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從原主的記憶中,戚承禛了解到這裡是大梁朝,一個不曾出現在歷史中的朝代。
如今的皇帝是梁熙帝,已經繼位兩年,觀其這兩年行事,已有明君之資,但民間擁護認可對方的人並不算多。
造成這一現狀的最大原因便是上一任皇帝梁文帝還在,梁文帝親政數十年,在民間更受愛戴,更別說,如今朝堂上一多半的官員都是永貞舊臣。
永貞便是梁文帝的年號。
老昭平王一直是太上皇的心腹,昭平王的爵位便是太上皇親自冊封,數年前老昭平王為大梁戰死沙場,太上皇親自來王府參加老昭平王的葬禮,其恩寵程度可見一斑。
這些年來因有太上皇的恩寵,京城中無人敢招惹昭平王府,若非原主性情溫和,怕是能長成京城一霸。
不過,性情溫和是外人對原主的評價,在戚承禛看來,原主就是蠢,別人稍微哄他幾句他便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銀子,還以為對方拿自己當朋友。
真真是愚蠢至極!
自從原主繼承王府到現在,王府幾代人的積累被他揮霍得一乾二淨,現如今王府就是個空殼子,甚至連下個月的月例都發不了,可見現在王府有多窮。
戚承禛忍不住長嘆一聲,這算什麼事,前世他就一直在拚命賺錢,到了這個世界,還是要賺錢,那他穿越的意義何在?
可這又是沒辦法的事,他佔了原主的身體,便有責任解決王府目前的危機。
.......
正房內
寧憶萱因來了月事,精神有些萎靡地靠在塌上,幻梅忙命人準備湯婆子讓她暖肚子。
宋嬤嬤笑容滿面道:「王妃,王爺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好脾性,老王妃對您亦是百般喜愛,」說到這兒話音一頓,「就是不知老王妃何時會把中饋交給您。」
寧憶萱嫁進王府,便是王府的女主人,按理說這中饋理應交到她手裡,只是老王妃不提這事,寧憶萱也不能主動要。
寧憶萱神色清冷,因腹痛聲音顯得有些無力,「我不過剛剛進門,中饋一事不著急。」
宋嬤嬤點頭,「老奴知道,現如今您當務之急是和王爺多多親近......王妃,要不那個方法別用了吧?」
「此事我已下定主意,奶娘不必多言。」
「可,大夫說那方法若用得不當,可能會損耗王妃的身體,怕是將來與子嗣有礙,這未免太危險了。」
寧憶萱抿嘴,目光閃了閃最終還是堅定道:「奶娘,我還是想試試。」
在得到答案前她不想和戚承禛洞房。
「王妃,這男人在成親前哪個不是多情種子,流連煙花之地,王爺從不曾沾染那些,已是世間難得的男兒,只要今後你們二人好好的,又何必去計較那過去的事,何況那只是一個傳言,真假都不可知。」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聞,就這麼損害自己的身體,宋嬤嬤覺得不值。
寧憶萱垂下眼帘,「奶娘,你明知道我沒辦法不計較。」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夫婿的絕對忠誠,如果做不到,她便會覺得這人噁心,不想和他接觸半分。
她知道在這個遵循三綱五常的年代,這個要求很難達到,她其實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可誰知一道賜婚聖旨讓她不得不嫁入昭平王府,她的計劃被打亂,不得不重新開始規劃。
從賜婚聖旨下來,她便調查了戚承禛,她知道他潔身自好從不曾去煙花之地,也知道他家中並無通房妾室,更知道他脾性很好,從不與人生氣。
除了一點
有一女子,被他放在心上數年,思之不得!
從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這便成了寧憶萱的心結,解不開便放不下。
她只要一想到戚承禛心裡有人,她便做不到和他洞房,所以她在成親前,特意服藥將月事提前。
宋嬤嬤重重嘆氣,「王妃,我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能確定此事的真假?男人的耐心有限,萬一此事不是真的,王爺卻厭棄了王妃,到那時您又該如何是好?」
寧憶萱疼得額頭冒汗,慘然一笑,「那便是我命該如此,我認了。」
宋嬤嬤無話可說。
......
時間過得很快,戚承禛還沒想出什麼辦法,白山就來請示他午膳擺在何處。
「本王去陪王妃用膳。」
之前就說定的事,自是要兌現。
等戚承禛到時,午膳已經擺好,寧憶萱正在等他。
剛坐下,戚承禛便注意到寧憶萱臉色有些蒼白,關心道:「夫人可是身體不適?用不用請大夫?」
寧憶萱搖頭,淡聲道:「多謝王爺關心,妾身這是老毛病了,過去這幾日便會好。」
戚承禛一聽就明白寧憶萱這是痛經。
「總不能讓夫人強忍著,一會兒讓白山拿著我的名帖去宮裡請太醫為夫人診治。」
「太醫早已為妾身診治過,此病只能喝葯緩解疼痛。」
「那便讓下人去給夫人抓藥,」戚承禛溫柔地看著她,「你是王妃,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們去做。」
「妾身記下了。」
「對了,聽說江南一帶曾經有神醫出現過,今後我會讓人留意神醫的消息,只要找到神醫,定會讓夫人藥到病除。」
戚承禛說得情真意切,寧憶萱目光閃了閃,抿嘴道:「勞王爺煩心了。」
戚承禛搖頭,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柔聲道:「你是我夫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用完膳,戚承禛再次回到書房,繼續思考他的賺錢大計。
王府每一日都需要開支,三個月後更是太上皇的七十壽誕,需要儘早準備禮物。
戚承禛腦中賺錢的點子很多,但想要短時間賺取一大筆銀子卻是不容易。
思慮片刻,戚承禛吩咐白山,「派人去打聽京城中最有名的幾家賭坊和青樓,本王要知道它們的全部消息,包括他們的幕後東家。」
白山應下,立刻離開去辦此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想要賺大錢,就得在法律邊緣瘋狂遊走。
戚承禛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如今有昭平王這個身份,他根本不需要老老實實地賺錢。
趁著白山去調查的空隙,戚承禛才分出心神去思考昭平王府的現狀。
如今昭平王府的榮光全都繫於太上皇的恩寵,太上皇一旦駕崩,這些榮光便不復存在。
戚承禛對昭平王府如今的形勢看得清清楚楚,太上皇在世時,他尚能當個紈絝子弟,一旦太上皇不在了,他就什麼都不是。
如此,戚承禛便有了除賺錢外的第二個目標——在大梁立足。
這一點可比賺錢麻煩多了。
戚承禛的身份其實很尷尬,他很明顯是太上皇的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梁熙帝正在著力培養自己的人,戚承禛很難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他若是想要立足,就必須先在梁熙帝那兒有存在感。
這些都需要仔細謀划。
戚禛揉揉發脹的額頭,暫且先將此事放在一邊,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得一件一件慢慢來。
半個時辰后,白山回來複命。
根據白山的調查,京城最有名的賭坊總共有三家,其背景都不簡單,甚至有一家背後的東家是太上皇第九子順王。
戚承禛見賭坊不好招惹,便把目光放在青樓上。
青樓的盈利雖不如賭坊,卻也是出了名的暴利產業。
被京城百姓熟知的青樓總共有五家,這五家都有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花魁,五家青樓每一年都會進行排名,而花魁的名氣便是關鍵。
青樓背後的東家同樣不一般,不過戚承禛勉強算找到一個軟柿子,可以試著捏一捏。
煙雨樓!
在去年的青樓排名中煙雨樓得了第五名,也就是倒數第一,它背後的東家是武宣侯府。
武宣侯還有另一個身份——嘉晟長公主的駙馬。
嘉晟長公主是太上皇最寵愛的女兒,便是梁熙帝也要給她幾分面子,正是有此背景,武宣侯才能將煙雨樓做大。
至於為何說他是軟柿子,那是因為戚承禛恰好知道宣武侯的一個致命弱點。
緩緩轉動右手拇指處的扳指,戚承禛道:「本王記得月前曾撞見武宣侯和一婦人同乘馬車。」
那時候也是巧了,恰好一陣風吹過,吹起武宣侯府馬車的車簾,他便瞟了一眼。
白山明白戚承禛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此事,「王爺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人,本王要知道她和武宣侯的關係。」
原主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戚承禛可不會忽略,想要從武宣侯手中得到煙雨樓,那婦人就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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