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個人一定有毒
宋念念簡直要吐血而亡,喝醉了的她有那麼,那麼慘無人道嗎?
老天爺你出來我要和你聊聊人生!
冷不防地抬眸,她單純如兔一樣的眼神意外對上男人漆黑深幽的瞳仁。
明明是在說著如此銀貨兩訖的事不說,這廝還是一個出來賣的,但真的是從他的眼神里找不出來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模樣,整個人穩的一批,深不可測的一批。
許也是他的眼神實在太正經太嚴肅了,忽然之間,宋念念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我……」
「我那是醉了,人,人家都說了,喝醉的人說話是不能信的,」思索片刻,她囁嚅著回復,「再說了,那也不能什麼都憑著大叔你的一面之詞好不啦,你說五次就五次啊,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呢!」
大叔?
這什麼鬼稱呼,三十二歲的他有那麼老?
戰北驍注視著她的眼眸不說話,冷沉的模樣像是要將她的靈魂都看穿一樣。
「……」
宋念念被他看得一臉大寫的懵逼,卧草,這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男公關該不會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吧!
還有,她迷糊地想,昨晚真的有,五次嗎?
只是,這男人的氣場未免也太強大了,尤其是他的眼神,實在太深邃了,就像是一口深不可測的古井一樣,一個不小心,人跟靈魂就被吸進去了。
咕咚!
宋念念沒出息地吞一口口水,只想快一點將他打發走。
她狗腿地沖男人笑,拿出要大砍價的架勢,「大叔,人家昨晚喝醉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也記不太清楚了,麻煩你好好地說到底多少錢!」
「五百萬!」男人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語氣。
宋念念……
實在是氣不過啊氣不過,她長長地吐出口氣,頭鐵的要豁出去了,「大叔,真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好,就算你是頭牌,就算是你長得帥,腿又老長,可也不至於一晚上就要五百萬吧,你這生意做得實在太沒底線了!」
「底線,呵,」男人冷冷地低笑了聲,頓了頓,又是正而八經地看她,「要我幫你回憶下昨晚你是怎麼纏著我看我腿的?」
「……」
回味你大爺,你個臭流氓!
俏白的小臉蛋一下就紅成了猴屁股,宋念念心語這個人一定有毒,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無恥!
知道她是害羞了,戰北驍也沒再逗她。
這小姑娘,還以為昨晚她是中了那種助興的葯才那麼有趣,原來,清醒的時候更有趣啊!
莫名地,他忽然想,這六年來不跟她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還真是一種損失!
別有興味地又看她一眼,鬆開她,站在原地淡定自若地換起了衣服。
再次抬眸的時候,發現那小二傻還羞紅著一張臉蛋坐在那裡,眉頭擰成了毛毛蟲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寫滿了喝酒誤事,已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只想投河自盡的的意味。
久違又從未有過的身體滿足本來就令戰北驍心情大好,如今再看這二傻,驀地就起了再逗弄她的心思,「喜歡腿長的男人?」
「嗯?」沉迷在五百萬里的宋念念猛地一抬頭,還未反應過來他問了什麼,男人已經扣著鋼表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個子太高,走起路來的時候脊背挺的筆直,好似白揚樹一樣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修長有力的雙腿被西裝褲包裹著,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氣場。
宋念念迷惘地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和六年前的畫面重疊。
她記得她老公應該也是有這麼高的,腿也是有這麼的長。
遺憾的是,當時距離得遠,他又在背對著她打電話,所以她什麼都沒有看清。
偏頭又一想,怎麼可能會是她老公呢?
她老公明明就是穿著一身制服,是一個威風凜凜的機長,而這個男人,則是一個出來賣的。
。
「沒有,念念,我真的沒有!」
咖啡廳內,陸靜好望著氣憤得哭得眼睛紅腫的像核桃一樣的宋念念,著急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這不是我安排的,我也很鬱悶為什麼我都已經到酒吧大廳里了,然後莫名其妙一覺醒來就在我小舅舅家了,念念,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的為人的,我不可能在知道你那麼愛你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老公的情況下,還找個什麼男公關給你!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
大學四年,宋念念因為不住校的關係,跟班上同學的情誼一直很寡淡,惟獨對陸靜好,從最初從網上讀她的小說開始,就對她格外地有好感。
所以才會這麼信任她,什麼秘密都跟她講。
她亦是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可能根本也不知情。
只是,她失去的又該怎麼來說呢?
「看這樣子,我們是被人設計了!」到底是寫小說的,陸靜好的腦洞比較大,一針見血地指出,「而且對方肯定對我們瞭若指掌,不然不可能知道我住在我小舅舅家,我也真是有病,幹嘛昨晚要給你在樓上開個房間呢,讓你直接躲在洗手間里等我多好!」
下一秒,她憤怒的站起身,「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那間酒吧,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的!」
「靜好!」宋念念眼急手快地拉住她,眉頭皺成一團,「讓我安靜一下!」
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她真的腦子裡都亂成了一團漿糊了。
「……」自知理虧的陸靜好悻悻地坐下來。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良久以後,宋念念望著窗外滾滾的車流,聲音很低很低的說,「我姑父既然已經起了那樣的心思,保不準哪天就又對我下手了,這次我走運,可又能哪一次都走運呢,至於我老公,都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見我,可能是真的對我沒想法吧。」
陸靜好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末了,她咬咬唇,猶豫著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念念,我知道你對你那位只見過背影的老公情根深種,可是真的,你不覺得他這個人很變態又詭異嗎?以前怎麼樣都不說了,現在他都已經跟你領證半年了,還是不出現,直覺這分明是要挖你的肝取你腎的節奏,念念你還是把對他的心思收一收吧,不然我真怕他哪天就要了你的命!」
「……」
宋念念聽得想笑,如果她老公真像她說的收留她是要挖她的肝取她的腎,幹嘛不一開始就動手?等她的腎她的肝再長大一點?
陸靜好想到什麼地又小聲問她,「昨晚你跟那男公關啪啪啪時他戴套了吧?可千萬不能懷孕了,還有啊,我聽說牛郎的世界恐怖又血腥,他們背後都有寵大的利益鏈條,你沒留下什麼信息給人家吧?」
「……」
遠山集團頂層總裁辦。
黑色的大班椅上,西裝革履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抽著煙,煙霧繚繞里,輪廓深刻的五官更顯成熟男人獨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