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冷到心寒

第十四章冷到心寒

耀月帶著靈境摸黑下了樓,雖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可耀月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多少能看清楚周圍的狀況,下面好像是個大堂,不遠處就是大門,耀月深吸一口氣將靈境保護好預備悄悄溜出去,可樓上傳來的一陣細微的聲響讓耀月睜大了眼睛。

「公主殿下這麼晚不在房間休息是要去哪裡?」蘇戈爾泰站在耀月身後懶洋洋的說,一副好像剛睡醒的樣子。

耀月驚懼的無法動彈,如果現在被抓住不但再也逃不了就連身份都會暴漏,耀月心一橫努力將靈境抱起死命往門口跑去,身後的蘇戈爾泰懶懶一笑正準備動手,只聽得大門處『砰』的一聲,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

黑暗處傳來幾聲悶悶的打鬥聲,耀月來不及多想拼了命將懷中還昏睡的靈境公主扔給身邊最近的黑衣人,一雙手就將自己牢牢的護在了懷裡。

大堂在一瞬間亮起來了,刺目的燈光讓耀月不自覺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赫連佑謹一身黑色夜行衣鎮定的站在黑衣人中間,四下搜尋靈境公主早已經不知去向。

「大夏朝的慶親王,果然不同凡響。」蘇戈爾泰倒是不慌不忙,一邊挾制耀月一邊對著赫連佑謹輕鬆的說道。

「鎮北大將軍蘇戈爾泰,名不虛傳。」佑謹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眼神絲毫沒有一點溫度。

「這位姑娘想必不是靈境公主吧,據線報與公主同行的乃是蘇家四小姐,你才是蘇耀月吧?」蘇戈爾泰低下頭溫柔的看著懷中的耀月,一點都沒有上當之後的怒色。

「既然將軍不肯束手就擒,那麼本王就不客氣了。」佑謹揮揮手,身後立即湧現出一排弓箭手。

「王爺難道不肯顧忌這位蘇小姐?好歹她也是王侯之後。」蘇戈爾泰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個女子而已。」佑謹的聲音冰冷的像是沒有生命,耀月倏地睜大眼睛,心不聽使喚的抽痛一下。

「哈哈哈,慶親王果然夠狠,配得起戰神的稱號,只不過我蘇戈爾泰也不會狼狽到不堪一擊。」蘇戈爾泰笑的很大聲,一點都沒有臨陣著急的意思。

就在這當口,佑謹突然快速的從溫達手裡拿過弓箭瞄準蘇戈爾泰,速度快的連身邊人都沒能反應過來,蘇戈爾泰見勢將耀月猛的往前一推,身後頓時響起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耀月以為自己完蛋了,身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赫連佑謹那一箭射到自己了么?茫然的睜開眼睛,周圍一片煙霧繚繞,還帶有火藥的氣味,待氣味稍稍散盡,赫連佑謹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耀月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時至今日自己才終於知道這位冷麵王爺的冷,他是個沒有心的人,所以沒有人能打敗他。

佑謹快速的在耀月身上打量一圈,胳膊上一條細細的血痕,想必是被射出的劍擦中了,佑謹想都不想伸出手一把將耀月抱起往外走去,將身後的一切都阻隔在耀月的視線之外。

迎親隊伍第二日就離開甘州進入圖門邊境線,圖門國王弩其格早已率人在邊境線上等待公主的車駕,離別的話早已經說過,靈境深深的看耀月一眼便上了前來迎接她的馬車,耀月看著靈境漸漸消失的身影,心裡有種想哭的衝動。

回程的速度快了很多,耀月的心情五味雜陳什麼樣的感覺都有,每次看到赫連佑謹耀月都止不住從心裡發抖,那一箭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可卻好像毒箭一樣射中耀月的心,任耀月怎麼驅趕都無法揮開那股鬱悶惆悵的心情,說不上到底是失望,還是寒心。

夜色已經深沉,耀月換好衣服坐在窗前看著外頭的明月,離開圖門已經有幾天了,靈境公主應該已經是王后了吧,不知她過的怎麼樣,那位國王是否會對她好?耀月記起那日公主臨行前看她的那一眼,心裡便沉甸甸的像是堵了什麼東西。

正當耀月陷入情緒中不能自拔的時候,門口傳來兩聲簡潔的敲門聲,耀月回過神站起身走至門邊,一身深藍色團龍長袍的佑謹站在門口,耀月呆愣一下趕忙給佑謹請安,佑謹只是隨口答應一聲便進了房間。

「把門關上。」佑謹佑謹走至桌邊轉過身淡淡的說,耀月脊背一緊為難的皺皺眉這才轉身將門關好走了過來。

「王爺這麼晚是有什麼事么?」耀月看著他,明亮的燭火下他的面容依然冷峻,那道疤痕讓耀月想起那日的狠絕,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將外衣褪下。」赫連佑謹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耀月的心因為佑謹的話停跳了兩拍。

「王爺是要……看奴才的傷口么?」耀月難以置信的吐出幾個字,赫連佑謹做事向來沒有什麼規矩可言,上回在皇宮還不是照樣旁若無人的解自己的扣子??可是現在孤男寡女他居然要自己脫下外衣!!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勞煩本王動手。」佑謹挑挑眉說道。

「奴才……奴才謝王爺關心,就不勞煩王爺了,奴才可以自己上藥。」耀月的臉漲得通紅,一股氣堵在胸口只覺得房間里的空氣似乎是少了很多般沉悶的讓人難受。

「蘇耀月,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把外衣脫掉。」佑謹的語氣淡淡的,可是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耀月很想罵他,也很想直接拒絕她,可是手抖了抖始終沒膽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見耀月半響沒有動作,佑謹似乎是失去了耐性,將手中的藥瓶擱置在桌上,直接伸出手拉開了耀月胸前小衣的綁帶,一股羞憤和委屈湧上心頭,耀月難堪的險些掉下眼淚,佑謹三兩下便脫去了耀月的小衣,白皙的肩頭和手臂頓時裸露在空氣中,豁然望去耀月的左臂上有一道深紅色的疤痕,雖然不大,可跟白皙的皮膚形成反差,看起來格外惹眼,佑謹皺皺眉從桌上拿起藥瓶用小勺挖出一點然後均勻的摸在傷疤表面。

佑謹的手指微微有些老繭,摩擦在疤痕上有些疼痛也有些癢,由於靠得極近,他的氣息時有時無的縈繞在耀月耳邊,耀月低垂著眼睛極力忍耐著心中突如其來的憤怒和羞憤,他是皇子,是王爺,就可以如此不顧別人的感受么!!

「那個……奴才自己來就好了。」終是沒忍耐住,耀月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向後倒退兩步,尷尬之餘多少有些哀求的神色。

「過來。」佑謹的眼光閃了閃,一股肅殺之氣突的在房間中蔓延,耀月不敢置信的眨眨眼,隨即委屈的走了過去。

殺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赫連佑謹的眼神很專註,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奇的物品,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耀月緊緊攥著的拳頭無力的鬆開了。

好半天,佑謹終於上完葯,趁著他收拾藥瓶的空當耀月心頭一陣狂跳想拿過一邊的小衣披上,可那衣服在佑謹身後,耀月想起剛才的殺氣半天沒敢動作。

「剛才上藥的順序都記住了么?」整理完畢,佑謹看著耀月淡淡的問,一點都沒有將衣服還給她的意思。

「奴才……記住了。」耀月咬著牙低聲回答道。

「你最好好好用藥,下次如果被我發現這疤痕還在你身上,本王不介意讓你身上再多出一條疤痕。」聲音仍然很平淡,可威脅的意味很明顯,耀月微微點點頭,低垂的眼睛里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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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母之元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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