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別著急:新生課,真要命

親愛的,別著急:新生課,真要命

德拉科·馬爾福被飛奔而來、欣喜若狂的納威撞倒在地時所發出的羞憤難當的眼神,不光刀子一樣刺向了當事人,還刺向了對學長的熱誠感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我,令我頭皮發麻,下意識覺得今後大事不妙。

是的,日後的我愛上了他,大事不妙。

但對於那時的我來說,不妙之處並不是很久之後折磨著我的那份感覺。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四年級生們因為這件小插曲早就忘記了還有下課這回事,以致嚴重耽誤了回宿舍收拾整理儀容,並統一集合前往禮堂的時間。好在海格同樣沒那個美國時間跟他們耗——他同樣也險些在麥格教授那兒耽誤了分院儀式,因此今天這件事沒有鬧到霍琦夫人那兒。雙方算是「打了個平手」。

麥格教授作為副校長主持的分院儀式勉勉強強卡著七點最後一聲鐘鳴開始了。又臟又破的分院帽清清嗓唱起了分院帽歌。

從埃莉諾那兒得知這頂破帽子竟然是格蘭芬多創始人的遺物后,我忽然懷疑四大院及創始人的思維是不是不太正常。聯想起書上說霍格沃茲晚宴的膳食均是由赫奇帕奇院所留下來的咒語創作而成——這是赫奇帕奇的專長,我更是確信了這點。

勇敢智慧什麼的化身都無所謂,我只希望過個正常的中學生活。

哦對,外加不要分到斯萊特林。風評聽起來似乎不太好。

分院帽顯然會考慮每個人的想法,因為做夢都想去格蘭芬多找救世主握手的吉米·珀克斯真的去了格蘭芬多。分院帽沉吟了許久,做出的決定幾乎讓他高興得飛上天。他幾乎是狂奔向為他鼓掌的格蘭芬多餐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哈利,實現了這個願望。

馬爾科姆·巴多克,一個從我第一眼見到他開始便一直都面容含笑的黑髮男孩被分到斯萊特林。聽到這個訊息,德拉科·馬爾福第一個跳起來,拼了命地為他鼓掌叫好,蒼白的臉上甚至因為激動有了血色。緊接著,整張長桌的人都被他帶動著為巴多克叫好,令巴多克有些害羞。

他點點頭,很有禮貌地向主持的麥格教授,禮堂台前的校長和諸位,以及周圍鞠躬致意,顯得風度翩翩,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麥格教授嚴肅的臉上也微微勾起一絲笑意,頷首回應。

只是我身處的新生隊伍中,竊竊私語反而更甚。

「天哪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斯萊特林!聽他說話很溫和,也笑眯眯的,根本看不出來。」

「可能他隱藏得深吧,斯萊特林凈出些黑巫師和心術不正之徒。」

「以後得離他遠點了。因為我絕對會是個格蘭芬多。」

這是什麼心態?我有些茫然。埃莉諾跟我說過蛇院的風評,我個人而言也想對那裡敬而遠之,不過這種風評演變成毫無理由的謠傳和刻板印象真的出乎意料。

「Boooo!!!!」

儘管隔著兩張桌子,儘管聲勢相差巨大,格蘭芬多桌前的一對紅頭髮的雙胞胎兄弟仍然用盡全身力氣憑藉兄弟兩個人的力量大聲地喝倒彩,和斯萊特林的掌聲做對抗。繼而,更多的格蘭芬多發出幸災樂禍的揶揄和倒彩,加入了雙胞胎。

「韋斯萊們,閉上你們的狗嘴!」

「Boooooo!!!」

不知巴多克是否知道斯萊特林學院的名聲不是很好。我望著埃莉諾,不知道說些什麼,但顯然她讀懂了我的眼神。她暗暗捏了捏我的手,除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埃莉諾·布蘭斯通。」

念到她的名字時,她鬆開手,脫離隊伍向前走,兩隻汗涔涔的手被寒風包圍,我微微收緊拳。

「嗯……我想想,赫奇帕奇!」

分院帽沒有猶豫太久,高聲宣佈道。

布滿黃色裝飾物的長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幾位級長紛紛起身禮貌地帶頭鼓掌,並跟她友好地擁抱握手。

「天吶,這才念了幾個名字就已經有十四個赫奇帕奇了,」身後的女生翻了個白眼。

「真是太可憐了。」

什麼意思?我懷著疑惑和不滿,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面上仍然保持著母親教導我的禮貌:「請在儀式中保持安靜,可以嗎?」

他們側過臉看向我,剛想說什麼,麥格教授這時已經念到了我的名字:「謝麗爾·達靈。」

我沒能聽清他們的回答——或者反駁,快步走到麥格教授身邊,坐下,為自己戴上那頂味道十分奇妙的破帽子。那頂帽子剛碰到我的頭頂便高聲道:「赫奇帕奇!」嚇得我一個哆嗦差點把帽子扣在地上。

還好它的速度夠快,我才不用聞更長時間。

赫奇帕奇的長桌,敲杯敲桌的興奮持續不斷,這次除了新生歡迎禮慣有的鼓掌和握手,還有高年級生賣力的吆喝。

「今年的天才新生在我們院!Inyourface,Slytherin!」

「幹得漂亮帽子先生!」

我怔愣住,不知如何面對這一隻只伸過來的級長的手,因為他們幾乎個個都相當激動,不忘跟別的院炫耀。

天才新生?

「別理他們,他們是看到院里難得出了優秀的一年級,興奮過頭了,生怕被別的院比下去。」

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面前一位高大挺拔的少年這樣對我說。

我抬頭看向他,棕色的碎發,白皙的皮膚,過分英俊的五官使他顯得並不像是平日可以隨意接近和結識的對象,但因著此刻燦爛的笑容,深邃的輪廓反而變得柔和可親起來。他就這麼面對著我,和其他高年級一樣保持著伸出手的禮貌姿態,聲音純澈。

「我是六年級的級長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歡迎你,達靈。」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上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即便過了很多年,我仍會反反覆復回想起那個時刻,四色融合裝點得張揚華麗的禮堂,此起彼伏的歡笑和喝彩,觥籌交錯的聲音和魔法幻化的璀璨星光,一切都是美好的,完整的,未被破壞的。他們還沒懂得失去,我還沒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學院的溫暖,霍格沃茲的美好。

儘管第二天的正式授課像一盆冷水一樣把我澆得透心涼。

從買到教科書,好奇地翻開的那一刻起,我便清醒地認識到事態的嚴峻性。那就是——那上面說的東西我一個字都看不懂。無論是草藥,還是咒語,就連魔法史這種照本宣科的老黃曆對我來說都是魔幻小說中的背景科普,冗長繁雜。我摒棄了所有麻瓜小學所得的知識,當晚迅速開始了學習——當然了,我並不指望一個星期的臨陣磨槍有什麼作用,只希望不要在課堂提問時表現得太難看——如果連書本上明明白白寫著的都不知道,坐在那裡簡直像個傻子一樣丟人現眼。

但我萬萬沒想到第一節課竟然是傳說中的魔藥學,那個性格古怪又出了名偏心的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教授的課。

斯內普教授當年是如何刁難麻瓜家庭出身、對魔法毫無根底的哈利·波特,這件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聽說他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某一個階段學校里出了什麼風雲人物或者老師同學的話題中心,他就會去殺殺對方的威風。

和我們想象中蛇院會有的暗地操作或裝模作樣不一樣,他的樣子毫不遮掩地告訴大家——我針對的就是你。

多麼偏激,直白,苛刻,又理直氣壯。

與其像其他同學那樣祈禱上帝不要被他「相中」,我寧願背一通宵的《魔法藥劑與藥水》。

然而這只是讓我上早課的時候更加頭昏腦漲。

我努力控制自己清醒,並將他說的話聽進去,我努力得有些過了,以至於對他的一言一句都很敏感,當他清點花名冊的時候,我竄天猴似的竄進他的眼帘,我的頭猛地一點,隨即精神昂揚的模樣成功讓他皺起眉,合上名冊,朝我走來。

「達靈……小姐,是嗎?」

一步,又一步,他泛著油光的粗糙的臉以及寬大的黑色身影,離我越來越近。

「是的,教授。」

我莫名緊張起來,這次,我是真的精神昂揚了,連帶語氣也加重了些。

然而,他卻慢悠悠地說道:「我今年34歲。」

「啊……恩。」

「所以,你不必喊到喊得那麼大聲,包括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我不是七老八十,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語氣仍舊陰涔涔的,但微微拔高的聲調還是讓人不可小覷,「鑒於桌上還有坩堝以及其他危險藥劑,請你改掉從麻瓜課堂帶來的好動活潑的上課習性,以免……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我清楚地聽見所有學生緊張地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約而同。

「對不起,教授,我記住了……」我怯生生地說。

他沒有任何錶示,也沒有回答,甩著寬大的袖袍離開我和埃莉諾的試驗台,氣勢十足。

「達靈小姐!」這次他的發問又快又響亮,幾乎讓我沒有時間思考,「請你告訴我除草劑的成分。」

「標準成分、獅子魚脊粉、弗洛珀毛蟲黏液和霍……霍……」在最緊要的關頭,我的思路打了結,「霍克拉普汁!」

最後這項費了我好大勁。

「弗洛『伯』毛蟲黏液。磕磕巴巴還沒全背對。」教授不耐煩地糾正道。

「對不起,教授。」

「你剛才說的標準成分,知道是什麼嗎?」

「一種草藥或者多種草藥的混合物。」我努力回想著書上的註釋。

「我問的就是那是哪些混合物。」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想了半天,訥訥地回答道:「書上沒說,教授。」

「書上沒說?」他頓住腳步,側過頭,眯縫著眼睛看我,就好像聽到了什麼荒謬的笑話,「書上沒說,你不會自己去查嗎?」

我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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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預收開了很久,我中間又在準備年末的考試沒來得及關注晉江。據說玄學改了。

我來試一波。

今天寫了六千多字,渣手速的我幾乎吐了==

這是22日的更新。

臨近考試,我……我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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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HP]親愛的,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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