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番外 韓硯的初戀(老房子著火)
。。「就是就是,一點娛樂效果都沒有,讓游鯨在上吧。」
說話的功夫晏暖又做了一個。
游鯨聽見大家的聲音,再聽晏暖紊亂的呼吸聲,忍不住睜開眼睛。
晏時看見游鯨睜眼,心一慌,胳膊一軟,身子失去支撐直接壓下去。
游鯨伸手撐住了她。
「我來。」他坐起來,摟著把晏暖放平。
「嗚呼!」眾人終於看到他們想要的情節了。
「到多少了?」
「十七。」
大家都不是很在意動作標不標準,看到了想看的才是重點。
晏暖把眼睛閉得死死的,就算沒動心,不管是誰面對這呼吸都能噴到臉上的距離也沒辦法無動於衷吧。
心跳越來越快,憋氣憋得大腦空白,唯一的感覺就是時間無比漫長。
「三十,齊了齊了,起來吧。」
游鯨麻溜起來后又伸手拉晏暖起來。
「就游鯨這體力,一開始就讓他做不就好了。」
「太厲害了,我也就能做幾個,還是姿勢不標準的。」
「我已經腦補了一萬字言情小短篇,cp讓我快樂。」
「你倆太般配了,趕緊在一起吧,別耽誤彼此了。」
「能在大學談戀愛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能留下無可取代的回憶。」
「對吧對吧,掛科了可以補考,青春卻沒辦法回頭,大學是青春最後一站,不抓緊上末班車,可就再也趕不上了。」
「好啦好啦,人家倆的事湊個熱鬧算了,嚇跑了我們可愛的小學妹,以後你們可沒地哭去。時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了,大家都抓緊回去吧。」
「那一開始得賭約呢?有結果了嗎?」
「這個當事人心裡有數,不急。」
大家把教室恢復成原樣后離開,晏暖恨不得給大家表演個原地消失。
「英明的人總會因為一個平常再平常的小事把自己的英明毀於一旦。」晏暖惆悵感慨。
「我是做錯什麼了嗎?」游鯨問。
「不是做錯,只是無地自容。」晏暖拍拍游鯨的肩膀,鑽進計程車里,游鯨緊隨其後。
不沒做錯事就行,又到了愉快的蹭飯時間,真讓人開心。
「社團活動怎麼樣?大家還算好相處嗎?」吃飯的時候晏時關心道。
「一言難盡、楚歌四面、進退兩難、生不如死。」
「這是咋了。」
「總結,永世難忘,別問,問就是腦子進的水從眼裡流了出來。」
晏時:咋參加個活動瘋一個呢?
「那就不問,吃飯吧,游鯨多吃點,你這個年紀正長身體呢。」
「我就不長了唄。」晏暖把晏時夾給游鯨的茄盒半路截了過去。
「你都開始發福了,別仗著年紀小貪吃了?」
晏暖默默把碗里的肉夾到了游鯨碗里。
弟弟晏晗不愛吃肉,她只能放游鯨碗里。
「才這個年紀就要控制口腹之慾,人類太可憐了,你看貓貓狗狗胖胖的才可愛。」
「貓貓狗狗太胖也會影響身體健康,而且多糖多油也是衰老的元兇,還是控制下攝入比較好。」
「你和爸爸都不胖,我應該也吃不胖。」
「僥倖心理讓人追悔莫及。」晏時語氣平淡道。
「在健康體重範圍內就好,姐姐還有胖二十斤的空間。」
「可胖二十斤穿衣服就不好看了。」
「好啦,我就是提醒一下,合理飲食、健康作息的話不會有問題的。」
「你們人類對胖瘦好在意啊。」飯後游鯨對晏暖說。
「算是吧,從美學、健康來說,太胖太瘦都不好,你們人魚沒有這方面煩惱嗎?」
「不清楚,大家都差不多,畢竟大家吃得都差不多,每天都會在海里游來游去。」
「咦,不用學習不用工作真好啊。」
「我們吃的都是貝類、魚、海草什麼的,沒有你們人類吃食那麼多樣。」
「那我還是做人吧。」
送走了游鯨,晏暖回房間躺床上看天花板。
總覺得有點寂寞。
夜裡夢見了一沙灘的人魚,五顏六色的魚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泡在水裡,正想著往海里再游一游,就看見人魚們都下來了,圍著她嬉鬧。
有種自己就是女王的感覺,醒來后晏暖還念念不忘,又不好意思跟別人說,最後都寫進了日記里。
轉眼就到了黃金周,晏時一家的傳統就是全家出去玩,不過今年一帆和陪女朋友去了,就剩下他們四口人。
「去山裡吧,采蘑菇!」
「附近山上有個寺廟,聽說齋飯很好吃,山泉水泡茶也特別香。」
「就去那吧。」
地點敲定后收拾行李出發,下午就到了寺廟。
寺廟主持是術士,當年喪屍爆發的時候和寺里的僧人一起保護了村民們,村民們靠山靠水,自給自足,也無意搬離,時間一久,這一處成了幾大安全區外的居住地,全國範圍這種小範圍居住地還有幾十處。
晏暖提前跟游鯨打好招呼,黃金周七天假期,來山上住五天,還有兩天時間能陪他。
晏時聽見女兒跟游鯨的電話,托著下巴問晏暖,「你是把游鯨當寵物還是當兒子了?」
晏暖翻個白眼。
「他就不能是朋友啊。」
「總覺得朋友的話,你管得太多了,基本就是在安排他的人生。」
「那也沒辦法啊,他什麼也不知道,更沒朋友,我再不多陪陪他,多可憐啊。」
「我對你爸一開始也是這種感覺,不要小瞧女人的同情心,會把人拖進深淵。」
「你別總說這些話嚇我。」
「不好意思啦,總是不自覺說這些,你就聽聽得了,別太在意。我們要是覺得游鯨人品不行,會提醒你的,到時候可別埋怨我們插手。」
「不管是談朋友還是談戀愛,人品都是第一位的。」
「了該。」
見晏暖真聽進去了,晏時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隨了他們倆,孩子們初中高中都沒怎麼叛逆,要看到青春期都快過去了,希望不要被蠱惑誤入歧途。
性子文靜又偏愛學識的晏晗她還要放心一些,晏暖這種大大咧咧的人一旦鑽牛角尖,可不是輕易能幡然醒悟的。
。。鬼節
寺廟的確挺有意思,聽聽誦經、抄抄佛經,吃吃齋飯,挖挖竹筍、采采蘑菇,後山還總有一些小動物光臨,晏晗基本就住在後山了。
晏時和庄昭手拉手看日出看日落,逛竹林賞茶花,沉浸在只有他們倆二人世界里。
晏暖舉著手機到處溜達,給游鯨直播山上的景色,也不算太無聊。
眨眼假期臨近尾聲,晏晗從山上回來后直奔游鯨。
「竹筍,我挖的,蘑菇,我採的,平安符,我給你求的,齋飯,給你打包的,怎麼樣?夠意思吧。」
「晏暖,你不用再這麼照顧我了。」游鯨突然說道。
「嗯?咋了?有人說你了。」
「我太依賴你了,還是得獨立才行。」
「我就是給你送點吃的,又沒礙著你獨立,朋友之間送點吃的怎麼了。」晏暖不開心的,聽游鯨的意思她就是多餘了唄,吃力不討好。
「可朋友應該是互相的,我都沒為你做什麼。」
「那的確是,你剛來人類世界,還是個寶寶,我對你多關照些,等你成長起來就可以多關照我,沒必要非得看現在誰付出的多一點。」
「再者朋友即便什麼都不做,只是聽我訴說煩惱,分享快樂就足夠了。」
「大家都很忙,都有自己的生活,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來陪伴就已經是很好了。」
「我會減少來找你的次數,給你足夠的空間。」晏暖越說越心裡不是滋味,越覺得自己自作多情,話也就越來越偏。
「那今天就先這樣,齋飯不想吃就先放冰箱里,明天也不想吃就扔掉吧,會壞的。」
「我先回去了。」
晏暖自顧自說完轉身就走,游鯨還慢半拍地在想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一句話沒憋出來人都沒影了。
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晏暖到樓下還往後看一眼,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沒良心的,不願搭理我,我還不願搭理你呢,又不是沒你不能活。」
晏暖越想越難過,眼淚氤氳眼圈,搞的眼睛又疼又澀。
進家門前她還特意在樓下多呆了會,怕家人看出來。
笑死,根本沒人看她,客廳都沒人。
回房間掏出日記就開始對游鯨口誅筆伐。
洋洋洒洒寫了整整一篇子才覺得心情輕鬆點,一看時間都九點了,她追得綜藝更新了。
沉浸在綜藝的快樂中無暇注意其他的晏暖沒看到游鯨發過來的消息。
游鯨見晏暖沒回她,知道她肯定還在生氣,正想去找她解釋,結果撞見叔叔打電話過來。
「小鯨過來幫忙卸貨,再把家裡冰箱的中午剩的飯也帶過來。」
明天去道歉也可以吧。
游鯨非常愉快地把鍋甩給了叔叔,不承認自己沒準備好和晏暖見面才想推到明天的。
第二天一大早游鯨就帶著點心去找晏暖,卻被告知晏暖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
「她沒說,我還以為是去找你了。你倆鬧彆扭了?」晏時想起來今早看見晏暖的表情,再加上游鯨撲空這一點,很輕易就能猜到倆人不對勁。
「有一點誤會。」
「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知道了,阿姨。」
打電話給晏暖,沒人接,在附近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沒有。
游鯨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精神再去別的地方找去,往公交車站的椅子上一坐開始思考人生。
他只有晏暖一個朋友,也沒人能商量商量,自己胡思亂想組織語言,也不知道能不能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回神就給晏暖打個電話,但一直都沒人接。
太陽下山了,一天沒吃飯餓得站起來都腿軟眼花,還是扶住了椅子才沒一頭栽下去。
晏暖不理他,他好像都沒興趣活下去了。
沒走幾步道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那邊有人倒下了!」
「去看看。」
「快叫救護車!」
游鯨被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完,給他輸了葡萄糖。
晏暖早上看到怪談社社長在群里吆喝,問有沒有在家待得無聊的,聚聚。
晏暖看參加的人也不少,自己正需要轉換心情,也跟著報名了。
地點離晏暖家有點遠,她出門出得急,也就沒特意跟媽媽說去哪。
「本來該好好享受假期的,但我實在太無聊了,沒想到你們也正無聊。」
「假期太長有時候也是一種刑罰。」
「晏暖那個朋友怎麼沒來啊?」
「他又不是我影子,還能形影不離不成。」晏暖賭氣道。
「這個語氣,娜娜和譚湫吵架的時候總能聽到。」社長挑眉。
「朋友也有鬧彆扭、鬧掰的時候,又不是情侶專用。」
「倒也是。不說這些了,你們想去哪玩?今天一切花銷都由社團經費報銷。」
「咱們還有社團經費呢?」
「上一任社長聯繫了一家雜誌,咱們社團一直在給那家雜誌供稿,因為內容都是社員提供,就直接充當社團經費了。」
「牛!」
「去玩密室逃脫吧,恐怖主題,人多才好玩。」
同意者過半,於是就決定玩恐怖密室。
「《鬼節》,這個一聽就刺激。」
「太嚇人了吧,不然玩個沒那麼恐怖的。」
「都是假的,沒什麼嚇人的。」
「就是就是。」
「有我們呢,我膽子超大,給你們開路。」
膽小的幾個人被說服,跟著大家一起進了密室。
晏暖也是第一次玩線下密室,線上她倒玩過,不算完全小白。
但恐怖本這東西,就得身臨其境才有感覺,昏暗的燈光、驚悚的音樂,偏低的氣溫,陰森的氛圍,還沒往裡走,膽子小的就開始抱團取暖了。
和他們比晏暖還算好的,不是特別怕,也不是一點不怕,但因為和大家也不熟,女生們又早都抱團了,她只能站在外邊靠牆的地方,和誰都不挨著。
心裡突然覺得蒼涼。
她本就不是自來熟的性子,這些年來朋友也不少,但她真正放心上的也只有幾個,高考後各奔東西幾乎沒了聯繫,她親近的,也只有游鯨了。
如果他在就好了,不管他怕不怕,她都不怕了。
晏暖想得出神,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和夥伴走散了,等意識到過分安靜的時候,周圍已經只剩她一個人了。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盞蠟燭亮著,橘色的火苗上下飄動,在牆上映出一個跳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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