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功始於真，德湮於盡
蜃影中，一個個楊軒故舊，震撼的看著楊軒。
這一刻的楊軒，彷彿變成了輪迴陰界的中央，變成了世界最重要的奇點，變成了整個世界唯一的真。
那種感覺，讓人震撼，讓人膜拜，甚至忍不住就要獻上最精純的信仰之力。
沒人例外，蜃影中所有人，統統都跪倒在了楊軒面前。
「這……也行？」小聖子誇張的長大了嘴，半晌合不攏。
總覺得，這一次穿越之旅，恐怕快要結束了。
好可惜啊。
怎麼會這麼快？
小聖子很失落。
他還有太多精彩沒有見證，還有太多美女沒有收入囊中，還有太多功德沒有去搶，怎麼會這麼快。
大哥，你不能快進啊。
我還沒爽夠啊。
老農頭，欣慰的看著楊軒。
這小兔崽子，一聲不響的，就弄出了這麼大動靜，當初沒有看錯他啊。
蕭雨蓮美眸瞪大，看著這一刻的楊軒，總覺得十分自豪。
她慧眼識英雄，在楊軒最弱小之時，選擇了跟隨，一路成長，見證了楊軒變成世界的奇點，變成了世界的唯一，變成了整個世界最偉岸的大人物。
儘管，這個過程太倉促，有太多遺憾，但是結局，依舊讓蕭雨蓮欣慰。
她，很自豪，她，很開心。
她知道，獨屬於她們的時代，就要開啟了。
哼哼，有了她男人罩著，怎麼就不是獨屬於她們的時代了，倒是后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不服就喊人。
看誰還敢欺負她們。
蕭雨蓮的想法，就是這麼奇特。
總之，蕭雨蓮非常欣慰。
冷嬋兒，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想起了很多往事。
當初在太玄聖地，她就知道楊軒並非池中之物，可她都沒想到，楊軒成長的這麼快，幾乎以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成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這還是人嗎？
這還是當初那個，被她狠狠欺負過的男人？
冷嬋兒自動忽略了，她欺負楊軒，只是在臆想中，並非真實客觀存在。
再看無痕女，她同樣眼神複雜的看著楊軒。
第一世，活了？
那她算什麼？
多出來的女人？
她的使命呢？
她的血海深仇呢？
她的紙人，紙嗩吶，紙拜堂呢？
這些，統統化為昨日黃花，大夢無痕了？
有些事，真的讓人遺憾啊。
無痕女看著自己正在發光，正在光芒中，逐漸消失的身體，只覺得很遺憾。
她不想這樣。
可惜，無痕女一世活了，她這個存在，必然會被抹除。
蜃影中，無痕女一世張張嘴，明顯想要說什麼，可惜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她明白了。
二世犧牲了自己，並不想讓整個世界，出現尷尬的一世，二世變成孿生姐妹的惡搞事實。
這一點，無痕女一世也能明了。
無痕女一世，突然有種明悟。
功始於真，德湮於盡嗎？
她是如此，因為她的真，讓二世開始消失。
而德湮於盡，就更好理解了。
德，是人的品德，也是世界的品德。
這種品德，不允許一個人，複製另外一個自己。
或許身外化身可以。
但可惜的是，無痕女一世，早就死了。
她用夢想成真，又創造了一個自己復仇。
所以，這種因果，必須得償還。
這就是德湮於盡。
剛明悟了這一點，無痕女一世，只覺得眼前突然一花，她就從蜃影世界中消失，來到了輪迴路上方的輪迴奇點。
一旁，蕭雨蓮，冷嬋兒上前，微笑道，「蕭雨蓮，見過妹妹。」
「冷嬋兒，見過妹妹。」
這個稱呼很怪，按道理，蕭雨蓮跟冷嬋兒，都比無痕女小，可惜，這個姐妹，不是這麼算的。
無痕女微笑著見禮，三女其樂融融。
見狀，一旁的小聖子嘀咕，「這也就是在輪迴陰界，要是在前世，你想美事呢？」
「小兔崽子你說啥？」老農頭挖挖耳朵，一臉狐疑的看著小聖子問。
小聖子眼珠一轉，上去摟著老農頭肩膀道，「老傢伙，有個好地方，那裡叫四川，女孩可溫柔了，老傢伙要不要我帶你去逛逛？」
「真有這好事？」老農頭狐疑，一臉你當我白痴的表情。
上百人，就這麼有說有笑，誰都沒去管楊軒。
楊軒的小夥伴，就這個尿性。
逃跑，吃瓜看戲，已經是日常了。
在說楊軒，他也有許多奇特的明悟，湧上心頭。
這個輪迴陰界，其實依舊還只是虛偽的幻境。
彷彿有一層更大的蜃影，包裹著他們。
而在更大的蜃影之外，楊軒還感知到了更奇特的一方天地。
那方天地，楊軒印象深刻。
正是起源大世界。
果然如此嗎？
當初，楊軒在修鍊道氣血鼎沸之時，曾經感受到起源道界，曾經震撼過，起源道界的大無極限。
後來，楊軒在九天十地歸來之後，曾經就對那個起源道界產生過懷疑。
彷彿真正的起源道界，並非在輪迴陰界，而是真正的世界。
現在，楊軒感受到了。
而包裹著輪迴陰界的更大蜃影，其實，也是一條輪迴路。
在那輪迴路的盡頭，有著一塊巴掌大的千道石，一塊殘破畫卷，畫卷中，描繪著一副錦繡山河圖。
那錦繡山河圖，彷彿映照著諸多道樓的影子。
在那殘破的錦繡山河圖之上，還有一塊巴掌大，上面樓刻著藍天白雲的玉璽。
那玉璽，發出霧蒙蒙的白色光芒。
正是真正的功德光芒。
楊軒看到這，彷彿什麼都明白了。
「功始於真，德湮於盡！」
他開口，聲音郎朗，接著，輪迴路兩旁的深淵，在楊軒的無上意志中，正在一寸寸湮滅。
可蜃影中，那些本不應該無辜死去的人，統統開始在楊軒的無上意志中，恢復著，凝聚著，變成真正的生靈。
那是一種奇迹，更是一種震撼。
緊跟著，楊軒周圍，突然爆發出一縷縷駁雜的白光，白光中，一個個影子人突然出現，接著沖向了蜃影。
「父親，父親，我是三娃啊。」
「娘，我還活著，你也活著，這實在太好了。」
「嗚嗚嗚，當初三界被毀，我還以為與兄長再無相見之日。」
「是你，你這個殺千刀到的，嗚嗚嗚，我想死你了。」
「……」
在一陣喧囂聲，咒罵聲，哭喊聲中，無數白光影子人，與蜃影中的人，正在一點一滴的，匯成真，真正的生靈。
那是一種無上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