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去是留
鳥獸換暖衣,秋風掃落葉。一轉眼柴紹和董雨晴在梁山已經渡過炎熱的盛夏,來到了涼爽的深秋。
今天的天氣有點不好,外面瀝瀝拉拉的已經下了一天的雨。偶爾從窗戶那邊吹進一股涼風,會讓人縮一下脖子,緊緊衣服。
儘管王倫不喜歡柴紹但,柴紹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柴紹的屋中現在已經燃起了炭火用來取暖。
兩人圍坐這炭火旁,都不開口說話。像這樣的沉默,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反正說了也是白說,所以兩人就不說。只是在相互煎熬著,等那一方受不了了自然就妥協了。
柴紹用鐵條撥動了下石炭,思考著目前在梁山的狀況。王倫現在對自己是越來越提防了,自己不管走到哪裡後面總是有若干個尾巴這跟著,另外晚上睡覺的時候,柴紹總感覺有人在**,但四下仔細檢查了幾遍也沒發現什麼問題。看來再在梁山呆著是沒有什麼意思了,離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柴紹站起身,走到窗口,外麵灰蒙蒙的一片,連起串的雨滴時隱時現。柴紹此時的心緒不知為什麼,突然變的惆悵了起來,總能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哭泣之聲,細細聽去,卻只有那滴滴答答之聲。
哎!長嘆一聲,柴紹轉過身來到董雨晴的身旁將她攔在了懷裡。
董雨晴緊緊地抱住了柴紹那並不很粗壯的腰。
「乖,我只想平平靜靜的看著你,守著你,愛著你。」
柴紹摸了摸妞兒的頭,淡淡的笑道「聽著妞兒的就是了。」
晚上雨停了,吃過晚飯的柴紹決定去找王倫說下自己要走的事。
剛至王倫的房門口,就看見王倫一臉焦急之色的迎著柴紹走了過來。
柴紹忙跑上前去問道「哥哥,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
王倫一看是柴紹,雙眼骨碌一轉,重新掛上焦急之色道「咱們先去聚義廳,此事事關重大。」
柴紹迷迷糊糊的被拉到了聚義廳,聚義廳此時燈火通明,大小頭目早已到齊。就等王倫到來。
王倫掃視了一圈眾人,一聲不吭的做到了虎皮椅子上。
柴紹也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聚義廳里只有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燒聲。氣氛沉悶壓抑,一種若隱若現的恐懼籠罩這眾人的頭上。
柴紹看眾人都是把頭緊低,沒有一個想要說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心頭驀然火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像死了老婆似地。」
柴紹的這一聲怒吼,猶如石沉大海。氣氛還是讓人壓抑的受不了。
王倫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咳嗽一聲道「柴紹弟弟事情是這樣的。」
通過王倫的講述和旁邊小頭目的補充,柴紹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梁山的密林深處有一頭異獸,總是在秋冬之際出來傷人。梁山傷在此獸口中的好漢不計其數,今天下午巡山的兄弟突然發現,西山的林子邊緣有一隊骨骸,經過辨認竟然是前幾天上山打獵的一隊兄弟。
柴紹疑惑道「梁山上這麼多英雄難道還殺不死一頭畜生?」
王倫苦笑了兩下,沒有去接柴紹的話。
柴紹回頭掃過眾頭領,眾頭領也都是搖頭苦笑。
看到眾人如此反應,柴紹大叫一聲「行了,看看都像個什麼樣子,枉被人們稱為英雄好漢。」
柴紹此時是真有點火大了,梁山的英雄形象完全被這一群懦夫給玷污了。
王倫看柴紹要暴走,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依舊是掛著那張死人臉,王倫沉痛道「柴紹兄弟說的是,可眾兄弟……..哎!」
柴紹道「這異獸現在在何處,我去會會它。」
王倫忙到「這怎麼可以,要是傷了兄弟性命,我如何向柴大官人交代。」
柴紹大手一揮叫道「休要羅嗦,快快告訴我這什麼地方就是了。」
王倫又假意勸說了兩句,只好悲痛道「柴紹兄弟乃真英雄也。」說罷喚來一小頭目,讓他明天帶著柴紹去尋那異獸蹤跡。
回到自己的房間,妞兒還沒有睡。柴紹洗了腳鑽進了被窩。
柴紹沒敢將明天要去尋找異獸的事跟寶貝說,妞兒也沒問柴紹和王倫說的怎麼樣了,因為信任就不需要去證實。
柴紹那裡會不知道王倫的那些小算計,但不知道怎麼了,當柴紹聽到異獸的時候,心裡猛的萌發出一種強烈的征服情緒,除了去擒殺異獸,根本不容自己生出別的想法。
反覆的想了一夜,柴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雖然熬了一夜,但柴紹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疲憊,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吃過早飯,柴紹叫來了和自己走的最近的李伍,讓他幫自己照看一下妞兒。李伍本是來勸阻柴紹不要去的,但柴紹的強烈堅持,最終只好答應幫柴紹照顧好董雨晴。
聚義廳的人不少,柴紹來時,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沒有過多的寒暄。柴紹向王倫抱拳一禮,就跟著那個小頭目去尋異獸去了。
小頭目一看到了密林邊緣,立馬腳底抹油溜了。
柴紹搖頭笑了笑,獨自一人向林子深處走去。
走不多時,柴紹的衣服已被粘在花草樹木上的雨水打濕,緊緊的貼這了身上。清風一吹,柴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光線隨著柴紹的一步步深入,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柴紹用刀將前面的藤蔓砍掉,剛要邁步前行,突然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向柴紹襲了過來,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下來。
柴紹此時心裡驀地升起一股暴虐之氣,和周圍那濃烈的死亡氣息所對抗。漸漸的柴紹感覺自己周身的血液彷佛沸騰了一般,內心深處不斷的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吼的一聲,林子裡面竄出一頭似虎非虎的怪物。
說它似虎,是因為不管是皮毛還是四肢和老虎一般無二。說它非虎,是因為此物體型奇大,比成年大象還要大上幾分。
柴紹雙眼噴火,完全忘記了害怕,陷入了暴走狀態。
異獸也不甘示弱,怒吼過後,晃著碩大的腦袋,露出一尺多長的獠牙不斷的向柴紹挑釁著。
說來也怪,這異獸明顯比柴紹的實力要強上幾倍,但就是只示威不上前,憤怒的獸眼裡流露出的情緒,似乎有一絲求饒的意思。難道這傳說中的異獸怕柴紹?
柴紹此時可顧不上想那麼多,看異獸已經出現,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便上。
異獸也非等閑之輩,不等柴紹的刀落,猛的向左邊一閃,避開了柴紹的刀。
柴紹看異獸已經避開,忙收刀在砍。可是異獸那裡會讓柴紹揮出第二刀,腳還沒落地,鋼鞭似的尾巴就呼嘯著向柴紹的兩面招呼過去。
柴紹沒想到異獸反應竟然如此迅速,不及細想,柴紹一個鐵板橋閃過。
柴紹還沒起身,異獸竟然猛撲而至。縱使熱血沸騰神情激蕩,此時柴紹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地一滾坎坎避過異獸的猛撲。
一個鯉魚打挺柴紹站了起來,通過一輪的較量,柴紹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一人一獸重新對上了眼。
柴紹呼出一口濁氣,猛然躍起,以泰山壓頂之勢攻向異獸。
異獸也不含糊,柴紹剛一起身,異獸立馬向旁邊躍去,想要故技重施。
柴紹不等招式用老,在異獸尾巴沒有抬起之前,猛然將手中的鋼刀當做飛刀射向異獸的臉面。
躲避已是來不及,眼看鋼刀就要直插異獸眼睛,只見異獸頭向上稍抬了那麼幾分,眼睛剛好避開鋼刀,不過嘴可是沒有那麼幸運。
柴紹還沒來得及慶賀,只聽噹啷一聲,鋼刀被異獸的牙齒撞落在地,而異獸竟沒受到絲毫傷害。只是看向柴紹的大眼更加的血紅。
柴紹暗吸一口冷氣,這畜生還真是難纏,皮糟肉厚不說還有智謀。看來想要誅除此獠還是要費上一番功夫。
異獸看柴紹失了鋼刀的倚仗,大吼一聲,撲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柴紹兀自躍起一丈多高,踏著異獸的頭顱躲了過去。剛一落地,柴紹就地一滾,手又重新握住了鋼刀。
異獸也不回頭,尾巴隨風而至,柴紹也不多想揮刀便砍。
剛領教過異獸的金剛不壞之身,柴紹也沒指望這次能對異獸有多大的傷害。果然異獸只是怒吼一聲,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三招過罷,一人一獸又相互對峙了起來。
看了看手中發散著寒光的鋼刀,柴燒啐了一口,將鋼刀扔在了地上。與其拿著鋼刀還不如來跟木棒有力點。
鋼刀落地剛好砸在一塊石頭上,發出噹啷一聲。這本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柴紹突然感到異獸眼裡的那種噴血**兀自黯淡了一下。柴紹不及細想,僅憑著那虛無縹緲的感覺就撲了上去。
眼看距異獸越來越近,柴紹的心撲撲騰騰幾欲蹦躂出來。好在柴紹的胸腔堅固無比,及時的攔住了衝動的心臟。(廢話飄過。)
等柴紹躍到了背上,異獸才從短暫的迷糊中清醒過來。不等柴紹抓穩鬃毛,異獸施展開自己的絕招,四蹄狂舞**。忽跳忽落,忽前忽後,摸爬滾打,左右搖擺,一時間塵土飛揚,沙石亂飄,場面好不熱鬧
自從柴紹剛上梁山時震斷繩子的時候,柴紹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雖然沒有什麼超級高手附體的狗血橋段發生,但柴紹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比以前有一種質的飛躍。
現在與異獸的生死相搏上,柴紹更是體會到了身體改變后帶來的好處。縱然異獸暴走不停,狂亂不止,但柴紹住著鬃毛的雙手沒有一絲鬆懈。
慢慢的柴紹也找到了異獸跳動的規律,身子也隨著異獸的動作進入了一種和諧的狀態,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消耗了過去。
太陽看的累了,沒有和柴紹等物打招呼就獨自的先閃了,本來他閃就閃吧,柴紹也不會怪罪於他,誰知道他竟然卑鄙的將光明也給拐騙走了。這下柴紹可火大了,正好此時異獸也跳的累了,匍匐在了地上出多進少的喘著粗氣。怒火中燒的柴紹抓住機會,施展開亂拳瘋魔神功,一通亂打。
柴紹正打的興起,忽感**一涼,似一陣冷風吹過。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的柴紹,一股**至極的滋味從尾椎骨直達心頭。
如若那位朋友有過一**蹲在地上,並且剛好是被硬物擱到尾椎骨的經歷,就會知道那種滋味是多麼的欲仙欲死。
不過還好落差沒有那麼大,柴紹只是難受了一會兒臉色就恢復了正常。**上的疼痛還沒消除,柴紹突然一把跳了起來。
不對啊,異獸跑那了?不等柴紹仔細尋找,一股透徹心扉的寒冷,讓人似是在面對死亡的邀請,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柴紹疲憊的身軀轟然散架。冰涼,亦或者是刺骨的寒冷,柴紹不知道。他只感覺到了冷,那種從沒有過的冷,冷的完全喪失了感覺,除了冷還是冷,冰凍,靈魂被冰凍,所有的一切被冰凍。
月光透過層層疊嶂的樹葉,斑斑點點的灑在了柴紹的身上。
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柴紹站了起來,不過手上握著一把丈二長槍。
長槍,小孩子手臂般粗細,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烏黑的槍身泛著絲絲冷光,槍頭呈黑紅之色,彷彿血跡未乾一般。整體簡介陰森,如嗜血的怪獸噴施著死亡的壓力,如嗜血的毒蛇隱匿於黑暗之中,伺機取命。
柴紹揮舞了一下,一種神奇的感覺悠然而出。長槍竟然像自己的手臂一般,隨心而動,隨意而行。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之氣四散而開。
異獸被除,定名聲大噪。神兵在手,定覆雨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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