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過確實的斬下了手鬼,所以應該是日輪刀沒錯了?
真理將刀拾起,她走到門前推開了拉門,從房間內的情況就可以大致猜出這估計是一座廢棄了的屋子,可推開門她還是被這地方的面積給嚇了一跳。
她順著走廊走了一圈,這個地方不光有馬廄、田地甚至還有溫泉,不過這些都已經荒廢了,田地里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作物的樣子。
只是直到她回到原地,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必然是有人救了她,給她處理了傷勢,但是這個人似乎並不准備出現在她面前。
真理跪坐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沖著沒有半個人的院子大聲道:「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一下子喊的太用力,她猛地咳了起來,真理連忙捂住嘴,沒讓血滴到木地板上。
等到身體緩和了下來,她才俯下身對著空蕩蕩的院子低下了頭。
「請允許我再借住休養一天,明天我就會離開,叨擾了真是抱歉!」
走廊盡頭似乎從她咳血就出現了一些動靜,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從那裡走出來。
這裡確實有人居住。
真理不準備找到對方,假如想要與她說話那麼自然早就已經出現了,她已經麻煩了對方也就沒有理由去做不顧他人意願惹人嫌的舉動了。
打完招呼她起身去打了一桶水,回到房內開始清理身體上的傷口,在她打水回來的這段時間,房間里的地面上又多出了一捆全新的繃帶以及藥膏。
不知道要對著哪裡道謝,真理便向著先前的走廊盡頭鞠了一躬。
幫助了她的或許是一名男性,所以身上的傷口沒有辦法很細緻的處理,只有暴露在外的部分得到了妥善包紮。
處理完所有的傷后,晚來的疲憊再一次襲來,真理知道以她現在的狀況需要充足的休息,她沒有什麼抵抗的便重新整理了被褥,大白天的就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她精神恢復了不少,沒有什麼行李,她提起刀就準備與這家的主人道別離開。
「那麼多有打擾。」
道別完,她走到大門前卻突然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問題。
因為她發現這扇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有點破爛的門竟然推不開。
真理按住腰間的刀,她彎膝一躍就準備從牆翻出去,結果她才剛從牆上翻出半個身子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推了回來。
她連忙調整平衡穩住了身子落在了地上。
「誒?」
真理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沒等她多想,腳下傳來了輕微的拉扯感。
真理低頭一看,一隻雪白黑紋的小老虎正在她的腳邊咬著她的褲子向著一個方向扯。
「?」
之前完全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動物。
小老虎見她注意到了自己,連忙鬆開了口,它沖著她嗷嗚了幾聲,往院子的方向跑了兩步,見她沒有動,又回過頭沖著她嗷嗷直叫。
真理心領神會的邁開步子跟了上去,最後小老虎停在了院子的一個石台前。
這石台真理在昨天便已經注意到了,檯面上有著圓形的讓人看不明白錯綜複雜的齒輪,看起來是很重要的東西,她就自覺的避開了。
小老虎在石台邊上嗷嗷叫,從先前領她過來的靈性來看,似乎是想要她去碰一碰這個不知是何作用的東西。
真理蹲下,她明顯感覺到在她蹲下的時候面前的小老虎表現出了極為警惕的姿態,她立馬舉起雙手笑嘻嘻的表示自己的無害。
等小老虎半信半疑的放鬆下來,她才問道:「這是能讓我離開這裡的東西嗎?」
「嗷嗚!」小老虎飛快的叫喚。
真理立刻笑了起來,湛藍的眼眸坦率又溫和的落在小老虎身上:「謝謝你告訴我。」
或許是那毫不懷疑的信任態度讓小老虎放鬆了原本的警惕,不禁向她靠近了幾步,真理順勢摸到了小老虎柔軟的毛髮,看著小老虎在她掌心蹭著的可愛模樣,真理覺得心裡都要被治癒了。
小動物真可愛!
擼夠了小老虎,真理站起身開始重新研究那石台上的齒輪,她不是非常精通這種東西,被鱗瀧師父收養之後更是沒有離開過,這些超出了她理解範圍的儀器實在難以操作。
「你知道這個要怎麼用嗎?」真理問向在場除她之外唯一的生物。
小老虎仰著頭困惑的嗷嗚。
真理失笑:「也是呢。」
似乎只能靠自己了,真理試著看看這些齒輪是不是能轉動,手剛放上去就似乎按下了什麼開關,只聽到咔嚓一聲,她所在的地面突然冒出了金色的光。
真理似乎看到了走廊深處有一個身影走了出來,但是沒等她看清,視線就被金光徹底淹沒。
等光散去,巨大的風聲在她的耳邊炸開。
她整個人呈現了失重的狀態,正不斷的下落。
天空呈現著橙黃色,夕陽即將西下。
校園裡面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早早的離開,唯獨只剩下一些運動社團還在做著最後的收尾訓練。
棒球社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山本武收拾完東西跟著朋友一起離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了更衣室,他打了個招呼匆匆跑回去取。
打開更衣室的門,翻了翻自己的衣櫃。
「啊,在這裡,要是沒有鑰匙就傷腦筋了。」
今天家裡的壽司店停業一天,他老爹出門要很晚才回來,被鎖在家門外可沒有人能給他開門了。
將鑰匙放好,山本武作為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將更衣室的門鎖上,他背著包準備回家,剛轉身便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動靜。
他疑惑的轉身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拐角處,那裡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
考慮到這個點也不是所有社團都離校了,山本武想著應該是其他社團的人,便也沒有在意,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一涼,他抽出隨身攜帶的棒球棒。
非人怪物原本襲向少年脖子的尖銳爪子死死扣在了球棒上。
饒是樂天如他一時之間也愣了愣,怪物迅速的鬆開了爪子猛地後退。
「哈哈哈,這是什麼整蠱遊戲嗎?」山本武看到金屬球棒上明顯扭曲了的痕迹,「唔,做的好逼真啊。」
在他自言自語說話間,那個怪物又一次攻擊了上來,這一次它的嘴裡還發出了屬於人類的聲音。
[訓練……訓練……]
「誒?你會說話嗎?」山本武一個失神,腳下順便被什麼東西纏上。
那個怪物不知怎麼從身體處伸展出了一條觸手,將他兩條腿死死纏住,躲閃不急,臉上立刻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球棒顯然沒有辦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行動能力被限制住之後,山本武整個人迅速被控制住,他吃痛的咬著牙,感受著骨頭被擠壓的痛感,強忍著。
「沒有辦法溝通嗎……?」山本武喃喃自語,近在咫尺的屬於怪物的樣貌以及毫不手軟想要將他拆了的力度,實在很難再將其和整蠱劃上等號。
嗯?
透過那不知名的怪物,昏黃的天空之上似乎有著什麼。
藍色的羽織被風吹拂而過獵獵作響,被那宛如蔚藍蝶翼羽織包裹著的是一名少女,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山本武彷彿從中那溫和平靜的雙眸中看到了安撫。
從天而降的少女在半空中曲著膝,她一手按在刀柄之上。
輕啟唇似乎說了什麼。
拔出的刀刃在她腳尖落地的瞬間割下了怪物的腦袋,那一刻似乎伴隨著刀鋒有著浪花出現,失去禁錮跌落在地上的山本武都要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怪物逐漸化為粉末消失,真理這才看向了同樣注意到這一點的陌生少年。
她走上前,沖著他伸出了手。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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