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樁不易

那周成虎跟這位馬二公子的話，李恆自然聽到了，不過這的確是他自願的。

這位馬二公子現在是在煉筋的階段，其它階段的話可能沒那麼重視，可是煉筋向來有筋長一寸，延壽十年的說法。

即使真實效果沒有這麼誇張，可的確是能延壽，誰不想自己活的久一點，因此，在這個階段，稍稍有點追求的都會打磨的久一些。

那馬二公子跟李恆說道：「何必去做人樁，跟隨於我，資源不會缺你的。」

李恆搖了搖頭。

那馬二公子皺了皺眉，忽然眉頭一展，道：「你該不會是想借人樁之名而淬鍊自身之肉吧？」

李恆很坦白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他的目的。

「以前不是沒有人這樣做過，可不是暴斃就是留下了暗疾，你真的知道什麼是人樁嗎？」

那位馬二公子說道。

李恆搖了搖頭，他沒有見過真正的人樁。

「你隨我來吧！」

那位馬二公子示意，同時，又跟李恆說道：「人樁，絕大多數是罪人或者仇人，只有他們，死不足惜。」

「在人樁之外，還有一種陪練，是專門練習橫練功夫的。」

…

李恆人傻了，他要知道有陪練，就不想人樁去了。

青龍珠在李恆的腦子裡說道：「看到你沒有腦子，我就放心許多了。」

「人樁會丟掉性命，而陪練不僅有高昂的報酬，而且幾乎不會有性命之憂。」

改主意，必須的改主意！

「不行！」

青龍珠大聲拒絕道。

「為什麼！」

李恆不明白的問道。

說話時，李恆跟那馬二公子已經來到了一處滿是拳拳到肉聲音的地方。

李恆望去，只見一些人被鐐銬束縛住，簡單的衣服蔽體，站在那裡青筋暴起，強忍著痛苦之色，甚至，李恆見一人徑直被踢飛了出去，掙扎了兩下沒有了動靜。

「這就是人樁，你還願意嗎？」

那馬二公子笑著問道，之前他就已經見到李恆眼中的閃爍之色了，現在就是一劑猛葯。

李恆輕輕的舒了口氣，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願意！」

那馬二公子面色一變，盯著李恆，半晌之後，才道：「好，希望你撐的下來！」

說罷，轉身就走了，那周成虎也道了句保重就緊跟著走了。

其實，李恆算是被那周成虎賣入馬家做人樁的，只是可能因為李恆的資質，才有了這麼一趟。

李恆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跟囚籠一樣，空間雖然不大，不過就他一人住。

在負責此地的人催促下，李恆放下東西，換了衣服，戴上鐐銬，就出去做人樁了。

李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講真的，略有些忐忑，畢竟只能挨揍，不能還手。

「青龍珠，我就信你這一回！」

青龍珠對自己說，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只有這種殘酷的環境，自己才有可能打破極限，跨過那道門檻。

李恆一咬牙，信了！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李恆，畢竟是新來的嘛，身子骨還算硬朗，能折磨一下。

李恆也不認識這人，就靜靜的看著這人走到自己跟前，唰的一下就是鞭腿。

李恆腳步一踉蹌，我說我沒做好準備你信嗎？

至於疼痛，胳膊肯定有點，不過不嚴重，緩一緩就沒事了。

這下子李恆站穩了。

那人見李恆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

打下去完全沒有反應不行，那顯得自己太無能了。

打下去徑直沒事了也不行，那樣會讓自己毫無體驗。

就喜歡李恆這樣的。

於是，又是一腿奉上！

李恆渾身一顫，把這股力散開，他不是為了卸力，而是為了均衡。

現在李恆的反應就讓那人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於是，卯足了勁的一腿奉上！

「哼！」

李恆悶哼了一聲，你倒是換個位置呀，一直逮著一個位置，痛呀。

李恆身子顫了顫，不過腳步沒有挪動。

「你這人樁不錯，本少爺先去休息了，明日再來找你！」

「對了，管事的，這位給本少爺留著。」

這位不知名的少爺腳步有些僵硬的離開了，不是只有李恆胳膊疼，還有那少爺腿疼呀。

「既然四少爺這麼說了，你就下去歇著吧，明日伺候好四少爺。」

那位管事的點頭哈腰的把這位四少爺送走後，對李恆隨意的說道。

本就快至傍晚，正好可以歇歇了。

當李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只見自己的東西被人翻過了，那靈器小劍跟刀都沒在了，幸好金幣什麼的自己是隨身攜帶。

…

李恆無可奈何的瞥了一眼那黃金獅子，就又轉身出去了。

李恆尋到那位管事，客氣的詢問道：「請問我屋子裡的東西哪裡去了？」

那管事瞥了一眼李恆，道：「你既然來了這裡，那還要身外之物幹嘛？」

「你脖子上的這枚金幣不錯。」

說著就要去摘。

這裡，就這麼一位管事，以及幾位打雜的，李恆現在都已經不用去問別人了，就這位管事了，這面目真的是沒有隱藏絲毫。

李恆退了一下，避開這管事的手，道：「把東西還給我。」

「你都將死之人了，還要這些幹嘛！」

那管事見李恆躲，倒也不生氣，笑著說道。

雖然李恆是跟二公子一起來的，可是能送到這裡的，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那也是我死後的事情，現在，還我！」

李恆眸子不由自主的冷漠下來，盯著那管事的，說道。

那管事被盯著沒來由的慌了一下，道：「好好好，還你，不過你死後這東西得給我。」

李恆道：「好，我死後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那管事帶著李恆到自己的屋子，還真就把這一刀一劍還給了李恆。

李恆離開后，那管事的目光自然陰沉了幾分，這裡的人，他一般都不會狠狠的得罪，因為都是將死之人。

對於他們而言，死亡都是解脫，要是能拽上墊背的，那自然不虧。

還是那句話，死後都是自己的，何必現在冒風險呢？

這人呢，越老越怕死。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李恆忍不住再剜了一眼那黃金獅子，真是的，家都看不了。

那黃金獅子搖了搖屁股，繼續酣睡去了。

李恆無可奈何，修鍊鑄體術去了。

青龍珠見此，忍不住嘀咕道：「就得把你扔的遠遠的，這動力多足。」

當然了，這第一天，時間尚短，李恆也沒取得什麼進步。

一晃，第二日。

李恆早早的就被帶到了場地之中，立在那裡，等待別人的蹂躪。

每當有人要來，就被那管事的給攔住了，這是四少爺點名要的人樁。

到了中午時分，李恆都被曬的厲害，那位四少爺才慢悠悠的走來。

那位四少爺有種錯覺，就是這人樁好像在盼著自己來。

不行，受不了這侮辱。

那位四少爺施展開一套拳法，在李恆身上完整的打了下來。

這一整套下來，比起那一拳一腳要帶勁許多。

那位四少爺滿意的點了點頭，神清氣爽，好了，打完收工。

在李恆驚愕的目光下，那位管事的把這四少爺送走了。

然後那管事的跟李恆說道：「好了，你去歇著吧。」

「等等！」

李恆趕緊攔住那管事，這搞笑呢，就這，他還不如去找蠻獸搏殺去呢，一點進步都沒有。

「管事，我覺得我還行，不用去休息。」

別說那管事了，就其他的公子小姐或者人樁都頓住了動作，這不是被打傻了吧，四少爺一如既往的狠辣。

「不行不行，四少爺點名要你做人樁的，你要受點傷我怎麼跟四少爺交代！」

那管事拒絕道，這不知道你傻的還以為你要故意陷害我呢。

「放心放心，管事，我皮糙肉厚，絕對抗揍！」

李恆努力爭取道。

「好了，老劉，就讓他繼續吧。」

這時，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李恆扭過頭望去，不正是那馬二公子嘛。

李恆感謝道：「多謝二公子！」

那馬二公子又道：「四弟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就聽二少爺的。」

這位管事老劉拜了拜，說道。

那位馬二公子走到李恆跟前，拍了拍李恆，道：「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活下來，堅持不住或者不需要了就來跟隨我吧。」

這時，李恆自然得道：「多謝二公子的厚愛，我願跟隨公子，只是我現在…」

「我懂你的意思，我倒是希望你能跨出那一步。」

那位馬二公子說道。

李恆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又是一番親切友好的談話，在這位馬二公子的鼓勵之下，李恆繼續做人樁去了。

立在那裡，李恆面子上沒什麼變化，不過心裡閑著也是閑著，就遐想一下。

跟隨別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

青龍珠這一吼，李恆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不行就不行。」

李恆嘀咕道，現在招攬自己的有李家，有馬家，看來自己還是很受歡迎的。

在那位管事的吩咐下，一些公子小姐開始向李恆靠近，講真的，他們對這位人樁還是有些好奇的。

不過因為二少爺跟四少爺的原因，他們只敢目光徘徊。

李恆忍不住說道：「你們放心大膽的來吧，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就你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