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信物之爭
…
就在李恆到來的那一刻,那隔開眾人的屏障就已消失不見了。
不知誰喊了一個「沖」,不知誰先踏出那一步,也不知是誰先伸出了手。
總之,場面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
這一幕讓李恆有些猝不及防,他才剛到,什麼都不了解,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馬上要陷入混亂之中。
「滾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利益之爭無關對錯。
李恆露出了一抹冷漠之色,緊緊的握住手中刀,猛地迴轉身子。
刀光一閃而逝,一道血線性命不再。
打小李恆就跟蠻獸搏殺,不能說視性命為草芥,可一旦真正的殺戮開了,就絕不會手軟。
青龍珠見此刻的李恆的狀態,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還行,不是無藥可救,偶爾逗些也挺好,就當調味劑了嘛。
受人恩惠,也該儘力一下了。
李恆渾身上下泛起璀璨的銀光,那銀色光芒襯著李恆就跟天神一般,其他煉皮的,幽色的光芒,真就黯淡了下來。
一時間,李恆比那迷你小青龍還要吸引人。
那球扒開那肉,眯著縫的眼緊緊的盯著李恆,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恆拖著刀,往那祭壇走去,竟走出一股勢來。
其他人愣了那麼一下,這一幕確實出乎意外。
真有把皮淬鍊到這一步的。
隨即就有人嘴動了,手動了。
偷襲或者刺殺,就是講究的一擊必殺。
當把自身的一切都投入到一擊之中時,這一擊要遠遠超出正常水準,而且有意想不到的加成。
嘴動無非就是挑唆別人一起動手了,要麼是畏懼了,要麼是想拾漁翁之利。
李恆並沒有一點懼怕之色,青龍珠見此一個勁的點頭,不能慫,砍就完事了。
當有人襲來之時,李恆抽刀就劈,沒有花里胡哨的,就仗著力大,一力破萬法,要麼砍死,要麼鎮死!
李恆還是低估了這刀,一分為二,這血腥的一面,更衝擊人的視線。
李恆也有些反應,不過被他摁了下去,若是前行路上的攔路者,蠻獸與人又有何異。
頃刻間,就已有多人圍了過來。
李恆掄起刀子,就砍,簡單粗暴。
他沒有學過專門的刀技,因此只能按自己的來,只要能殺,又有什麼區別呢?
見勢不妙迅速躲閃的還好,仗著手中器具之利與李恆硬碰硬的,下場就各有不同了。
經此一下,這些人也明白了李恆手中的兵器之利。
知其長而避其長。
眾人拉開,一個大大的戰圈出現,這些人里,自然不乏擅遠攻者。
箭矢破空而來,直指李恆的眼睛。
李恆揮刀就斬,可是李恆萬萬沒想到在那第一箭后,還緊跟著一箭。
一下子就暴露出了空檔,李恆已來不及收手擒箭了。
匆忙間,只能把頭迅速向一側歪去。
李恆的頭部一陣火辣辣的痛,完全躲開已是來不及了。
倒是不曾破了,只是少了幾根頭髮。
就幾秒鐘的功夫,這股疼痛就已很淡了。
其餘人也都驚呆了,剛剛那兩箭不說出神入化,可絕對談得上登堂入室,可並未掀起什麼波瀾,就因為二者相差太大。
技藝精湛,而力量不足,亦無可奈何。
「李恆,你記住了,這就是一力破萬法!」
李恆輕輕的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剛剛這箭矢來的方向是在叢林里,自己還無法窺到那人的樣子。
「你們一起上吧。」
李恆淡淡的道,不是自大,而是真的這些人一起,自己才可能有些壓力,當然,也僅僅是可能而已。
「殺!」
有一人沖了出去,就有人緊跟其後。
一位手持鎦金大鎚,舞開來,還真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這人可能天生神力,用來主要牽制李恆,那鎦金大鎚,李恆還不敢硬抗。
好在他略有些笨拙,錘與錘間,還有間隙,未形成隕石天降之勢。
李恆左抵右擋,左砍右劈,一時間,倒也忙的不亦樂乎。
即使以傷換傷,李恆也全然無懼,他一刀下去是要命,別人殺招落在他身上,可能就是一道白痕而已。
因此,不斷的有人四分五裂,也有人抽身離場。
那鎦金大鎚也不知摻了什麼東西,這刀也只是能在上面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迹,而不能毀了它。
殊不知,那鎦金大鎚的持有者都要心痛死了,砍在它身,痛在他心。
「喝!」
那人猛地一提氣,鎦金大鎚徑直砸下,好如天火流星。
往後退已來不及,而且無處可退。
李恆只能提刀來擋,一股大力蔓延刀身,湧入他的胳膊里,繼而爆發開來。
李恆身子不自覺得彎曲了幾分,而且那力還欲震蕩李恆的臟腑。
趁此之時,其他人紛紛湧上,使出看家本領,向著李恆招呼而去。
「噗!」
李恆咳出一口血來,衣服支離破碎很容易理解,渾身也是浮現了血痕。
銀皮第一次被破了!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呼吸之間,李恆就能完好如初,莫不說青龍珠的功用,就青龍血的功用,就足夠使李恆裨益很久了。
「打不過打不過…」
那使鎦金大鎚的人跑了,其餘人也紛紛踉蹌後撤,生怕李恆前來索命。
李恆掃過這些人,記住他們的樣子,現在有要事在身,日後遇見了,當再算賬。
其餘人哪裡還敢阻攔李恆,紛紛退避開來,李恆走到那祭壇前,伸出手來,握住那迷你小青龍,這奪取信物要比他想象中的簡單的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太強了。
可是,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李恆站在那祭壇之上,也無法離開,這意味著暫時他就只能待在這裡,被群狼環伺。
有點頭大,那一道道隱晦的目光,不知要給自己帶來什麼困擾。
不過也沒辦法。
李恆就待在那祭壇上,什麼時候這祭壇能發揮作用了,他就第一個離開。
時間一點點過去,來了一人,道:「這裡這麼熱鬧呀…」
這人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掃視一下,目光落在了李恆的身上,他已清楚這裡發生的事了。
「把信物交出來!」
那人望著李恆,道。
「你,是誰?」
李恆抬起頭來,這看不出什麼特殊呀,怎麼口氣這麼大,誰給你的自信?
「我是誰?」
「那我就告訴你!」
這人往前踏出一步,渾身好似玉石一般,一股沉重的氣勢就已流露開來。
「這是踏入了煉肉階段!」
李恆正色了幾分,也舒心了幾分。
「大哥,不對,李恆,你以為人人都是黃金獅子呀,絕大多數的,看著普通,其實是真的普通。」
青龍珠對此很無奈,這李恆怎麼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毛病。
煉肉階段而已,不是我小覷你,是你真不行。
李恆瞥了一眼那人,心靈之窗傳達出這樣的意思。
「好膽!」
那人大喝一聲,朝著李恆衝殺來。
李恆簡單粗暴的提刀就砍。
那人渾身一抖,肩膀就迎上了李恆的刀。
那一刻,李恆都想要不要收力,這自個往上撞的你是第一個!
響起金石相擊之音。
那人道:「你仗著不就是靈器之利,而我也有!」
「哈哈…」
那人捏起拳頭就朝著李恆打去,這麼大的空檔李恆只能棄刀後撤,才能躲開。
可是有必要嗎?
李恆就硬挨了一拳,銀皮璀璨大綻,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真的不痛不癢。
哼!
李恆反手就要梟首,可是那靈器竟然延伸開來,護住了他的腦袋。
這烏龜殼!
李恆手中刀一翻,刀背重重的砸下,把那人砸的向後坐了下去。
放過他是不可能的,講真的,我看上你的靈器了。
李恆緊跟而至,道:「把靈器給我,我饒你一命。」
那人本來有些懼怕的,可是涉及到靈器這一命根子,頓時就蠻橫了起來。
「靈器沒有,要麼你殺了我!」
李恆還真有點頭疼,這烏龜殼,他破不開呀。
「青龍珠?」
…
這青龍珠又不作為了。
「閑著也是閑著,那咱們就試試,我的刀能不能破開你的甲。」
然後李恆就已蠻橫不講理的姿態開始了。
是,這靈器能保你不挨這刀刃,可是,這靈器隔絕不了這綿延不絕的力量,震死你。
腦震蕩?
暈乎乎的,不行了,在這裡耗下去,遲早得交待了。
三十六計走為第一策,英雄好漢不吃眼前虧。
「跑了?」
那逃跑的背影,真是…真是…夠夠的了。
「算了。」
李恆擺了擺手,反正他也拿那靈器沒辦法。
不過不知不覺,他就已經這麼強大了。
哎…
「…」
青龍珠覺得他有些摸不透這李恆的心思了,他現在都不知這李恆是什麼樣的性子,還是什麼樣的性子他都有。
李恆待在祭壇那裡,這祭壇依舊無動於衷。
時間繼續一點點過去,眼前新人換舊人,李恆眉頭都不由得皺在了一塊,這些人一個個打量著自己。
而且這些人彷彿頗有依仗的樣子,臉上並沒有什麼畏懼之色,嘴角甚至有點嘲諷之意,不過他們好像在等什麼。
這些人也有病嗎?
那球走到李恆的跟前,道:「兄弟,待會我幫你!」
這一舉動倒是讓其他人皺了皺眉,彷彿這球要比李恆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