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體里的波兒
唐曼接上了師傅,師傅的眼睛是紅的,一看就沒有睡好,嗓子也啞了。
「師傅,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這是當師傅應該做的,不必內疚,也不用道歉。」
唐曼沒有問師傅去什麼地方?
「往前開。」
唐曼往前開,然後上了202國道,一直往東開。
一個多小時后,師傅讓她下了便道,村道,並沒有進村子,而是在村子邊的一條路開進去,一直到了山腳下。
「下車吧。」
「師傅,天黑透了,這個時候上山危險。」
「上山。」
牢師傅在前面走,唐曼就跟上了。
半山腰,師傅在一座墳前站住了,是新墳。
唐曼就害怕,冒冷汗,她在白天如果看到墳,她都會緊張。
「這是那個女孩子的墳?」
唐曼愣住了。
「師傅,骨灰盒在寄存大廳,這墳……」
「你感覺一下,這墳是不是空墳?」
唐曼的汗就下來了,擦了一下汗。
「你十分的緊張嗎?」
「師傅,我害怕,非常的害怕。」
牢師傅就抓住了唐曼的手。
「小曼,別害怕,世界上,最讓人害怕的是活人,死人並不可怕,人是害怕死罷了,才會說,害怕死人。」
牢師傅抓住她的手后,她就不那麼害怕了。
「你繞著墳轉三圈,你感覺一下,墳是不是空的?」
「師傅,這不可能感覺得到。」
「小曼,你聽師傅說,人身上有一種波,每一個人都會有,但是並不相同,你和那個死去的女孩子的波極其的相近,所以你和她的波搭上了,人死後這種波也存在,只有火化了,這波才會消失,如果這墳里有屍體,你會有異樣的變化,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你能感覺得到。」
唐曼心裡很恐懼,怎麼會這樣呢?
「你別害怕,沒事的,師傅在這兒。」
唐曼繞著墳轉了三圈。
「師傅,除了害怕,沒有其它的感覺。」
「下山。」
上車,開車就走。
「師傅,到底怎麼回事呀?」
「去酒館,我跟你講。」
牢師傅又閉上了眼睛。
唐曼開車去了酒館,一個古典式的酒館,牢師傅喜歡來這兒,有的時候自己喝酒,一坐就是半天。
唐曼和師傅在一個小包間里喝酒。
牢師傅給唐曼講了。
她和張師傅找到了這個女孩子的家,因為那骨灰盒是空的,後來家裡人說埋了,就是那個墳,唐曼沒有感應,那說明,是空墳,那麼屍體就應該還在火葬場,在某一個地方,所以唐曼才會做那樣的夢,她們之間的波幾乎就是相同的,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麼,這種情況出現了,會發生什麼,現在誰也預料不到。
「師傅,送到火葬場就是火化的,為什麼沒有火化呢?」
「家屬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一直沒有說出來,這個就不便於再多問了。」
「師傅,那要怎麼做呢?」
「我和張師傅找屍體,你還會夢到那個找你的人,就是那個女孩子,記住了,你不要再躲,她不會傷害你的,你也不用害怕。」
「那只是夢,不是真實的。」
「對,人身體不火化,波就會存在,你們的波相同,搭在一起了,她是想告訴你什麼,那只是波的一種形成,並不是真實的,夢也不是真實的,只是一種意識,所以你不用害怕。」
「嗯。」
牢師傅是這樣說,她還是害怕。
回家,她就睡了,她要夢到那個女孩子。
果然,她又夢到了那個女孩子,她沒有躲,在辦公室里,唐曼坐在椅子上。
女孩子推門進來了,她看清楚了女孩子的臉,就是那個女孩子,長得清純,漂亮。
女孩子流著眼淚,唐曼竟然感覺到了心疼了,莫名其妙的一種心疼。
「你是怎麼死的?」
唐曼問,十分的緊張。
「你感覺得到心疼了嗎?我的那種心疼。」
女孩子說話很輕,很輕。
唐曼點頭。
女孩子坐下了,坐在她的對面,她不哭了。
「你幫我。」
「為什麼要找我幫你呢?」
「我們有著幾乎是相同的波,你能感覺到我所感覺的,我也只能用這種波來和你交流,因為這裡面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我死得冤。」
「我可以幫你。」
女孩子說了,她是被人害死的,並不是簡單的車禍,一個人追她,她不同意,糾纏她,最後這個人開車撞死了她,這個人的家裡有錢,找到她父母,給了很多的錢,她的父母並沒有同意,他們也覺得這裡面有事情,這個人的家人就找她的屍體,想毀掉證據,她父親給她做了這個假的骨灰盒,最後還弄了一個假的墳,她父母為了保存證據,沒辦法那樣做了,撞死她的人相信了。
可是這家人是她們普通人弄不了的,她的父母也沒辦法,只能是整天的以淚洗面,期待著出現轉機。
「可是我也是普通的人,那個人是誰?」
「姓台。」
唐曼知道本市最大的商貿公司就是姓台的,總是上電視的一個男人,那是那個撞人者的父親。
「我恐怕……」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找一個人,這個人是我同學的父親,是一個轉業的軍人,正直的人,是法官,他能幫我,姓毛。」
唐曼鎖著眉頭。
「那我試試。」
「我的屍體在火葬場,有一個專門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只有一個人知道,就是一直在這裡打更的劉大爺,他是一個好人。」
這個女孩子消失了,唐曼一下醒了,天快亮了。
這夢並不長,但是竟然會這麼久。
唐曼沒有再睡,坐在窗戶前看著外面,她要幫這個女孩子,但是她也害怕,姓台的是這個市最有錢的人。
早晨上班,她依然是早早的去,收拾好辦公室,坐在那兒等師傅。
牢師傅進來。
「你回家休息,這種狀態不適合幹活,容易出錯。」
「師傅,我……」
「回家休息,中午在那家酒館等我。」
「牢師傅,我給您當徒弟唄?」
一個化妝師嬉皮笑臉的說。
「讓你師傅聽著了,抽你。」
那個化妝師伸了一下舌頭。
唐曼回家休息,她確實是很困。
她回家就睡了,沒有夢到那個女孩子。
中午起來,就去酒館等師傅。
唐曼不知道師傅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