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雷魂木
第40章雷魂木
其餘人都在余爾的小院里喝酒,書房裡金台和余爾兩人相對而坐,面對金台余爾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說說吧,為什麼要冒充老夫的徒弟?」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而且看樣子金台並沒有那麼在意,所以余爾也壯著膽子承認錯誤。
「師父……金大師容稟,小子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想騙你,但也不能對你言明。不過我絕對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想借用你老人家的名聲在江湖上打響名氣,然後招募更多江湖好漢來護國軍效力。」
金台看著余爾的眼睛,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如果你剛剛又找出什麼理由來誆騙我,那我即便不殺你也不會讓你繼續欺世盜名。老夫不問你有何苦衷,至於你為何能習得我門中功法,又為何能未卜先知我也權當是你受了仙人指點,這本該就是你的機緣。
也罷,看在你為老夫門下做了這許多事情,護住了我門下弟子頗多,又代老夫收了黃裳這樣的奇才,老夫權且就當作收了你這個弟子吧!」
余爾聽了大喜,金台不僅不追究自己扯虎皮的行為,還真的願意收自己做徒弟,這才是余爾最興奮的事情。從今以後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被揭穿了,他將是武松和岳飛他們當之無愧的師叔。
余爾興奮的當場拜師,還敬送了一盆向日葵作為拜師禮,金台的眼光自然比周桐等人更毒,一眼就看出向日葵的不凡之處。收了徒弟的拜師禮,金台自然要送給徒弟一樣東西,只是金台搜遍了全身也只有九花丹可以堪堪和向日葵匹配,但這個丹方是他為黃裳準備的見面禮,他已經知道黃裳對道藏有深究,煉丹也頗為精通。
想來想去,金台只能想到前幾日從開封府得到的那東西,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說不定這個來歷神秘的徒弟就知道呢。
「這塊木頭是為師前些日子在開封府偶然所得,據傳原本乃是包拯當府尹時候就傳下來的驚堂木,七八十年來這塊驚堂木被十一任府尹用過,如今已經磨損的像是一根短棍了。新任開封府尹覺得這驚堂木太過破舊不堪使用,於是命人丟了出去,恰好被老夫撞見,我因為從這驚堂木中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所以撿了回來。」
說著金台把這根圓潤中帶有包漿的驚堂木遞給了余爾,余爾躬身雙手舉過頭頂接過。
驚堂木甫一入手余爾就感覺到不同尋常,首先他就有些懷疑這是否真的是木頭,因為太重了,甚至比同等體積的鐵棒都要更重。其次,這根木棒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雖然很細微,可給余爾的感覺是這裡面關著一隻洪荒猛獸,神秘而磅礴。
余爾:「系統,這是什麼東西?」
系統女聲:「雷魂木,取自上古時期十大神樹之一的雷魂樹,生於雷罰之海,每顆雷魂樹有七個分枝,每個分枝孕育不同的七色神雷,這塊雷魂木孕育著藍色的天罡雷。」
系統這下給出了明確的答案,余爾頓時就被震驚到了,他雖然不知道什麼雷罰之海,不明白什麼叫雷魂木,可上古時期十大神樹之一這樣的名頭瞬間就有種不明覺厲的高大上感覺。
賺了賺了,余爾沒想到竟然拿到這種好東西,而且這是他收到的禮物,是不用花系統積分就能拿到的寶物,因為他的系統後台的裝備欄里已經有「雷魂木*1」的備註。
「本來為師以為只有先天之後才能感知到這根短棍中的不凡,可看你的樣子想必也一定感受到了吧。為師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你既然有仙緣,那便送給你吧,說不定將來能用的上。」
余爾再次躬身拜謝師父金台,雖然還不知道雷魂木有什麼用,但絲毫不影響余爾的興奮之情。
認下了師父,互送了禮物,當余爾和金台走出書房的時候,小院里已經杯籌交錯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
余爾和武松這兩個準新郎今晚被灌了許多酒,饒是余爾如今身體異於常人也不免有些暈暈乎乎。
作為一個現代人,余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19歲的時候結婚。其實余爾對於這場婚禮並不排斥,相反,他覺得如果不給龐春梅一個儀式和名分,那才是渣男的表現。
起床洗漱過後,還沒等余爾吃早飯,喜娘就迫不及待地把余爾按在梳妝台前精心打扮,不過這時代的審美真讓余爾有些吃不消,臉上的撲粉被抹得像個京劇丑角不說,耳後還被徐萍強制別了一朵大紅花,那模樣和某著名選秀節目評委有的一拼,可人家好歹是個女人,戴花也算是正常。
余爾不敢反抗,因為戴花和撲粉最凶的是徐萍,他除了央求少來點,其餘所有的抗議都是徒勞。
出了房門看到潘金蓮拿著撲粉盒子追這武松要補妝,而武松比自己還要慘,兩相比較,余爾覺得自己似乎還好一點,於是心情就開始快樂起來。
武松因為沒有在開封買房,所以臨時借用余府,反正這裡房子足夠大。而龐春梅龐秋霞姐妹兩人認了林娘子做姐姐,所以把林沖家當做娘家。
余爾和武松兩人騎上披著紅綢的馬,身後是燕青和岳飛這兩個儐相領著一長溜的迎親隊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派發喜錢,催妝詩,每一樁每一樣都有喜娘在前引導,余爾懷著激動的心情終於見到幾天未見的龐春梅。雖然她此刻蓋著紅蓋頭,可冥冥之中的那種聯繫是不會有錯的。
牽著春梅下樓,然後扶進轎子,又是一路吹吹打打回到余府。
余府正廳中已經是高朋滿座,羅真人和陳真人果然來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餘爾不認識的人也在廳中,只是他們一個個笑臉盈盈前來道賀,余爾也不便在今天這個歡慶的日子裡問東問西,就當是普通賓客也就是了。
吉時到,兩對新人分別拜了堂,然後被送入洞房。
用秤桿挑起紅蓋頭,春梅那張絕美的臉龐滿是嬌羞,余爾心中感慨萬千。這樣一個心意相通的美女成了他余爾的老婆,他再如何激動興奮都不為過。可另一方面,余爾想著明天就是和趙佶約定好的飛升日期,到時候他哪裡捨得和龐春梅分開,難道真的要想辦法偷渡?
龐春梅似乎看出余爾心中所想,不過她反倒是看得很開。
「相公,娶了我你難道不願意嗎?」
「我自然是願意的,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雖然我沒讀多少書,可也知道『今宵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能成為你的娘子,哪怕是一天,一個時辰,春梅也是樂意的。再說你只是分身飛升,你還是你,難道不是嗎?」
對於春梅的安慰,余爾根本不知道如何與她解釋所謂的分身和我雖然都是我,但又不是我這樣拗口又彆扭的說法。
「相公,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不屬於這裡,你身上肯定背負了許多許多,這裡始終只是你的一個渡口,你遲早會離開的,能和你在一起四個月,能和你成為一天的夫妻,我已經很知足了。
開心一點,不管明天是否離別,今天給我一個完美的婚禮好嗎?我要你開心一點,現在出去招待賓客,我等你回來!」
余爾聽聞此言心中自責不已,離別在即,他只顧著自己心中的不舍無奈,卻忽略了她也同樣痛苦。
張開雙手把春梅擁入懷裡,他感受著春梅的溫柔,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終於帶著微笑。
當余爾重新出現在大廳的時候,他發現陌生的面孔更多了。
酒宴上每個人都想靠近余爾套近乎,要不是有燕青和岳飛他們幾個幫忙擋酒,余爾估計非得喝趴下不可。
即便如此,余爾還是有些暈暈乎乎,就在這時,一張黑乎乎笑眯眯的臉出現在余爾眼前,雖然這人把帽子拉的很低,可余爾還是看到他額頭處的一角似乎有個刺字配印。這個時代雖然有刺字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軍中好漢被刺字的並不在少數,像是林沖也並不像眼前之人如此遮掩。
「恭賀余大人新婚大喜,在下山東鄆城宋江前來道賀!」
余爾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他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宋江,原著水滸中得九天玄女器重的天命之子,他這時候不應該是在江州嗎?
對於這個二合一的位面,如果說余爾有忌憚的人物,那絕對不是高俅那樣的貪官或者陳真人那樣的人物,他們雖然會給賒刀計劃帶來變數,可畢竟有限,余爾有的是方法修正過來。
可宋江不同,他是這個位面最大的變數,是個能憑主角光環就忽悠大批江湖人士為他賣命的人物。余爾直到現在都不確定如果讓宋江加入護國軍會不會被他給顛覆了,他相信岳飛和盧俊義的能力,但對於宋江的的提防也一刻不曾降低。
偏生宋江不像是西門慶那麼好殺,先不說他和眾多江湖中人都有交情,貿然殺了肯定會給護國軍和余府留下巨大的隱患,畢竟這個時代像是李逵那樣一言不合就殺人全家的變態殺人狂比比皆是。
余爾對付宋江的辦法很簡單,也很窩囊,那就是躲,只要把宋江隔離在護國軍之外,等護國軍真正壯大,等岳飛在護國軍中成為軍神一般的存在,任憑你宋江再如何巧舌如簧也無濟於事。因為岳飛才是這個未面世界得了賒刀人余爾贈「刀」的天命之子。
於是,剛剛還只是半醉的余爾哐當一聲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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