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獅頭鵝
「你的心愿是了了,我的心愿如何,對狼鞭酒我可是心儀已久!」
「放心,我這就帶你去看。」
跟徐師傅說了聲,帶他前往另一個房間,林耀從床底下拿出那裝著狼鞭酒的罈子。
「就是這壇,這是別人泡好的藥酒,還沒開封呢,今天就讓你嘗個鮮。」
看看這顯得破舊的罈子,呂玉清詢問「你不會被人騙了吧?確定這裡面是狼鞭酒?」
「放心,他不敢騙我。」
林耀信心十足,敢騙大金主,萬一自己因此不去投資,池誠不被村裡人大卸八塊才怪。
盯著上面幾十乃至數百年時間浸潤留下的灰痕,呂玉清依舊搖頭「這罈子年月不短了,你知道這是哪年的酒嗎?」
「有些年頭了吧。」林耀心裡咯噔一下,他光顧著將狼鞭酒拿來,卻忘記一件事,不是所有的酒都是越陳越好,至少藥酒便是如此。
這酒不會過了保質期吧?
想想的確有可能,他從八三年拿來的東西,不知為何穿過時空通道之後都會帶著一種滄桑之感,彷彿真的經歷了四十年時光。
就像最初帶回金猴郵票,他之所以敢賣出去,不怕人說是假的,是新近仿製品,便是如此。
在八三年,金猴郵票雖然不過前兩年印製,但通過時空通道之後,紙質已然發黃,彷彿真的經歷四十年時光。
茅台酒也同樣如此,看似是去年新釀,但通過時空通道之後,也已經變成了塵封四十年的老酒。
那藥酒呢,據說藥酒的保質期最長十五年,你四十年後打開查看,都餿了啊。
想到時空通道的神奇之處,林耀咬咬牙,萬一沒出問題呢?那自己不是賺了。
找來刀子翹掉蠟封,頓時傳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看著不錯,我給你倒點嘗嘗。」
林耀頓時大喜,找勺子小心舀了一點,倒入酒杯給他品嘗。
至於自己……
四十多年前的藥酒,萬一變質了怎麼辦?還是讓別人試試,吃壞肚子也輪不到自己。
呂玉清絲毫不知自己已然變成實驗用的小白鼠,樂呵呵接過酒杯品嘗,從色香味各方面查看著狼鞭酒泡製的如何。
喝完一杯,又拿勺子舀了點品嘗,品味了下其中滋味,然後說道「不錯,這藥酒保存的很好。」
那就好,只要藥酒保存完整就好,林耀鬆了口氣。
「不對,這罈子……」
呂玉清正準備蓋上蓋子,忽然驚訝起來,他盯著罈子仔細觀看。
「罈子有什麼問題?」
「這好像是古物。」
「不會吧?」
「我仔細看看。」他回車上拿了放大鏡仔細觀察,越看臉色越是凝重,最終確定結果。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唐代黑釉罐,你到底從哪收的,哪個敗家玩意用唐代黑釉罐泡藥酒?」
林耀都不知說什麼好,隨便弄個罐子竟然是唐代的,還有沒有天理。
不過他喜歡,如果有可能,他歡迎池誠將家裡所有的罈罈罐罐全都送給自己。
隨便一個就是唐代的了,剩下的,他不求全是唐代,弄幾個大清的也行。
「能值多少錢?」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唐代安陽窯的黑釉罐,它本身的文物價值和文化價值較高,但存世量不少,收藏的價值並不高。」
那也不錯啊,管他值不值錢,好歹是唐代的罐子,說出去倍有面子。
隨後呂玉清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說道「我給司機說了,讓他明天給你送個專門泡藥酒的罈子,雖說不值錢,可也不能用來泡藥酒啊。這得多敗家玩意才會做出這種事。」
林耀很想反駁,人家雙耳蓮花玉罐都能用來放臭豆腐,黑釉罐用來泡藥酒,只能說很正常。
「那就多謝。」
林耀誠心實意感謝。
忽然呂玉清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揉了揉肚子說道「看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幹什麼,晚上沒事從這裡吃頓飯,我剛收了幾隻老鵝,晚上給你做個鐵鍋靠大鵝。」
「不了不了,我還有急事。」
「真的,你幫我這麼多,請你吃一頓飯是應該的。」
「那好吧,今天我就嘗嘗你的手藝。」
禁不住他熱情相邀,呂玉清只能答應下來。
兩人出去便見到他收的大鵝,這是他在劉家村從養鵝的人家手中購買,是兩隻五六齡的大白鵝。
那體型在鵝中也不小,腆胸疊肚在院子走來走去,如同個威武大將軍。
「是白鵝,不錯,就是不夠大,如果是獅頭鵝就好了,足夠咱們這些人吃個肚兒圓。
我看還是你們吃吧,我先回去。」
林耀一算,也是,他們一家三口,呂玉清帶了司機,徐師傅帶了兩個徒弟,一共八個人,又都是成年人,肚量不小,吃一隻鵝的確不足。
如果是獅頭鵝,那身形那體重,那就該考慮剩下的鵝肉如何保存的問題。
作為國內唯一的大型鵝,也是亞洲唯一的大型鵝,獅頭鵝體型不小,能長到二十多斤,最大能達到三十多斤,別說八個人再來,八個也能吃飽。
因其頭大而眼小,頭部頂端和兩側具有較大黑肉瘤,形似獅頭,故稱獅頭鵝。
無論從體重到體型,從神態到氣質,獅頭鵝都是真正的「鵝王」,因此有世界鵝王之稱。
提起它,林耀就想起以前家裡養的大白鵝。
不是那種只用來下蛋或者賣肉的鵝,而是一隻能看家的鵝。
這隻鵝從小陪伴他長大,從記事開始就跟他左右。
開始是他去放鵝,陪著去草地去池塘去水庫,清晨去抓昆蟲給他吃,傍晚放學回家去河邊或者水邊找回來。
這隻鵝跟其他的鵝一樣,到了春天會下蛋。
小時候總是在鵝下了蛋后偷偷去摸,。
一隻鵝從春天開始到秋天能下70多個蛋,不僅為家裡增添不少外快,還為餐桌貢獻了不少美味。
鵝蛋很大,他根本吃不了,但是看到那裡面金燦燦的蛋黃還是不禁想咬一口,哪怕是吃飽了飯。
時間久了,這隻鵝知道傍晚按點回家,會在門口等他,如果有外人來,還會呱呱叫,不讓外人進來,嚴重的時候,還會追著人家拚命地咬褲腿。
索性家裡沒在養狗,這隻鵝擔起了看家的任務20年。
後來鵝漸漸老了……
再後來……
就被殺了吃肉。
他還記得那是一天下午,放學回家看到一地鵝毛,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吃飯的時候依舊在哭,一面哭一面吃,為他小時的玩伴傷心。
特別是那味道,的確不錯,至今記憶猶新。
如果能買幾隻獅頭鵝,既能用來看家,長大以後也能吃肉。
而且鵝不咬人,只是「擰」人,即使下口重攻擊,也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不用怕,像狼狗萬一發狂,咬了人還不知怎麼辦,不知賠多少。
回頭他就買幾隻回去養著看家。
見他堅持要走,林耀也不禁奇怪了「你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著回去,連飯都沒空吃?」
呂玉清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原因「你這藥酒太好。」說完還給他一個你懂了的眼神。
林耀秒懂「行行,你回去吧,這藥酒……」
「藥酒等回來再說,刺激了一下他又叮囑道「別胡亂賣,這藥酒功效如此好,價格絕對不低。你也就是碰到我,要不然保證給你低價買下來。」
「那你不怕我藉機抬價?」
「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再說我相信你的為人。」
低價坑人的確能行,但那最多一兩次,時間長了,別人反應過來,這朋友也就不用交了。
他不缺那點錢,何必為了這點錢跟人惡交。
當然林耀相信,最主要的還是他看到自己的潛力,希望從自己手中買到更多的好東西,不想因小失大。
那這壇酒……
林耀偷偷藏了起來,可不能被老爸看見,要不然自己得被老媽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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