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一洲最強二重練氣士
雷光中,寧遠渾身浴血,強勁的電流沖的他渾身酥麻,劇痛無比,可仍舊仰頭望向那道宮修士,眼中殺意驚天。
一句話也不說,竭盡全力的掙脫著雷霆光牢的束縛,可四境道宮的修為也不是開玩笑的,其乃靈宵宮弟子,實力遠不是那野路子虎妖可以媲美的。
「今日,我必殺你!」這還是寧遠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殺人。
道宮修士冷笑道:「真不知你哪兒來的自信,要死的怕是你吧,區區一鍊氣士罷了,還真將自己當盤菜了?下去陪我師弟吧!」
只見其隨手一掐,一雷火長矛浮現猛刺而下,穿腹而過,寧遠吐出的鮮血甚至還夾雜著雷光。
這一刻的寧遠仰天狂嘯,周身三百六十五座竅穴中積攢了五年的氣血盡數爆發,殷紅色的氣血如滾滾狼煙一般沖霄而起,沖的雷霆牢籠晃動不堪。
那修士眉頭微皺,掌心雷光沸騰,已準備要了寧遠的命,馬背上的雲舒急的直哭,一把抓住掛在脖子上的三生石,作勢便要捏碎,可卻被顧長歌一把拉住。
「你別動!他死不了……」
就在這時,只見寧遠翻手便取出一紫血靈芝整隻吞下,剎那間自身體爆發辦法而出的氣血何止強了一倍。
將那牢籠瞬間衝破,裹攜著滾滾紅霧的寧遠鎮八荒崩字拳樁轟出,無暇之意上身,先天大龍狂嘯,狂砸而下。
那洶湧而至的雷光被一拳砸散,與此同時,天穹之上竟顯化一方朝天闕虛影,滾滾道音如同天籟一般降下,一道洶湧的氣運洪流化作金光如瀑布一般流入寧遠的身體中,聲勢之大,引得於整個冥滄洲都清晰可見。
那修士駭然道:「怎麼可能接引來氣運金光?這小子的二重沖竅之強上了冥滄洲的天闕榜不成?」
只見朝天闕虛影之下,一張金榜垂下,其上書「冥滄洲二重沖竅天闕榜」!其上只錄有十人之名,而寧遠的名字則是一路猛衝,直至榜首。
其上書著:「寧遠,冥滄洲最強二重沖竅鍊氣士!得一洲大運加持!」
金字大如斗,但凡於這一刻仰頭望天之人,盡皆能看到金榜之上的所書之字,一時間不知多少目光朝著此處投來。
顧長歌望著這一幕也是愣了半天,苦笑道:「這小傢伙,真能折騰。」
說話間卻將手中油紙傘一拋,飛逝而去,下一刻懸於空中的明月陡消,那不知多少道射來的目光只看到一擎天巨傘遮掩天地,隨即迎接他們的便是極銳的劍意,刺的眼睛生疼。
「大半夜的瞎看個啥,給你們能耐壞了,再看戳爆你們的眼珠子!」顧長歌嘟囔了一句。
場中寧遠於這一切渾然不覺,氣運加持之下,感覺如在雲端,衝破牢籠的他電射至那修士身前,寸拳如刀,直攻心口。
「該死!雷芒!」那修士此刻目呲欲裂,甚至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周身雷光凝聚為一道道細如牛毛的飛針,朝著寧遠刺去。
千鈞一髮之際,寧遠體內的先天大龍自脊樑直衝天靈,龍軀甚至被灌注而下的氣運染成了金色,一路橫衝直撞,愣是沖開了十二條主脈中的一條,爆出洶湧氣血,將那飛針衝散。
自此寧遠突破二重沖竅踏入三重脈輪之境,迎接那修士的則是寧遠的含怒一拳,狠狠錘在其頭顱上!
那修士的頭顱便如流星一般砸在了地上,崩飛無數土石,天地剎那安靜了下來,裹在紅霧中的寧遠一腳踏在其丹田之上,只聽「噗」的一聲,那修士的氣息便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癟了下去。
一腳碎了他的道宮,崩了其無邊靈海,如今已是個廢人……
「別殺我,都是王長老讓我乾的,我就是個辦事兒的!」那修士口中涌著鮮血,驚恐道。
寧遠一把掐起他的脖子將之拎起,宛若從九幽中走出的魔神一般,生冷道:「怎麼回事兒?說!」
那修士漲紅了臉道:「取魂煉屍的是王長老,一直都是他做的,謠言也是他吩咐我嫁禍給狐妖的,最近死的人太多,上邊讓肅清妖患,他怕露餡兒,這才吩咐我來滅妖,準備風聲過了再說……」
寧遠鋼牙緊咬,眸中恨意驚天:「是你們,一直都是你們,亂扣屎盆子的是你們,嚷嚷著除魔衛道的還是你們,這就是你們靈宵宮的作風?到底誰才是妖魔?」
「你們他娘的還算是個人?她們為妖,招你們惹你們了?害過誰了?就得非死不可,怎麼妖就必須得死是么?她們能死得?你們就死不得?」
寧遠手上緩緩用力,那修士直吐血沫子,其大手如鐵鉗一般,巨力堪比人形蠻獸。
「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為保萬無一失,王長老不會放過你們的,放我回去,我幫著圓謊,一定可……」
話還沒說完,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其頭顱無力垂下,被寧遠一把甩入雷火中……
「狗東西,不配活著,人心都被狗吃了!」寧遠罵著,氣的哆嗦,望著一地的狐屍,仍不解心頭之恨。
隨即望向那白狐,只見其周身靈光點點,卻是化為一身著白裙的傾城女子,作婦人打扮,其媚骨天成,世人皆言狐妖美艷,此言不虛,之所以化作那老嫗模樣,不過是為了陪那老丈……
只見其此刻面容憔悴,身上多處傷口血流不止,卻怔怔望向墳堆,雷火中,老丈的屍骨已化成灰,陰魂已散,兩人再也無法相見了……
「寧公子,救命之恩林怡沒齒難忘,或許公子說的對,存在即是合理,可於這世道之下,有時就連存在都是錯的么?我們做錯什麼了,什麼都沒錯,只想與摯愛之人廝守一生,生死不離,可為何落得這般下場……」
林怡坐在墳前,傷心的抽泣著,此刻的寧遠,眼中或也有一抹頹然,東方朝陽逐漸升起,晨光灑落照耀大地。心中惡龍已息,向陽花開。
「或許這世道不公,可總有美好的東西存在,止步不前,又怎能遇見美好?便是他泉下有知也不想見你如此,好好活著,莫要讓我白費苦功……」
「這世道總有一天會變好的,未來誰又能知呢?我倒是想做點兒什麼,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寧遠迎著朝陽喃喃著,此事於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