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5章
這個世界太冷酷無情缺少溫度,沒有人給我泡牛奶,也沒有人信我。
我有點懷疑,大家都忘記了我的的人設還是個嬰兒,都沒有人想著從伊爾迷的爪子上面解救我的腳。
話說難道大家不覺得伊爾迷的確是有可能會半夜三更把我從嬰兒房裡面偷出來,然後為了讓我叫他「爸爸」而帶我私奔的性格?
是因為他還未成年?
拜託,我都發現他在晚上偷看付費節目了,雖然是深夜解剖學,真沒品味。
要是我的話會看《開膛手傑克和偵探獵人的火熱糾纏》,雖然名字是這樣,但真得是個正經的偵探劇。
揍敵客的人都很早熟,這一點完全沒有問題。
那就只有揍敵客家族的離家出走的定律是十二歲,還差三個月伊爾迷才會想著要離家出走這個原因了吧。
才差了三個月而已。
慣性思維要不得,要不然我都沒辦法甩鍋了。
【蠢兒子,亂輩分。】
雪上加霜的是,還被席巴在內心裏面吐槽了,他絕對是故意的,以席巴的功底,絕對可以不讓我知道得罵我,這種完全就是說給我聽的。
我蹬了一下腳,伊爾迷鬆開了手,雙手伸開想要抱我。
我沒理他,自顧自地飄到一邊去了,不過沒直接飄走去往自由之地。
席巴很強,他能一瞬間把我抓住,我已經白給過一次了,不能來第二次。
見我飄開,伊爾迷渾身撒發著黑氣。
【楠雄,為什麼不和我抱抱?】
不過還記得席巴的問話,過了三秒收斂了一二,卻也沒有給自己辯解,只是略微疑惑地歪了下頭,表達了一下不解,頓了頓對著我說道:「楠雄,就算想叫我爸爸也不行,要叫大哥。」
不,是這個的問題嗎?
還有他是怎麼從我說的話裡面扭曲成為了現在變成了我主動想要叫他爸爸的話術了?
心機鬼。
茶杯貓。
席巴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這一點,摸了摸伊爾迷的發頂,「他沒有這個意思,伊爾迷。」
伊爾迷的貓眼黯淡了下來,乖巧地說道:「好的,爸爸。」
你在可惜什麼啊?
還有你之前不是一直叫席巴「父親」的嗎?
在之後席巴也沒有把視線望向我,他先是看了看地底上明顯的洞,又看了看距離不遠的黃泉之門,最後才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席巴上下打量了我,十分認真地審視,在他的視線之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會暴露,事實上我能瞞過他的次數也不多,還有很多都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過去。
呀咧呀咧,誰叫我年紀小呢,還沒有那麼強大。
一般被這樣盯著,如果是糜稽的話,怕是眼眶含淚,拽著褲腳,還會後退一步,不過我也無所畏懼,還和他對視。
席巴的眼神中透露著點無奈,不過面上依舊冷酷地進行宣判。
「你想要離家出走。」
【穿裙子,不穿襪子,腳踝都有烏青了,笨蛋兒子。】
之前腳踝被伊爾迷抓住了,他又在問我第二次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時候用了力,我雖然也沒感覺到多疼,但嬰兒的肌膚還是太柔嫩了,留下了像是指痕一樣的烏青。
但誰睡覺會穿襪子啊。
所以為什麼不能想是伊爾迷半夜三更帶著我玩花手,靠著搖花手飛到了黃泉之門,然後又捏著我的腳玩人體陀螺呢?
有點想象力好不,二次元無能的老爸。
不過如果這樣說的話,現在還睡在床上的糜稽絕對會在第二天又會被拉起來打一頓。
我挺冷心冷意的,不過從席巴那知道了自己的無妄之災之後,糜稽肯定會跑到我這大哭特哭,那還是算了吧。
馬失前蹄,果然還是得怪我們家沒有鑲鑽石的褲子。
席巴做出了判斷,也不需要有人承認,這件事就很沒有人權地定了性。
和我想得一樣,我的一歲零三個月的年齡就是最好的免罪金牌,他們對我的身體做過檢測,即使我現在的身體比揍敵客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普遍強壯太多,但也最好不要太早開始訓練,容易對未來造成隱患。
揍敵客從來不會做拔苗助長的事情,走得都是可持續的路線。
席巴看了看那個明顯的洞,明知故問地問道:「伊爾迷,解釋。」
在揍敵客的事情,都瞞不過席巴,他是當之無愧的十分有掌控力的家主,這件事我也不相信伊爾迷能做到不驚動一個人的在揍敵客的住宅下面挖地洞。
席巴就是純粹地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就和讓孩子自我探索一樣。
伊爾迷眨了眨眼睛說道:「野外訓練應該提到日程。」
「在土裡既可以休息也可以進行埋伏。」
如果按照學校來講,伊爾迷大概就是那種會沒事給自己找事的優等生了。
畢竟考慮到揍敵客的大多數的暗殺的目標都會選擇在城鎮裡面呆著這一點,挖水泥板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綜合大數據來講。
而且揍敵客那伸縮自如的指甲也不是用來掘地的,而是在不方便攜帶武器的時候充當兇器用。
【正如伊爾迷所說的,在野外暗殺活動的確很佔便宜。】
【根據《育兒的一百種方法》裡面也寫著要誇獎孩子。】
不是吧,揍敵客家的家主還在看這種母嬰書籍。
奇怪,我怎麼都沒在書房裡面注意過有這些書?
我正這樣想著,就注意到席巴充滿威懾力地盯著我看,不過並沒有殺氣,這也正常,揍敵客的人別的不說,對殺氣的敏感程度是一比一,席巴對著我飈殺氣,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發現小九九。
【一塊奶油蛋糕。】
【五塊。】
席巴:……
在熟悉地討價還價之後,我以兩塊不加料的奶油蛋糕的暗地交易和席巴達成了一致。
有些時候,席巴都會有些心聲漏出來,然後被我抓到,最後就會演變成這樣。
我之前說過,席巴只要想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我察覺到他的心聲,現在也是,完全就是他故意泄露的,不知道從哪本書學習來的親子互動吧。
真是個擰巴的性子。
這很重要,加了毒藥的甜品味道會吃起來很奇怪,為了掩蓋這股味道就得放更多的糖,就會發膩。
如果要吃外面的甜品,在整個揍敵客也就只有席巴會偷偷給我帶了。
沒有辦法,看在了甜品的份上,我也願意和他玩這種親子遊戲。
並且,摩多摩多。
和我眼神外加心靈感應交流完,席巴又把視線聚焦到了伊爾迷身上。
之前說過野外挖洞睡覺這件事,不是揍敵客的傳統訓練,而是伊爾迷自創的。
席巴先去到洞裡面驗收伊爾迷的訓練成果。
這個洞口相對於席巴來講實在是有些小,不過席巴轉了轉腦袋又動了動手腕,渾身的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他的身體立馬肉眼可見得小了一圈,像是一條魚一般靈活地鑽了進去。
伊爾迷的洞口設置了一百二十條,十分錯綜複雜,但是姜還是老的辣,席巴馬上從泥土的拖曳的痕迹判斷出他最近走得那一條路,一路上沒有錯落地到達了伊爾迷的秘密基地。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一樣能夠看現場直播的。
不過在基裘叫我直播前,我就十分聰明地打了一個哈欠,窩到了她的懷裡,順便用心靈感應提醒了一下大家我還是個一歲零三個月的嬰兒。
心累,什麼時候這一點都變成冷知識了?
能讓揍敵客上上下下都抄個三百遍嗎?席巴可以抄五百遍。
我半眯著眼睛繼續往下看。
秘密基地的高度都是嚴格按照伊爾迷自己的房間來弄的,席巴這種大高個也可以站在裡面,裡面一覽無餘。
席巴一眼就看到了床邊上的嬰兒床裡面的那個粉紅色假髮鬼臉人偶。
不愧是伊爾迷的親爹,立馬就知道了伊爾迷在想些什麼。
但我是不會承認這個糟糕的手工藝長得像我。
席巴沒有多呆就爬了上來,對著伊爾迷點評道:「太大,沒用又耗費時間。」
餘光瞥了一眼在基裘懷裡睡覺的我,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抽,「明天開始閉氣訓練。」
這種閉氣訓練想來也不簡單,絕對是那種埋在土裡然後到了人體極限再給挖出來。
冷酷無情,伊爾迷也不會不知道,但是他連半點不滿的神情都沒有,十分默然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稍微有點愧疚。
也不會死人,他也是揍敵客高材生,也不會有問題。
呀咧呀咧,不過這場鬧劇結束了,與我無關,這樣很好。
下次再想辦法離家出走吧。
不過事實上我第二天就有了麻煩,糜稽被席巴甩了過來,名義上面陪我玩石頭剪刀布,實際上從一臉哭喪表情的糜稽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