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爆炸連綿不絕，女直兵被炸的哭爹喊娘，想躲炮又不知道怎麼躲，根本沒有科學有效的躲炮經驗，沒頭蒼蠅般跑來跑去，只會加速死亡！
戰馬受驚，人立而起，掀翻傻愣的主人，揚起四蹄胡亂飛奔躲避。
馬的生命力又比較頑強，中彈或被衝擊波震破內髒了短時間內還能跑，撞飛不少女直兵，也踩死不少女直兵。
第一輪炮擊就覆蓋了整個隊列，有的地方落下的炮彈多，有的地方落下的炮彈少，只有兩成多範圍沒有炸到。
女直兵根本沒有多少躲炮經驗，在他們的認知中，炮彈都是實心彈，實心彈靠衝過一路阻礙，打穿一路的兵馬殺敵。
根本沒有被開花彈炸過幾次，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躲炮。
又是在平地上，沒有任何掩體，黃火藥威力太大，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
在第一輪劇烈的爆炸中，直接死傷過半！
接著一輪又一輪炮彈爆炸，女直兵一批接一批被炸死。
僥倖逃過了這輪爆炸，卻逃不過下一輪，還是沒頭蒼蠅般亂跑，極少有能成功跑出炮擊範圍的。
炮擊剛開始，1500騎兵策馬出動，萬蹄翻飛間，3000米距離幾分鐘就到，500騎兵遠遠地包圍一個方向面，不使敵人逃掉一個漏網之魚。
炮擊剛開始，步兵兩個千戶1500人越出戰壕，留500人守陣地，1500人小跑著向女直兵衝鋒，能撈到多少就看腳底板有多快了。
野戰炮一直持續了10輪，火箭炮只發射了兩輪，楊浩見十餘萬平方米內的女直隊列陷入火海，基本每平方米都被炮彈洗過了，這才抬手喊停。
女直兵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浪費炮彈。
「大炮，果然是戰爭之神啊！」
楊浩感嘆一聲，想吹嗩吶歡送一下女直兵，可嗩吶沒帶出來，只好抄起一支火槍，跑步追上攻擊隊伍。
「大人，前方危險！」陳雙林驚呼道。
「趕緊的吧，慢了吃不上熱乎的了！」
指揮部眾人無奈，只能抄起火槍跟上。
與此同時，正紅旗旗主滿大海，代善的第七個兒子，聽到求援兵說大兒子長阿岱死了，登時怒不可揭。
氣的直接把求援兵砍了，再摔壞砸壞好多第七縱隊貢獻的名貴古董傢具。
發泄一通后，才一邊讓勒克德渾向多爾袞攝政王彙報，一邊收攏分散在通州各處的正紅旗女直兵。
正紅旗是下五旗，自身只有7000左右女直兵，和漢軍蒙古兵混合后才過萬。
這兩天又被打死近2000人，自身只剩5000餘真女直。
僕從軍中的蒙古兵、朝鮮兵、漢軍他只能調動不過1.5萬人，總數23000人。
等23000餘混合女直兵收攏集合完畢，發表一通悲憤的動員演講，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23000餘混合女直兵連夜出發，以急行軍日行70公里的速度向天津衛城方向疾行。
白廟這邊，等眾人趕到炮火覆蓋的女直兵那邊，硝煙都快散完了，騎兵們正在悠閑地擊殺跑出來的一兩百女直兵，已經擊殺了兩百多。
實際上炮擊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兩分鐘炸死近6000人，女直隊列遍地彈坑，遍地零碎……
火炮果然是戰爭之神啊！
騎兵悠閑地在炮擊範圍外擊殺了大部分倖存的女直兵，步兵趕到時只能喝點湯。
有些僥倖活下來的軟骨頭蒙古兵和漢軍、朝鮮兵想投降，都讓重騎兵、輕騎兵、第一千戶、第五千戶給爭著打死了。
這些人留著都是禍害，還要浪費北方原本就不多的糧食，還隨時都會造反鬧事擾民，還得抽出兵力看管，又沒有什麼用處，沒必要活著。
楊浩連根毛都沒撈到，有些遺憾，只能命令工兵排爆，把沒有爆炸的啞彈安全引爆，步兵打掃戰場。
有了中午的經驗，步兵們這次好多了，沒有多少士兵再吐。
楊浩也順便讓他們把盔甲、武器和馬屍扒拉出來。
北方到處都是吃不飽飯的百姓，這些馬肉可以給百姓吃嘛，不能浪費。
再從百姓中招收輔兵，打仗不靠他們，駐守地方、維持秩序、保護後勤運輸線、幫團練幹些雜活還是可以的。
給他們裝備這些盔甲武器，再給運來一些后裝滑膛燧發槍，訓練訓練，能打的過蒙古兵、漢軍、朝鮮兵就行。
戰場打掃完畢，天也徹底黑透了，楊浩讓士兵們前進到渾河南岸建立防線，讓第二千戶送來輕重騎兵、第一、五千戶、炮兵千戶和總兵部的帳篷和軍需補給，士兵們紮營休息。
船員用拖船運送來一批300噸，1.7個基數的物資，第六千戶卸到天津衛城裡，晚上9點左右還有一批。
後勤兵運輸隊分為兩隊，夏爾馬拉著的大號四輪馬車隊一天一夜只能送一批450噸，2.6個基數的物資，一個基數170噸。
也只能運輸一批，之後運輸的都是台州府捐贈硬塞的食品類和生活類物資。
畢竟來回有100餘公里呢，得愛惜馬力。
36輛拖拉機一隊，一天一夜能來回兩趟，一次運輸180噸，1個基數多一點的物資。
今天一天共打死了9700人，炮彈消耗了半個多基數，一個基數70發。火箭彈消耗了近一個半基數，一個基數60發。
子彈沒怎麼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飲用水不用運輸，到處都有水井，有水的直接抽，過濾一下燒開使用。沒水的井如果有必要，鑽井機再鑽深一點很大可能會出水。
食物類物資消耗一個基數，武器保養類物資總消耗近一個基數。
船隊這次的運量都裝了人和馬，物資只有8個基數，只夠高強度作戰8天。
今天下午已經全部卸完，晚上船隊返航，兩天返航，一天一夜裝物資，三天航行過來，6天可以運輸近50個基數的物資。
本來食品類物資不多，戰馬夠吃20天，士兵夠吃10天，普通強度可以作戰15天以上。
出發前台州府百姓商賈硬塞了好多食物，現在夠士兵們吃40天左右！
本來按計劃，船隊第一批物資運輸量有限，到海河塘沽港后卸下所有物資，船隊返航運輸50個基數的物資。
團練守衛港口5天，打死一批數千人的女直兵，再用3天時間進攻天津衛城，等京城那邊的女直援兵趕來，已經9天過去了，船隊運輸的50個基數的物資也到了。
各副將千戶飄了，勸楊浩直接進攻，楊浩也飄了。
反正軍糧夠吃，彈藥雖然只有8個基數，可真正的戰鬥並不會火力全開，最少可以打12天，最多可以打20天，也就同意了。
在港口卸船半天，行軍一天多，打仗近一個白天。
女直援兵再來需要最少一夜時間，團練有渾河、海河、子牙河、天津衛城可以防禦，就算女直兵來兩三萬人，團練也能持續打12天以上，不算太冒險。
晚上密探和夜不收傳遞迴情報，女直混合兵23000餘人已經出發。
一夜無事，早上楊浩拿過新的情報看，女直混合兵已經行進到武清縣，由旗主滿達海親自統領，人困馬乏，正在武清縣補給。
來的夠快的，夜行70公里，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武清縣原女直駐兵的物資根本不夠大軍所需，女直兵還要征糧，其實就是搶掠百姓的存糧，倒是沒怎麼殺人。
女直這次入關之前，多爾袞接受了范文程逐鹿中原的建議，打著剿滅流賊，幫助明廷和大明的名義而來。
入關以來不殺人，不搶掠，連剃髮令都暫停了，與民秋毫無犯，擺出一副正義之師的嘴臉。
但特喵的誰信吶？
明眼人都能看出女直的野心，幫助大明是假，入關搶地盤逐鹿中原才是真！
再說女直人這些年入關了幾次？禍害了多少北方百姓？殺了多少人？擄掠了多少百姓到關外？
其罪行令人髮指，罄竹難書！
豈是換一副嘴臉就能改變的？
拍著胸口問問你們自己信不信！
北方百姓無不人心惶惶，感覺前途渺茫，不少人暗地裡組成抗女直義軍，暗戳戳地偷襲女直兵。
更有不少官員士紳地主竟然信了女直的邪，幫著女直人穩定地方，組成第七縱隊資助女直討伐流賊！
甚至頭皮癢，迫不及待地把一頭長發剃了，只給頭頂留一片比核桃略大的頭髮，紮成金錢鼠尾朝天辮，還相互炫耀誰的金錢鼠尾朝天辮更好看！
二十幾個夜不收圍著女直營寨打探情報，兩三百個女直探馬斥候出來驅趕，並打探團練情報。
雙方偵查兵你來我往，一直在交戰。
團練夜不收人少，但一直以逸待勞養精蓄銳，戰馬比女直戰馬更好，不近戰，遠遠的開槍射擊，倒能在女直營寨外一直無損遊走。
女直探馬斥候急行軍一晚上了，早就人困馬乏的不行，狀態很差。
戰馬又跑不過團練夜不收，圍追堵截都沒用，打不死夜不收不說，自己還一直出現傷亡。
女直兵有點多，楊浩心虛地厲害，不得不把第二、三千戶、12輛裝甲車調來一起防守，6000多人防守渾河南岸，心裡才微微踏實一點。
第六千戶繼續守著海河橋樑，並搬運物資，第四千戶守著天津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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