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魯成

昨天還欠了一章的，不好意思！今天補上！

祝大家節日快樂！天天快樂！

「你躲這裡幹什麼？」表姐厲聲喝道，這種語氣讓我不是很喜歡，好像在拿賊一樣。

他開始扭捏不安，雙手絞在了一起。然而，東園的大院里傳來的吵鬧聲讓我明白了一點點事情，這個孩子沒有伴，他在偷看其他孩子玩耍。

「承歡，別嚇著他了。」表哥似乎還比較講理。

在三雙眼睛的探測下，這孩子臉上的紅暈已經爬上耳朵了。我輕道：「你先下去吧！」

「是。」他趕緊行了個禮，便一溜煙跑掉了。

「依山，你去哪兒呀？就這麼跑掉了。」見只剩下我們三個了，表姐趕緊揪住我，不讓我也趁機跑掉。

「我回蘭院。」

「好呀！你打了人就想跑啊！」表姐那手好像打算揪我的臉，我趕緊往旁邊躲。

「他先欺負人的。」這兄妹兩個有點是非不分吧？！而且胳膊肘還往外拐，我明明已經道過歉了。

「對不起！是我弟弟太頑皮了。」傳來一個聲音，看過去，一個少年牽著那個阿軻走了過來，似乎就是起初和表哥一起說話的那個。難怪了，原來他們本就是熟人，而我只是剛認識的半青不熟的小表妹。而且，表姐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滿崇拜和——害羞？哇！這小女孩也太早熟了吧？！

「端木哥哥！」這個人是端木家的？那剛才那個小傢伙也是端木家的？原來我打了我救命恩人家的小孩哪！真是不好意思！我撓了撓頭，怎麼辦？

「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硬著頭皮，我低頭嘟囔了一句。

「軻兒，跟妹妹道歉！」端木軻被推到了我面前，可他就是死犟，看著我，也不肯吱聲。小傢伙，不懂拐彎的話，以後還有的苦頭吃哦！更何況這次是你錯居多呢！

「對不起了！小妹妹！」端木軻的哥哥見狀，蹲到了我們的面前，向我說道。這個人我喜歡，是個出來走的樣。

「沒關係，其實我也有錯了啦！」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可是救命恩人家的哪！我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揍人了，雖然占理，也是不好嘛！

「好啦！好啦！既然都沒事了，那就一起玩吧！」那盲目崇拜人家哥哥的表姐竟然把我的手往端木軻手裡塞，讓我一臉黑線，這是哪齣戲碼啊？我最討厭這種肢體接觸了，玩就玩嘛！牽什麼手啊？特別是這個小傢伙還是個不講理的主。

我們兩個都不約而同地把手縮了回來，端木軻還一臉不高興地把頭扭向一邊。哼！小樣！你就不屑吧！姑娘我才懶得計較呢！於是裝成很乖的樣子甜甜地跟哥哥姐姐們說：「我不玩了，該回去吃藥了。」

「你生病了啊？」表姐是個毛躁鬼，趕緊抓著我左看右看，你又不是醫生，能看出什麼東西？

「染了點風寒。」我笑了笑。

「那我先送你回去！」表哥說道，然後轉向其餘人，「你們就先帶阿軻回去玩吧！阿轍，記得等我！」嗯，這表哥還是有點紳士風度的。

於是，和端木家兄弟兩個還有小表姐告別，我便領著表哥往蘭院走了，沒帶丫環出來就是這個不好，還非要有人送不可。

我是狡猾的分割線

「盡歡哥，你為什麼叫盡歡啊？」我很無聊是不是？

可是這個表哥似乎把簡練當成了座右銘：「祖父取的。」竟然是那個討厭的叔公取的名字，算了，肯定和李白沒關係，只是個巧合而已。

「盡歡是什麼意思？」可是我還想繼續問，不然這一路上走著一聲不吭也太尷尬了吧？！

可是人家不打算睬我：「沒什麼意思。」無趣的人！就會擺酷了。

一路上走得很生硬而漫長，因為之後都無話可說，反正我挑起什麼話題都會被無情地扼殺掉，是以懶得開口了。便自己悠哉悠哉地四處張望，一會兒摘片樹葉子，一會兒蹲地上看看爬的螞蟻，一會兒又攀到哪個窗子前面往裡面瞅瞅，總之，按照我自己正常的速率，慢慢吞吞地在往蘭院走，我已經可以感覺到這個酷表哥很不耐煩了，可是，誰叫你要自告奮勇地來送我的呢？！我又不是故意的，而是平素就這樣。

終於到了蘭院門口，我把門一推，往裡一跳，哇！院子里的走道上擺滿了挑好的羽毛，在陽光下泛出漂亮的光澤，真是辛苦那兩個小丫頭了！

表哥愣了一下，看來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

「小姐！你回來啦！還說要給你送葯去的呢！」柳眉聽到聲音，探頭出來看到了我們，「我們把羽毛都挑好了，看！漂亮吧？！」

「小姐，我們正在做毽子呢！」柳葉也探了出來，手上抓了一小撮羽毛。不過這個時空也有毽子玩的啊？！

我趕緊跑過去看我最在意的那堆鵝絨，嗯，越看越漂亮！白白的，像蓬鬆松的雪。

「你已經到了，那我先走了。」表哥則開口告辭了。

雖然他眼睛里閃過異樣的神色，但是沒問，我也就懶得解釋我這院子里的情況：「好的！謝謝表哥！你走好！」我一直是個懂禮貌的孩子哦！那場架一開始可沒想過要打的哦！

於是，韓少爺沒有多說一句話，匆匆離去。

這個表哥的生活應該很悶吧？！才14歲而已，就如此沉默寡言，逼著自己早點成熟，古代的生活壓力還真不小。我房東的大兒子也就14歲，經常會做一些搞笑的舉動，還在學表演魔術，沒事就在我們街坊鄰居面前露一手逗樂一下，而且他的滑板技術高超，是他們學校的知名人物，那樣的人生才是我這個現代人認同的精彩人生吧？！似乎中國的小孩子，生活都單調無比，我出國前的生活好像也是很無聊無趣的，只知道要討好老師家人甚至男朋友了，現在回頭看看，遺憾頗多，幸虧一直和好友們努力打打鬧鬧、調劑生活，豐富了很多的記憶，現在才能有很多溫馨的回憶。

將表哥送出院門，回頭看看滿地的羽毛，心滿意足，真的很漂亮，若是學美術的郁在，怕是要和我搶東西了。於是吩咐柳葉跟廚房那邊說，如果以後再殺什麼飛禽，都把羽毛送到我這邊來，最好以後多殺點鵝吃！那樣我才能多多地攢鵝絨！嗯，明年開春了，我還要發動大家都養鵝，反正都是要吃的，我則來攢鵝絨，這樣才能離夢想更近一步！

和柳眉把曬著的羽毛都翻了翻后，想起了那個叫魯成的小孩，便要柳眉差個人把魯成找過來。

「魯成？就是長著死魚眼的那個？」汗！這算什麼話啊？要在美國，這是會被控告人身攻擊的！

「那是死魚眼？」不懂耶！

「聽說他從小眼睛就特別難看，可惜了一副好相貌。」難怪他一直扭扭捏捏地不肯抬頭來看人，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也沒覺得他眼睛有多難看啊！主要還是他那自卑，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都是讓人給說自卑的，太不像話了。

「把他找過來吧！」記得以前在課本上看過的梅蘭芳的故事，就是說他幼時眼睛無神，是雙死魚眼，而後他就養魚，養鴿子，眼睛追著魚和鴿子跑，最後把那眼神給練了出來。另外，也不記得是聽誰說過，點上一根香，頭不動，眼睛隨著煙的移動而轉動，可以練眼神。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管用，要不用來驗證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