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遺忘小區
第六章遺忘小區
二世祖所帶來的那一群摩拳擦掌的打手就怕這件事情談妥了自己沒有發揮的餘地,好在自己的大哥周濤這次沒有慫,一個個興奮的沖了進來就差沒大聲喊出大爺是來揍人的了。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見事不好的大鼻子不帶任何水分的一腳踹中周濤的腹部,後退一步開始觀察眼前的形式。
前門三個後門兩個,不否認自己很能打的大鼻子也硬是出了一頭冷汗,早就已經把伍子風忽略的他在思量著以一對五到底是什麼下場。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是伍子風無法想象的,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可以跑,但眼下多了一個大鼻子是連跑都沒有機會的了。
伍子風悄悄的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翻著紅光的紅寶石項鏈,那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那個從他六歲起就舍他而去的媽媽只留給自己兩樣東西,一樣是身上穿的麻布衣服,一樣是脖子里掛的紅寶石項鏈。
那個活了一百年死活不肯升仙的老頭子曾經說過,這個東西能給自己帶來災難,只是伍子風捨不得丟,不是因為那顆耀眼的紅寶石價值連城,而是因為對媽媽的那份剪不斷的思念。
從極度的悲痛中恢復過來的伍子風恰巧看到安雪那一個看著自己略帶憂傷的眼神,這個智商高達一百二的女孩,自己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
「揍,揍他!」捂著肚子的二世祖周濤歇斯底里,大鼻子那一腿著實踢得不輕,讓這個平日里的二世祖吃足了口頭。
那一群打手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摩拳擦掌的動作讓此刻硬撐著站著沒走的大鼻子一陣叫苦。
正在大鼻子打算豁出去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被大鼻子聽來像是救世主的聲音。
「你們幹什麼?這可是學校!」一個威嚴的聲音想起,大鼻子激動的朝聲音的來源望去,竟是平日里頗惹人厭惡的教導主任陶務閑。
那張大鼻子在平時恨不得上去踹兩腳的臉此刻像是生出了一朵狗尾巴花,大鼻子陳文傑就差沒衝上去握個手說:「領導您可來了。」
這個教導主任可不簡單,雖然有一個臃腫的體型,但是辦起事來可絲毫不打馬虎眼,不管你是某某大官的兒子或是學習有多麼的好,該警告的還是得警告,該開除的還是得開除。
所以此刻周濤所帶來的那幾個所謂的狐朋狗友都焉了,一身不吭的灰溜溜跑出教室。
「站住,上哪?」梳著中分頭的教導主任震懾心臟的聲音響起,那六個不可一世的傢伙不得不停住腳步,怯生生的轉過頭來,周濤的臉上強擠出一臉笑意:「那個,主任,我們剛剛鬧著玩的。」
鬼才相信你!那個道貌岸然的教導主任指著那六個人以及這邊的大鼻子,像是在宣判一個死刑:「你們幾個,還有你,跟我來辦公室。」
大鼻子面如死灰,被這個教導主任抓住可不是一頓打能夠解決的,搞不好給個處分,他那純潔的高中生涯就要一直背負著這個罪名了。
「等等!」就在幾人咬咬牙認栽的要跟陶務閑走時,一個可以衝擊眾人心臟的聲音響起。
那個帶著眼睛的可以被稱之為大叔的教導主任轉過頭看向穿著麻布衣服的學生,眼睛迷了起來,在他的記憶中,還沒有人敢駁回自己的話。他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命令。
伍子風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迎上大叔的目光,手指那幾個要走的二世祖說道:「他們是來找我的,與陳文傑沒有關係。」
「不是。。。」陳文傑還待反駁,被伍子風的眼神給制止了。
「那好,」大叔的笑容更燦爛:「你也一起來吧。」
這個一臉燦爛笑容的大叔那無害的笑容讓伍子風有一種衝上去痛扁的衝動,只是那只是想想而已,考慮到後果,還不能付諸行動。
伍子風七人跟著大叔走出去,沒有再看後面那雙帶有擔憂的眼神。
那一張臃腫的身軀在前面像是一座大山,伍子風只當沒看見。
「你們幾個,到底怎麼回事?」臃腫的教導主任在辦公室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掃視眼前的七人,自以為很威嚴的問道。
二世祖周濤肚子里一股邪火無處發放,撇過頭去沒有說話。
他腹部中的那一腳著實不輕,現在還疼得厲害,似乎什麼事只要跟這個令人討厭的伍子風扯一塊就註定要倒霉,先是在星期五的時候以一記糖炒栗子破壞了自己的追美計劃不說,還害得自己氣喘吁吁追了幾條街無果,而今天找他來算賬又被這個傳說鐵面無私的教導主任給抓住,周濤連哭的心都有了。
其他幾人都低下頭也不說話,誰也不敢在這個教導主任面前造次。
伍子風暗嘆口氣,這群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在這個教導主任面前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接受鐵麵包公的宣判時,伍子風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動作。
這個微笑起來會帶著酒窩的少年像一個兄弟一樣摟住戰戰兢兢的二世祖周濤的脖子,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濤哥,這次玩笑開大了點吧,下次我們不能這麼過火了。」
「是是是。」那個二世祖差點一個站不穩就倒了下來,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雖然不明白被自己找茬的這個與眾不同的伍子風為什麼會替自己找台階下,不過還是強擠出一絲笑意:「下次開玩笑一定不能這麼過火了。」
其他幾個也借坡下驢,一個個笑容燦爛的過來拍拍伍子風的肩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兄弟。
在伍子風的肩膀被拍了不下十次之後,那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中分頭大叔終於看不下去了,盯著那個穿麻布衣服的學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場面又安靜了下來。
「伍子風!」
「伍子風?」聽到這個名字的教導主任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一樣。
看到眉頭髮緊的臃腫的中年大叔,那幾個二世祖心又提了起來,眼前這個說一句話高三級部就抖三抖的人物似乎任何一個動作都讓他們感到害怕。
伍子風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對視過去,他本來就是個隨遇而安人生得意須盡歡的人,這輩子只求沒風沒波的度過,對這個被看透了人生的老頭子教育了十幾年的伍子風來說,能夠引起他在乎的事情似乎很少。
**,對於什麼都不想得到的伍子風來說,簡直就是狗屁!
看著眼前學生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自籌見識過無數人物的陶務閑有些詫異,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經歷了很多事情的淡然眼神會出現在這麼一個高中還沒畢業的學生身上,良久,那個臃腫的大叔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這次姑且相信你們一次,不過下不為例。」
「呼!」以周濤為首的那一群二世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如果真因為這麼小的一件事情被開除,他們那有些能力的父母當然會以他們的方式再讓自己回來或者是再進一所不亞於同楓高中的學校,但是回去一頓挨揍還是免不了的。
走出辦公室的門,二世祖周濤快走兩步,趕上前面沉默的伍子風,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兄弟,這次謝謝你了,沒的說,上次的事情一筆勾銷。」
伍子風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是窮人,我不會看不起你,你是家世顯赫的二世祖,我也不會巴結你。任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回到教室的時候漂亮的王晶晶已經開始講課,依舊是一身讓人流口水的職業裝,看到伍子風進來只是微微一笑,繼續講她的課。伍子風也報之以笑容。
王晶晶的課是班裡那群雄性牲口唯一不睡覺的課,有這樣一個成熟的知性美女站在你的眼前晃來晃去,只要不是曾經進過宮的雄性牲口都不會睡覺。
伍子風剛剛坐下,旁邊就有一章白色的紙條傳過來,上面娟秀的字跡寫著:「結果如何?」
「不了了之。」很快伍子風將這簡潔的四個字傳過去。
良久那邊終於又傳來一句話:「中午還是你請。」
「然。」伍子風將這一句話傳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迴音。
半年來,兩人的談話始終是以伍子風最後的回復為結束,這個要面子要到令人髮指的女孩一直掌控著局面,而向來對什麼事情都莫不關係的伍子風對這點小事當然不介意,只是一笑了之。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時間這東西很讓人納悶,若是心情好了感覺如流水一樣快,若是心情差了就感覺度日如年,這一點伍子風深有體會。
聰明的安雪選擇讓伍子風下廚而不是下館子絕對是一個英明的決策,一方面向來節儉的安雪並不喜歡去飯館或是餐廳這種地方,另一方面,嘗過伍子風廚藝的她深深的知道那些酒店的大廚跟眼前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少年有多麼明顯的差距。
伍子風的住所在一個名叫遺忘的小區內,不是因為這個租住那個樓房的是一個漂亮的少婦,也不是因為少婦對他說可以打七折的優惠,而是因為遺忘這個名字。
那個自詡道士卻酒肉通吃的老頭子曾經說過:「你要學會遺忘。」
雖然有些事情即使你再怎麼努力都忘不了,尤其是對伍子風這種表面上弔兒郎當內地里卻如此多情的人,但是有個遺忘的名字自欺欺人還是能夠讓他忘卻很多不快。
確實,有些時候,人要學會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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