長的手指捏著玻璃水杯,把水杯里的水倒進垃圾桶里一些,
昨天傅司城洗澡出來的時候還叫孟晚清幫忙,今天卻沒有,孟晚清並未在意直接上床睡了。
夜半,孟晚清以為傅司城睡熟了,然後便打開燈,把準備好的藥膏拿出來敷在傅司城的臉上。
她在他的水杯里下了葯,這會兒即便是開了燈,傅司城依舊不會醒的。
她動作輕柔,修長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把藥膏抹在他的臉上,又為他蓋上了敷藥膏用的紗布膜。
這樣一來,藥膏都會固定在紗布上,不會流的哪裡都是。
裝睡的傅司城心中狐疑,這女人是要幹嘛?在他水中下藥,就是為了半夜給他敷面膜?
還是,她在面膜上下了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藥膏在傅司城的臉上開始發揮藥效,隨之而來的陣陣刺痛也讓傅司城下意識皺起了眉。
那火辣辣的痛感就好似有人用千萬根針在他臉上用力地戳動一樣,十分痛苦,就連他的額間都隱隱冒出細汗。
「你在做什麼?」
傅司城隱忍不住,睜開眼坐起身來,如玉般的墨眸中滿是陰冷。
那張臉早沒了平日里的友善,反而滿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