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影帝
「什麼叫做一窮二白?我就是!」趙西拄著銅棍走在山坡上。WenXueMi。com那十一寶庫的寶物不要也罷,雖然咱是繼承人。那並原本就不是自己東西,可他的背包里有著他的錢包和手機,那可是他的東西。「破財啊!曾經有一堆珠寶,哦,不是一堆,是很多堆珠寶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拿!等到失去的時候,我後悔莫及,人世間的最痛苦的事並非僅僅如此,而是我的背包也隨著那些珍寶一起沒有了!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用背包裝點珍寶……」前面就是一個小鎮子。
趙西的面貌沒甚特點,大眾臉,稍黑,消瘦。身材一米八,不算高大,這在北方也只能算是中等個。不過這時的他倒是有了點前衛藝術家氣質,襯衣發黑油泥光亮,迷彩的褲子也是不再迷彩,估計脫下來夠褲子可以自己站著。消瘦的臉上,猶如叢林阻擊手,黑一道,灰一道,頭髮雖沒達到披肩的程度,但也是很長且凌亂。唯有眼神清澈!「再變長一點!不是我說你,下次即使聽招呼,也給我個緩衝時間,行嗎?你這樣搞,太突然了!」手中的銅棍變長了一點,被他拄著當做拐棍。「我說六子,你說咱們可怎麼回家啊!讓你搞得財貨兩空,咱這形象,比花子也強不了多少!」
六子!是趙西給這銅棍起的名字,寓意深刻。一種含義是,六個子(子,對先人的尊稱,如孔子)的集合,六銅人所化嘛!另一種含義就是,那六個上古花紋符籙酷似文字,取諧音『六字』而得六子。還有最重要的含義就是,他趙西在趙家的同輩人里排行第五,這銅棍當做他兄弟,就排行第六!
銅棍六子在趙西的念動之下,突然的變化,使得陣法停止運轉和大殿的崩塌。不僅埋葬了無數珍寶,還把趙西的背包一切埋葬。這包里不僅有他的手機和錢包,還有他在臨潼採購一些假文物也叫特色仿古藝術品。這是他準備弄回平津販賣的,這下可好,一下全部完蛋了。銀行卡里有錢,但卡在錢包里,錢包在背包里,背包在地下。他身份證和學生證也在包里……自從出了地下大殿,他就一直的埋怨六子搞得太突然了!
怎麼出來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出來,只知道當時塌方的瞬間,抓著六子忽然間就出現在,那個塌陷的大坑之外。大幸!但他那被黑雲元神和符籙滌盪滋養變化的身體,變得虛弱無力,需要扶持拐杖才能前行。可能是某種副作用吧,但不管怎樣總算是出來了,算然不知原因,但趙西還是很高興。
這個小鎮子不大,但人口不少,街面上多是一些穿著時尚暴露的大姐和小妹妹,還有一些背包提著照相機的大老爺們,估計是自外地來的遊客們。這個貌似仿古布局,其實是不倫不類的小鎮上人來熙攘,顯得頗為熱鬧。這裡距離秦始皇陵不遠,旅遊業開發的甚好。街邊還有不少的標有某些電視台台標的新聞車,想必是因為秦始皇陵塌陷百米的大事件而來的。
趙西估計自己是走了三個小時,爬山路的過程中,無力的感覺逐漸的消退,當他走進小鎮的時候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估計這是他的元神和符籙散發的熒光的滋養有關係。其實他的身體和元神不用特意的修行,會隨時的都在吸納著天地精氣。只不過當他沉浸元神參悟符籙的修行時候,吸納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這位師傅,請問今天幾號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地下待了多久,似乎過了萬年了,又似乎沒幾天,外面的天氣依然的炎熱。攔住一個身穿白色襯衣,手提黑色皮包的中年人客氣的問道。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貌似乞丐的傢伙,說道:「十八號!」有些厭惡繞開就走,趙西的品相確實不雅,油黑的襯衣褲子,一雙『窮人牌』手納底的自製布鞋。這布鞋不僅臟,而且還飛了邊兒了。(也就是磨破了)手裡提著一根烏漆麻黑的棍子,頭髮凌亂,掛著一層浮土。至於臉嗎,中年人沒去看。他沒時間去仔細的打量乞丐,或者是精神病患者,或者是工地上下來的民工。他還要去塌陷現場,去給領導送說話稿,沒他的稿子領導說不出話來的。
「那再請問一下,現在幾月?」趙西趕緊的再問道。
中年人沒有搭理趙西,繼續前行,似乎步子快了些。他確定眼前拄棍的這個人是個精神病患者,要不然怎麼會問現在幾月?有正常人不知道現在幾月的嗎?
趙西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不回答他的話,上前來兩步再次問道:「請問現在幾月?是七月還是八月?」
「去!離遠點!」中年人伸手想把趙西撥開。但沒想到推搡之下,這個神經病居然紋絲沒動。他前進的步子,也因這反彈力,止住了。
「請問現在幾月了,我只想知道現在幾月了?」趙西說道。他的身體在那元神和符籙的光彩下變得不同,速度和力量、敏捷都在逐漸的增加,這只是他能感覺到的。他曾用元神內視過自己的身體,發現他的這具沒有經脈竅**的血肉筋骨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又明顯的感到了不同。
「起開!」中年人喝道,他打量了下趙西那略顯瘦弱的身板,怎麼這個神經病這麼大的力氣。
兩人的爭執引來了周圍人的注目,有些貌似記者的人似乎也發現了這個身穿『夢特嬌』的夏季半袖白襯衣的中年人。呼啦一下,十幾個人沖了過來,跑過來的途中在包里或者什麼地方拿出錄音設備。
「賈秘書,請問秦始皇陵的塌陷處有什麼新發現嗎?是不是那龐大的地宮都已經垮塌,有沒有殘留的墓室或者什麼?」一位記者迅速的跑到中年人的身前,將錄音筆伸到這位賈秘書的嘴邊。
「賈秘書,請問這次坍塌是不是與小煤窯的亂采亂挖有關係?」年輕的女記者也把錄音設備湊上前來。十幾個記者圍了上來,十幾個不同問題提出,很喧鬧……
賈秘書聽到這個問題,臉色一整,說道:「你是哪個媒體的?」
女記者含糊的答道:「南洛日報的!」
「你是南洛日報的?你怎麼問這麼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去找你們領導!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記者怎麼引導輿論的!」賈秘書嚴肅的說道:「全省,全國就沒有小煤窯!你這是煽風點火,歪曲事實,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要負法律責任!」
那名女記者被這賈秘書義正言辭給感動的畏畏縮縮,眼圈發紅,說不出話來!
另一位女記者問道:「我是香港青鳥傳媒的記者,曉彤。請問賈秘書,塌陷現場有無傷亡情況?如果有,那傷亡程度怎樣?這次的大塌陷給周邊居民造成了什麼影響?為什麼不允許其他媒體進入,只讓CSTV的記者進入現場……」
「請問賈秘書,進入現場的省內的考古專家是不是有了什麼結論?國家的派來的相關專家什麼時候到來?」
「賈秘書,劉書記和黃市長這樣無畏前往第一線,充當了黨的排頭兵和先鋒的角色,給人民的教育很深吶……」這個記者,激動的手顫抖。其餘的記者覺得胃部有點不舒服……
賈秘書沒有再理會那被他的威嚴所震懾的南洛日報的小記者,也沒有理會香港青鳥傳媒的曉彤,清清了嗓子,朗聲的說道:「劉書記和黃市長等一干市委領導對此事十分重視,在發生塌陷之前,就驅車趕向這裡。不畏艱險,不畏困難,沖在抗洪救災第一線,哦,錯了!是沖在塌陷的第一線,為後續而來考古專家鋪平了道路,奮不顧身的親臨指揮……真是咱們的好書記,好市長啊!總之,現在的塌陷現場非常危險,封鎖現場,不讓諸位記者同志們進入,完全是為了記者們的生命安全照想,也是咱們的好書記,好市長以及市委領導和省委領導對諸位記者的關心愛護……」
一番慷慨陳詞后,賈秘書邁著方步走向那剛剛被封鎖的前往塌陷現場的路途,給好書記、好市長送稿子去了。市長和書記正等著他的稿子接受CSTV的採訪呢。而那群記者也作鳥獸散,剛才那個被賈秘書凌然言語和領導們的大無畏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記者,立馬收起了那為領導深感擔憂的糾結表情,咳嗽了聲,高貴的仰頭抬面臉,面無表情的進到旁邊的一家酒館。
「好一張臉!好演技!」趙西對這個上了些年紀的記者佩服,太佩服了!影帝啊!「請問現在是幾月?」對那被賈秘書呵斥的有些恍惚的年輕女記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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