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落幕
西峰長老最先恢復行動能力,揮舞青銅如意與杜清展開廝殺,此刻的杜清卻是一改先前的被動防守,以秘法、法寶應敵的方式,揮出一隻手卻是擋住了青銅如意,一股氣勁隔斷了青銅如意與杜清的手掌,手上發力卻是將西峰長老引向一旁,隨後一掌將其打落。
秋園長老挺劍殺來,卻是被一條龍咬住了劍鋒,另一隻小龍卻是一口咬住了秋園長老,將其高高揚起,龍口一合,卻是將其一條手臂咬下。
長空長老的水缽卻是一傾之下倒出滾滾潮水衝擊向杜清,誰能想到,小小的水缽此刻卻是像裝了一條大河一般向著杜清當頭澆下,而付濤長老的日輪刀更是直接化為圓輪,帶著絕殺之威向他斬落。
面對水火夾擊,杜清卻是雙手一招,一股無形之力抵住了水火之力,同時,兩條龍各自噴吐雄渾之力將二人打的重傷倒飛。
現場此刻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杜清,之前的變化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為什麼這個人可以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力量?
杜清卻是臉色變了,這時主動出手,張手間向著西峰長老撲了過去,西峰長老見狀卻是連忙吞服下一顆丹藥,氣勢瞬間暴增十倍,青銅如意向著杜清砸去。杜清掌心吞吐一股無形之力接住了青銅如意,卻是並沒有將其震飛脫手,倒是自己倒退了出去。
「師兄!」秋園長老驚呼一聲,當即怒吼一聲,施展秘法,斬妖劍懸浮於身前,而肩膀斷處的鮮血匯聚向斬妖劍,秋園長老的臉色快速煞白起來,霎時斬妖劍光華大盛,帶著一道百米長的劍芒向他斬來。一條龍抵住了劍芒,而付濤長老日輪刀也是前所未有的熾烈霸道,宛若烈陽當空一般,令在場的同輩中人拍腿惋惜,長空長老也是面露決絕之色,口中念誦古怪咒言,水缽里的水向著他指尖凝聚。
「該死的小雜種,竟然將幾位師兄師姐逼到這種地步。」那些上了年紀,明顯有交情的長輩修士將各種惡毒的語音用在杜清身上,看到幾人模樣,誰都知道四位長老用了禁術,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數倍甚至是十倍,寄望於此番擊殺掉杜清。不過,燦爛的煙花在綻放光彩之際,也是黯然隕落的時刻,幾人只怕不死也要受到影響,降低修為甚至是變成廢人。
劍芒斬斷了一條龍,連帶著在杜清背上開了一條血口,鮮血飛濺開來,大河之水匯聚於一滴,瞬間破除了空間距離,帶著絕世的絢麗與平靜將杜清與剩下的一條龍洞穿擊斷,杜清全身的鮮血像是受到了引導一樣噴濺出去,而烈陽一般的刀勁降臨,將杜清囊括其中……所有人想不到,對付一個杜清,竟然可以將四位長老逼到這種地步。
青銅如意強力一擊將杜清氣力耗盡,秋園長老施展秘法激發斬妖劍元靈,一劍將杜清重傷,天一生水奪杜清全身生機,日輪刀徹底毀滅杜清的身軀,環環相扣,各自的絕殺一擊都殺不了杜清,唯有合力,唯有這般循序漸進,才能將杜清這樣的怪物消滅,所幸,杜清此刻消失了身影,看樣子是在四人的絕殺下灰飛煙滅了。
儘管觀戰者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但是,一場大戰下來竟是如此兇險,如此艱難,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所幸,這場決鬥一開始就註定了結果,儘管離奇曲折了一些,還是沒有改變結果。
沒有鼓掌聲,沒有喝彩,也沒有喧嘩,全場一片寂靜,就在這時,四人頹然落地,施展秘法令四人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所幸一切都是值得的。
四人的氣勢快速掉落,已經不足以維持他們金丹期修士的氣勢了,很明顯,他們的修為境界降低了。在他們這個歲數,想要恢復到以前的修為就很難,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更是遙遙無期,四人完成擊殺慶幸之餘,又被未來的黯淡而打擊倍感辛酸。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舞動的藤蔓終於有了變化,這些受到杜清召喚出的植物應該隨著杜清的死亡而衰敗消失才對,誰知,被包圍的紫鼎門弟子突然慘叫起來,即便是沒有被柳仙空攻擊的人此刻也是跌倒在地,身形快速黯淡乾癟,而大量的生命精氣向著一個地方匯聚,杜清終於再次呈現在眾人眼前,沒有保持先前的奇異模樣,而是那個平凡的少年人,此刻的他極為凄慘,全身都是裂紋,可他在大量生命精氣的滋養下一點一滴的恢復著,甚至,在他主動掠奪的情況下,那些紫鼎門弟子的生命精氣流失的更快,像是晒乾的樹枝一樣可怖,但是杜清的傷勢在快速恢復。
「好,很好,不過,你們四個老鬼的確夠狠,不過,現在還是你們輸了。」杜清揮手間藤蔓貫穿了四人的身軀,四顆命丹被取出,被杜清收起。
「大膽。」卻是有人看不慣杜清的所作所為,跳入場中要討伐杜清。一連跳出來數名金丹期修士阻攔,其中一名作書生打扮的半百老者指著杜清喝罵:「孽障,你好歹也是紫鼎門出來的,焉有對師門長輩下如此毒手的道理?識相的速速束手就擒,俯首認錯,還可換得在場的前輩同道寬恕,否則,我等定教你血濺五步,一死以謝天下,信否?」
「臭不要臉的東西,誰褲腰帶鬆了把你漏出來顯擺於人前?」杜清出口成臟,痛罵對方,「生我者父母,養我者天地,我雖然出身於紫鼎門,卻是干這些人什麼事?他們是什麼狗屁長老師兄就了不起嗎?道義何在?天道何在?一群狗賊卑鄙無恥,下流做作,身為修士一員羞於為伍,虧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光長年紀不長腦子,看似大義凜然,實則是非不分,混沌不明,道義枉然,道德淪喪,像你這樣愔愔犬吠全是噪音侮辱別人耳朵而不自知,勸你回去找棵歪脖子樹自個兒上吊以謝天下,向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贖罪還算知些廉恥,迷途知返,猶未晚矣,焉敢在我面前叫囂?」
看到杜清一張利口將對方痛罵一通,那人明顯有些措手不及,手足無措,整個人呆立當場。
「呸,我等正道人士焉有你這樣欺師滅祖,罔顧人倫的畜生。」另一人開口痛罵。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都不是好人,你們也不是什麼好鳥,欺軟怕硬,以眾欺寡,以大欺小,所有街頭流氓用慣的手段都被你們用全了,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的痛罵我?你們有什麼資格?比我年紀大嗎?有什麼用?比我多浪費幾十年米糧,比我多拉幾十年大糞污染天地嗎?輪輩分嗎?我拜創世神為師,輩分有誰及得上?你們要給我跪地上磕幾個嗎?」杜清一番辯解說得對方目瞪口呆,渾身哆嗦指著杜清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無恥,無恥之尤,虧你還是正道弟子。」一名老婦人指著杜清怒喝。
「哈,正道如今這麼不值錢了,來個阿貓阿狗都能自稱正道對他人指指點點了?」杜清毫不留情的譏諷對方,「以大欺小,以眾欺寡,拉偏架,人情大於道義就是正道所為?如果這就是正道那我還真是羞於為伍,一群只長年紀不長德行,倚老賣老的老混賬來主持大局,依我看這人族也沒多久時間蹦躂了,人族立世何止上萬年,浪費了那麼多資源,怎麼就養出你們這群不長進的玩意兒?」
老婦人聽到杜清這般嘲諷自己,自覺心中怒火衝天,恨不能將其揪住一通痛扁以泄心頭之恨,偏偏此刻眾目睽睽,若是輕易出手難免落人口實,卻是只能端著架子不以表示。
「同出一門,何苦如此決絕,非要置人於死地?」另一人一臉苦相,身穿肥大長袍用一根麻繩系住腰身,向杜清苦口婆心的規勸。
「老頭兒,方才他們對我趕盡殺絕之時,你們在哪兒?他們千餘人圍殺我一人時你們在哪兒?為什麼不阻止?此刻又出來放什麼屁?噁心人嗎?」杜清厲聲質問,指著對方鼻尖質問,對方長出一口氣。
「畢竟是你有錯在先,他們身為長輩,清理門戶又有何錯?」苦臉老者反問。
「我跟紫鼎門的事情有你插手嗎?」杜清突然發問。
「那是紫鼎門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干?」苦臉老者聞言連忙撇清關係。
「那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跳出來幹嘛?難道是你自己犯賤出來討罵不成?」杜清咄咄逼人喝問對方,「既然沒有參與,孰是孰非,你們有誰有資格出來評論?門派立世千年,免不得出幾個敗類,可究竟誰是敗類,你們有誰清楚,又有誰有資格出來定奪?今日,那些紫鼎門弟子我可以放過他們,但是,這四個老賊非死不可。」杜清態度堅決,惹得全場人憤怒反對。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年輕人,認清局勢吧。」一名身著明黃袍服,像是帝王般的威嚴中年人落下,身上透露出針對杜清的氣息,令杜清不由深深忌憚。
「哼,今日有你們護著我殺不了他們,不過,紫鼎門欠我的我一定要討回來,看你們到時是否還有能力繼續袒護他們。」杜清收起神通,所有的植物褪去,那些石柱轟然倒塌,而殘存的百餘人看到柳仙空停下了攻擊,終於鬆口氣的癱坐在地,卻是放聲痛哭了起來。
杜清離場,卻是沒有人阻攔,不過,他也算是得罪了所有人,日後麻煩必定少不了。不過,突破境界限制越級挑戰,以少勝多,卻是樹立了他當代天驕的地位,就算是在場那些頂尖門派的天驕弟子都有些黯然失色,不過,很多人也看出了杜清的弱點,如果是正面較量,未必不能將杜清斬殺,只是,第一個斬殺杜清的資格卻是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