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貧民窟里的球王

「哼哼！讓你們說爸爸媽媽壞話！活該！呸呸呸！」他再次做了個鬼臉，習以為常般麻溜地跑走了。

在離擼能校場兩公里遠的一片地帶，有許多待拆遷的矮房和棚戶，羅西梅跑到這裡的時候停下腳步，身子一貓，進了其中一間，他神情自然，絲毫不見大量運動后氣喘吁吁的狼狽。

屋裡光線比較昏暗，羅西梅進屋后就輕手輕腳地打算回到自己窄小的閣樓里玩，不料屋內卻傳來男人深沉的聲音。

「西梅，你又偷偷出去玩了？我不是……」

「沒有，我就是出去小便了。沒去玩……」羅西梅眉眼一跳，笑的無辜。

「老實說，是不是去看球了？」這個聲音帶著幾分嚴厲。

羅西梅看了眼婦人，似乎比起男人更怕她：「我，我最喜歡的球隊打的超好的，居然逆襲了！我，我真的想看……」

燈突然被打開，燈光下顯露出一個面容憔悴卻嫵媚的女人，身邊還挽著一個瘦弱的男人，這就是羅西梅的父母，羅貝爾和蘇妍華。

「好了，快去睡覺，明天上學會遲到的。」蘇妍華輕蹙起秀氣的眉毛。

「這孩子很喜歡足球，我們想想辦法讓他上擼能學校里鍛煉鍛煉吧……」羅貝爾看著兒子的身影，眼裡有父愛和無奈。

蘇妍華也有些感傷，嘆了口氣：「咱們家實在沒辦法啊，何況你的病現在還很嚴重，醫藥費很大，孩子的事只能虧欠他了。」

「咳咳咳……」羅貝爾的臉和脖子都變得通紅，粗著脖子，眼裡是不甘：「若不是我被他們暗算利用成了背黑鍋的，被害染上毒癮，又怎麼會讓你們跟著我受這樣的苦？我現在又怎麼會頹廢在這裡，我至少也是國內一線球員，應該站在球場上……」

「別動氣了，小心身子……天也不早了，睡覺吧……」蘇妍華安撫丈夫，悄悄拭去眼角一抹晶瑩。

豎日清晨，羅西梅站在山建希望第三小學的平地上，用腳和腿顛著不足十塊錢的足球。

雖然個人不高，但他顛球卻很厲害，而他的足球在平日里也被納入了公共所有物。

「西羅！西羅！」不遠處一個小男孩屁顛顛地跑來。

「怎麼了？小波你不用跑這麼急。」羅西梅見了他，腳輕輕一帶，足球落入了自己手中。

宋小波揚起小腦袋，看起來超級得意：「西羅，附近的實驗小學球場以後我們就可以去玩了！」

「啥？真的假的？」

「這可是我在校長那裡偷聽來的，肯定是真的！」宋小波認真地點頭附和自己。

「那以後我們就可以在草坪上玩了？」羅西梅大喜過望。

宋小波也很高興：「那可不！我們現在去玩玩怎麼樣？」

山建希望第三小學環境算不上好，學校的資金周轉更是困難，別說是操場了，連地面都是砂石路，孩子們做早操也很困難，平時不小心摔了就是鑽心的痛。

而踢球需要的就是一個操場，一個草坪。羅西梅他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在那樣的環境下踢球會是一番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