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潛在敵人
南國首府某高級會所
明亮的會客室里,幾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圍坐在一張圓桌旁商議著什麼事情。
「陸明燊這顆棋子廢了,有新的人替代嗎?」戴著法老面具的男人不時地用十指敲打著桌面,彷彿已經快要失去耐性。
「目前還沒有。郾城如今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還是穩妥一些的好。」回應他的是一個戴著骷髏頭面具的年輕男人。
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聽起來叫人很舒服。
「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吧?」有人似看不慣年輕男人的做派,不屑的說道。
年輕男人也不生氣,依舊維持著良好的風度。「我們那邊有句老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那陸明燊就是最好的例子!」
陸明燊那樣陰險狡詐的男人,好幾次都能從警方的手裡化險為夷,卻死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護士手裡。說出來,還真是丟人!
那些人見他提起陸明燊,就都不說話了。
這時候,戴著法老面具的男人說話了。「別讓我等太久!」
「是!」年輕男人微微欠身,盡顯紳士風度。
頓了頓之後,法老面具男人又開口問了一句。「聽說陸明燊死之前在華生銀行保險柜里留下了一些東西,能想辦法弄到手嗎?」
「那東西暫時封存在警局裡,有些棘手。」年輕男人道。「給我一點時間,我親自去辦。」
「你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過的!」見他要親自出馬,法老面具男人不由咧著嘴笑了。
*
三個月後
西城警局在將證物移交法院的途中遭遇連環車禍,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只是,好些證物丟失,雖不至於影響大局,卻仍舊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張卓聽聞這個消息,氣得狠狠地一拳砸向了桌子。「這麼會出現這種紕漏!」
「頭兒,我知道你在懷疑些什麼。但我們去現場查過了,的確是一起意外事故。」小劉陪著笑臉說道。「小車司機背景很乾凈,沒有過案底,他也的確是有急事要趕去醫院這才不小心追尾。」
「馬路邊的監控也查過了,除了我們自己人,沒有人靠近過押運車。」這也是最讓他想不通的一點。
「你的意思是,證物就那麼憑空消失了?」這樣的答案完全不能夠讓張卓接受。「去把監控調出來我看看。」
小劉應了一聲,忙不迭的去拷貝文件了。
張卓在辦公室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盯著屏幕看得久了眼睛都花了。車子失控前後的那一段,他反覆看了好幾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儘管攝像頭很清晰的拍到了車子周圍的景象,正如小劉所說,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靠近車子,可證物上車之前可都是清點好了的,不可能出這樣的岔子才是!唯一靠近過車子的人,就只有跟車的兩名刑警。這兩人張卓都認識,雖然算不上特別熟悉但至少不會認錯。
可問題到底在哪兒呢?是證物根本就沒上車,還是有人用了什麼障眼法,光天化日之下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給劫走了?
張卓支著下巴,久久無法釋懷。他不信邪的將畫面一次次的定格、放大,只差沒拿著放大鏡在上面找了!不過,如此細緻的查找還是有收穫的。
「咦?」張卓切換畫面的時候,突然被其中一人手上的印記所吸引。那印記很淺,如果不仔細看得話還真看不出來。
張卓眯了眯眼,打電話把小江叫了進來。小江過來之後,張卓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你平時跟檔案室的小杜挺熟的吧?」
小江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還行吧!」
「那你有沒有注意過他的手背,他有紋過紋身嗎?」張卓指了指電腦屏幕。
小江湊過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身上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江話還沒說完呢,突然明白了張卓的意圖。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頭兒,你該不會是說,今天那個小杜是有人假冒的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張卓沉著臉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透著古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計劃得再周密還是會留下一些線索,只是之前我們沒注意到罷了!」
「可是,這張臉明明就是他啊!」小江咬著唇說道。
「容貌是可以偽裝的。」張卓說道。「鏡頭這麼模糊,只能看到個大概,很難分辨真假!若不是我發現這個疑點,怕是又要出個無頭公案了!」
小江想了想,說道:「如果這人不是小杜,那又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也只有他能解答了。」張卓嘆了口氣,希望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去到小杜家裡的時候,是小杜的愛人張凌開的門。
「小杜沒在家?」張卓先是客套的寒暄了一番,這才不著痕迹的打聽。
「張隊找他有事?」張凌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憔悴,提起小杜的時候,眼底晦澀不明。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他的傷勢怎麼樣。昨天車子追尾,為了不耽擱法院開庭,他都沒來得及去醫院包紮一下,所以今天特地過來問問......」
「昨天?」張凌驚訝的微張了張嘴。「昨天他請假了,沒去單位啊!」
「請假了?」這下子,張卓更迷糊了。
張凌嗯了一聲。「說了不怕您笑話。我跟他正鬧離婚呢,昨天剛去民政局辦了手續......」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特地將離婚證拿了出來。
張卓看到那兩個綠色的本子,心裡不由得堵得慌。
看來,他料想的不錯,的確是有人冒充杜峰的身份來了一出李代桃僵。那人怕是極其善於偽裝,竟能不被人察覺,可見手段之高明。
這樣潛在的敵人,實在不容小覷。
張卓從張凌的口中得知杜鋒昨天就沒回家,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從杜峰家出來,他立即撥通了局裡的電話,要求全城查找杜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