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螃蟹
九帝所述。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不在，世間萬物，芻狗不如。」
上古天庭，玉皇大帝；大道雷音，西方諸佛。
領天道法旨，御外敵，封仙界，留傳承，定血脈。
如此，方木心中疑慮頓消，多少傳承，磨滅在歷史，磨滅在與神族的交戰。
按照他的理解，這個仙界是西遊之後，上古天庭消失的世界。
更驚人的消息是，仙界共有兩個。九帝所在其一，上古玉皇等強者順應天道，封為順天仙界。
另一半，早已不通。但「逆天」二字的名傳了下來。
自此，雖信息不少，實，外界只過了一瞬罷了。
……
回過神來，站在村中田間小路的方木搖頭道：「天道使然嗎！我此生的宿敵—太一。」
「你都知道了！」老鬼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這次是腦海。
「嗯！」
方木應聲帶著絲木訥，點頭中反問道：「這麼說，我是最後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我穿越的那個地球還回得去？」
老鬼帶著肯定的語氣道：「可以這麼理解，自你之後，正統地球到順天仙界的穿越之路，不通。」
「回去？腦迴路很新奇啊！你看看小說，哪有穿越還想回去的。
理論上來說，從九帝進入仙神戰場的入口倒是回得去。」
「且不說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如若仙界淪陷，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地球。
按照時間節點來算，那邊的時間是2012年。」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什麼都不做，2012年的你，將不復存在。」
「啊嘞？」
方不聽的明白，不穿越……就得死？
黑人問號？
所以說……我到底是做了啥？
想不明白。
腦袋一晃。
管他呢！
有啥比眼下金手指更重要的。
旋即查看起印在記憶中的九帝傳承概要。
鬼幡，指的是他手臂刺青。
老鬼，融合了科技智腦與器靈的綜合存在，鬼帝至寶，一幡在手，萬鬼隨行。
四聖獸血脈，在他的血液里，方木也這才知道，為什麼小動物都喜歡他了，想來，自己有成唐僧的潛質，甚是危險，以後要注意，心中默默記下。
《帝皇丹經》、《炎帝煉寶決》內容太多沒有載體，調不出來。
源自蚩尤的《入魔》跟燃燈古佛的《一燈道》比較特別。
《入魔》怒之極，化魔尊。
第一次開啟，源自他的憤怒，條件在他嬰兒時已然達成，是魔功，深入魂髓，需要靈氣滋養煉就魔魂。
尋常狀態與常人無恙，非入魔狀態，不可查。
《一燈道》是佛法，觀的是眾生燭火，滅的是一世生壽。
微渺燭光，普渡眾生，眾生如燭，人死，蠟滅，萬世消。
老鬼掐著時間，估摸著方木看的也差多了，開口道：「金手指看完了？」
「看完了！」
三字出口，方木微抬的目光，眼眸中帶著一抹深邃，望向滾滾麥田盡頭那泛著淋漓通天河水。
「咳嗯！」
一聲刻意的輕咳，老鬼自薦道：「自我介紹一下。
我乃鬼帝所創帝兵，功能不多，只對鬼有用，當初鬼帝麾下無盡大軍都在我這兒培養的。
你喚我鬼爺即可。
至於方才看的九帝傳承，上面只是籠統介紹，等有時間，詳盡之處我再跟你細細道來。」
說著，一桿幡的形象出現在方木腦海，幡上有鼻子有眼的，弄的極為二次元。
「所以說，這就是你的智腦形態了？」
闊別次元十二載，再看……
方木心中實在無感，也可能是這貨有點綠的緣故。
「沒錯，我沉睡那會，僅剩的一點能量還幫你隱藏了下靈根來著。」
老鬼隨口一說，反倒弄得方木不自覺的鬆了口氣，極品靈根還在，被金手指充斥的腦子，一時還真沒想起這茬。
接下來，眉頭一凝，老鬼現身之前的事他可沒忘：「你沒出來之前的古戰場又是什麼鬼？」
回過神后，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現在的他，身上的冷汗猶在。
「就剛才吞的那些？一死界罷了，靈氣太過稀薄，沒比無魔強多少。」
腦中，源自老鬼口中甚為隨意的浩渺之音，方木本體雖站在田間，意識卻再次被拉走。
下一順。
昏暗，淡淡暗雲飄蕩的世界。
腳下，乾旱到龜裂的大地，幾株已死的殘木是唯一的自然點綴，無風無波，甚為詭異。
大地上零星披著戰甲的白骨散落。
方木看在眼裡，並未有絲毫「懼」念。
「怕？」
在他十二年，歷經兩次磨難的人生中，早已不復存在。
下一秒。
風起。
這個世界變了。
「鬼我給你抓來了！」這是腦海中，老鬼的原話。
眨眼間。
一片浩然的軍帳，兵頭聳立，他正站在中間，四周四人，一臉茫然。
「少年，你是誰？怎會出現在諸國戰場？」黑甲中年開口，身形粗獷，乃四人中最魁梧，背後龍紋披風，大秦的裝束。
「大秦上將軍？」
方木盯著，忍不住脫口而出。一身盔甲，與老爹講過的故事無二。
「小子，眼力不錯嘛，我等乃是十國赫赫有名的存在。」青色戰甲中年豪爽中神色卻帶著落寞，身形壯碩，在方木眼裡，那叫胖。
說實話，四人沒一個年輕的，都在說老不老的年紀。
老鬼生氣了「嘿！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們主人，以後我是你們的頭，一個個的，這麼沒教養。」
浩渺之音，響徹天空，「呃…」有點像老/流/氓在說話。
「誰，誰在說話。」大營瞬間就炸了。
「嘩嘩嘩」
方木還不知怎麼的，周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士兵，噗通，突然便跪。
「仙人，一定是仙人，仙人，救救我們吧！」
一時間，哭喊聲一片，亂，這亂音……
入心神。
聽的方木-心煩，燥意頓聲。
「閉嘴，閉嘴。」
另一個聲音，驟然間在天空炸響，跪者匍匐於地，瑟瑟發抖間，更是不敢不敢露頭。
世界一下清靜了！
作為始作俑者，方木正納悶的表情，這話是他說的，只不過，是在心底里說的。
腦中，老鬼道：「沒什麼可驚訝的，這世界與你所在的靈界定期重合，屬天然困陣，只進無出，又都是死者。
符合標準，所以就吞嘍。
世界不大，今後怎麼弄看你，倒是你所在的這個靈界，原地府倒是被人挪走了！」
「地府？挪走了？」
這得是什麼手段能拆開一個世界。
是了，鬼的世界便是地府，鬼帝便是陰間的至高主宰者。
身為一個資深到寫小說的小說迷，這點訊息……驚不到他，但直覺卻讓他後背脊梁骨冒去搜搜的冷汗。
心中搖了搖頭，先不管了。
眼前這些人定跟落雲山脈十二年一次的大霧有關，心中疑慮頗多，方木要問個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的父母不在這裡。
還有就是太一國，方木身上飄起淡淡殺氣。
「我說，老白，你是不得罪過這少年，咋這麼大殺氣呢！」胖子繼續，根本沒把天上話當盤菜的意思，老子死都死了，還怕個啥。
古色盔甲中年大笑拆台「燕丹，你是傻了吧！咱哪個不是幾千年前的人物，這少年充其量也就十來歲。」
方木沉默中聞聲掃過，跟太一國這位差不多的身材，算是勻稱。
「也是哈！」秦國上將軍摸著下巴。
依舊談笑風生的幾個傢伙，實屬著大軍中的異類。
「你，你們！」老鬼氣得咕咕的，方木腦海中幡棍指著。
無視，赤-裸-裸的無視。
下一刻。
「噗通」
四人軟倒。
老鬼滿臉的得意，天空之音，不過這回是在四人腦子裡出來的，連帶老鬼的幡形象同出，「哼哼，想炸刺兒？知道厲害了吧！入我幡中鬼，我不讓你魂飛魄散，你就永生。」言辭頗為霸道。
「咳！嗯！」
咳嗽了聲
老鬼，誇張一扯，指向方木「當然了！現在，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