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榮旗暖離世
榮旗暖的心裡一驚,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那為什麼他還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受自己的威脅,還一副愧疚的要死的樣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哈哈哈……」榮旗暖突然狂笑不止,神態似癲狂,似瘋狂。
沒等她的笑聲結束,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逆光的原因,屋裡的人都沒能第一時間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只能大概的看個輪廓,兩個人的身形……
墨笛只看了一眼,心臟便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已,縱使看不清楚來人的臉,只有一個模糊的映光的輪廓。
但是,她就是知道,她就是能感覺得到。
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傾瀉。
不論處境多麼艱難,不論榮旗暖怎樣為難她,不論情況多麼危險,墨笛都不曾落淚。
這一刻,她卻哭的像個迷茫而又不知所措的孩子。
墨笛無法剋制內心的激動,是因為她看到了兩個這段時間一直惦記的人,一個是被自己弄丟已久的弟弟墨小北,一個是外表冷漠內心狂熱的男人江程煜。
很快,一隻久違的溫暖的大手摸了摸墨笛的腦袋,掌心溫熱的觸感感染了墨迪孤寂已久的心,這樣無聲的安慰似乎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反而讓墨笛哭的更凶了。
「好了,我們回來了!」江程煜低沉如大提琴般動聽的聲音傳進墨笛的耳中,證實了自己所見非虛。
他真的回來了!
走進后才看清楚墨小北的臉,黑了,瘦了,但是也結實多了。
墨笛激動的握著墨小北的手,久久不能言語。
她不想讓小北覺得姐姐很軟弱,墨笛在心裡默默的對墨小北承諾著,「小北,以後姐姐再不會離開你了。」
可是墨笛止不住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心情,墨小北知道自己的回歸,讓墨笛很高興,已經到了不能自已的程度了。
「姐……」墨小北輕輕的喊了一聲墨笛。
這個字讓墨笛努力控制已久的軟弱再也無法控制,眼淚再次決堤。
「好了,等下有你和小北敘舊的時間,還有外人在呢。」江程煜再次輕揉了一下墨笛的腦袋,提醒道。
墨笛才想起來,現在確實不是感性的時候,之前應該先處理好榮旗暖的事情再說。
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清模樣。
江程煜帶著墨小北匆忙趕到江氏大廈的時候,發現墨笛已經沒有危險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里。
「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江程煜你果然看不見我,在你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墨笛。」榮旗暖激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認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的師兄都向著護著那個賤女人,沒有人現在自己這一邊。
而江程煜和楚昊只是現在墨笛的身後,看著榮旗暖發癲發狂。
他們兩人像武士一樣護在墨笛的左右,這樣的一幕更加刺激著榮旗暖的眼球和大腦神經,榮旗暖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暴風……」榮旗暖大喊了一聲,現在門外的暴風問聲進來了。
「小姐。」
「你去……殺了她!」榮旗暖直直的指向墨笛,尖銳的聲音中帶著嘶啞。
「小姐,你收手吧!」暴風對這樣幾近喪心病狂的榮旗暖很失望。
今天榮旗暖的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暴風對榮旗暖的認知,與他潛意識裡的那個高貴典雅,神聖到不可侵犯的女神形象完全不符合。
而且榮旗暖動不動就要殺人,將生命說成如砍瓜切菜般簡單,甚至無視生命的做法,讓暴風無法接受。
「抱歉,我不是劊子手,更不是你手中的槍,隨便想殺誰就殺誰。」暴風拒絕了榮旗暖的命令。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榮旗暖雙目通紅的瞪著暴風,說話的聲音是冰冷到骨子裡的刻薄。
「是,從此以後,我不認識你!」暴風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榮旗暖被這句話驚到有一瞬間的怔愣,轉而是發狂的大笑。
墨笛被江程煜和楚昊護在中間,佔據了最為安全的位置,看著送榮旗暖這般模樣,腦中閃過四個大字可以解釋她的結果——罪有應得!
江程煜冰冷的聲音響起,「暴風,你到今天才無法忍受榮旗暖?難道你不知道她有第二人格的這件事情嗎?她並不像你看上去的那樣高貴的女神模樣,而是你想象不到的腌臢齷齪,你想知道裴天的真正死因嗎?」
聽著江程煜的字字句句,暴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聽到裴天二字的時候,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了,從緊握的雙拳的青筋上便能察覺到暴風正極力忍耐的情緒。
「是真的嗎?」暴風第一次對榮旗暖用這樣冰冷到嗜血的聲音說話。
可是此時的榮旗暖已經不在乎暴風對自己有如何的想法了,或許是她從未在乎過別人的感受吧,對榮旗暖來說,她肯好顏相對的人只不過是對她有利用價值罷了。
而現在暴風已經不再聽從她的指令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繼續偽裝的呢?
「是又怎樣?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榮旗暖揚起下巴,還是那種目空一切,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經不需要用第一人格來掩飾第二人格了,她可以盡情的將第二人格展現在人前,這种放縱的感覺榮旗暖很喜歡。
「我要殺了你!」暴風咬牙切齒的說道,雙目通紅的可怕。
暴風此時耳中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腦中盤旋著裴天和自己曾經的種種過往,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只差毫釐。
說完這句話,暴風向榮旗暖沖了過去,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入榮旗暖的心臟。
匕首末入心臟的瞬間,一股火辣的刺痛感襲卷她的每一寸神經,榮旗暖不可置信的看著暴風,瞪大了雙目,眼中同樣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你……你……」榮旗暖想說你怎麼敢這樣做?可是一張嘴就有大股的鮮血往外涌,讓榮旗暖無法吐出一段清晰的話。
她感覺自己身上的熱度隨著鮮血在快速流逝。
很快,榮旗暖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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