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個人試煉 第四章 神秘大禮
此刻的劉關張三人，正與議事廳角落裡的娃娃聊著天。
「小子杜植，杜子建，兗州人士。」娃娃抱拳拱手道：「觀三位氣宇軒昂，必定是真英雄也。」
「你就是那神子，原來就長這樣，俺還以為是什麼魑魅魍魎呢」，黑臉張飛，嗯，其實不黑，只不過一張魁梧的臉上，全是黑不溜秋的黑頭和鬍鬚，故顯得整張臉黑黑的。
張飛蹲下身子，平視著杜植，伸手捏了捏杜植的小臉蛋，「嘿，這小臉到時挺嫩。」
「嗌，」一陣惡寒襲來，感覺張飛有點特殊癖好，杜植連忙打開他的爪子，「拿開你的爪子，噁心著我了」
「嗨，你這小子」。張飛脾氣向來火爆，捲起袖子，佯裝打人，「敢罵俺，扇你個大耳刮子，信不信。」
見此情況，杜植演繹了一下真小孩，怕怕的樣子，跑到關羽身後，哭嚷道：「這黑炭頭，欺負小孩。關大哥，幫我教訓他。」
一時間，眾人哈哈大笑，就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劉備，此刻也露出了笑容。
關注著廳內議事的劉備，揮了揮衣袖，道：「好了，不要鬧。二弟，三弟，快來跪聽天子詔」
之後便是《三國演義》里呈現的那樣，袁術發現天子詔是矯詔，劉關張三人自薦出身，遭到眾人輕視，以及張飛鬧著要給皇室後裔的劉備看座。之後的就是，關羽溫酒斬華雄，劉備得袁紹賞賜，成為第十九鎮諸侯。
未時，議會散去，各鎮人馬各回各營。劉關張三人，被袁紹部下打發到，一處破舊小院。三人與屋內，吃喝發牢騷。
「他奶奶的，袁紹也太看不起人了。」張飛吹鬍子瞪眼的，道：「就這破地方，真是委屈了大哥，不行俺去找他們理論。」
說著說著，就要起身往屋外衝去。同時遇見一名鼻青臉腫的小兵，跑了過來。「主子爺，俺被打了。」
屋內二人，聞聲走出。只見這名因為仰慕關羽斬華雄，投奔而來的閑散小兵，道：「小的奉主子爺之命，去輜重營領軍餉。可那后將軍袁術，不但不給反而差人打了小的。還罵三位主子是，織席販履之徒，屠豬賣狗之輩。」
聽完，關羽怒氣衝天，殺人般的氣勢十裡外就能察覺。張飛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抓取一塊石頭捏碎。
「飛飛啊，生那鳥氣，不值得。」
只見，院外魚貫而入一伙人，正是杜植曹操等人。剛才說話的就是杜植，「飛飛啊，這些個諸侯都不是什麼好人，尤其袁紹和袁術，那倆狼狽為奸的陰險小人。你以為，獎賞你的就能拿到？」
「嘿嘿」，曹操朝劉備三人拱手道：「確實如此，那些個虛情假意之人，不足以成大事。美其名掛著勤王由頭，倒不如說他們想爭權奪勢。玄德兄，想必也是如此。」
劉備回禮道：「莫不是，孟德兄亦非真心討伐董賊乎。」
「董賊該殺，」杜植搶先，奶聲奶氣地回答道：「我主可是在董賊那裡掛了號，不殺他，他必來殺我主。所以，主公此次討伐是絕對真心。」
曹操左手捻須，右手撫摸著杜植的腦袋，「子健所言，正是我想。董賊必殺之而後快。」
劉備盯著杜植審視了一眼，拱手道：「不知曹公前來，有何吩咐。」
曹操回禮道：「我知袁紹必食言，自作主張從我軍中抽調300石糧草，贈與爾等。」
有了糧草，劉備後退一步，向著曹操行了一個大禮，「謝曹公。」
關羽張飛亦是頷首謝禮，呵，這劉備爽快收禮，毫不含糊，一點也不客套，不愧是揣摩人心的高手。
「飛飛啊，這些糧草，也有我信徒奉獻的，你是不是應該對我磕頭謝禮呀，不要多，磕一個頭就行」，眾人被杜植打趣張飛的娃娃聲逗樂了。
酉時三刻，酒過三巡。
屋內，曹操眾人與劉關張三人，席地而坐闊談暢聊。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曹操和杜植碰了一下眼神。之後，曹操約劉備傍屋聊事。
聊得內容，是杜植提前和曹操商議的事情。一，明日議事，力挺曹軍為先鋒軍；二，要劉備三人暫居曹營，殺董賊救天子。
不久，曹操帶領眾將士拜別劉關張。
……
農曆正月二十八日辰時，聯盟議事廳
諸侯們火熱朝天的商議著進攻鎮線，居於末席的劉備自始至終未說一句，正襟危坐地聽著眾人商議。看見曹操使了個眼神，劉備點點頭。
「諸位，我軍願為此次討伐先鋒軍。」商議中，曹操率先挑頭推薦道：「主因，曹某刺殺過董賊，其已對我恨之入骨，我亦如此。故而，希望諸位給予曹某先鋒軍，讓曹某第一個去打他董賊。」
隨之，劉備起身力挺道：「劉某，附議。曹公為先鋒，一神主救世，可為聯盟贏得美譽；二首戰亦是需要曹公這樣的刺殺過董賊之人。劉某願助曹公一臂之力。」
袁紹盟主，環顧眾人道：「諸位意下如何？」
看到眾人紛紛點頭，袁紹發布命令：「責令，曹操為勤王先鋒軍，即刻出軍。」
曹操領命回營。
巳時，曹營小議事廳。
且聽曹操安排，「今，我軍先鋒。諸位將軍按原計劃行事，子健希望你所說的東西，真有賠上眾多將士的價值。」
杜植堅定道：「主公，您就瞧好吧。」
……
「嗚」
「咚，咚，咚……」
號角聲，擂鼓聲，不絕於耳。一萬曹軍猶如一把利劍，刺向汜水關。馬蹄聲，吶喊聲，精神抖擻，各行其是。
……
未時三刻，曹軍兵至汜水關。雙方叫陣，一言不合就是，兵對兵將對將。此刻，人命如草芥，每一個呼吸間，都會倒下一個丈夫、一個兒子、一個父親。這場攻城戰，因為有著杜植這個「外掛」，曹操感覺打起來並不困難。不到一個時辰，便攻破了汜水關斬將趙岺，關內董卓殘兵敗將棄械投降，跪拜一地。吸納敗軍后，曹操下令原地駐紮，修書一封送至袁紹大本營。
翌日凌晨，袁術帶兵前來，說是奉盟主之命，援助曹操。曹操一猜就知，這倆狼狽為奸之徒打得什麼主意。不過，曹軍志不在此。於是，便把汜水關讓與袁術，換得萬石糧草。而後，曹操率眾將士，繼續挺進京師。
話說此間，其他各鎮諸侯，皆有收穫，但都沒有曹操功大。又聽聞袁術，不費吹灰之力摘下勝利果實時，無不嫉妒萬分。各鎮諸侯便把嫉妒撒向董卓各寨，進攻變得愈發激烈，頓時董卓各寨防守愈發吃力。
連日的攻城破寨，人困馬乏。各鎮諸侯間，因為支援不到位，糧草分發不足等等，已經沒有了初次會盟時的隱忍。互相之間，偶爾會產生肢體碰撞。尤其是袁紹和袁術二人，討伐董卓時，為了削弱其他諸侯的實力，一個白臉一個黑臉，使得各諸侯無可奈何。
二月初一，當十九鎮諸侯齊聚京師－洛陽城時，不等袁紹這位盟主發話，一擁而上殺向洛陽城，各打各地毫無章法可言，莫不是董卓兵卒損失過多，恐怕是有去無回。
城破時，曹操命令麾下眾將無需理會，更不用去追擊董卓或者呂布，第一時間尋找天子，若無法截獲天子，能殺亦殺。隨後，又單獨會見劉備三人，說董卓有可能挾天子西逃，請他三人與曹仁共同追擊營救。
原《三國演義》寫到卓即差鐵騎五千、遍行捉拿洛陽富戶，共數千家，插旗頭上大書「反臣逆黨」，盡斬於城外，取其金貲。李傕、郭汜盡驅洛陽之民數百萬口，前赴長安。每百姓一隊，間軍一隊，互相拖押；死於溝壑者，不可勝數。又縱軍士隱人妻女，奪人糧食；啼哭之聲，震動天地。如有行得遲者，背後三千軍催督，軍手執白刃，於路殺人。卓臨行，教諸門放火，焚燒居民房屋，並放火燒宗廟官府。南北兩宮，火焰相接；長樂宮庭，盡為焦土。又差呂布發掘先皇及后妃陵寢，取其金寶。軍士乘勢掘官民墳冢殆盡。董卓裝載金珠緞匹好物數千餘車，劫了天子並后妃等，竟望長安去了。
入城后，見皇宮被付之一炬，民房倒塌破敗。曹操鼓吹著，董賊攜巨資西逃，誰得到便是誰的。於是，讓早已準備好的曹仁領三千汜水關降軍，率先往長安方向追擊而去。各鎮諸侯見此，無不跟風追去。
曹操佯裝受傷不易走動，便要求留下滅火。袁紹等人，看到大火漫天的洛陽城，便失去了興趣。不久，城內就只剩下星點傷兵，以及曹操的萬餘兵馬。
申時，皇宮大火逐漸熄滅，夏侯淵背著杜植穿梭在，倒塌的房屋間。
「快快，淵叔，往東走。」杜植趴在夏侯淵背上，指引著方向，身後跟著二十人小隊。
「停停停，」來到一棟火燒程度較小的紅樓前，杜植拍著夏侯淵腦袋，急切地叫到，「快，來人，進屋仔細搜索。」
二十人領命進屋。不久，就見小兵抱著一昏迷娃娃出來。這孩子臉色煞白，呼吸短促。應該是吸入濃煙，導致昏迷的。這孩子乍一看並不出眾，瘦弱矮小，估摸著只比杜植大一點點。
坐在屋檐下歇息的夏侯淵，疑惑地問道：「這娃娃是？」
杜植噓聲回應：「噓，晚些時候，見到主公再說。」
吩咐一人，把孩子安全帶給曹操悉心照顧。
而後，杜植爬上夏侯淵背上，喊道：「淵叔，走著，還有幾個地方，要仔細搜索。」
不知道杜植到底要幹什麼，夏侯淵悶聲嘆氣的隨著指引方向前去。
眾人漫無目的一間房一間房的翻找著什麼，就當眾人要受不了的時候，一個小兵按照杜植吩咐，不情願地跳進西南方向的一口深井中，撈了半天，撈出一個黃布包裹。
二話不說，杜植屏退眾人，拉著夏侯淵來到一個角落裡。夏侯淵不明所以，正欲發火時，見包裹打開，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白玉蓋章映入眼帘。只見上面用篆文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夏侯淵大吃一驚，語無倫次道：「這，這，這難道是……」
夏侯淵瞪著眼睛，看著杜植，「就是淵叔想的。」
「玉，玉璽」，夏侯淵震驚的聲音有些大。
杜植立即捂住他的嘴巴道：「人多口雜，趕緊收好見主公。」
由杜植懷抱著包裹，夏侯淵小心翼翼地背著他，快速撤回到曹操主營中。
酉時，天色已晚。洛陽城東，曹軍臨時紮營處，守衛森嚴。
議事廳中，曹操居於主位，四周站著的全是心腹，夏侯淵、夏侯惇、曹洪、樂進、衛弘和杜植。
只見冷汗琳琳的夏侯淵，正被曹操詢問著「」「到底怎麼回事？申時送來的娃娃是誰？你又是怎麼回事，嚇成這樣？」
夏侯淵擦了擦冷汗，把包裹捧向曹操。曹操伸手打開一角，發現是一塊白玉蓋章，因為夜晚賬內亮度不夠。正疑惑時，發現不對勁，此玉章為何如此眼熟，撥開包裹，拿出玉章，細細一看。
「嘶」
曹操倒吸一口冷氣。待眾人看清何物時，都和夏侯淵當時一樣的表情。只有杜植滿臉桃花似的，趴在夏侯惇背上觀看眾人的反應。
過了少許時間。
曹操拍著大腿，拖著玉璽大笑道：「天助我也。」
高興了一會兒，曹操問道：「子健，想必你送來的那個娃娃，也是有問題的吧」
「知我者曹公也，這娃娃叫劉益」，杜植從夏侯惇肩頭滑到地上道：「子健，月前突然回憶起一件事。一年多前，漢靈帝劉岺駕崩，一侍從名叫黃侃告老還鄉，誰知他是我祖父少年好友，途經我家時，與我祖父飲酒聊天，醉酒之時嘴裡念叨，先帝劉岺死前透露，幾年前和一侍女，育有一私生子，被藏於宮中，此秘密只有少人得知，他當時正服侍先帝左右；就連董卓進宮時都以為先帝只有劉辨和劉協兒子，後來董卓逼死劉辨，立劉協為漢獻帝。子健，當時恰巧聽見黃侃醉話。」
杜植拱手道：「子健，其實並不確定，這孩子是否還活著。所以，城破時便焦急地催促著淵叔尋找。還好，根據黃侃的醉話描述，找到了那棟偏僻紅樓。」
聽到這，曹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子健之前說，追擊董卓搶奪天子，能殺之最好。」
「天子一死，曹某順勢擁立劉益為帝，挾天子以令諸侯。」曹操沉思道：「如今，寄希望子孝。」
杜植盤膝入席，深謀遠慮道：「主公，我希望您做好兩手準備。」
「哦」，曹操收好玉璽疑惑著。
「第一手準備，倘若仁叔除掉劉協，主公立即差人找到黃侃，把劉岺私生子消息公布出來，主公順勢擁立劉益，挾天子以令諸侯。」
「第二手準備，仁叔失敗，我軍回歸卞香村，鞏固老家增強實力擴大地盤。」
「現如今，主公手中擁有兩大底牌：玉璽和劉益。這二物，望主公以及諸位嚴守秘密。在時機未成熟前，絕不能泄露半個字。」
曹操畢竟是亂世之梟雄，對杜植的建議亦是贊同。於是，便命令在場之人，不得泄密。
戌時三刻，會議散去。
曹操差樂進，先把玉璽秘密帶回卞香村。劉益被杜植要求帶在身邊，作為侍從信徒，這樣不會讓人察覺異樣。
杜植建議先為劉益洗腦，然後認曹操為義父，日後擁帝時，便能讓曹操成為尚夫。
夜黑人靜，營內響起一陣陣的呼嚕聲。忙了一天，杜植在兩個小侍女的伺候下，躺倒床上。不久，小侍女熟睡過去，杜植翻了翻身，不知怎麼了難以入眠。
腦中想著，來到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一切。
「唉」嘆了口氣，心中想著。
這可惡的試煉，一點提示和幫助都沒有。輔佐人稱霸天下，談何容易。之前，我都想讓曹操直接坑殺劉備，可轉念一想，這會不會改變歷史，發生蝴蝶效應，導致最後無法輔佐曹操統一天下。唉，必須在萬無一失的前提下行動。唉，要不是運氣好，編造出『神子』的迷信說法，老子恐怕早死了。我這具孱弱的身子骨夠幹嘛的呀，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隨時嗝屁。唉，只能依靠我這顆現代思想的腦袋瓜，抱死曹操這個大腿。唉，我到底以後該怎麼辦呢，後面的歷史進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司馬懿和諸葛亮，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咧，待趕緊除掉這兩顆炸彈，回憶一下，回憶一下，電視里是怎麼介紹的……
夾在小侍女中間，翻來覆去得杜植煩躁不堪。這倆侍女，正是祭祀時持扇少女。她們倆是一對雙胞胎，生於鄉野，杜植髮現她們時，倆人正被生父賣與陳留妓院。於是，杜植花了雙倍價錢，從妓院中買回她們做侍女，常常帶在身邊伺候。相處月余，倆人長期營養不良的身子逐漸好轉，臉蛋也變得愈發紅潤。對於她們的生父，杜植灌輸著，『既賣你們，那便無任何關係，從今往後，你倆便是我的家人』。為了區別倆人，姐姐取名杜媚兒，劉海往左梳，妹妹取名叫杜婉兒，劉海往右梳。
煩惱中的杜植，看著熟睡中的倆侍女，腦中一下湧入不堪入目的畫面。但是5歲的他，胯下小弟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絲毫衝動感。杜植以為是年齡小的原因。
想著想著，杜植睡意襲來。打了個哈氣，正要睡去時。
「呲，呲，呲，嗡。」
「呲，呲，呲，嗡。」
「呲，呲，呲，嗡。」
不對勁，杜植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四處查看。昏暗的帳篷，沒有一絲變化，凝神細聽。
「呲，呲，呲，嗡。」
「呲，呲，呲，嗡。」
「呲，呲，呲，嗡。」
察覺似乎就在耳邊，抑或是腦海中，彷彿是遊戲中電磁電波傳遞信號的聲音。
「呲，呲，呲，嗡。」
「呲，呲，呲，嗡。」
「呲，呲，呲，嗡。」
又是接連三聲呲呲嗡嗡聲，正當杜植苦惱時。耳邊響起一段『熟悉』的聲音：
「恭喜第1005552號試煉者白興宇，角色東漢末年孤兒杜二蛋，攻破第一階段任務，完成率10%。」
「第一階段獎勵，獲得諮詢許可權，允許提3個問題，請選擇是否行使許可權？10秒后自動默認，否。」
「1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